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心性还是骨子里的倨傲。
以前他挑眉时傲气,面无表情时冷漠,扬唇轻笑时轻佻。
冷血无情,暴躁傲娇,毫无耐心可言。性子又野,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马。
现在他脾气好得不像话。
吃东西嘴巴也不挑剔,每天跟着她吃没葱姜蒜的菜,吃得静静有味。
他最喜欢的葱油面、海鲜,也一口不碰。
焦软心想,为了前途和事业,男人真的对自己狠。
他都这么豁出去了,她也不好拖后腿。离婚会影响武馆,影响爷爷的基业。
当初他们都太冲动,才会不顾后果地跑去登记结婚。现在大家都冷静下来,粗略一算,离婚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焦软现在很怕孤单。
这世上再没第二个人,比程让对她的饮食习惯更了解。也没有人会无条件纵着她的小脾气,不求回报地对她好,对方看上的也许是她的钱。因为如果离婚,她将得到这两年青鹭一半的收入。
青鹭这两年市值猛增,离婚后,她将是身家百亿的富婆。
想要什么样的小鲜肉都可以,但那只是一个帮她驱散孤独的空壳,毫无人格魅力可言。
如果是结婚搭伙过日子,焦软想不出比程让更合适的人。
既然他能做到坚持不懈秀恩爱,她理应配合一下。
她的小脾气,在爷爷的基业和几百亿共同财产面前,焦软觉得,把小脾气收一收才是理智的。
这十几天,焦软每天都在家办公。
周末。
叶落约焦软去叶归的酒吧喝酒。
两年多没见,叶落成熟了很多,长发剪短,耳朵上挂着两个大耳环,俏皮可爱。
叶落也打量着闺蜜。
焦软的穿衣风格变得保守了,高腰T恤配铅笔裤,那腰还是细得勾人。修身牛仔裤勾勒出一双修长美腿,自然曲卷的乌发垂在腰间,皮肤更是白得反光,双眼睛泛起一层雾气。
简单的打扮,仍是美得惊人,惹来无数惊艳目光。
她比两年前还要美,脸颊跟蒙着一层仙气似的,更有女人味儿了。
叶落朝焦软张开双臂:“仙女下凡了。”
焦软跟叶落抱了抱,找了个位置坐。她从小练武,身上几乎不戴任何配饰,焦软盯着叶落的大耳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也想去打一个,痛不痛?”
叶落说:“别啊,你现在是走高贵典雅程太太的路子,跟我学什么小太妹风格,我这都是为了撩汉才搞的。”
焦软跟程让结婚的事情,圈子里都知道。
一开始叶落不信,第二天看到程让在访谈上亲口承认,才敢相信,她闺蜜跟男神修成正果了。那会儿焦软情绪不佳,自我封闭消化情绪,叶落也没敢去问。
焦软勾唇笑,花容月貌在灯光下娇媚动人,笑得脆声声:“让我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这么凄惨,被你给盯上了。”
叶落见焦软有心思跟她开玩笑,不再像过去那么沉默不说话,也跟着眉开眼笑:“我们嘤嘤去国外两年,言语措词更犀利了呢!”摸出手机点开相册点了点:“就这倒霉蛋,被我盯上十几天了!”
焦软端起酒杯,扭头随意瞥了眼照片上的男人,别开眼后,又定睛一看:“不是吧?”
叶落:“怎么了?你认识啊?”
“认识,冷袂嘛,住程家大院儿隔壁的,从小就认识。”
“我去!?”叶落惊呆了:“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焦软放下酒杯,注意到冲他微笑的调酒帅哥,她笑了一下。调酒师每天见的美女无数,也被她惊艳到走神。
焦软侧头说:“程家武馆里的小哥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总不能每一个都跟你讲一遍。没想到啊,你居然喜欢这一款。”
叶落嘟嘟嘴:“知道,浪荡公子哥嘛。不过我好吃他颜,痞痞的,坏的不行,渣的明明白白。”
冷袂从初中开始就谈恋爱,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来者不拒。也不给任何人承诺,确实渣的明明白白。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确定要找个风流成性的男朋友?”
“之前去面试被人忽悠,他帮了我一次。反正就是谈恋爱嘛,喜欢就上,才不辜负青春年华呀。”
“别把自己陷进去了就好。”
调酒帅哥推给焦软一杯新调制的鸡尾酒。
这家酒吧是叶归开的,对他的员工,焦软自然不会摆美女架子,她勾了勾嘴角:“谢谢。”
叶落压低声音:“你知道吗嘤嘤,他爸爸在外面有个私生子,是跟——”叶落左右瞅了眼,在焦软耳边说:“跟通缉犯的妈生的!”
焦软收回视线,随口一问:“哪个通缉犯?”
叶落说:“就是两年前清湛山上持枪伤人那个,专门窃取商业机密的黑客!”
“叫什么?”
“名字不知道,代号我知道,叫猎豹。”
猎豹。
何安峰。
何安峰的生母,是冷袂父亲的婚外情人?
焦软想起来了,何安峰之前跟她说过,他的亲生母亲嫌他父亲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他们,去傍大款当了情人,给那个有家室的男人生了个儿子。
没想到是冷袂的父亲。世界真小啊。
叶落说:“冷袂看着浪荡,其实很厉害的,他这两年靠自己的努力,夺回了属于他妈妈的一切,把钱都牢牢摁在手里。去年他爸去世,外面那个女人什么也没拿到。我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小三都给我死!”
焦软没有阻止叶落追求冷袂。就像曾经,无论她怎么飞蛾扑火程让都不喜欢她,她还是坚持的时候,叶落也没说过风凉话一样。
闺蜜之间,有需要就递出肩膀,而不是干涉对方的喜好和追求。
为男人姐妹反目成仇的例子太多,女孩子一旦恋爱脑,眼里没有别的,焦软不会去踩这个雷。
她突然笑了。
换成以前,她肯定是冲上去揪住叶落的领子,骂她干嘛喜欢渣男。然后跑去找冷袂,把人打一顿,不准他欺负她的朋友。
以前焦软总认为自己很懂事,已经很成熟什么都懂了。当程让喊她“小破孩”的时候,她从不承认。如今回想,以前她还真做过不少自认为成熟,实则幼稚的事情。
她总嚷嚷自己十八岁了,十八岁就是大人,就成熟了。
原来,人不是通过年岁渐长而成熟。而是经过一事一事的成长。
*
周婆婆收拾好了行礼,准备回老家。
焦软送她上车之前,周婆婆拉着她问:“你跟阿让,还有没有可能?”
焦软错愕地看着老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婆婆说:“我不傻,看得出来,你两在装恩爱。阿让根本没跟你睡一起,他睡的沙发。”
周婆婆很平静,所以焦软没有否认。
周婆婆说:“这么说,他叫我过来照顾你,就是为了这个。”
焦软问:“是哥哥叫您来的?”
周婆婆点头。Ηtτρs://WWw.HLXs9.cóm/
不用问也知道原因。程让搬她出来,是为了不让焦软离开。不过小丫头显然是没这个心思,把他的不舍都当成了利益捆绑。
焦软看似没心没肺,心里门儿清。当初跟程让退婚都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不就是为了做做样子,不给武馆的师兄师姐蒙羞,为了带个好头。后来程大哥走了,她心里难受,才出国去换个环境疗伤。
儿女私情牵绊不住她,她不会轻易迷失自我。只有爷孙情,能让她彻底崩溃。
这样的孩子,又怎么会被婚姻束缚住。那些恩爱,都是演戏给她看罢了。
这是程述鸿的传人,跟他一样的傲。周婆婆没有劝,她知道焦软跟程让之间的矛盾需要她们自己去解决,她说什么,小丫头也不会听的,顶多表面迎合哄她高兴。
“会离婚吗?”周婆婆问。
焦软照实说:“想离婚。可是对哥哥的事业有影响。”
周婆婆又问:“你不喜欢他了,一点点都不喜欢了?”
焦软说:“喜欢。一辈子都喜欢,下辈子也喜欢。他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哥哥。”不谈感情,她才能成为纵马江湖的潇洒女侠。
反正她也遇不到比对程让更有感觉的男人,这婚离不离都一样。因为她不可能再结婚。
如果不是天降程让这么个未婚夫,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婚主义者。
周婆婆不爱瞎操心,心里有底了就行,笑道:“你呀,就是固执,跟你爷爷一个样。”
焦软甜笑出声,眼尾飘起傲气:“我是爷爷带大的,养育之恩大过天,当然要像爷爷才行。周婆婆不用担心我们,世上那么多没感情的夫妻,不也一起过了。何况我对哥哥还是有感情的,跟那些人相比,还算幸福。”
“那,要是哥哥也喜欢你,你还会这么想吗?”
焦软对感情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委婉道:“我两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
*
焦软配合程让秀恩爱,但她觉得自己划不来。
程家武馆是她的,也是程让祖上的事业,凭什么她就得兼顾帮他的事业,他照顾照顾祖上的事业,怎么就还要收回扣呢?
焦软决定讨回来点什么,这样才不至于吃亏。
傍晚。
程让回家的时候,焦软躺在沙发上,见他进门就下令:“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她在家工作了一天,程让也在外面工作了一天,这种语气,程让肯定发火。他一发火,她就有借口把他弄出去了。
其实焦软想用别的方法,但是这人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每天都不去应酬,朝九晚五准时回来。这房子虽然是爷爷买给她的,但怎么说也是婚房,有他的一半。
这套按照她喜好装修设计的房子住得太舒服了,是个搬进来就再也不想挪窝的地方。交通购物都便利,空中花园办公简直就是天堂,焦软不想搬家,她恨不得长在沙发上哪儿也不去。
所以她想把程让气走。
程让脱掉外套,卷起袖子,看样子是要去做饭。
焦软一时无言以对,继续可劲儿的作:“突然想起来,我刚才吃过了。你过来,给我捏捏肩。”
程让面无表情,走到沙发边,正要坐下,焦软就又发号施令:“站着捏,才舒服。”
程让轻声:“转过去。”
焦软狐疑地望他一眼,慢吞吞转过身去。
程让抬手,手指压在她肩膀上轻轻捏起来。
焦软觉得毛骨悚然。
他为什么不发脾气?
焦软决定下狠手了:“突然又饿了,你去做饭吧。”
程让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帮她把乱发捋顺,“嗯,想吃什么?”
焦软缓缓扭头,用极度震惊的目光盯着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叫你去做饭。”
“嗯?”程让眸中浮起笑意:“想吃什么?”
她故意刁难他,他知道。
很怀念她这股矫情劲儿。
有脾气,会矫情,是在试探他,是好事。
焦软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我——我突然又不想吃了。”她别开眼,态度恶劣:“你去帮我放水,洒点花瓣,我要洗澡。”
程让在她背后应:“好。”
“?”焦软倒抽一口气。
这么顺从,该不会打算酝酿个大的搞死她吧?
想到这里,焦软不敢让他帮忙放洗澡水了,“不、不用了。我自己洗。”
她抱起笔电跳下沙发,迅速闪进卧室。
程让扯了下唇角。他喜欢她这个作天作地的样子。有脾气就好,最怕她跟两年前一样冷,对他平静到心如止水。
她心如止水,他心慌意乱。
焦然躲到门后面,有个荒唐的想法一闪而过。
她怀疑,程让被魂穿了。
最近他脾气变得太邪性,太邪门儿了。
那十多年,她仿佛认识了一个假程让。
现在所有的高冷狂傲都被他抛到一边,对她好的时候,顺从起来比她曾经发嗲装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心理素质好到她甘拜下风。
就算他想哄她不离婚,假装恩爱,也不至于转性成这样吧?
不对。
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她曾经亲耳听到他跟爷爷的对话。为了继承遗产,他连终身幸福都能牺牲。
反正都已经牺牲了,接下来的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做戏做全套。
想到这里,焦软一下子毫无心理负担,尽情地使唤了程让一晚上。
*
程让洗完澡,就又回到那一方小沙发睡觉。
他沉得住气,焦软有点扛不住了。她盘腿坐在床上,盯着男人的背影。程让身材高大,倒在小沙发里,脚都摆不下,就更别提睡得舒服了。焦软突然觉得,他有点委屈。明明可以住大房子睡大床,为了哄她不离婚,委曲求全成这样。
她知道他还没睡着:“程让。”
沙发上的男人转过身,侧目看她:“嗯?”
焦软觉得他这样躺着,有点像睡美人。
特别是只穿薄薄的T恤,上半截锁骨性感,下半截几乎看得清腰腹间诱人的肌理。
他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鼻梁高挺,唇色潋滟,垂睫定定注视着她,像个睫毛精转世。
从焦软的角度,正好看见男人天姿秀雅的下颚。从下巴到喉结,那道弧线绝美。
虽然现在焦软对程让有意见,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此刻的模样,堪称人间绝色。
最可恶的是,他像是故意摆出那种引人遐想的卧姿,那种姿势,像是在身上拉起了一条看不见的横幅: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就等着她坐上去采他。
他长成这样,这幅妖孽样子,谁受得了。
焦软看了他几眼,就有点心神动荡。她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才压下那股躁意。
她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道:“有个事儿,我想跟你开个小会,探讨一下。”
程让勾唇笑了一下,泪痣清冷,凤眸轻佻:“焦馆长学会打官腔了?”
焦软收起不自在的表情,不跟他打太极了,板起脸不高兴道:“你能不能搬走啊?我不习惯开着灯睡觉,我每天都睡不着。”
程让眉目间的傲气消失了,敛眸低声:“青鹭最近在研发人工智能,砸进去十几亿。我手头缺钱,就把所有的房子都卖掉了。”
所以,他只能待在婚房。
焦软惊诧:“别墅也卖掉了?”
“别墅有一半是你的,没有卖。那边靠海,地理位置好,租给剧组拍戏,每天有一笔不错的收入。你的那一半,我会打进你卡里。你要是睡不着,就关灯睡。”
焦软错愕地看着他。
都穷到,把别墅租出去了吗?
别墅的大书房是程让的命,那十几台主机就是他的宝。那都得搬走,看来是真的穷了。
怎么说也是合法夫妻,她总不能把他赶出去住酒店。这要是传出去,武馆师兄师姐们会怎么看她?一继承家业就虐待程家子孙,她不就成刻薄女魔头了么。
“你不是不能关吗?治好了?”
程让“嗯”了一声,抬手“啪”一声把壁灯给关了。
焦软:“……”
她没多想,躺下去缩进被窝里。
算了。
反正房子大,明天就去找人来在中间加个隔板,隔成两间,各睡各的,互不干扰。
室内静谧,两人的呼吸声都很浅。
夜半。
焦软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侧位置往下沉,紧接着就被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愣了一下,接触到男人不正常的体温,一下子被惊醒了。
程让脑袋搭在她颈窝,呼吸滚烫,在她耳畔呢喃:“嘤嘤。”
焦软想去开灯,手臂刚抬起就被程让摁了回去。他用手臂牢牢圈住她,不让她动弹。
“喂?你放开我。”
程让气息凌乱,梦呓一般,在她耳边低唤:“别走,嘤嘤,不要走。”
焦软被他额头上的汗打湿了睡衣领子。
盗汗,惊恐,要她抱。
程让这是犯病了。
她轻声安抚,哄他松手:“你把手松了,我不走,我开灯。”
程让还是不肯放手,死死地搂着她,像是怕一放开她就会跑。
“哥哥?”焦软不安起来。虽然经历过两次,但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用以前的方式,把他的脑袋按进怀里,抓起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
听着她的心跳,程让渐渐放松了。
她轻声说:“你让我起来开灯,开灯你就没这么害怕了。”
程让低喃:“别走,嘤嘤。”
焦软:“不走。”
“对不起,你别走,好不好?”
“不走,你先松手。”
程让像是听不见,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喊“嘤嘤”,一声又一声,跟叫魂儿似的。
焦软又急又怕。再这么下去,他没死,她就先被压断气了。
她咬了咬牙,给了他一拳。
终于消停了。
焦软挣脱男人的怀抱,伸手开了灯。
看到程让额上肿起的那块淤青,焦软后悔了。
这么好看的脸,她刚才到底是怎么下得狠手的?
焦软极度内疚地盯着吃痛蹙眉的男人,趁他还不清醒,悄悄凑过去,欲盖弥彰地给他吹了吹。希望明早他起来照镜子的时候能消掉。
她这一吹,把程让给吹醒了。他睁开眼,立刻捉住她的手。
焦软心虚,他要打回来,她也不好意思还手。她闭上眼:“你打吧。”
程让问她:“手疼不疼?”
焦软眼睛睁开一条缝,确定他没有在说反话,才全部睁开,对上他的目光。
程让黑眸深邃,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下次把我踢下床就是了,用不着动手。你手受过伤,好不容易养好的。”
“……”焦软觉得,他是在跟她玩心理战术。故意让她内疚,让她心虚,让她心软。
但,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程让。”焦软凑近他,认真地问:“你知道,你姓什么吗?”
他姓什么,他当然知道。只不过,她走光了,她还不知道。
程让喉结轻滚一下,哑声:“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
程让抬手,掌心覆在她脑后。焦软趴到他肩上,附耳上去听他说。
程让将她护在怀里,嘴唇贴着她脸颊,轻声说:“我记得,我有一个未婚妻。她叫焦软,被我弄丢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籽潋的未婚夫总以为我喜欢他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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