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节目组那边还要彩排,江沉晚上周就和她提过,她也打算在他出去这会儿琢磨一下晚饭怎么弄。
没想到他这边家里会有厨具,现在倒是可以不用去外面吃,直接在家里做。
家里暖气和加湿器同时开着,空气变得温润起来。
等江沉晚出门后,她上网搜了些湘菜小炒的做法,把需要的食材罗列了一下。
她准备做两荤一素,又从附近的蛋糕店里定了一个6寸的小蛋糕,刚好够两人吃。
江沉晚给了她钥匙,这边的电梯也是直升直降,进出都方便。
她拿起手机,给对方发信息说了一声,才看到有很多的未接电话。
全是两个号码打过来的,她调了静音,上午都没接到。
她低头看了会儿那个号码,也没记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把它们加进黑名单。
指尖在号码上停顿了下,她还是挪开,把手机关了,放进口袋。
北方的白天,太阳依然很大,街道上却是干冷干冷的,寒风直直往人衣服缝隙里钻。
小区旁边就有地下的菜市场,好像在哪的菜市场都是一个样,小贩支起摊子,把蔬菜肉类码齐摆在上面,顶上悬着不同颜色的灯泡。
她照着清单一个个买了,蔬菜摊的小贩听出她是南方的口音,热情地和她聊了几句,听她是给男朋友过生日,又给她塞了几把韭菜。
她不明所以,抵不过对方的热情,还是收了,顺便又买了些鸡蛋,想做韭菜鸡蛋来吃。
蛋糕店离菜市场也近,上到地面再拐条巷子就到了。她从蛋糕店里出来,两手都是满满当当的。
心情也莫名因此变得好起来,她提着大袋小袋,往回家路上走,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脏脏?”
小心翼翼的,像是试探。
她脚步微停,很快继续向前走。
后面高跟鞋的声音却很快追了上来,踩在石砖地上嗒嗒地作响,脚步很急,又叫了她名字,“苏白洲?”
她才慢慢停了下。
像是什么躲不掉的厄运,到了北京,还能见到她。
苏桂荷从后面赶了上来,模样比她印象里消瘦了不少,脸上化了很浓的妆,表情欣慰,“脏脏,真的是你?妈妈都差点没认出来。”
苏白洲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你怎么来北京了?还买这么多东西,”她低头看着她手上的,很快看到了蛋糕盒,怔了怔,“你过生日吗?”
“不是吧,妈妈记得你的生日是在中秋节附近的,”苏桂荷又抬起头,“脏脏,你现在在北京住了吗?”
她一连串的话没停,语气也十分亲切,像是两人经常联系似的。
苏白洲垂下眼。
“没什么事的话,”她轻轻开口,“我先走了。”
“怎么会没事呢,”苏桂荷一听她这话便急了,眼眶也跟着红,“你都多久没和妈妈联系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的。”
“我和你叔叔来北京,就是因为你裴哥哥的事情,”她神色一暗,声音软绵绵的,“你裴哥哥被人弄了,在网上曝光他那些视频,现在好多人骂。”
苏白洲淡淡说,“让叔叔出钱解决就好。”
“裴庆已经出了好多钱了,那个死伢子不是为了钱,”苏桂荷用起娄底话,眼泪涌出来,“他就是想弄死你裴哥哥,不让他红起来。”
“但你以前不是和裴哥哥一个初中高中吗?你能证明他没做过这些事情的吧?”苏桂荷看向她,语调带了些恳求,“能不能你也拍一个视频,就说他的好话,再把你和他一个学校的证明贴到网络上,可以吗?”
苏白洲沉默看她。
“就露一下脸,台词什么的他们都会帮忙想的,”苏桂荷忙说,“你叔叔和哥哥都会很感谢你的,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和他们提。”
听到她这话,苏白洲终于是笑了笑。
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苏桂荷在后面怔住了,似是不敢相信她就这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走,在后面哭了出来。
“脏脏,妈妈辛辛苦苦一个人把你养大,拉扯你这么多年,”她哭着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容易吗,我这么多年,”苏桂荷啜泣着,边说了下去,“一个人带着孩子,吃的省着,穿的省着,都给你用,好不容易才结了婚,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完整的家,你就不能替妈妈多想想吗?”
听到某个字眼,苏白洲脚步微停,回过头。
“你管那叫家,”她扯了扯唇,“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要一直叫裴庆叔叔,裴于杰有管你叫妈吗。”
苏桂荷像是听不进去,只觉得委屈至极,站在原地捂着脸哭。
苏白洲张了张口,更狠的话却也再说不出来了。
她没再看她,转过头,继续向前走,脚步却是不自觉地加快。
渐渐后面的哭声听不到了。
因为走得太快,她呼吸急促起来,冷风灌进肺里,像是针扎一般的刺疼。
掌心被塑料袋勒出好几道的痕迹,她手指僵着,慢慢地屈伸,再次把袋子握紧。
回到家以后,她把菜和蛋糕一一放好,摆在流理台边,把蔬菜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水龙头下洗。
暖气刚开,室内还是涔着凉意,水温热,落在冰凉的手背,一阵灼烧感。
她慢慢洗完菜,垫了纸巾,放在旁边晾干。
余光看到摆在客厅桌面的加湿器。
她走过去,弯腰,把加湿器开了。
雾化的水汽很快从喷口柔柔地散了出来,拂过她发干的唇瓣,像是温柔的抚摸,渐渐消失在空气里。
她站在加湿器边,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把那两个号码都拉黑了。
戾气也像是充了气的球被扎破,慢慢地随之散尽。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微信上,江沉晚给她发了信息,她点开来看。
是一条语音。
他那边声音有些嘈杂,似乎还有狄安的起哄。
“快排完了,”他嗓音带笑,“等我回家。”
她喉头微微发涩,垂下眼,给他回了个【好】。
-
排练结束后,导演说要请嘉宾们吃饭,江沉晚拒绝了。
问他什么理由,他认的倒也干脆,“女朋友在家等。”
“.....”圈里人有对象这事不少见,都心照不宣地瞒着,导演倒是头一次见这么坦然的,没忍住多打听几句,“谈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哪儿的人?”
想起之前对方在中秋演唱会上干的事,他又揶揄,“不会是你那追了七年的姑娘吧?”
他一直是不信的,只当这是江沉晚为自己贴的深情人设标签。
没想到这平日里满脸写着冷拽痞的人,倒是因为这句话,眼底含了点笑。
“嗯,”他似是随口应,懒洋洋的,“是她。”
“......”导演这会儿也有些茫然了,不知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怎样,还想多问一句,那边的人已经再催了。
“那下次带来见见,”导演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问,“裴于杰的事情你最近关注了没有?”
江沉晚微颔首。
“这事儿闹的,早知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导演有些悻悻然,“现在还没实锤呢,好像两边都请了律师,娄底那边警察也介入了,万一真有什么校园暴力史,他背景再怎么横我这也不可能再让他上了。”
“昨天他还特意来跟我说,自己是被人弄了,”导演看他一眼,直白说了,“他怀疑是你。”
江沉晚扯唇,还没说什么,导演就一拍他的肩。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你这脾气,有看不爽的都直接上手揍了,”他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哪会跟他一样搞些歪魔邪道的。”
“......”
“我就是担心逼急了狗咬人,”导演笑,语气却重了些,“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江沉晚‘嗯’了声,“谢谢。”
“行了,你回去陪女朋友去,”导演又拍了拍他,“下周好好表现,我去吃饭了。”
北方冬天白天格外短,天被刷成了同一的灰蓝色,幕布似的挂在薄云的背后。
他开了车回去,到家门口的时候,隐约闻到一点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
江沉晚:“......”
他敲了敲门,“苏白洲。”
里面应了一声,苏白洲匆匆忙忙地踩着拖鞋跑了过来,帮他开了门。
他想把人扯怀里抱抱,苏白洲却先后退了步,神色紧张,“我还在做菜呢,等会儿再说。”
“......”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他也没再说什么,苏白洲又快步走到厨房的位置,在锅里不知道烹饪什么食材,远看是绿色和黄色的一坨。
他走过去,近看,是韭菜炒鸡蛋,稍微有些糊了。
他随口问,“怎么想起来做这了?”
“本来没打算的,”苏白洲额头出了层细细的汗,边笑,“去买菜的时候,人家听我是给男朋友过生日,就送了点韭菜。”
她低头翻炒了下,又好奇道,“韭菜在北京有什么含义吗?比如谐音,长长久久什么的?”
“.....”
江沉晚伸手关了火,从她手上接过锅铲,随意铲了两下,盛出在旁边的碟子里,“没有。”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的寓意,”苏白洲等他盛好,端起碟子放到客厅的桌面,还是有点奇怪,“会不会是你不知道?”
江沉晚言简意赅,“那你上网查。”
苏白洲擦了擦手,还真就拿手机查了,半天也没找到,倒是看到了韭菜的功效。
调节气血,益气壮阳。
“.....”
她默默把界面关了。
除了韭菜鸡蛋,其他几个菜还算成功,最后也都吃完了。
她又点了蜡烛,照着他之前的模样,只给他插了一根数字三的,等低头找打火机的时候,江沉晚趁她没注意,又把数字二也插了上去。
“......”
最后还是依着他,二和三都点燃。
苏白洲给他唱了个颇为走调的生日歌,男人闭着眼听,忍笑到胸腔都在微微震动。
最后还是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别唱了。”
“......”苏白洲抬眼看他,躲开他的吻,“不好听吗?”
“好听,”江沉晚继续亲她,“我都想设成起床铃声了。”
“.......”
蛋糕还是没吃完,她把韭菜鸡蛋和蛋糕分别裹上保鲜膜,放进冰箱。
江沉晚已经开始收拾起碗筷,看上去是准备拿去洗。
她走过去,想帮忙,又被他拦了下,斜眼瞥她,“干什么呢。”
苏白洲耐心解释,“你洗不干净。”
“.....”江沉晚手上沾着油渍和洗洁精,没空捏她,面无表情,“洗澡去,别站这儿碍事。”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苏白洲听了还是想笑,也没去洗澡,就靠在旁边,低头看了会儿手机。
这几天只要刷到和《夏日唱作人》相关的,总是会弹出裴于杰校园暴力的话题。
裴于杰的工作室辟了谣,又发了律师函,那边锤他的人手上证据却很足,从聊天记录到同学间的评价每天换着花样曝光,甚至又公开了几条监控录像。
她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自己也出现在他曝光的视频里。
有人把这事儿进行了举报,娄底的教育组和警方也介入了调查。
她没有再看,把手机关了,看江沉晚洗碗。
看了一会儿,她出声问。
“等节目录完了,”她顿了顿,“你打算在哪边住呢?”
江沉晚把碗筷放在水龙头下冲,“你想在哪边?”
苏白洲仔细考虑了下。
她不讨厌北京,也不讨厌广州,要相比的话,在北京留下的好的回忆更多一些。
而且江沉晚在这边,还有一个和她一起的家。
但她从毕业就在广州生活,无论是工作还是户口一类都在广州。
江沉晚语气闲闲,“我也二十三了呢。”
“.....”苏白洲不知道他提这干什么,配合地‘嗯’了声,“我二十六了。”
江沉晚收好了碗,慢条斯理洗了手,侧过身看她,边揉她头发,笑,“该成家了。”
苏白洲心脏微微收紧了下。
也不知怎么了,下午时的情绪慢慢又一次涌了上来,心像是没底,一点点地往下沉,看不见底端。
她莫名有些冷,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向前伸,环在他腰侧,抱上他。
想从他的气息和体温里寻找到一丝安定感。
面前的人突然抱了上来,他的手滑到她脖颈处。
江沉晚微微皱眉,手指在她脖颈上捏了捏,“怎么了?”
苏白洲抱着他,头埋在他肩膀的位置,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有点困难。
“我今天下午,买菜的时候,”她舔了舔唇,声音很小,语速也缓慢,“...碰到我苏桂荷了。”
“......”
江沉晚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这么能憋,从他进门到现在,之前一直没表现出来过分毫,直到这会儿才来了这么句。
明明该在娄底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多半是为了裴于杰的事情。
他闭了闭眼,语气放缓。
“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苏白洲摇头,撒了个谎,“就是碰到她了而已。”
“我就是看到她的,感觉她憔悴好多。”她慢慢地说,“想起以前,她还没结婚的时候,我们俩明明生活得挺开心的。”
从没听她讲过自己家里的事情,江沉晚静了下来,听着她说,轻轻抚着她的背。
“但是她那边的老人,还有各种亲戚,一直都在催着她再找一个。”她垂眸,“还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说她岁数大了,还带个孩子,白给都没男人要。”
“我以前还不懂,后来才知道,这些话对她来说打击有多大。”她抿了抿唇,“所以后来结了婚,她一直都在妥协退让,一直想维系那个家。”
“那个家,好像被她维系得还蛮好。”苏白洲笑了笑,“但我经常想,是不是她没结婚,没成家的话,我们现在还能好好做母女,还能经常一起说说话。”
江沉晚嗓子微微发干,低头和她鼻尖碰了碰。
“没事,”他低声安慰,“不想成家,老子再陪你谈个十年八年的恋爱也行。”
他慢慢向下,吻上她的唇,像是在哄人,眉眼却是天生带着嚣张和侵略性,“谈一辈子也行。”
苏白洲轻轻抓住他衣服的皱起,踮起脚回应他,唇分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地涌上些湿润。
“没有不想。”
她在接吻的间隙,含糊地回应他。
江沉晚眸色微动,轻轻咬了下她的舌尖,苏白洲吃痛地轻皱了下鼻尖,往后躲,还是很认真地把话说完。
“....我们不会像她那样的。”
她不像是对他说,而像是在说服自己。
要找到一个和自己彼此相爱的人,再到和他在一起,是需要勇气的。
但最后,两个不是因为妥协,退让或将就,而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的人。
不会过得不幸福的。
“我们都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关于以后定居在哪儿的事情,”她吸了吸鼻子,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语气恢复温和,“我也挺喜欢北京的,就是工作什么的都在广州,而且还和河源那边的学校签了一年的义诊。”
江沉晚‘嗯’了声,“不急。”
“等节目结束,下半年会准备巡演和新专。”江沉晚托着她,慢慢把人抱起放在流理台上,“住哪儿都没事。”
苏白洲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眉眼,心头莫名涌起一阵阵的热意。
“那如果要住广州的话,”她脑海冒出个念头,便慢慢地说了出来,“还住原来那里吗?”
江沉晚扬眉,“怎么?”
“就,”她吞咽了下,盯着他漆黑的眼眸,“只有一张床,你之前不也说睡沙发挺不舒服的。”
江沉晚牵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没即刻接话,若有所思的模样。
苏白洲细弱蚊声地提了句,“或者。”
江沉晚微微抬眸。
“或者,”她有些脸热,慢吞吞地把话说完,“咱们集个资,把房间的床换成双人的。”
男人喉结轻动了下,抬起手,勾着她的脖颈,向自己这侧带了带。
“苏白洲,”他把话挑明了,眼里的欲念也不再遮掩,带着不正经的笑意,“想跟我一块睡?”
“也不能这么说,”苏白洲内心砰砰跳,面上强撑着平静,“或者说,合租一张床,比较合适。”
“.....”
江沉晚捏了捏她耳垂,哼笑,“行。”
苏白洲耳廓立刻红了,微微发麻,电流像是从脊椎下往上,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江沉晚低低地笑,也没再动她,模样倒像是逮着只不会跑的兔子的狼,散漫又轻佻,在她腰上暗示性地掐了掐。
“先去洗澡,”他低声道,“一会儿我来收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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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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