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前夫是皇帝>第 51 章 第 51 章
  岑樱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蒙头蒙脑地就答了出来:“没有啊,婆婆您为什么会这样说?”

  薛姮却是一颤,原就水光迷离的眸子霎时如蒙水雾,低着头置若罔闻,心中实则惶惶不能自已。

  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

  她一直都有好好的喝他给她的药,就漏了那么几次,不会那么巧的!

  她只是晕车而已,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样……绝不可能!

  老婆婆见岑樱否认得不似有假,也尴尬地笑了:“那是老婆子冒犯了,小娘子可别往心里去。”

  岑樱莫名舒了口气——虽然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问,却能从对方和姮姮的反应判断出来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甜甜笑道:“怎么会呢,婆婆肯收留我们,我和姐姐感激还来不及呢。”

  “我来帮婆婆做饭吧,谢谢婆婆……”

  她和老妇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厨房,张罗起了今晚的晚饭。岑治正在院中给阿黄做窝,听见女儿银铃般的笑声,不禁回头望了一眼。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女儿那般开心过了,就算是在京城里,两人短短的几次碰面,她虽是笑着的,眼里总也似蒙着层灰,笑声轻轻细细,连笑容也似并非真心。然而问她,她却说一切都好。

  也许,她是真的不喜欢京城。

  不管怎样,他希望女儿的离开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自己。

  夜里岑樱和薛姮便睡在一张床上,被子浸着春寒,枕头坚硬无比,空气里也弥漫着鸡粪的气味和浓重的土腥气。

  一丝一丝的星光从头顶的瓦缝间漏下,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难以适应。

  薛姮辗转反侧,又为主人家那一声询问而心烦,始终未能入眠。

  冷不防听见身侧的岑樱道:“姮姮,你睡了吗?”

  “没有。”

  她便侧身过来,像头小兽扑进薛姮怀中,声音竟带了丝哽咽:“姮姮,我睡不着,我有些想他……”

  昨夜此时两人还躺在同一张榻上,他抱着她,和她说了小时候的事,也说尽了她从前想听的那些情话。

  而现在,他应该恨死她了吧?她一声不吭地就走掉,他肯定会觉得她之前说爱他也是在骗他……

  薛姮按下心事,安慰了她一会儿:“其实我不明白,陛下那般爱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不喜欢那里。”她轻摇头,脸儿贴在她颈下,“从前就不喜欢,但我觉得,我可以为了他忍受旁人的傲慢与偏见,后来,我很认真地想过了,我受不了一辈子都要在那样的笼子里生活。”

  “还有,爹爹年纪也大了,又伤了腿,他要走,我就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至于闷罐儿,我走了,他还会遇见更好的女孩子,会有更多更好的女孩子爱他。可爹爹就只有我一个了……”

  她虽是伤心,眼里的光却一丝丝坚定了起来。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这件事她不后悔,她只希望他能遇见更好的姑娘,忘了她。

  薛姮一时也是无言。各人有各人的不得已,她虽羡慕樱樱,却无法责备她。

  “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要走。”岑樱问道,“你和那个姓薛的,是不是……”

  胸腔里噗通噗通地响起来,心跳得好快。

  薛姮闭眸,睫下双泪流:“他逼我。”

  “起初是用父亲和母亲的灵位,后来是用婚约。”

  “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

  岑樱讶然,心头痛如刀绞。

  她双眼落下泪来,很用力地抱住了薛姮:“以后不会了。我和爹爹、还有阿黄,都会保护姮姮的……”

  “不会,不会再让姮姮有事的……”

  女孩子温热的体温隔了薄薄的衣衫传来,似能给予她无穷的力量,薛姮心情平复了些许,抬手拭了拭眼泪,露出一个恬淡的笑:“樱樱,谢谢你。”

  她不会是怀孕的。就算是,她也不会要他的孩子。

  她的人生,理应刚刚开始。

  一夜无事。

  次日晨起,父女几人同老妇人告别,赠以银钱。

  因几人特征过于明显,临去时,岑治又托以被恶官逼婚之词,特别嘱咐老妇人勿与人提起。

  春明景淑,油壁车行在村间小道上,帘动如舞,轮转如飞。

  在这明媚的春光里,岑樱不禁放声高歌,歌声婉转清越如林间的百灵鸟。

  薛姮被那欢悦的歌声所感染,就连晕车之症都好了许多,问:“樱樱,你唱的是什么?”

  “《凉州词》。”她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是我阿爹教我的《凉州词》!”

  父友相伴,她心情实在舒畅,话音也不由微微扬高。薛姮从未见过这般神采飞扬的她,话音也含了一丝笑意:“那我们是要去凉州吗?”

  “不是,我们去滑县,白马津。”

  “是我阿爹的故里。传闻有白马群行山上,悲鸣则河决,驰走则山崩。等到了白马津,我就带你去骑马啊,驾——”

  她模仿着提缰策马的动作,脸上的笑有如春光明媚。薛姮看在眼里,心头也不由荡开丝丝的暖意。

  大概,有了樱樱,她是真的可以远离那些不堪回首的噩梦。

  ——

  京城之中依旧没有收到半分消息,嬴衍已命尚书台往周边各个郡县都发了公文,全力搜寻几人。

  但因岑治明面上的身份已死,发去的公文上也只写了岑樱和薛姮二人及阿黄的信息,又命麾下的苍龙府在洛阳境内沿着车辙搜寻。

  薛崇去了上阳宫复命。退位成为太上皇的宣成帝十分惬意,身着道氅,在樱花树下悠闲品茶:

  “这么说,那丫头和阿姮,是一起走了?”

  他身侧坐着大着肚子的谢昭仪,正在纺线,点点琼英被春风送来,实是相敬如宾、岁月静好。

  “是。”薛崇应。

  “启禀上皇,二人不过闺中少女,焉能策划此次出逃。臣猜想,此次事件应是由乱党谢云怿策划。”

  岑治的“死”彼此都心知肚明。太上皇森森冷笑:“看来,人家不领他的情呢。”

  但岑治的出逃反倒说明二人之间并无勾结,因而嬴伋虽恼怒儿子欺瞒,倒也没有特别生气。转问:“永安呢?她又是因何要走?”

  紫微城中新帝时常留宿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处之事,薛崇实际早已知晓。但两宫的宫人都瞒着嬴伋,显然是新帝联合太上皇后将其架空。

  他适时将事情捅出:“臣听闻,陛下在宫中时,时常夜宿永安县主处,不知是否是因了此事。”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他话音才刚刚落下,身着道袍、眉目宁和的中年男子眉心猝然耸动,怒喝一声摔了手中茶盏:“那是他亲妹妹!”

  “上皇息怒。”薛崇说道,心中实则只觉好笑。

  一旁的卞乐赶紧小跑着上来,替太上皇顺着背。嬴伋深喘两声,气极反笑,转头同谢昭仪连道了两句“很好”。

  “猞猁,已经在架空朕了。”

  “那陛下想要怎么做。”谢云因容色冷漠,一幅事不关己之态。

  嬴伋脸色阴沉欲雨:“去把皇帝给朕叫来。”

  他能把这天下给他,自然也能收回来。

  宫人领命欲去,却被叫住:“罢了。”

  “先全力捉拿谢云怿。他一个瘸子带着两个丫头,跑不了多远的。”嬴伋转头吩咐薛崇,目中难掩厌恶。

  薛崇恭声应命,退出上阳宫去。

  临走的时候,他回头望了眼上阳宫中正值花期、云蒸霞蔚的樱花树。

  谁说移植之物就会水土不服。这樱花活得好好的,薛姮一个低贱之人在不属于她的位置上活了十六年也好好的,那岑氏女还当真是愚蠢。

  不过,她既敢挑唆薛姮离开,这笔账,他会和她算的。

  ——

  新帝麾下的苍龙府连同周日郡县的衙役张发皇榜、入村搜寻,一连多日,始终没有线索。

  那出逃的乱党十分狡猾,连车辙也被他人为地破坏改变,致使众人走了许多弯路,直至半旬之后,才摸到了岑氏父女曾住宿过的那户农家,一通威逼之后,老妇人无奈地承认了。

  “前几天,是有个瘸了条腿的男人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来,还带了条黄狗。”

  “老婆子我见两个小姑娘管他叫爹,又说是被官府逼婚出逃,才好心收留他们。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走了,别的事,老婆子可不能知晓了。”

  好容易寻到的线索再次中断,苍龙军不肯死心,追问道:“那两个女子可有何特殊之处?”

  “别的没有,就其中一个,看着像是怀孕了,一直在吐。另一个活蹦乱跳的,还自告奋勇帮老婆子烧锅做饭呢!”

  是永安县主怀孕了吗?

  几个小将士十分困惑,拿了老婆子的证词回去复命。

  徽猷殿中,嬴衍高坐在主位之上,面无表情地听罢。

  怀孕。

  岑樱不可能于此时有孕,就算有,他也不会饶了她。

  而若是薛姮有孕,定国公府就是欺君。

  事已至此,岑氏父女出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亦彻底失去耐心:“不必再去寻了,去铜驼坊,将高阳公主给朕捆来!”

  他曾经有多相信他们如今就有多忿怒。所有人都瞒着他,背叛他,帮着岑氏逃出京城!

  为什么!他分明不曾亏待他们。

  高阳公主府里,高阳公主像是料到会有此一行,待天子近侍说明来意,坦然上车:“知道了,我自己去,不必你们拿我。”

  “陛下吩咐,封侯爷与叱云娘子,也一并入宫。”名唤青梧的近侍道。

  高阳公主眼皮子终于微微动了一下,眼底有慌乱一闪而过。

  “岑治去了哪里。”

  等三人被带到徽猷殿,偌大的宫殿年轻的天子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绣着龙纹的冕服在殿中微沉的天色中尤显威严与压迫。

  “陛下见谅。”高阳公主跪在地上,面无异色地说着,“岑先生的行踪,我一深闺妇人,实在不晓。”

  她听见一声哼笑,像是刀锋擦耳而过,寒气森森。

  旋即瞧见帝王玄黑龙纹的丝履朝自己走来:“高阳姑母女中巾帼,连同乱党将朕骗得团团转,又怎能说是深闺妇人。”

  刀锋在春日的空气里有若银龙乱洒,逼至高阳公主颈前,他眼里亦是没有半分温度。

  明晃晃的威胁,叱云月吓得面如土色,膝行过去抱住了他的腿:“表哥,表哥,你冷静一些,母亲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高阳公主心中一紧,还不及说什么,那柄冰冷刀锋慢慢从她颈前移至了女儿颈边,他脸上未有半分和缓之色,连同封询在内,殿下跪着的三人皆是怔住。

  叱云月更是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如覆冷霜的俊朗面庞,寒气自身下的水泥金砖传来,充溢全身。

  他是要……他是要拿她的命去威逼母亲吗?

  他怎么可以那般对她啊……

  她是他的表妹……她对他那般痴心,为他做了那样多的事……难道这些,都比不过一个岑樱吗?!

  叱云月眼中怔怔落着泪,仿佛被抽走所有生气。嬴衍却并没有看她,依旧冷目望着高阳公主:

  “姑母还是不肯说吗?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高阳公主心口骤凉,咬咬牙仍是梗着脖子道:“贱妾不敢欺瞒陛下!说是不知便是真的不知,陛下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母女掳来,又岂是人君所为!”

  话虽如此,高阳掩在华丽袍服下的脊背却是微微发颤,抑制不住地心中生寒。

  他哪里是什么温良恭俭的新帝,骨子里的狠戾偏执,分明和他的父亲一样!

  即是如此,她又岂能让樱樱和云怿再落到他父子手里!

  嬴衍目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他冷漠地看了早已怔住的叱云月一眼,却丢开她,径直持刀向高阳刺去。

  刀锋在空气中如游龙出,眼见就要见红。这回不必叱云月阻拦,那跪在高阳身边的中年男子已扑到了她的身前,哭叫道:“是、是白马津!”

  “陛下,您饶了高阳吧,是滑县的白马津!”

  剑尖生生刺入封询肩下一寸,若无他之阻拦,方才高阳公主必死无疑。

  叱云月这回连哭叫的勇气都没有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冷酷的表兄,恐惧得喉咙发干,忽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扑过去抱住了身体瞬然软塌下去的母亲。

  高阳公主脸如死灰,胸口微微起伏着,与持剑的年轻帝王对上了视线。

  封询挡在母女身前,不顾肩头刺痛,仍在磕头求情不已。

  嬴衍面无表情,神情喜怒难辨。

  他“哐当”一声弃了剑,拂袖朝外走。却吩咐殿下等候的苍龙卫:“来人。”

  “将公主软禁宫中,其余人等,去往滑县白马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白鹭下时的前夫是皇帝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