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行至蜀中,至四月中时,终是到达玉龙山脚盘音镇。山中气候严寒,出城百里即是冰天雪地。镇中气候尚可,入镇之时逢晌午,二人在客栈落脚,决定第二日启程。
午饭之时,凌舒寻来送饭伙计打听上山情况。伙计一听闻他们要上雪山,连忙阻拦道:“不行不行,山上太危险了,会死人的。”
见他如此断定,凌舒不由轻笑:“怎么,难道山上有猛兽不成?”
“猛兽倒是没有,不过再往西去,风雪太大,连个人都找不着。”伙计想了想,补充道,“近来天气古怪,下雪比往年都要频繁。二位若是想看雪景,可以从东边上山,那里气候尚可,也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凌舒悟罢,回头问司空镜:“去哪边?”
她悠悠喝了口茶,淡定道:“西边。”
他徐徐转过头来,与伙计笑笑:“西边上山怎么走?”
伙计险些气晕,没好气道:“方才我说的话,你们半句都没听进去啊!”言毕他沉吟片刻,摇手道:“算了算了,你们执意要去送死,便就去吧。”
凌舒欣然笑问:“如何上山?”
伙计见他们从容不迫,不由一叹,答道:“从镇子南边出去,一直向西走,经过一座废观,就是上山之路。”
“嘿,多谢小兄弟了。”
“你们……”伙计沉沉摇了摇头,“还真是不要命。”
凌舒耸肩笑笑,又听司空镜问道:“西边山上是不是住着个‘云中客’?”
“啥?”伙计惊叫一声,“那鬼地方怎么可能住人?”
“没有么……”听到这个回答,她轻声垂首。
凌舒瞧她似有几分怅然,便冲她微笑道:“既然是妙前辈说的,应当不会有错,我们去看看好了。”
她点头应下,细细吃了几口饭,望着身边之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不过片刻已然吃下几碗白米饭,甚觉不可思议。
她清楚记得那日在苏州初见,他一人吃了三大碗米饭后又将伙计叫来添。此刻盯着桌上的一碟花生,她不由看向手边的茶杯,露出浅浅笑意。凌舒似是注意到她的变化,笑着夹起一颗花生来,略带尴尬道:“其实那日我是手滑了。”
司空镜轻瞪他一眼,“就那么巧滑到我的杯子里了?”
他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也许这就是缘分?”
她听后耳根子一红,却发觉对方自顾自地重又吃起了饭,全不在乎的模样。她眉头微微一蹙,小声嘀咕道:“不解风情的家伙。”
凌舒并未听清她所言,不由问:“你说什么?”
“没有。”她低声应了句,继而头也不回地上房间休息去,走时不忘棱他一眼,咄道,“酱爆猪舌。”
不知她的怒意从何而来,他扒饭的动作停下,抬头注视着她离去背影,细想方才究竟是哪里说错了话,却怎也想不通透,只好继续埋头吃饭。
***
因云南地处南端,在初夏之时,气候早已是温热。客栈房屋低矮,前厅之后是一曲折回廊,通向一开阔空地,为乘凉所用。环绕周围的是一间间客房,古色古香,错落有致。
司空镜在房中休憩,刚坐片刻,便听屋外传来一阵嬉闹之声。她起初并未在意,岂料这闹腾声越来越大,而后竟有接连不断的水声及木盆落地之响传来,一时难以安静。
进客栈时她便有所观察,此地虽广,然客人却不多,房间亦尚未住满。不知屋外是什么声响,她好奇地推门一看,不由讶然一愣。
只见在屋外不远的院落中,竟有十几人举着木盆来回跑动,大多是客栈中的伙计,亦有住店的客人。院中两端各置一个巨大的水桶,人们纷纷额外欢愉地从中舀水泼向他人身上。
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群人中,恰恰有凌舒的身影。
此刻他的衣衫早已被浸湿,却仍有两三个小儿围在他身边泼水。尽管如此,他却依旧乐呵呵地大笑,时而舀起一盆往那些小儿的身上浇去。
司空镜怔然立在屋外,而对方也似乎注意到了她,携着木盆笑眯眯地走来。她心有不解,便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只听“哗”地一声,她突然感到一盆冷水迎面浇了下来,从头至脚,里外湿透。
那几乎是在转眼间,突如其来到令她连生气的工夫也不曾有。抬手拭去脸上的水珠,她方才缓缓睁开眼来,只见凌舒正立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个空木盆,与她嘿嘿一笑,显然是罪魁祸首。
“你……”她忽然打了个喷嚏,狠瞪着面前之人,“你中邪了是不是?!”
凌舒依旧笑若春风,又取了个木盆递给她,解释道:“我听掌柜说,这里恰逢过节,晚上还有庙会。这泼水便是习俗之一,谁被泼的越多,运气也就越好。”
“哪有这样的习俗?”她冷不防扫出一瞥,又低头看了看身上湿透的衣衫,只觉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打水仗,你是闲得没事干还是着魔了?!”
“我可没有乱说。”凌舒故作委屈地摊开手,指了指后方。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果然有不少当地人仍在追逐打闹,乐此不疲地向对方身上泼着水。
她正有些讶然,却闻对方又道:“入乡随俗嘛。”他神色爽朗,尽管衣衫尽湿,却似并无不适,反而乐道:“方才你出来之前,我都被人泼了好几桶了。”
司空镜定定望他一眼,而后似下定什么决心,一把夺过他递来的木盆。凌舒以为她要参与,正当高兴之时,却见她举着木盆径直砸了过来,赶忙用手臂一挡,惊道:“哎哎哎阿镜你怎么了,这是泼水不是泼桶啊!”
“一样。”她冷冷一笑,“谁让你那么欠抽。”
言罢她将木盆重又拿回,转身向厨房方向走去。凌舒指着身后盛水的巨大水桶,疑惑道:“水在这里,你去哪儿?”
“我找开水去。”
“……”
见她怒意不消,他赶忙出手阻拦,赔笑道:“别别别,我错了。那这样吧,我就站在这儿给你泼,成不?”
司空镜闻言转过头来,挑眉道:“真的?”
他正色点头,“当然。”
“好。”
她扬唇一笑,疾步掠至木桶边舀起一盆水,方一转身,便又猝不及防遭一盆冷水扑面而来,整个人定在原地。
此刻她的长发早已全湿,脸上的水珠在阳光下显得额外透亮。她缓缓抹去双眼周围的水珠,愤然指着凌舒道:“——不是说不动的么?!”
对方粲然应声,摊开手道:“我真没动。”
定睛一看,对面之人正立在另一木桶边上笑望着她,舀水的动作虽未停歇,然脚下却是真真分毫未动。
“你……”她气得一时找不到言辞,“你耍无赖!”
言毕她倏地将木盆一划,顷刻盛满一盆,又顺势向着对面泼去。凌舒果真未动,径直遭她一击,从上而下被浇了个透心凉,却依然忍不住笑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司空镜沉声未应,干脆又取来一个木盆。她本就是惯用双剑,此时配合掌心之势,动作便愈发顺畅。凌舒单手自是不敌她的速度,片刻之后已有败下之势。
她得意地弯了弯嘴角,却在同时遭到侧面一人偷袭。余光一瞥,只见一龆年小童正举着一盆笑呵呵地望着她,方才出其不意的一击,恰恰是对准了她的脸部。
“姐姐你赖皮!”小童指着她手中的两个木盆,“一个人只可以拿一个盆!”
她用浸湿的衣袖逝去眼角周围的水珠,不满道:“你们两个打我一个就不赖皮了?”
小童听见她的嗓音,先是目中一慌,愣了片刻后,突然抱着脑袋摇晃起来,大声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赖皮!”
司空镜欲哭无泪,正欲将其中一个盆丢下,却见对方腾地直起身子来,毅然决然地走向凌舒,昂首道:“那我帮大哥哥!”
午时刚过不久,院中客人仍旧未散。客栈里外欢歌笑语,水声一片。三人皆守在水桶边对战,却因那小童的参与而用不得半点功夫。几轮对局下来,司空镜有些不敌,无奈那小童偏偏喜欢对准她脸上泼来,前后夹击,往往避让不及。是以,她便一直瞄准那不得动弹的凌舒,然自己的衣衫早已不见一丝干处。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小童似是累了,不再跑来跑去。司空镜抓住时机,又舀起一盆准备向凌舒脸上盖去,却惊觉她身侧的水桶中已是空空如也。
抬头一望,只见对面的凌舒又盛满一盆,见她目露窘迫,顷刻明了状况,不由乐道:“其实我也是最后一盆了。”
话毕他单手一推,又将木盆中的水泼了出去。司空镜侧身一闪,却不慎脚下一滑,手中的两个木盆“咣当”落地,人也突然向前跌去。凌舒心叫不好,须臾间掠至她面前,待扶稳她后,方才松口气道:“……没事吧?”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她抬手在他胸前击了一掌,嗔道:“我都没水了你还泼!”
说话之时,她握着他的双手徐徐站定,因心有不满,白皙的面颊上带着些微怒意。凌舒未料她如此反应,愣愣地注视她。司空镜瞥他一眼,厉声问:“看什么?!”
他笑容明媚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玩这些呢。”他抓了抓脑袋,“早知道你玩的这么开心,我刚才就该把你叫出来。”
她听罢一愣,想起方才与他互相泼水,全未顾及颜面,适才回过神来,不由满脸涨红,赶忙垂头道:“不准说出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秋零沫的花未明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