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摸摸手上的手链,才能安心地继续睡下去。
第二天早上,她被上班的闹钟吵醒,点开微信的时候,才发现昨天发的那条朋友圈被不少人点赞评论了。
她一条条看下去,大部分是同事,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她生日是什么时候,祝她生日快乐。
温梨却看出了端倪,一边和她道歉没记得她生日,另一边疯狂短信轰炸:【你俩成了吗啊啊啊!!】
苏白洲想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干脆上班再和她解释。
她出了房门,正打算去洗手间洗漱,听到门外开门的声音。
她闻声,回头去看,江沉晚大概是刚运动完回来,满身的汗,手上提了些包子之类的早点。
看到她起了,江沉晚还挺稀奇地扬了扬眉。
“还起挺早。”
苏白洲静了两秒。
“要上班,”她语气温和,“起得比较早。”
江沉晚点头,边用运动毛巾擦汗,“洗漱完来吃早饭。”
苏白洲应了声,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脑袋里卡住的齿轮终于慢慢转了起来。
他俩,现在是。
情侣关系了。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心跳加快,却又忍不住地想笑。
她洗漱完出去,江沉晚已经换了件衣服,把早餐摆好在桌面。
称得上丰盛,买的份量也远远多于两人,是江沉晚一贯的作风。
“下次你在家,我不用上班的时候,”她看了几眼,没忍住说,“我也给你准备早餐。”
江沉晚在对面坐下,懒懒抬头,“你确定你不用上班,还会吃早饭?”
“....”苏白洲拉开凳子,也跟着坐下,“那我以后都早点起。”
“得了,”江沉晚把豆浆和肉包分给她,明显不信,“一大早在这写什么保证书呢,昨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没有。”苏白洲笑了笑,还是暗暗把刚刚说的记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早餐解决的差不多了,江沉晚拿了车钥匙。
“送你上班?”
小八一早就杵在门口了,见他晃起车钥匙,屁颠颠地就跟了过来。
“小八刚吃完粮和水,”苏白洲还在吃最后一个包子,口齿含糊地隐晦道,“我怕它一会儿憋不住。”
小八不服气地叫了声。
“你这每天去医院,怎么还带只狗。”江沉晚想这事儿挺久了,趁机便随口问,“放家里不行?”
苏白洲正喝着豆浆,没空回答他,他弯下腰,在小八脑袋上揉了两下,又自顾自讲道。
“还有,”他语气漫不经心,“你以前不是想养金毛?怎么养秋田犬了。”
苏白洲想快速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灌了口豆浆,又被呛了两下。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江沉晚主动跟她提起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的事情。
“...小八不是我养的,”她咳了两声,很快把气顺下去,“...是以前一个病人养的。”
江沉晚看向她。
“是我以前的一个患者养的,后来他去世了。”苏白洲尽量简短地解释,“留下来小八在医院,后来我就带着它回家了。”
江沉晚皱眉,“怎么去世的?”
“跳楼自杀,”苏白洲停顿了下,“他跑到八楼肿瘤科的阳台,直接跳下去了。”
“但小八好像还没弄清楚,它主人已经不在了,”她垂眸,“它知道我早上上班会去医院,之后就一直跟着我去,就在门口等那位患者来接它。”
江沉晚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差不多三年前吧,”苏白洲边收拾了桌面的垃圾,“那个病人我跟了差不多一年了,原本各项指标都在变好,但还是出了这种事。”
他轻轻挽了她头发,将一些藏在衣领下的带出来,放在她脑后,“这事儿不能怪你。”
“我知道,医院里工作,病人去世是常态。”苏白洲仰起头,语气放松,“而且我当时一个人住,养小八自己也安心些。”
小八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晃着尾巴过来蹭她。
江沉晚轻“嗯”了声,静了半秒,又添一句。
“以后遇上这种事儿,”他垂眸,“就跟我说说。”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苏白洲愣了下,抬睫看他,点了点头。“好。”
她没说的是,那位患者是她成为心理医生以后,遇到的第一个去世的病人。
明明昨天还在和她讲自己出院以后,想开个画馆教小孩画画,第二天他跳楼的时候,却特意挑了她会诊室外的窗户的角度落下,就从她的面前直直摔了下去。
好几个月,她连续做有关那个病患的噩梦。
因为他这句话,她没法不去想。
如果当时,也有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也许那段时间,她也不会一直在噩梦里走不出去。
但现在有这样的人陪着她了。
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江沉晚开车送她去医院,到了门口,小八已经在后座扑着玻璃了,她侧身解开安全带,刚要下车,手腕被人轻拽了下。
江沉晚的指腹轻蹭她手腕内侧的皮肤,边将人往自己那边带了带。
距离被拉的很近,像是要亲吻,苏白洲轻轻鼓气,试图把自己的脸皮也撑厚些,微微仰起头。
但江沉晚只是将手顺着她的手腕向下,牵了她的手背,难得地把语气放温和了些。
“工作注意点儿,”他轻轻勾了下她的小拇指,“有事就跟我说。”
“我每天都有跟你分享的,”被他这么一提,苏白洲发掘了个自己做的还不错的点,“之前都有在和你聊医院里发生的事情。”
江沉晚勾唇,“我这不是怕你追到手了,就没那么上心了么。”
她愣了愣,语气笃定,“我不会的。”
江沉晚低低笑了声,松开她的手,“行了,上班该迟到了,赶紧去吧。”
下了车以后,苏白洲进了医院的大门,等到了医院的走廊,再回头,大门外对方的车刚好开走。
等上了四楼,进到自己的会诊室,她迎面就见到了坐在她位置的温梨。
温梨今天扎了高马尾,表情严肃,见到她,一拍桌面。
“坐下,”她指了指面前平时病患坐的凳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苏白洲没忍住笑,按着她说的坐下,“我都招。”
温梨眼睛一眯,“在一起了?”
苏白洲点头。
温梨静了一秒,又问,“就是那以前和你在一起过,还是你校友,现在和你合租的那男的?”
苏白洲消化了下这一串头衔,“对。”
“谁告的白?”
苏白洲默了默,撒了个谎,“我。”
温梨瞪她,“有没有照片?”
苏白洲低头,找了几张微博上的,歌迷拍的江沉晚的照片,递给她看。
温梨说,“呵呵。”
随即又很快发现她手腕的手链,“他送的?”
“嗯,”苏白洲低头看了眼,递给她看,边和她介绍,“上面的吊坠是星球和星星来着。”
“还挺好看,”温梨边轻轻把玩上面的吊坠,边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但洲宝,你也不用笑成这样。”
苏白洲摸了摸嘴角,收敛几分,“我也觉得好看。”
“行吧,就勉强当你这个疑似长得像江沉晚的男友合格。”温梨摸了摸那个星球的吊坠,叹了口气,“妈的,我又想起某位陆姓医生,到现在只送过我枸杞玫瑰花茶。”
“养颜美容,”苏白洲夸奖道,“挺好。”
“你再说,”温梨剜她一眼,“还有,我中秋不是跟他回去见了父母么,你猜结果怎么样?”
她情绪都写在脸上了,苏白洲配合着猜了下,“他们不太喜欢你?”
“何止不喜欢?”温梨翻了个白眼,“要我说,他爸妈想要的儿媳妇就得去女德班找,什么又得会做饭洗衣服上厅堂下厨房,还跟我说女人最大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家庭,我都快吐了。”
“.....”苏白洲也没想到那边会这样,“师兄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那是他爹妈诶。”温梨趴在桌面,“就跟我说,长辈面前就忍忍,反正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以后也在广州住,不经常见他们,在家就依着我。”
苏白洲轻轻握住她的手,“那你怎么想的?”
她也看得出来,虽然温梨嘴上是说馋人家身子,但同意和陆时生回去见父母了,心里多少是有些想法的。
温梨有些烦躁地掐了掐她指尖,“不知道啊,反正我现在想起他妈那副嘴脸就反胃。”
“我还是我爹妈宠大的呢,凭什么要嫁过去受他们家脸色看。”温梨皱眉,“但又觉得陆哥说的好像也没错...两个人在一起总得为对方妥协点儿什么吧。”
“哎好烦,真的不知道。”温梨挠了挠头发,“总之洲洲,你最好也先打探一下那男的家庭,万一碰上陆哥那样的,真的还不如没在一起呢。”
苏白洲微微抿唇,“这么严重?”
“反正我是有点后悔了,”温梨小声说,“现在每天都为这事儿烦心,还没以前追星快乐。”
“说起来,我昨天刷到晚哥演唱会的视频,你猜怎么着?”温梨谈起这,又来劲儿了,边拿出手机,“晚哥喜欢那女生好像和你同一天生日诶,还带着台下的一起给她唱生日歌。”
苏白洲配合着看了眼,是一个大V发的现场视频,播放的时候,一排排的弹幕飘了过去。
【瞒不住了各位,我承认晚哥喜欢的女生就是我,因为我今天生日】
【这桌菜不够去别桌拿点啊,楼上别光喝酒都说胡话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有进展了吗?晚哥都多久没唱过这么甜的歌了】
【?生日快乐歌还能唱苦的?】
“怎么不能?”温梨看到了最后那条弹幕,叫出声,“晚哥就是唱过啊,把生日快乐唱得像分手一样。”
苏白洲抬眸,“什么时候?”
“好久了,我记得是在安子发的一条微博,”温梨回想着,“第二天就删了,是他们一伙人在外面过中秋的视频,安子让晚哥给歌迷说句中秋节快乐,晚哥喝多了,说成生日快乐了。”
“说完之后,晚哥还拿起吉他给弹唱了一段,全被安子录下了,他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温梨啧啧两声,“但我们歌迷看着晚哥那表情,真的就一个心碎。”
“反正就,真的挺希望那女生能看到这视频吧,”温梨叹了口气,戳了戳屏幕里江沉晚的脸,“要不就别让晚崽子再等了,要不就跟人好好在一起。”
苏白洲默默听着,还是点了点头,“好。”
温梨看她,“?”
她又抬起手,握住她戳人的手指,“你别戳了。”
温梨:“??”
“就,”苏白洲欲言又止地顿了顿,继续道,“一会戳疼他了。”
“.....”温梨万分无语,“老娘戳的是屏幕。”
苏白洲心平气和和她讲道理,“这不是和扎小人一回事儿。”
“......”
又闲聊了几句,那边来看病的人也陆续上来了,护士催着温梨回会诊室。
“我走了,”温梨重重叹气,“对了,有空约你那男朋友一起出来吃饭啊。”
苏白洲点头,“好。”
等温梨满脸丧气地往门外走,她还是叫了她一声,“温梨。”
温梨回头。
苏白洲语气温缓,“你也别委屈自己。”
温梨愣了愣,笑了声,“那必须的。”
她出去以后,苏白洲也开始一天的会诊工作。
到了午休时间,她按照温梨说的,把狄安的微博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那段视频。
在各种话题里检索关键词,也没有人存了。
她又问了温梨,对方说也当时也没想着要存。
她甚至还私信问了几个江沉晚话题下的大V,最后,不太抱希望地问了下数字用户。
【我听朋友说,很久之前有个视频也是江沉晚在中秋唱生日快乐歌的】
她本来想发‘好像唱的还挺苦’,结果手滑发成了‘哭’。
【好像唱的还哭了】
【你有没有见过呢?】
过了片刻,数字用户回她。
【?】
【没那回事】
【你朋友认错了吧】
苏白洲迟疑问,【从来没唱过吗?】
数字用户很快回,【没】
她只能作罢。
中午剩余的时间,她上网查了些资料,给周边一些福利学校和问题儿童学校的心理辅导义诊项目投了简历。
其中两个下午就回复了。
一个就在广州本地,是一所中学,主要是进城务工子女。另一所在河源,是当地筹款建的一所女子中学,在比较偏僻的地方。
广州那所包了当天的车费和伙食,但河源那所全程要自费,伙食住宿都需要自理。
她只有周日一天的时间,再三考虑,还是优先选了广州那所。
但也没拒绝河源那所,发邮件询问对方去的频率可不可以稍微减少。
这几周的《夏日唱作人》都是复活赛和踢馆赛,江沉晚作为已经进入半决赛的人选,难得有了一周的假期。
晚上江沉晚来接她,她很快就把投简历的事告诉了对方。
“周日去,”江沉晚问她,“会不会太累?”
“不会,”苏白洲已经想好了,“主任那边说马上要招实习生了,周六我以后应该只用上半天班,可以好好休息。”
“行,”趁红灯的时候,江沉晚揉了下她头发,“准了。”
回到家以后,两人解决了晚饭,剩余的时间,苏白洲边帮着收拾了桌面,慢慢冒出一个想法。
江沉晚在洗餐具的时候,她坐在吧台边,状似随意地问对方。
“我们一会儿,要不要试一试,”她微咳了下,继续把后面的词说完,“玩一下那种,坦白局。”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心理诊疗方式,用来诊疗心理创伤。
她这一句话几处停顿的,江沉晚还以为在憋些什么。
听到最后一个词,他挑了挑眉,反问,“你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
“不是,”苏白洲心平气和地解释,“我就是想,我们不是中间有四年都...缺席了。”
“我还挺想知道,那四年里,你都是怎么过的。”她慢慢底气没刚刚那么足了,越说声越小,“但一次性说完,好像也不太现实。”
江沉晚表情微顿,片刻后,抬手,把橱柜打开,餐具一件件地放进去。
放完以后,他才转过身,直接绕过吧台,站到她的面前,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把玩。
“要怎么坦白?”
苏白洲眼眸一亮,抬起头,正要介绍,江沉晚又懒懒“啊”了声,将她的手背抬起,送到唇边。
“问错了。”他神色散漫,牵着她的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扯了半步,“要去哪儿坦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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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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