“大姑娘近来真是玩疯了,这可不像话。”许妈妈第三次从红药换下的衣服里掏出压碎的鸟蛋来,对着一手黏糊糊的蛋黄哭笑不得。
“是该让她收收心了,年都过完了还不老实。”祁老夫人也很头疼,这畏畏缩缩的小孙女怎么突然天不怕地不怕了,对了,定是那魏家丫头勾带的。“日后魏六再来找她,别放她出门,就说生病了。”
“是,我记着了。您说这魏家人也不管管,姑娘家家的年纪也不小了还往外跑。”米是别人碗里的香,娃是自家院里的好,许妈妈和祁老夫人都是护短的主,也不挑红药毛病,一个劲的怨起了魏家。
她们商量的井井有条,却料不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百密难免有一疏,再高的院墙也拦不住振翅的小鸟。
三月的广宁早已冰融雪消,万物生发,野地里山坡上处处是盛开的石竹花,红药和魏惜年都记挂着风筝之约,寻了个晴朗日子,红药拿着杏儿从容姑姑那顺来的后门钥匙,麻利利的逃脱了祁老夫人的天罗地网。
同行的还有魏家四姑娘,三人同放一只软翅子大蝴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风筝还没放起来,两个小的就接连绊倒,滚成一团,魏敬春伸手拉她们,反被魏惜年拽过来,也沾了一身泥。
“好了好了,别玩的太过火,小心扯坏了衣服叫祖母打你。”魏敬春抬手敲了魏惜年一记,有些嗔怒。
“偷偷换了便是,才不告诉祖母知道。”魏惜年全不在意,咯咯笑个不停,撒着欢跑远了。
红药自己翻过身,就躺在地上,懒洋洋的晒肚皮,小风吹着,小太阳晒着,在叼着朵粉嫩嫩的石竹,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魏敬春见了,莞尔一笑:“红药妹妹真会享受。”
红药老神在在,一脸的欠揍:“若有美人在怀,才是人间乐事。”
转眼暮色四合,三人作别于巷口,红药独自一人归家,转到后门,摸出早藏好的钥匙,正打算故技重施,耳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小妹妹,稍等一等。”
红药转过身,一个高个子少年朝着自己走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一身宝蓝缎面出风毛圆领袍衬得他面容秀气,眉目淡然,气质绝尘,余晖映在他眸子里,一片璀璨。
“小妹妹,请留步,”那少年疾步走到了红药面前,柔声问道:“这附近可有姓傅的人家?”
他微微一笑,便如春风拂面,红药瞬间羞红了脸。
辽东男子多是高大威猛,面容粗糙黝黑,举止豪爽,她何时见过如他这般眉舒目朗,一身书卷墨香,斯斯文文的清雅少年,一时手足无措,挠了挠头发,扯了扯衣襟,蹭了蹭鞋上的泥,自惭形秽起来。
“你可认识姓傅的人家,从江南来的?”见她低头不语,那少年越发温柔。
“不认识,等等,也认识,就是不是人家...”红药支支吾吾起来,其实她想说这附近没有姓傅的人家,但是她母亲姓傅呀,可是被他看着怎么都说不顺了。
她暗怪自己词不达意,正气恼着,她身后传来素姑姑的声音。
“你,可是穆哥儿?”
那少年闻言抬起头来,急切道:“正是,在下傅文穆,这位嫂子是?”
素姑姑喉头哽咽了几下,捂着嘴抽泣起来,傅文穆快步上前,紧盯着素姑姑问道:“您可是三姐身边人?”
素姑姑已哭的说不出话来,只用劲点了点头,傅文穆浑身一震,后退两步,复又赶上前,拉着素姑姑,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一时竟开不了口。
红药大致听出了些门道,这人找的是从江南来的傅家人,且他自称姓傅,还说素姑姑是她姐姐身边人,那他岂不是母亲的弟弟,自己的舅舅?
果然,素姑姑缓过神来,擦了泪,指着红药对那少年道:“这是我们大姑娘,今年六岁了。”
傅文穆露出个灿烂的微笑,低下身子拉了拉她的小辫子,无比亲昵的喊了声外甥女好。
红药很是郁卒,他怎能是舅舅,这下子连肖想都不能够了。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傅氏见了傅文穆,皆是悲欣交集,相对垂泪。容姑姑素姑姑两个从旁劝慰,这才稍稍止住,堂姐弟两个分别坐下说话。
傅文穆拿眼看去,傅氏身上穿着件簇新的蜜合色撒花缎面长袄,露出半截墨绿湘纹裙,头上戴一对镶着东珠的赤金花蝶颤须簪,虽比不上旧日在家中那般气派,但也算的上体面,再见堂屋里摆设精致,这才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傅氏家境。
“那时你不过六七岁,一晃神都年近弱冠了。”傅氏拉着他上下打量,连连说好:“你如今可有功名在身?定了亲事没有?”
“已是个举人,只是祖父说我学问不够,如今还在族学里念书。至于亲事,倒还未曾想过。”傅文穆一一答了,傅氏点头道:“是个好孩子,听祖父的没错,他老人家历经三朝,眼光老道,你日后还得多向他取取经。”
傅文穆的神情有些落寞,低声道:“祖父大年夜受了寒,重病一场,我走时还迷糊着,家里人都认不清,唯独念叨着要见二伯父,不知二伯父何在?”
傅文穆说到此处,却见傅氏等人面色惨白,心里涌上了些不好的念头,攥紧了衣袖,忐忑的等着傅氏答复。
傅氏此时又落下泪来,哽咽道:“父亲母亲...早已...”
傅文穆心里一恸,枉然的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本已死心了,没曾想竟还能与傅家人相见。”傅氏悲痛万分,倚着容姑姑泪流不止。傅文穆看着十分歉疚,这么多年了,虽说京中真是没收到过二伯家半点消息,但也始终没往辽东派过人探访,不过是当年外放路上相送的老仆传来只言片语,只知道落脚在广宁,要不是祖父病危,自己奉命寻人,恐怕二伯父只能埋骨他乡,不得归葬。
“前几年咱们也找人递过信,可总是石沉大海,”素姑姑抹着泪,愤愤不平的质问:“十几年了,家里来过半个人没有?不指望你们搭一把手,但二老爷二夫人去世这么多年,至今还停灵在寺里,连祖坟都入不得,也太伤人心了。二房早迁去浙江是不错,但毕竟还是傅家血脉,大老爷竟不认亲弟弟了不成。”
傅氏听了大急,喝令她住口,傅文穆肃然而立,一振衣袖,对着傅氏一拜,正色道:“三姐不必责怪素娘,此事本就是我们不对,父亲在上我说不得半句不对,但这么多年的确是我们负了二房一家。今日我既来了,定不会让二伯、二伯母再做孤魂野鬼,我这就把一同来的几个管事召回来商量商量,定让二老归葬乡里。”
傅氏听了,又是欣慰又是感激,忙要起身下拜,傅文穆哪敢受她这份礼,急忙托住堂姐手臂,将她扶回椅上:“这都是应该的,三姐何必多礼,倒是祖父那边...”
老爷子对二儿子心怀歉疚,若得知噩耗,只怕是经受不住,后果不堪设想,姐弟两人一时又愁眉苦脸起来。素姑姑唯恐傅氏劳神,便推了容姑姑一把,容姑姑遭了老姐妹陷害,扑到傅氏跟前,顶着两人闻讯的目光,一边大骂素姑姑奸猾,一边笑着提议:“太太可是忘了,舅爷还没见过老夫人呢,不如让舅爷给老夫人请个安?”
傅文穆既然上了祁家门,自是不能撂开祁老夫人不管,连忙答应:“容娘想的周到,正是应当的。”
容姑姑呵呵笑了两声,回头狠狠剜了眼素姑姑。
慕萱斋里,小耳报神红药早就把傅文穆卖给了祁老夫人,还添油加醋夸赞一了通他的好相貌好气质。祁老夫人听罢也好奇的紧,却又拉不下脸亲自去见个小辈,正巧说曹操曹操到,傅文穆前来问安,红药听了通传,这才想到她忘记换下一身脏衣服,怎么敢再这么见人,嗷呜一声飞快蹿进了隔间,祁老夫人被她逗得发笑,但又不能失了礼,兀自忍的难受。
傅文穆进来进退有度的给祁老夫人请了安,道了名姓家世,抬头一看,额,这位祁家老夫人好一身气派,就是不知为何脸色发红,便出于好意提醒道:“老夫人近来身子不适?您该多走动走动,总待在屋里难免会气闷。”
祁老夫人虚应了声是,落下汗了,其实他也没猜错,都是憋得慌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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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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