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历史军事>喋血情缘>第九章 李虎百里送姑娘2
  也正是在这车厢启动的此刻,从车厢连接处钻进四个头留长发、黑二大褂子敞着、内有白衬衣、腰扎五寸宽铜头腰带(腰里硬)、滚裆肥黑绸裤到脚脖子、用松紧带紧箍裤腿角、白色线袜子、脚穿圆罗口黑帮牛皮硬底布鞋的人。在这近四月的天气里,四人的打扮在车厢内显得十分扎眼。为首的这个家伙撇着嘴站在车厢头用两只贼不溜秋的眼扫视全车厢后,贼光落在苗凤飞、仆人和李虎这里。自歪了一下嘴唇儿,脸淫笑中挂着朝笑的样儿朝三个同类一摆手,四人奔向这三人而来。

  在这战乱时期坐火车的人并不多,除非家中有什么急事挤兑的没了退路也才出门。四人来到李虎这三人面前,为首的瘦长脸先看了看李虎对面的苗凤飞和仆人,然后嘟噜下脸对李虎蛮横地用天津话骂道:“我说你他妈的没长眼哪?这他妈的是你坐的地方吗?不知老子三天前就买下这坐啦?你他妈的还坐着装嘛大尾巴鹰儿?给老子滚别处去。”他骂着还故意把屁股后的皮枪带子露出来向李虑显示。李虎因一直在部队生活,不知这种穿戴的人是汉奸。更不知这种打扮的人是干什么的。便冲他们站起身不示弱地问:“你是干啥的这么横,我坐这里是有票号的,哪是你三天前买下的坐儿?你们为啥这么不讲道理?”此人听罢转头以朝笑的样儿对那三人说:“闹了半天,这小王八蛋还不知咱是干嘛地。”然后他看李虎岁数小,肯定也是个没出过门的人,便以势压人地瞪起他的一对兔子眼对李虎讥讽骂着说:“小王八蛋,请你记住喽。老子是皇军手下的治安队,是专抓那些对皇军不满的抗日分子的,明白了吗小兔崽子?”他说完用眼狠狠地瞟着李虎。李虎十分疑惑地问他说:“啥是皇军,皇军是从啥地方冒出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呀?”四人听后都嘿嘿地冷笑。为首的瘦长脸不屑地用眼瞥着李虎说:“你他妈的还出门在外,连皇军都不知道是谁,你他妈……”

  为首瘦脸话没骂完,象猛然想起什么似地转动着眼又问李虎说:“哟,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拿我们开涮哪?连皇军都不知道是谁?你他妈的这是从哪来呀?别是从共区窜过来的八路吧?”他说着还假装要把屁股后的枪拿出来。李虎一指他说:“你用不着拿它来吓唬我,我见多啦,啥共区私区的我不懂,你先给我说明啥是皇军吧?”瘦长脸见他认了真便撇嘴拉腮地说:“一看你他妈的就是大闺女吃驴蛋——嘛也不懂的主儿,嘛是皇军?告诉你小子说,皇军,就是帮我们穷中国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儿”的日本大皇军。懂了吗,小子?已后我们都是天皇子民啦。”李虎这才回过味儿来,明白他说的皇军竟然是和自己打了两年多仗的小日本,不由让他怒发冲冠,他牙一咬指着四个人说:“闹了半天,你说的皇军竟然是侵略我们中国地盘的小日本呀?你们这几个王八日的,老子在前方流血抗战,而你们这群忘祖丧根的狗杂种却耀武扬威起来了。良知去了那里?我……”

  为首的瘦脸没让李虎把话完,忙把屁股后的匣子枪掏出来掰开机头,瞪着双兔子眼把枪口对准李虎的太阳穴,先恶狠狠地对李虎说:“你个小王八蛋,原来真是和皇军作对的土八路呀?老子找的就是你,反抗老子打碎你小杂种的脑袋。”然后对其他三人说:“弟兄们,把他绑起来交皇军赏大洋去。”一个忙从屁股后的腰中扽出拇指粗的麻绳,三人上来要捆李虎,李虎愤怒地一指拿枪顶脑袋的瘦脸说:“老子是堂堂正正的国军营长,你敢用啥八路、九路的假罪名想捆老子,你们这是找死,那个敢捆下站我叫人整死你们。”那三个人听李虎说自己是国军营长有些胆怯了,瘦长脸瞪着眼对三人恶狠狠地说道:“听他个小王八蛋胡屄咧咧嘛,嘛营长、团长的,他这个揍性的给营长端尿盆都不要他,来,给老子绑上他。”双方拉开架势僵持中,苗凤飞笑吟吟地站起身对李虎劝说道:“你何必动气呢,既然是他们早买下的坐位,我们坐到别处也是一样的吗,这空闲坐多得很吗?走,莫要惹这四位长官生气喽。”她说完让仆人拿东西要离去。李虎见二人要走也感和他们一争高低没啥意思,随即也想拿东西走,冲拿枪的痩脸瞪眼说道:“你有啥了不起的。”瘦脸见苗凤飞二人要走,忙伸出拿枪的手对苗凤飞二人龇牙献媚讨好地笑着说:“二位佳人不要走,他王八蛋走就可以啦,你俩的坐位我们没买,没买,快请坐请坐。”苗凤飞、仆人同时眄视他一眼,仆人脸带怒容,而苗凤飞冲他甜腻腻地一笑说:“原来是这样子呀,那好那好,我俩就不动啦。”但心里却像压了一块让她难以喘气的石头,心想:我看你个瘦猴脸是到该死——看着河底发亮的时候了,长着癞蛤蟆嘴光想吃天鹅肉啦,也不睁开眼看看我俩是不是要被你们戏耍的人,想找我俩身上的便宜,其能容你。她嘴劝李虎说:“这位李哥哥呀,出门在外何必伤和气呢?双方动手两败俱伤划不来,在遥远的路途中还是和为贵吗。劝李哥哥坐到别处图个安心啦。”仆人以情浅缘存地口气对李虎说:“李哥哥(锅锅),气量要大些吗,退一步你肚子就能海纳百川地撑船行舟吗,说话的机会上天会给咱留下的。”李虎听后看瞅二人一眼后,又看了一眼满脸横肉的四人,从心底发出哼声,瘦长脸一付凶恶的样子问李虎说:怎么着?你个小王八蛋不服气是不是?告诉你说,老子可是看在这两位姑娘的脸上,不然,老子非把你绑到皇军那里去,还你他妈的长虫长爪——成龙哪!”仆人怒气地对不怀好意的瘦长脸说:“不要再争霸啦,人家这就离去了吗,看你们这得势的样儿?”李虎拿起衣服歪眼看着四人不情愿地离开车厢。对瘦长脸这想毒手摧花的行径,心里愤愤不平……

  四人挤走李虎达到心愿,以胜利者的样子自豪不己,三人在瘦脸指挥下坐到两姑娘对面儿,自己冲她二人‘嘿嘿’一笑坐在仆人身边儿,刚开始他甭着和两姑娘还口吐人言,可随车速加快、车厢摇晃的当儿,瘦长脸有些故意地往仆人身上靠,他言语起初说得是肉麻当有趣,可越来越露骨地自秽不止。瘦脸接着竟然用语言直接调戏起仆人。还存私纵欲地对仆人动起了手。开始两位姑娘还能和痩脸答题问话,后见瘦脸满嘴胡嘞没了人言,便沉下脸不在理他,心中涌起波波憎厌,瘦长脸见仆人和苗凤飞不语而自乐。得寸进尺地把一只手还搭在仆人肩上,仆人以得过且过的姿态笑而蔑视。

  天色渐渐暗黑下来,车厢內的电灯虽然亮了,但光线很是暗淡不明。瘦脸见自己的好时机到来了,不由淫欲满怀。他想拉开仆人,强行坐到二女之间,仆人激烈反抗的同时,眼已经透出杀气。苗凤飞看出仆人眼中的杀机后一笑,对她说了几句四人听不懂的话,她这才安之若素地冷笑着站起身,瘦脸一屁股坐到二人中间忙甜不罗嗦问苗凤飞:“妹妹,你俩刚才说得嘛话呀?我怎么没听懂呢?”苗凤飞一笑用软绵甜美的音儿对他说:“我是让妹妹站起随你的便啦。”瘦脸听罢开心一笑,然后对苗凤飞两眼冒出淫邪的光,他内心妄想着是先把羞花般的苗凤飞破封尝鲜后,再把沉鱼的仆人揽入怀中,想做出今夜一龙戏双凤的美梦来,熟不知倒霉就在眼下。当他把手放在苗凤飞的腿上时,双眼色迷迷斜视着瞄看她是什么表情。可苗凤飞象似没什么反应,他又用大拇指和小指捏揉她的腿骨肉,并眯着淫眼看苗凤飞,可她那羞花的面容还是静如止水。这下瘦脸便放纵起来,把那平日不知摸过多少女人的手,深深向苗凤飞两腿间摸去,妇道谨守而被触犯底线的苗凤飞,早已是杏眼喷冰怒容切齿了。当瘦脸的爪子手伸向她那双腿的霎那间,苗凤飞伸自己的手狠狠打了瘦脸的手背一下,瘦脸忙把手缩回来,厚颜无耻地对苗凤飞笑嘻嘻说:“妹妹,别不好意思呀?这大好时光让哥哥我帮你快乐快乐吧。”苗凤飞冲着他满皱纹的脸娇媚地冷笑,瘦脸把缩回的手再次伸向苗凤飞时,突然,感到整个手背如块重铁不听使唤,手好象不是自己的一般。而且眼看着手臂开始肿胀变粗,甚至连脸、身都感到发麻变沉还很疼。他深知不好,便象猫被榔头砸了爪子‘嗷’地一下跳开苗凤飞,惊恐万状地瞪起眼问苗凤飞说:“你个小臭娘儿们,这是用的嘛妖法整治了我,告诉你说,我可跟你没完啦。你知我是干嘛的吗?我可是皇军……”

  这时的苗凤飞己是杏眼圆睁,银脸凝沉痛斥他道:“你个胆大妄为的淫贼脏猪,依仗啥子黄军、白军的来欺负我们两女子,瞎了你个不是胎生的眼。你也不问祖奶奶是何许人也就想占便宜?今天,你哪只手沾了我,我就让你烂掉那只手,看你还敢放肆。”瘦脸也许是从没吃过这种亏,听姑娘说后还逞强粗野地骂苗凤飞道:“好你个妖女变得臭娘儿们,我枪毙了你。”他骂着伸左手想去掏枪,另他没想到左手也肿胀的没了知觉,而且全身骨节都感到麻木,肉皮内也如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动,他惶恐悚然时,想让其他三人制服二女,他再看这三人,个个表情如丧考妣,瘦脸这时才感到无有人救的绝望。明白今天摘花摘到了‘毒’花上。面对自己开始全身木麻不敢再逞口舌之利,为活命恐慌丑态地跪在苗凤飞、仆人脚下磕头求饶说:“请二位仙姑奶奶高抬贵手,给小的们留条活命吧,我们是长了一对狗眼不识真人,给姑奶奶磕头啦,求姑奶奶手下留情吧。”他磕头如捣蒜,其他三人为求生也是如此。苗凤飞冲瘦脸‘哼’了一声,冷嘲热讽、语调柔森地说:“没两刷子,就別犯险求艳,跪地磕头我们也没啥子药救你们,去跳车摔死吧,那就是你们要走的路。”瘦脸跪地不起,求饶地对苗凤飞说:“仙姑祖奶奶,我们知错啦,大人不记小人过,两位仙姑奶奶肚子里能撑十条船吧。”仆人听罢用脚狠踢了她的屁股一下说:“你个瘦身猴再敢胡说,马上让你烂掉嘴巴。哪有大姑娘肚子里能装+条船的,那么大的肚子能怀多少娃子呀。”现在的瘦脸满脑子都是求活命的想法,一点歪淫猥念都不存在了。听仆人的斥责后忙说:“我混蛋,不是人,仙姑奶奶肚子里不怀船,怀金娃育玉女。说一千倒一万都是我们混蛋、是王八蛋。只求二位给留条活命,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放我们一马吧。”其他三人也磕头求命……

  苗凤飞不想制四个于死地,眼珠一转对仆人说:“先下他们的枪。”仆人上前快速利索地抽下四人身后背着的枪递给苗凤飞,苗凤飞从仆人手中拿起其中一把反正看了一眼对仆人说:“这枪可是很好哟,是徳国出产的原装货呢。”他伸手摁住枪卡簧,卸下弹夹见黄登登的子弹满仓,她低头看着跪在车厢的四人讥嘲说道:“你们几个丢中国人脸的败类,怎么会配有这种好枪呢?皇军可算在你们身上下本钱啦。你们谁想活命就快说话,我看在枪儿的分上,可以考虑你们的死活。”四人都磕头碰地说:“祖奶奶呀,我们都想活命,求祖奶奶饶命吧。”苗凤飞眉毛一挑‘嘿嘿’地冷笑着说:“谁愿活命,就爬着去找刚才被你们吓走的那人,谁把那人请回来谁就能活命,谁不想活命就不要去了。八分钟必死,时间可不等你们,自己选择吧。”四人一听有了活命的机会是千恩万谢,那还顾忌脸面儿值多少钱一斤,为活命四人忙前后成行王八似地爬着去别的车厢找李虎。周围看热闹的乘客,由起初的敢怒而不言,看到现在四个人都变成王八是开心大笑,有的偷偷朝他们的屁股上踹一脚……

  李虎被苗凤飞劝着愤恨地离开车厢,但他没走多远,怒气攻心地在另一个车厢坐下后,内心总是怕四个汉奸对两个姑娘图艳不轨受了欺负。再者,自己被四人赶出车厢的这口恶气实在难忍,要不是苗凤飞劝说,当场也就和四人拚了。所以,他在这车厢內也是坐卧不安,心系到了她二人身上。他几次到两车厢连接处观望,实在不行就舍身搭救这两位弱女子。他心里想的是:自己好歹是男人,也曾是二十九军出来的西北汉子,要正义满怀……

  车慢而时间不慢,当列车在暗茫茫的夜色中快到望都县时,李虎又到连接处时,先见瘦脸汉奸淫笑满脸地动手于仆人,仆人脸含怒色推抓躲闪他,又见瘦脸拉仆人起来,李虎怕仆人吃亏要闯过来时,苗凤飞不知对仆人说了些什么话,仆人站起身让坐于瘦脸人。李虎见此心内不由‘咯噔’一下,同时心中也冒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好观看下情,不行就置身事外。他见瘦脸无所顾忌地用手去摸苗凤飞弓着的膝盖骨时,苗凤飞表情是不以为然,就在李虎失望闭眼想回去的时候,事情很快发生出戏一般的变化。他见苗凤飞怒目圆睁地痛斥起瘦脸,瘦脸起初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于苗凤飞闹,他没见苗凤飞动手打他,却见瘦脸‘嗷’地一声就地跳出老远,很快戏剧性四人都就地给二人跪下求饶起来,引得车厢內多人观望。因人多李虎离她二人又远些,没听苗凤飞对跪着的四人说什么,却见四人在车厢走道王八似的爬起来,象是要寻找什么东西,他怕被四人过早发现不妥,也见她二人没了什么危险。便急忙回到坐位上眯起眼假装睡觉,侧耳听着动静。很快在人们的叫闹声中,感到四人爬着到了他这节车厢,四人爬着终于发现还在睡觉不醒的李虎,四人如见到天神一般,由其是满脸羞容的瘦脸,不顾自尊地带头冲李虎道歉地说:“救命的小菩萨、小英雄兄弟睁睁眼吧,小的们不是吃人饭长大的,生了一对狗眼,没看小英雄的真面貌。我是小王八蛋,我爹是大王八蛋,我爷是老王八蛋,我们三代全他妈的都是王八蛋。小爷呀,你要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看在咱都是中国人的分上,就网开贵面救救我四个不是人的吧。大恩大德永远不忘,再有机会见面,您就是我们的亲爷。”李虎闭着眼心说:你个狗日的,不是你刚才骂我小王八蛋的时候啦?你跟我喊爷?那我不就成了老王八蛋了吗?谁想做你爷个老王八呀。李虎假装从睡中醒来,对地上跪着的四人故作惊讶地问道:“这不是那四位皇军手下的治安队的大爷吗?你们这……”没等李虎说完,瘦脸边磕头边说:“你是爷,你才是真正的小爷。我们刚有得罪,请小爷网开三面快救命吧!您不出手相救我们的小命全没啦,我们家中还有老父老母和妻儿老小啦。”李虎冷着脸问他说:“我又没啥药,怎么救你们呀?”瘦脸忙说:“小爷,我知道您没药,您有药也治不了我们的病。现在您就是治我们的特效药,求您快到那两位姑娘面说个人情吧,您不去我们就死定啦。爷呀,就八分钟的时间,求爷无论如何也要到女菩萨面前要出解药,小爷救命吧。”李虎虽恨四人霸道、仗势欺人,但一听在火车上要出人命,也是吃惊不小,狠狠瞪了一眼瘦长脸站起了身向苗凤飞二人走去。

  李虎不知苗凤飞、仆人用什么药让四人浑身肿胀、难受不堪,也怀好奇之心领四人回到苗凤飞、仆人眼前。三人眼视相对时,苗凤飞白色的脸乌沉下来问李虎说:“干啥子,你还要为四个歹人求情吗?”李虎拱手对她说道:“是呀是呀,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请苗姑娘还要宽宏大量,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吧,江湖路上也许能多出几位朋友。”瘦脸忙迭地说:“请女仙姑奶奶一定高抬贵手,放小的们一马,已后有见面的机会一定要尊称祖奶奶,孝敬祖奶奶。”苗凤飞对他咯咯地冷笑几声,一指李虎对他说:“我今天就看在李哥哥的面子上,饶你四个歹人不死。不过,下次我可就不会有这种善心啦,再相遇让你们一定死得更难看痛苦。姑奶奶其容你乱摸?”她说完冲仆人嘻嘻一笑说:“有人说情,送他们解药就不收银元啦,要不,你们要每人交十块大洋。”四人听后都欢天喜地地等仆人给他们解药。那知仆人不但没拿药,反而对准每人的脸‘呸’地啐了一口唾沫后,对四人狠辣地说:“姑奶奶的唾沫就是解药,我的解药不是啐在你们脸上就能管用,你们四人还要相互抽嘴巴才能起作用。抽得越响,药效就越大,病也就好得快。谁不打吗,我也不强求,可要留下难愈的病根儿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可不要怨我未提醒你们哟。你们相互间要狠打三十下,然后两小时内不许说话,只能睡觉。谁说话破了药性,后果只能自负啦。”瘦脸心想:这是那个缺了阴德、生孩子没屁股眼儿研究出来的药呢,打嘴巴还能治全身肿疼,唉,打吧。今天真他妈的是玩鹰不成鹐了眼,倒血霉啦。

  四人都怕留下病根儿,不惜舍出自己的脸,瘦脸嘱咐另一个说:“你他妈的可要狠抽啊,抽不好我留下嘛病根儿可跟你没完哪。”另个对他也说:“大哥,你千万也别对我手下留情啊,要是留下个嘛好歹的可就崴啦。打,打的越彻底越好。”四人双双开始对打起来,个个下手‘啪啪’有声。四人边打瘦脸边问仆人说:“大夫,我们这样打合格吗?那有欠缺的地方您马上提出来。”仆人眼一转对他说:“你们四人要相互轮流打药效会更好。”瘦脸答应一声‘好嘞’。四人又开始刚要打,车上鬼子的巡逻队在一个背王八盒子的带领下五人进了这节车厢。仆人怕被鬼子看见不好收场,忙骗四人说:“不要让那背长枪穿黄衣服的人看见,要是让他们看见你们相互打,瞎眼、掉牙、烂舌头。赶快坐下不要动。”四人如同被人训服的狗乖乖坐好。等鬼子巡逻队过去后,苗凤飞让仆人把药给四人,仆人这才从口袋拿出四个粉红色小药丸每人一粒,让他们含在嘴里说:“你们四人要相互打三个嘴巴,才能把口中的药咽下去,快打吧。”四人听罢动手互打三个嘴巴子。仆人一笑说:“四人咽下药丸儿不许说话,赶快坐好睡觉,保你四人醒后安然无恙啦。”四人咽下药后忙坐好等着……

  李虎见此事平息了,又怕在前行中四人醒来闹事。便劝苗凤飞二人在望都县火车站下车,改乘别的火车去天津,仆人有些不以为然,苗凤飞却点头同意。便问李虎说:“你该咋着,是否与我俩同行?”李虎打了一个沉儿点头。因为,自已脱离部队的目的是找寻刘照义、郝友亮的,何时能找到他们心中也是未知数。所以,时间宽松,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无所谓的。于二人同行,正好在路途有个说话的伴儿。苗凤飞、仆人见李虎愿意一起同行也是十分高兴,因为,她二人一路来也是因语言障碍很少于他人交谈,对北方的‘侉话’只听个一知半解,遇到年轻漂亮的李虎后不由让二人眼前一亮。仆人忙在苗凤飞耳边儿小声说出要和李虎说话,问苗风飞是否同意,苗凤飞笑着点头。也就是三人刚一见面,仆人向苗凤飞鬼崇耳语的原因。

  望都火车站一到,三人见那四人还睡如死猪,便快速下了火车,诡道的仆人利用自己瘦弱的身体还把四只匣子枪带下火车。这时正巧一辆去高阳县的汽车上人要走,因李虎不知高阳县在何处,怕一时生出变故,忙带二人上了去高阳的汽车。上车后李虎补办了去高阳的汽车票。三人在车厢找了一处人少清静的地方坐好,随即李虎不安的心也稳定下来。汽车到高阳己是黑茫茫的夜里,三人下车出站后感到凉飕飕的风扑扎脸面,见朦胧的高阳县象是被黄土包裹一般,萧然中带有出股股泥土味儿。仆人有些悲凉地问李虎说:“李哥哥(锅锅)呀,这北方怎么都是土兮兮的呀,喘气都是土的味道哟,这里的人咋子活啊?”李虎一笑对她说:“北方的气候就是这样,春天的干风一起,遍地都是黄土飞扬,庄稼人都象是土人一样,这都是因为春天缺雨造成的。我们北方最大的好处是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有不同。于你们南方很不一样,你们那儿春夏秋冬雨水丰沛,当然要遍地青绿草木葱茏啦,这就是南北方之区别。”二人听后点头不语。

  李虎见二人带有疲倦之色,便问苗凤飞说:“天色尚早,不行先找一个小店二位休息一会儿,缓释一下疲乏?”苗凤飞点着头一付求之不得的样儿说道:“谢谢你的关心喽。”李虎对苗凤飞软甜丝绵的说话很感好听,不由微微笑了。在李虎引领下三人很快在车站不远的南边儿找了一家小客店,店主儿见三人年轻干净,虽都是有着风尘仆仆刚下汽车的样儿,但都不带有庄稼人的那种土头土脑的样儿,明白三人不是寻常之客,忙找了一处干净的房间,苗凤飞看后很满意,同意暂时住下,店主儿忙打水放到屋內桌上让三人洗用。李虎趁机问清了价钱并付给了她。苗凤飞对李虎如此热心慷慨,内心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仆人內心对李虎也是有着一种一见如故的感受。三人安置停当,苗凤飞亲切地问李虎说:“李哥哥是西北啥子地方人哪?”因李虎从未和年轻女子如此近咫在一起,不免有些腼腆,他拘束的地回答说:“我是西北甘肃的柳园人,因战乱也是几年没回家啦,很是想念家里人的。”苗凤飞笑吟吟地点头,仆人也笑意满脸地问他说:“你为啥子不说自己是甘肃人,而说是西北人哪?”李虎一听仆人还记着当时刚一见双方问话的差儿笑了。仆人见李虎明白了自己插嘴的原因,冲李虎竖起大拇指咯咯一笑说:“李哥哥(锅锅)很聪明喽?”苗凤飞又问他说:“哥哥是个扛枪打仗的军人喽?”李虎明白苗凤飞这是在看似闲谈中摸自己的底细,隐瞒不如实言相告。便点头说:“是的,本来我们是从西北来宛平县受军训的,没想到日本侵略者在卢沟桥挑起战火,我们终断了军事培训,参加了二十九军的抗战,我们从卢沟桥战斗开始,边打边向南撤,一路苦战中,我的同学、战友、兄弟、长官很多都牺牲在了日本鬼子的枪炮下,在台儿庄战役的临沂战斗中,我也负了重伤。伤好后我不想随部队再南去了,决定返回我战斗过的老地方,故地重游再看一眼长眠于此地的老朋友们,也就准备回我的西北老家啦,唉,有些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二人见李虎神色悲怆凄然,明白他受难非浅。仆人怕他带着这种伤春悲秋的心情与家主同行不利,便想调解开他眼下的低潮期。问他说:“李哥哥(锅锅),我们听说二+九军很能干,大刀砍杀的哪倭贼脑袋满地滚呀,这是真得吗?”李虎脸色诚然地点头说:“是真的,我们二十九军的大刀砍下小日本的脑袋无数。使小日本十分骇惧我们二十九军的大刀。后因他们怕二十九军砍脖子,上战场都要先用铁片把脖子包起来呢。唉,尽管我们不怕牺牲地和小日本浴血奋战,但最后还是小日本占上风,造成我军连战皆北。”

  苗凤飞一笑对李虎说:“二十九军在北方抗日杀敌传遍全国,戡成为抗日楷模,你们已是名垂青史了。所有军人如能效仿二十九军将士,国家命运就不会令百姓忧悒啦。”李虎听从苗凤飞嘴里说出来自己很感心慰,忧伤的脸色化变出舒畅地笑。这时仆人因一时内急(上厕所)忘了用国语和李虎说话了,从嘴里溜冒出湘言对李虎问道:“李哥哥(锅锅),茅斯咋去?”他说的音小又快李虎根本没听明白,楞着神儿地问她说:“啥猫四呀,我不明白?”苗凤飞看二人的表情不由大笑,忙对李虎一指仆人说道:“她说的茅斯,就是你们北方人说的厕所。她说要去厕所怎么办。”李虎听苗凤飞一说心顿然而开,忙红着脸地对仆人说:“我领你去吧。”仆人冲李虎吐出舌头娇羞一笑,苗凤飞就此也下炕随二人出屋。

  李虎是新媳妇儿到婆家也不知厕所安在何处,出屋后找到店主儿询问厕所在那里,店主儿把三人领到院中,用手一指西南的一处用木条钉成的小门说:“哪儿是茅房,可以通用。”李虎一听这里叫茅房笑了笑,对仆人、苗凤飞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别人点。”

  二人很快在厕所料理完私事出来,仆人冲李虎一笑算是解除了男女间的难以为情,三人一同回到屋中。苗凤飞对李虎怡然地解释说:“我们湘西方言是带有西南官话,语音、词汇、语法与普通话虽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但更有着地方语调的特点。这主要是因为声母与韵母不分,平舌音与翘舌音的节律不清楚。如‘支持’我们说成‘字词’,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分不清。另外,湘西也是民族杂居之地,有的字、词会变成异读。如你们这里说的‘知道’,在我们那里说成‘晓得’,把脑袋说成‘脑壳’,把哥哥喊成‘锅锅’,把弟弟喊成‘老老屋’,把笨蛋叫成‘宝石娃’,把茅厕喊叫成‘茅斯’等等。还有些湘语消去汉语中的入声、上声。如‘软、硬、滑、粗、淡、浓、绿、秃、红、黄、蓝、白、黑,酸、甜、苦、辣、咸等,于北方叫法都有着很大的不同……”哈啰小说网

  李虎听完苗凤飞的词汇解说,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深感佩服,知道苗凤飞对汉语有着深层次的研究。不由内心对遥远的湘西起了神秘之意,地方神奇人也是遥不可测。脑中又想起火车上发生的事,便笑着问苗凤飞说:“苗姑娘,我想知道,在火车上你俩个弱女子怎么会制服四个大男人呢?”苗凤飞顿时一脸的滑稽样儿嘻嘻地笑着说道:“因为我们湘西盛产中药,也学会用药,这些都是湘西人的刁虫小计,用些药他们就会肿胀难忍,过一小时也就啥子事都没有啦,他们越怕死,我就越恐吓他们。”李虎又问她说:“仆姑娘让他们打嘴巴子真能解药效吗?”二人都咯咯地大笑,笑后苗凤飞对他说:“那都是仆人为泄私愤要惩罚他们的。”李虎明白了,便问仆人说:“你给他们的救命药也是假的呗?”仆人笑着说:“哪都是些止痛能睡觉的药丸罢啦,吃不吃都是无所谓。”李虎听后,明白眼前这两位貌似银堆玉琢的姑娘身上,还存有着自己不知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李虎想着内心不由生出恐惧,眼不时审视二人……

  仆人见李虎眼神儿复杂,不知他内心中在想什么,她怕李虎心存不轨,便眉如弯月、脸带刁顽地咯咯笑着对李虎说:“我家主说的那都是些皮毛,让人致死的药,我们身上也是多得很哪,知道我们湘西有种蛊毒吗?谁要重了它,它可让人七窍出血,难忍致死呢。李哥哥(锅锅)对我们可不要有非分之想哟?我们身上的蛊毒一但沾到你身上,它可是自动往你肚子钻哪。”李虎听了苦笑着说:“仆姑娘,我李虎是个正统军人,决不是象那四个汉奸一样的胡作非为。”苗凤飞略带不满地说仆人道:“你不要胡乱讲吗。”仆人咯咯一笑,向李虎飞来一个姑娘特有眼神儿……

  李虎这时见天色大亮,因这一夜折腾,昨天吃的熏猪肉、烧饼也都消化怠尽,肚子也饿起来,便客气问二人说:“天亮了,你俩饿不饿?”二人点头。李虎突然问苗凤飞说:“你们跟吃饭叫啥呀?”苗凤飞一笑说:“叫肉芒。”李虎重复地说:“肉忙肉忙。”然后满心欢喜地对二人说:“咱们先肉芒填饱肚子,然后再继续赶路,别耽误了苗姑娘相亲的日子。”苗凤飞冲李虎咯咯一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相亲吗?我俩可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时间早晚都是无所谓啦。反正是有人在等吗。千里之行来北方,主要还是想游览北方景色,没想到北方如此荒漠。”李虎说:“你们要是到我的老家西北呀,哪里更是黄沙成堆的,遇到大风哪是更烟尘弥漫黄沙遮天了,黄沙吃人那是常有的事。”仆人有些吃惊地问李虎说:“你老家真是这样吗?”李虎说:“是的,知道西游记里说的黄沙怪吗?那就是描述我们老家刮黄风的场景。”不知是什么原因,苗凤飞听后自得其乐地吟诗一首“西凉大漠沙遮天,枯树独存黄土间。英雄豪杰出关去,能有几人原路还?”这时女店主儿敲门热情对三人说:“三位客家,是在小店打尖后赶路,还是……”

  两个姑娘不懂店主儿的问话,仆人忙小声问李虎说:“她要搞啥子打尖呶?”李虎向二人解释说:“店主儿问咱吃不吃饭,吃完饭是住下还是赶路。”二人明白的一笑点头。李虎把店主儿叫进屋问道:“你店里都有啥吃的?”店主儿笑着看了看苗、仆二人对李虎说道:“这位兄弟呀,我看这两位姑娘的貌像不象是北方人,细皮嫩肉的一定来自南方,南方人可是吃不惯咱北方的面食儿。按辙理说是南米北面,她们到北方来也应该是吃大米顺口,可在这荒乱的年月咱这里大米稀少,就连白面儿咱也不多,粗粮咱店还是有些的。你们看……”

  李虎点着头问她说:“你店里就没些肉食之类的东西吗?”店主儿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李虎忙说:“你不提醒我倒忘啦,咱店里还有些鸡蛋,我也是没舍得卖给别人吃,你们要吃就卖给你们吧。”苗凤飞、仆人对店主儿说的这侉话听得不十分明白,直着眼看李虎。李虎对二人说:“店主儿看出你二位是南方人,南方人到北方也应该吃大米才是。她说,她家没大米,只有少量的白面和粗粮,怕你二位吃不惯。另外,她家还有点鸡蛋,问你二人吃不吃?”苗凤飞看了店主儿一眼对李虎说:“为啥子不吃?入乡随俗吗,你能吃我俩就能吃,鸡蛋我们是很喜欢吃吗。”店主儿接茬儿问她说:“你俩是喜欢吃大饼炒鸡蛋,还是喜欢吃面汤卧果呀?”二人大概都没听懂店主儿说的卧果是什么东西,仆人转着眼珠地问李虎:“李哥哥(锅锅),卧果是啥子东西呀?”没等李虎回答,店主儿笑着对她说:“卧果,就是把鸡蛋打开放在面汤里煮。”二人听懂后羞色一笑。苗凤飞对她说:‘哪就面汤里卧果啦。’店主儿问她:“每人卧几个呀?”苗凤飞转头嘻嘻地笑着问李虎说:“卧几个果呀?”李虎见她带有着玩皮像,便笑着对店主儿说:“每人五个。”店主儿望了一眼苗凤飞、仆人的那苗中透秀的身材笑着出了屋,她心里想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很快一大瓷盆飘着葱花香的面汤卧果被店主儿端进屋来,热气腾腾中带有着鸡蛋的香气。随之店主儿又拿来碗筷,店主儿要为三人盛碗,李虎要过她手中的瓷勺,让店主儿出去了。然后自己往碗中盛了五个鸡蛋和些面水,递给苗凤飞时却被仆人拦住,她弯腰在碗前用鼻子仔细闻着飘香四溢的汤,自己又用勺盛出一点放在口中咂了咂嘴儿,沉了会儿对苗凤飞说:“家主儿,汤的味道很鲜,没啥子事。”李虎这才明白仆人的用意,也看出她对苗凤飞的忠诚。苗凤飞听了仆人的话点头,同时看了一眼李虎,便脸挂笑意地端起碗轻轻喝了一口汤,她真感味道于家乡的饭不同了。因二人第一次和陌生的李虎一同吃饭,脸上不免多少带有腼腆,用勺小口喝汤。苗凤飞见李虎不吃忙劝说道:“李哥哥,你也快吃吧。”李虎虽是男人,但有着她二人同样的感受。他见苗凤飞劝自己,便有些抹不开地对她撒谎说:“你二位先吃,我还不饿,等你们吃完了我再吃也不迟。”仆人看破李虎的內心,顽皮劣根地笑着对李虎说:“李哥哥(锅锅),一同吃吧,一个大男人不要在姑娘面前有羞答答样儿吗,杀人都不眨眼,难道还怕我俩?已后取个婆姨咋子面对呀?”她说完嘴里发出如银铃般地咯咯笑声,李虎被仆人逼挤的无奈下也端起碗……

  李虎比两人多吃了两个鸡蛋,汤也包了圆儿。苗凤飞怕李虎结账,忙分咐仆人去结账。李虎听苗凤飞让仆人去结账,慌促地拉住仆人那柔软的手,突然又象是被仆人的手蛰着一般地甩开了,弄得苗、仆二人都很失色。仆人忙关心地问他说:“李哥哥(锅锅),你这是干啥子呀?”李虎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为掩饰鲁莽他忙用身子堵住门口对二人说:“二位妹妹、姐,今天的饭钱,一定是我结。”二人见李虎是为了自已结账,才做出这种让人猜不透的荒唐事,不由是脸笑心舒,內心认李虎是条仗义的男子汉。那李虎为什么要突然甩开仆人的手呢?这里是有原因的。当李虎抓住仆人手的瞬间,猛然想起仆人说自己身上有毒的事。所以,恐惧地甩开了仆人的手。

  李虎高兴地结账回屋,苗凤飞正而不谲地问李虎说:“李哥哥,你下步作如何打算?”李虎诚然毕敬地对苗凤飞、仆人承诺说:“如果二位对我没啥反感,我愿意能把二位送到天津,然后再去做我的事,这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朋友感情有了个圆满结束吗。”苗凤飞很是感谢地一笑点头,仆人对李虎的回答是非常满意,实际,李虎的回答也是二人所期待的。

  这时仆人眼神儿透出锐睿的目光望着苗凤飞说:“家主,咱分别带上那家伙吧?”苗凤飞点头。李虎纳闷地看着仆人不知要分别带什么家伙。因为,家伙一般指的是工具或是武器。这时仆人从土炕里拉出一个沉甸甸的蓝碎花布包袱解开,李虎见是四把暂新的德国原装匣子枪,脸顿时透出惊喜之色,忙问仆人说:“你把四个人的枪都给缴啦?”仆人偷眼望了李虎一下淡然一笑说:“他们有啥子身份,配用这么好的枪哟?我看着手心发痒就缴下啦。”李虎惊惑地问苗凤飞说:“你俩也会使枪?”苗凤飞骄矜地一笑。仆人冲李虎翻出一种怪眼不屑地说:“我家主别看是女孩子,从十岁就枪法超群,弹不虚发。在黉门更是非凡,可以说是文有五车,武负八载。十五岁敢孤身上山持枪杀豹呢,是我们那一带出名的女雄男。”李虎听罢如入茫芒雾海,心想:我这是与两个啥女人为伴哪?表面都是身形轻盈窈窕的袅婷女子。原来是身藏不露真像的人,这真是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知人知面难知心’了,别是两位身在江湖的女山王吧?我可不要大义了。

  苗凤飞见李虎楞神儿不语,內心明白他在想什么,坦然笑着对李虎说:“李哥哥,我俩不是啥子占山为王的女贼,而是受过正统教育的良家女娃子。我们生活在山高水险、林木森森的大山中,持枪打猎是我们山里人的日常生活,身配刀枪这是我们从祖辈传下来的习惯,按我们的说法叫藏之名山传其后人。所以,我们是不可一日离开刀枪的。李哥哥,你对我俩的身份不必多疑,我也不想为你多多解说,己后如有机会可以到湘西去吗,实地会验证我对你说的每句话。”李虎低头一笑。仆人问苗凤飞说:“家主,送给李哥哥(锅锅)一支还是两支?这枪,比我们在家时用的那枪可沉多啦。”苗凤飞挑眉一笑问李虎说:“李哥哥,一支两支随你的愿啦?”李虎是从枪林弹雨中滚爬出来的,枪质好坏他一看便知。当仆人打开包袱的霎时,他就看出了这是四把好枪,心起眷爱不说,双眼都放出光彩。苗凤飞问他要一支还是两支时,他忘记前疑地说:“要两把要两把,你俩姑娘家家的,有把护身就可以啦。”仆人笑着对他说:“你个大男人见枪就冒出贪婪样儿,我们女子为啥子就不能使两支啦。”她笑吟吟地递给他两把。李虎接枪后,熟练地掰开匣子枪的大小机头,又退下弹夹,见弹夹內压着满满的子弹,然后将弹夹还入枪仓。反复看着手中的两把枪,眼望着二人赞颂地说:“谢谢二位姑娘送给我这两把好枪,正中的德国原装货,比我原先使用过的匣子枪强多了。”他一付爱不释手的样儿看了会后,还是把宝贝似的双枪插在身后,对二人说道:“你俩准备一下,咱出发”。

  女人出门总是有些捯饰,苗凤飞、仆人也是如此,但二人不象是家中的女子那样繁琐。经简单的修饰便换葺一新,显得精神中透出无尽媚力。漂亮的女人往往会酿惹出你不找祸、而祸找你的时候。

  李虎在先出了小店,三人顺街道向车站走,大约走出五十米的时候,迎面走来十几个荷枪实弹、身穿黄色军服的伪军。这种伪军是河北汉奸齐燮元组织的绥靖军,也叫治安军。齐變元是总司令,他是天津宁河县人,是北洋武备学堂毕业,后为直系军阀。曾任江苏督军、苏皖赣巡阅使,一九二四年笫二次直奉战争失败后,被北洋政府免职,落脚石家庄。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暴发,在全国军民与日军浴血奋战的时候,齐却投靠日军当了绥靖军司令,在河北、山西、山东等敌战区协助日军屠杀中国百姓,配合日军扫荡八路军根据地。给八路军根据地造成很大损失。(抗战胜利被枪决)……

  高阳县有日军一个小队和治安军的一个团把守。日军小队长叫土豆郎三,于土肥原贤二有关。治安军团长叫郭满堂,他是个无恶不做的坏种,百姓私下都叫他郭汤子或是汤满锅。郭汤子是日军的忠实走狗,忠心效力日军。看炮楼、守交通、查行人等都非常狠,特别是对当地不满日军统治的百姓,他抓到就杀,日军做不到的混蛋事他都能做出来。他在一次下乡扫荡中抓住了十几个年轻姑娘带回高阳,令手下把姑娘扒得个个一丝不掛,然后把铜铃铛用细麻绳捆在姑娘们的乳房上,由人牵着为他跳光腚铃铛舞。有两位姑娘为保清洁身宁死不从,伪军脱衣服时趁其不备咬掉了他的一只耳朵,另一个咬掉伪军的半个鼻子和一块上嘴唇。郭汤子为杀一儆百当场用战刀从一个姑娘阴部凶残地捅入,接着又把另一个姑娘活开了膛,内脏与血流了满地,血腥的场面吓得姑娘们闭上了眼。而郭汤子冷笑着用战刀挑起被破肚姑娘的肝肠,让二人眼看着自己的内脏死去……

  后来郭汤子又把这些姑娘交给了土豆郎三,供日军玩弄糟蹋,她们很快被日军折腾致死。吃过甜头的土豆郎三,还接着叫郭汤子继续找漂亮的花姑娘,郭汤子满口答应。真是吃喝玩乐靠日本,忘记国耻当汉奸……

  今天早上郭汤子在团部吃完烧饼卷驴肉后闲得没事,叫着十几个护兵想到大街巡视一翻,看有没有可疑之人或遇有貌美的姑娘就抓起来,自己过瘾尝鲜后,再送给土豆郎三淫受,他知土豆郎三离开女人不行。所以,只要自己把日本爷供足女人,自己在高阳城也是爷,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说个不字,不用自己出头就有人会掰掉他吃饭的牙。

  今天也巧儿,还是高阳城里百姓赶大集的日子。一早起来街上叫买叫卖声就不绝于耳,很快赶集的人比平日多起来。郭满堂到大集不久,一个护兵发现正好在街墙下行走的李虎三人,护兵冲郭满堂献殷勤地一指苗凤飞、仆人说道:“团座大人,您看街边走的那两个女人可疑吗?”郭满堂顺护兵所指的方向用贼眼一瞄,先看到苗凤飞那飘逸灵巧的身姿,再看到她的脸时,真如天仙下凡尘。他眼神不离地跟着苗凤飞走了几步,不舍地眼珠离开苗凤飞,再看她身后相随的那轻盈窈窕的仆人长像,更是让他感到迷恋不舍。心想:哟,今天老子这是做了什么通天好梦,见到这么一对天生丽质、体态标致的小妞,莫非她俩就是为自己享艳福才冒出来的?这两个小妞要是今天不被自己所用,我就是再玩一千个女人,也算是白来一世。哼哼,我要美美地过足美人瘾后,再送三郎小队长一个过瘾。郭满堂想到这里是欲火难平。嘿嘿一笑忙对十几个护兵说道:“那两女人很可疑,一定是哪边跑过来的八路,抓回团部我要亲自审问,哈哈哈。”十几个护兵眼见这两位美女也是想入非非,但都明白这是白日做梦。因为,团长心里想得是什么,他们个个都心知肚明,也只就借此机会看看美人,或得手摸摸美人,想沾上美人那是痴心妄想。除非郭满堂玩腻后,才有他们的份儿。他们便众星捧月地簇拥着郭满堂撗在李虎三人前行的路上,单等三人到近前找差拿下。

  这时李虎三人也到了他们近前,一个护兵横枪拦住李虎问道:“你三个是什么人,到高阳来有什么事?”李虎用眼角先扫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团长一下,见他脸含阴笑,在看这些护兵个个如狼似虎不说,满眼不怀好意地直眝着苗凤飞、仆人看。李虎为不想招惹事非,尽快离开高驲。忙笑脸对护兵套近乎地说:“几位,咱们是同行,我是五十九军的营长李虎,我三个有公务去天津,请几位行个方便。”李虎说完本想他们会给个面儿,谁知护兵听完却冲他冷笑一声说:“什么营长、团长的,没证件纯是扯蛋,你有证件吗?拿出来让我们团座瞅瞅。”李虎摇头。护兵冲他撇嘴说:“你没证件,还他妈的胡编乱造说个营长出来有啥用?你要说出是团长、师长的老子还得给你敬礼呀?我看你三个都象是八路的探子,不打不说实话。”李虎没见过八路军是支什么样的部队,只听说是一支和二十九军同样的抗日军队,也属国军系列,实属毛泽东、朱徳领导,其他详细情况他也不清楚。李虎听护兵说,他三人都是八路军的探子有些不明白,便问护兵说:“啥是八路的探子?我三人只是路高阳县,于八路的探子有啥关糸。再说,我三个也不知八路是干啥的,为啥我们要当他们的探子?”十几个护兵听李虎说完都看郭满堂。这时的郭满堂两眼始终没离开苗凤飞、仆人的身上,他是看完二人的脸又看胸,看完胸又看肚子,看完肚子接着又往下看,想象地看完二人的隐私处又看大褪。而且把二人还比较地看,心里想着在床上的时候该如何,可千想万想他没想到今天死……

  苗凤飞、仆人见郭满堂满眼色迷迷地冒着邪气盯着自己不错眼珠,二人明白男人用这样的眼神儿看女人,他心中一定是不怀好意了。二人便冲他发出冷笑的同时心内也起了杀机。当郭满堂的目光遇仆人那锋芒刺目的目光时,忙转向自己的护兵,可护兵都在看他,他心内明白,外表糊涂地一指三人忙对护兵们问说道:“这三人是干什么的,来高驲有证件吗?”刚才那个护兵忙对他说:“报告团座,他仨人我已经问过没有证件,很象是八路的探子。”郭满堂听后,对这个护兵的说法很高兴,內心说:是我的好护兵,做事明白我的心,是我要提拔的好苗子。他想到这里眼透淫光地对十几个护兵大咧懒惰地说:“我看也象是八路的探子,押回团部我要亲自审查。”李虎见这个团长脸上的那种表情,內心肯定了他是个品行不端、心怀歹念的人。心想:一但被他们押到团部绝对是没什么好下场了。自己被杀不说,她二人肯定是身受凌辱,生不如死。这样,不如就地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许是绝路逢生。他眄视了苗凤飞、仆人一眼,见二人也是嗔甭着脸,眼神儿里透出杀机。李虎想做的事,都是在很暂短的时间內做出旳。他见护兵围拢上来要动手,他心一横,决定先下手为强地干掉这个死鬼催命的团长。他冲她二人一递眼色,二人都是机灵鬼、透亮倍的人,对李虎的眼神儿那是心领神会,真是人有灵犀一点通。枪林弹雨滚出来的李虎从背后闪电般拽出双枪的同时,也熟练地用大拇指掰开双枪大小机头,对准郭汤子的脑袋‘叭叭’两枪。喜梦未完的郭汤子随枪响的瞬间,脑袋被子弹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身子直挺地晃了一下便‘咕咚’一声,重重地摔躺在地上,脚下的皮靴在地上着实地蹬踹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但从他血葫芦般的脑袋中还‘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红中有白、白中泛红的东西,这下他算是阳间的饭吃到了尽头。

  这血腥的场面儿只有李虎亲身体验过,他一点都不畏惧,可这十几个护兵见李虎瞪眼杀人都吓傻了眼。平日他们狗仗人势地欺负不拿枪的百姓还行,今日这个场面儿可是让他们的七魂被吓走五窍儿,木人般地看着郭满堂的尸体不动。李虎打死团长后枪并没闲着,对着十几个护兵也开了枪。苗凤飞、仆人见李虎开枪的那刻间,已改姑娘深藏若虚的慭慭样儿,双双银牙一咬抽枪便打,如久经沙场的巾帼须眉。眨眼间十几个护兵丧命在四支枪下,李虎对二人使枪的娴熟深感震撼与惊异。但他知道今天惹下大祸不敢细问,忙对二人不敢怠慢地说:“赶快收拿他们身上的子弹,敌人会马上大批涌来。”三人快步上前掠取治安军身上的弹夹,仆人上前还把死团长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先纳入怀中,又把弹夹掠取,三人每个怀中都抱满弹夹,李虎知道走大路是不可能了,去汽车站更是死路一条,眼下要赶快离开现场,他对二人说:“赶快随我钻胡同。”三人在纷乱的叫喊声中钻了一条胡同……

  高阳城很快枪声四起地乱了套,治安军、侦缉队苍蝇般地钻满大街小巷,喊叫着捉拿八路。日军小队长土豆三郎亲自指挥着五辆架有机枪的三轮摩托车沿街追找,缉拿没见过面儿的李虎、苗凤飞、仆人……

  李虎带二人钻胡同也是没目的乱跑,在曲里拐弯的胡同遇到治安军、侦缉队伸枪就打,打完就跑。李虎见二人对血飞四溅的场面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都带有开心的样儿。跑着时还听仆人对苗凤飞乐而忘忧地说:“家主儿,跟随你来北方相亲真是好开心哟,”苗凤飞有些警告地说道:“你不要大意,这可不是咱山区,啥子地方都能藏个把人。这大平原上一望好几里哪,敢快随李哥哥走。”她话是这样说,可李虎见她也是一种舒心得意的样儿。不由让李虎心想:这二人到底是啥来路呢?在这血飞人亡的恐惧现场,还是一付悠然自得的表情,难到二人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要不就是身怀绝技的女侠客?或是身藏不露的女土匪?反正二人不是寻常百姓。唉,不管二人是何人了,既然相遇在一起,我就要拼尽能力把二人带出高阳城。既是俩女土匪也应该有个情面吧?……

  三人时儿胡同,时儿大路地钻来蹿去,但始终也没摆脱敌人的围攻,闹得高阳城內是沸反盈天。很快三人被几百人追围到一片四面临街的一个大院中,李虎出于本能地进院关紧大门,还插上了两道门插关儿。三人见这处青砖大院很大,如处大城中的小城,还设有相称的四门。三人进院李虎关了这道大门后,大院成了一处封闭的小城。三人见大院是由十几户不同寻常的人家组成,院大、门高、院子深。可惜的是在三人到来前,不知何因家家关门落锁不见有人。李虎出于军人本能爬上一处院中较低的墙头上房观察院外情况,他不看还好,一看让他心都凉了。见四面的日伪军包围了这四门不说,还有很多身份不明的百姓也喊叫着向这里涌聚而来。李虎见此心冷地想:完了,这么多敌人包围着不知能否活着,既是自己能活,还能把二人带出险地吗?弄不好也就全交待这儿了,唉,相亲不成却要命归黄泉。真是可惜这两位黄花大姑娘啦。他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悔之不及,脸透出失望。

  这时仆人小瓦刀脸上带着笑滋滋地样儿,也到房上趴在李虎身旁,她望着四门黑压压地站满持枪的治安军和鬼子,便谑浪笑傲地问李虎说:“李哥哥(锅锅),这些人都是为我三人来的呀?”李虎脸带冷峻的样儿点头。仆人却咯咯一笑说:“这太开心啦,我非常喜欢。”李虎面带霜冷地对她说:“这可是性命忧关的时候呀,你还感到开心?弄不好咱小命都没啦。”仆人听李虎说后只是咯咯喜笑。这时四门都开始用铁皮喇叭高喊起来:“皇城里的三个土八路听着,你们都被包围啦,起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吧,太君说,不杀八路俘虏,对你们宽大优待,不然你们就死路一条啦。”四门桴鼓相应……

  李虎从敌人的喊话中发现,他们好象忌惮这小城里什么,光喊话而不敢开枪。这令他顿悟出敌人不敢开枪的原因是,他三人闯进的地方可能是当地的个什么皇城。李虎这下从心里迸发出一股力量,把粗壮的十指拢成拳头,心内说:我舍命也要把二人带出险境,不落狼口,送二人到天津。他放眼寻找四门敌人防守薄弱的地方,好便于打起来有效冲出。当他目光转看到西门的时候,见冲门口停有一辆三轮摩托车,车上坐有三个日本兵,车偏挎斗上架有一挺机枪冲着没开的大门。不知是何原因,这西门的治安军也少于其他三门。李虎见西门是可以冲击的地方,决定铤而走险。他认为危险之处,也许就是最有效的逃生之地。他内心打定主意,想拉仆人那纤巧白嫩的手没敢,说:“下房找家主儿商量怎么突出去。”仆人却神情得意地抓住他的手,李虎骇惧地问她说:“妹妹,你手上的啥毒不会传给我吧?”仆人脸色一红说:“我那有啥子毒呀。”她说完猛地想起小店的事,忙问他说:“啊,我想起来啦,在小店你猛然甩开我的手,也是怕我手上有毒哟?”李虎一笑。仆人脸色润红地说:“那都是骗你的,我们身上洁净如玉的吗。”李虎听罢反握住她的手原路回返。

  二人下房快步到苗凤飞跟前,李虎对她说:“苗姑娘,现在我们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咱死不怕,可不能让敌人抓了活的,死,我是无所谓的,关键是你两个姑娘,鬼子、伪军绝不会痛快地让你二人就这么死的。一定会对二位进行人身凌辱。所以,我们要抓住机会冲出去,假如冲不出去,我们也不能让日伪军抓了活的。”苗凤飞点头问他说:“你一定是有冲出去的办法啦?”李虎点头说:“我看西门就是突围的好地方,别看是鬼子用机枪把守,咱可以打他们个出其不意。”二人都点头。李虎嘱咐二人说:“咱要狠打快跑,让他们猝不及防。我看好了鬼子的那辆三轮摩托车,咱们抢过来开着跑。”仆人问他说:“哥哥(锅锅),你还能开他们的车呀?”李虎点头说:“能,我受过开摩托车的训练。要领是捏离合器、掛档、踩油门就可以啦。”二人点头。李虎再用警告的口气嘱咐二人说:“咱们冲到门前时,你二人用枪专打伪军,那三个小日本我收拾。记住咱一定不恋战,恋战必死无疑。”二人听李虎说完都屏气凝神地点头。

  三人行装重新整理后,都把枪顶弹上膛握在手中,李虎在先顺墙根儿带二人溜向西门。西门是两扇木门对开形,用粗直的上等红松小方木排成,门型即好看也结实。

  当李虎拉开大门的瞬间,身姿婀娜的仆人,如沙漠中被巨风吹卷起的蒲公英那满身长满白色绒毛的种子一般,眨眼滚到门外。‘叭叭叭’她手中的枪连珠响起,几个治安军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已经重弹倒地。李虎见仆人如此之快真是出乎意料,手握双枪也闪电般冲出大门,弹不虚发地把三个鬼子的脑袋击碎。他身后的苗凤飞出枪、抠动枪机更快更准,颗颗子弹使伪军胸口喷血、脑袋冒浆。这三人如飞鹰捉兔般的迅猛出击,使没被打死的伪军恨爹娘只生两条腿而没生四条腿,向一群野驴遇到老虎一般,挓毛尥蹶子地四散奔逃起来……

  李虎双枪打着几步冲到摩托车前踹下死在坐位上的鬼子,把双枪放在挎斗上,拉死狗般地把挎斗中的死鬼子拉出来,转到摩托车左侧猛然踹动摩托车坐下的引擎,摩托车排气管‘突突’地冒出灰烟后,发动机吐吐地响起来,李虎坐到驾驭坐上,先把挎斗上的双枪放到斗中,左手握住离合器,右脚掛上档忙对苗凤飞、仆人喊道:“快上车”,苗凤飞叭叭两枪又打倒两个奔跑的伪军后,不顾血迹地跨步进了斗中,扔下匣子枪便把架着的机枪超在手中,对着奔跑的伪军‘哒哒’地打起来,仆人顺势坐到李虎身后。

  李虎掛一档、加油门、慢松离合摩托车开始启动行走,由慢到快,当李虎从一档掛到三档时,摩托车如肋生双翼般地带着风声顺路飞行起来。

  几经周折李虎驾驶摩托车总算见到了通向城外的北大门,三人见北城门有两个日本兵正指挥四个治安军搬铁蒺藜阻挡通向城外的大道,两个治安军推两扇大木门也要关城门,还有七八个治安军持枪站立在城门洞两侧,看他们的样子是接到了关城门的命令。在四个治安军搬铁蒺藜还没放到路中央、大门刚关的时候,李虎驾驶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就要冲过来时,挎斗中的苗凤飞见伪军要阻拦她们出城,银牙一咬甭着嘴唇抠动机枪,‘哒哒’地枪口冒着青烟,子弹如串串的小红辣椒尖叫着飞向搭铁蒺藜的四个治安军,有三个被机枪子弹打重,另一个因心眼儿多,就地一滚到了路边的沟中抱住脑袋不动了。

  仆人更没闲着,她见苗凤飞用机枪打那四个治安军的瞬间,她举起匣子枪对准了那两个日本兵,‘叭叭’两枪,一个被击重,另一个举枪要向摩托车射击,可苗凤飞手中的机枪没放过他,嗖嗖地一串子弹飞过去后,这个日本兵身重三弹倒地,其于子弹飞向门洞,门洞的治安军一下被打倒三四个,关城门的两个治安军有个被仆人用枪打重肩膀,另一个见势不好松开大门往城外跑,其他人也不管不顾地跟着向外跑,李虎驾驶摩托车载二人随即也冲出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罗春森的喋血情缘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