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作镇定地慢慢把手收了回来,连带着半边西瓜,都放在旁边的桌上。
“还挺甜的,”江沉晚看着她动作,慢悠悠地问,“怎么不吃了?”
“我帮你放桌面上,”苏白洲解释,“你一会儿有手空着的时候吃吧。”
江沉晚看了她一眼。
“我说你。”他道,“就吃那么点儿?”
苏白洲顺着他的话,看了看那半边的西瓜。本来就被她挖成很奇怪的形状,现在中间又陷了一勺,看上去像是什么吃剩的。
她其实还挺喜欢吃西瓜,就是不太好意思白吃他的,所以只从外圈吃了一些。Hττρs://wWw.hしΧS9.CòM/
苏白洲不在状态地“嗯”了声,问,“要不我现在去买把水果刀吧,回来切一下。”
感觉稍微切一下,看上去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她边说,边弯腰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打算下去一趟。
“等会儿。”
江沉晚叫住她,抬眸,语气没刚刚的好,“大半夜的买什么东西。”
苏白洲看了眼时间,将近零点,可能也只有便利店还开着,不一定能买到水果刀。
“我又不爱吃甜的,”江沉晚收回视线,继续摁下琴弦,语气随意,“你把剩下的吃了吧。”
不爱吃甜的。
那为什么买西瓜。
难道是比较喜欢吃外面那一圈没那么甜的,然后刚好被她吃了?
苏白洲顾自思考着他的想法,边顺着他的话,在旁边坐下,继续一口一口地慢慢吃。
中间的瓜瓤甜不少,水分也充足。
她心情也不免因为甜味而好了几分。
她边吃着,边无意识地将视线投向青年那边,看着他弹吉他的模样。
江沉晚的手指生的长而分明,骨节并不粗,柔韧性高,是很适合弹吉他的手。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江沉晚弹吉他,是在认识没多久,自己生日的时候。
那年正巧碰上中秋,大部分的学生都没留校,她难得过了一个比较清静的周末。
平时的生日她也没怎么给自己庆祝过,但因为那年刚好满18岁,感觉还算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她便在晚自习结束后,出了校门,到附近的河沟边散步,打算看到什么想买的,就给自己买,当做生日礼物。
但大概是去过节了,平时出摊的小贩那天都没来,她沿着河沟一路往下走,只看到一个抱着吉他弹唱的流浪歌手。
她在旁边静静地站着听了会儿,感觉对方一整晚,面前的帽兜里都没有一张钱,还是很合理的。
那个流浪歌手会的曲子也不多,来来回回就三首,唱的也有些走调,但看得出已经十分卖力了。
她还是把兜里的五十块钱都放进了对方的帽兜里。
“妹子,这么大方啊?”歌手吹了声口哨,“得,你想听什么歌?哥都给你唱。”
她想了想,也没为难他,“生日快乐歌,可以吗?”
但歌手露出被为难的表情,明显不会。
她笑了笑,刚想说算了,对方就从小板凳上起来,往后面叫了声,“阿晚!”
苏白洲才注意到后面石凳上躺了个人。
“阿晚,别睡了!”歌手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很大力地一拍对方的肩,“有漂亮妹子要听生日歌,我不会,你弹一个呗。”
少年拿校服盖着头睡,被他吵得烦躁,扯下衣服,眼皮也没睁开,就骂,“弹你妈。”
苏白洲认出是江沉晚。
“你咋这样!”歌手叫起来,硬拽着他,“不行,你快起来,人给了五十块呢。”
听到这话,少年的眉心才动了动,半晌,缓缓地掀起眼皮。
“...什么傻逼。”
他边喃喃着说了一句,边侧头,视线就和苏白洲的对上。
“.....”
气氛一静。
歌手嚷嚷着,“你怎么还骂人!妹子你别理他啊,算了我自己放个伴奏,不要他帮忙了。”
他正拎着吉他,气鼓鼓地准备转身,就被江沉晚一扯,踉跄了下。
歌手好不容易站稳,正要回头骂人,江沉晚就从他手上拿走了那把吉他,单手拎着,起了身,走向前。
那把吉他有些走调,他单手夹着,右手拧上面的旋钮,也没看她,就问。
“你生日?”
苏白洲点了点头。
他松开旋钮,右手摁琴弦,没多说什么,左手在弦上熟练一拨,是生日快乐歌的前奏。
但伴随少年唱的第一声,苏白洲才发觉,他即兴地将旋律进行了改编,歌词也是随口编的,有点像流水账。
“口袋干净的少年/想对她说生日快乐/白糖配上小米粥/就先祝她生日快乐吧/…”
歌词中间的字连起来,就是她的名字。
十八岁生日的晚上,虽然随意,但他给她唱了一首专属于她的生日快乐歌。
思绪收回。
苏白洲看着眼前弹吉他的青年,慢慢地想到。
自己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而且又一次地和中秋节重叠上。
她不太会给自己过生日,但如果江沉晚有空的话。
她想,要不要约他一起吃顿晚饭呢。
她渐渐地走神,江沉晚拨弦的动作停了,看向她。
“苏白洲。”
他叫了她一声。
苏白洲回神,“嗯?”
江沉晚指节轻叩了一下吉他的琴枕,掀起眼,嗓音懒散。
“要不要试试,”他说,“我弹你唱。”
“.....”苏白洲有些茫然,“....我吗?”
江沉晚淡淡‘嗯’了声,“你会唱什么?”
苏白洲大脑飞速运转,否决了娄底一中的校歌这个不合时宜的提议,绞尽脑汁想了想,也只想出了一首。
“...《小情歌》。”
是很久以前,在他唱了之后,她回去特意搜了,循环听上几百次的歌。
江沉晚看她一眼。
苏白洲有些没敢看他的眼神,默了几秒,感觉还不如说娄底一中的校歌,正想改口,对方却先一步说了。
“起个调。”
“.....”
十分突然,苏白洲又是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唱过歌的人,完全地怔住了。过了几秒,她看着对方神色如常,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唱了一句。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她没太多信心唱,声音绷着,声量很小,起调也有点高。
很快,吉他的旋律跟上,比她的调稍微低上一些,随着她唱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带着她继续向下。
“/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唱到这一句时,她换气有些跟不上,却很快又另一个清冽干净的男声接上。
江沉晚边弹着吉他,边在高潮的部分,低低地加入了歌的演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后半部分成了两个人的合唱。
到最后的伴奏,歌声渐渐地小了下去,最后只剩轻缓的吉他和弦声。
苏白洲低着头,不自觉地抬手,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耳廓。
烫的。
心跳也快。
想起他在演唱会上,弹这首歌的时候,明明还说自己唱不了,没感觉。
但刚刚加入演唱时,衔接自然得不行。
声音又低又温柔,像是犯规。
她只觉得自己再在客厅坐下去,整个人差不多都能熟透。
手上的西瓜也不香了,她还是不浪费地把最后一点吃完,装作去丢垃圾的样子,捧着西瓜低头起了身,向吧台处走。
背后传来吉他碰地的声音。
江沉晚坐在原位,扯着她衣角,把人往后拽了拽。
苏白洲硬着头皮站停,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先开口,“我就去扔个垃圾——”
江沉晚没搭理她,顾自抬起手,将她挡住耳朵的一缕头发挽起,慢条斯理地绕放到她的耳后。
苏白洲完全不敢动弹。
片刻,像是确认了什么,青年低低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语气懒散。
“去吧。”
苏白洲如获大赦,低着头,碎发又向前盖住了耳廓,很快地逃离了现场。
江沉晚看着她背影,一路走到吧台,又低头折返,径直向着房间里逃了进去。
又是一阵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收回视线,指腹蹭了下唇角的弧度。
目光投向谱架上的纸,潦草写了下一期的创作主题。
苦涩。
啧。
他想。
怎么说呢。
就是现在,完全写不出来这样的歌。
-
主任的那篇论文,苏白洲后续又改了四版,对方才算满意。
临近中秋,主任又状似无意地提了下请假的情况,“值班的人手肯定是不够,医生就请假了三个,还有一个是连年假一起放的。”
苏白洲基本上每年都会留医院,但今年还是有些犹豫了。
想到月底自己的生日。
还是有点想休息一下。
主任看她没接话,便直接问了,“你今年还是留院吧?”
“我能不能请一天?”苏白洲试探,“9月27日那天。”
主任皱眉,“有什么事吗?人手本来就不太够了,我还想让你值全班的,以后再调休不行吗?”
“一整个科室的病人都等着照顾呢,还有假期会诊的人也多。”他颇语重心长道,“做医生的还是得病人优先,对不对?”
苏白洲内心纠结了一下。
片刻,她还是温和地敷衍道,“我再考虑考虑。”
“你考虑吧,我先把你排上,”主任也够狠,手上一圈她的名字,“有什么情况再跟我汇报吧。”
“.....”
苏白洲放弃挣扎,回了会诊室。
午休的时间,温梨难得地出现在她的区域里,一副完全放空的状态,呆呆看着天花板。
自从对方和陆时生确定关系后,温梨来找她的时间少了许多,微信上倒是不停在和苏白洲汇报着恋爱情况。
她也试探了出来,陆时生带她去湖南,是真的想带她见家长。
“——洲洲,”温梨望着天花板,憋闷地叹了口气,缓缓道,“我想通了一件事。”
苏白洲看向她。
“——我想通了,”温梨闷闷地说,“我才是流氓。”
“.....”
“但也不全是,”她揉了揉眉心,“你知道吗——这个男人,他是真的奔着谈婚论嫁去的,你懂我意思?”
“我懂,”苏白洲温声附和,“他想娶你的意思。”
“.....”温梨老脸红了红,“不是!哎,你懂我意思吗,我感觉这人一点都不想跟我谈恋爱。”
苏白洲喝了口水,摇头表示不懂。
“哪有在刚在一起没多久,就见父母的。”温梨瘪瘪嘴,有些憋屈,“我感觉我还完全没想好——我们连床都没上过,都没验过货,他那么急干嘛?”
“.....咳——”
苏白洲一口水呛进气管里,呼吸都一窒。
“你知道吗,”温梨往门外看了眼,压低声音,有些沮丧,“我感觉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对等。”
“像约会啊牵手啊这些,都是我主动他才会跟上的,”她抿了抿唇,“他只会在见父母这种事上急。”
“你说他是不是只是年纪到了,想结婚缺个对象而已,”温梨难过道,“这个人不是我也没关系。”
苏白洲的咳嗽声中,这个一向乐观得和小太阳似的姑娘,也难得地露出形似落寞般的神情。
“洲洲,”温梨叹了口气,埋起头,“你说他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
苏白洲的咳嗽声,在她这句话落下时一噎,旋即又咳了下来,好半晌才停下。
片刻,她平过气来,抬睫,看向温梨。
“温梨”她语气温和,“你是不是怕他的父母不喜欢你?”
她这话颇有些一语中的的意思,温梨立刻焉了吧唧地把头埋进胳膊里,点了点头。
“你怕师兄父母不喜欢你,然后师兄会跟你分手。”苏白洲慢慢和她分析,“但是你不好拒绝师兄,所以就转换成了他不能体谅你的感受,对吗?”
温梨露出膝盖中箭的表情,“把你安在我脑袋里的监控挪出去行吗?”
“唉是啦,”温梨又把头埋下,“我又怕拒绝他,他会觉得我不够重视这段感情,但是他就不能想想我的感受嘛。”
苏白洲听她讲完,才慢慢道。
“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的建议是,”她轻眨眼,“你直接告诉师兄你的顾虑就好了。”
“师兄不会因为你拒绝而对你有意见的,相反,他会反思自己的行为。”她轻轻拍了拍温梨的脑袋,“而且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师兄不是只随便找了一个结婚的对象而已。”
温梨抬起头,眼神微动,“怎么说?”
“师兄是很理性很现实的人,”苏白洲没直接点明,“他对一个人好,最大的体现就是会考虑有对方的未来。”
温梨有片刻的晃神。
半晌,她揉了揉自己开始发烫的脸颊,叹了口气。
“哎,”她语气止不住的又带了点小炫耀,“按你这么说,他确实挺喜欢我的。”
苏白洲轻笑了笑。
“这么一对比,我的喜欢还挺肤浅了,”温梨脸红着,却还是小声说,“我就是馋他身子,想跟他摸摸抱抱滚床单的那种喜欢。”
“.....”
苏白洲掐她脸,还是嘱咐她,“你矜持点儿。”
“那不能,”温梨哼了一声,“他都闷骚成那样了,我不主动点,我们哪能有故事。”
“.....”
“行了,我好了。”温梨原地复活,站了起来,“我家陆哥还给我布置了几篇文献要看,走了走了。”
苏白洲敷衍地点点头,“记得去前台把就诊费结一下。”
“五毛已入账!”
温梨没好气往她脑袋拍了拍,脚步轻快地转身出了去。
苏白洲一个人呆在会诊室里,思绪才像是被打湿的羽毛,慢慢地沉落下。
都说心理医生在帮人会诊时,其实是在看一面镜子。
温梨说的那句‘他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在刚刚的一瞬,就和她脑海中的一帧画面重合上。
是听温梨说了,她才发现,自己在上一段感情里,就是陆时生。
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江沉晚的告白几乎是洗脑式的,从第一次被拒绝后,没事儿就会吊儿郎当地来一句‘要不要在一起’。
她答应的那一次,是江沉晚要回北京上课。临走前,他又一次告白,她看着对方去车站的背影,莫名的害怕这一次不答应,对方就会从她生活里彻底消失了,便追上去同意了在一起。
一开始确定关系的时候,她和江沉晚已经异地了。
答应的突然又不正式,以至于某天对方喝多了,边吻她边问,如果那天他没有走,她是不是也不会答应在一起。
在一起之后,异地的原因,两人也聚少离多。但永远是江沉晚主动来找她,从第一次牵手到接吻,她总是被带动的那一方。
她也反思过,但仗着自己是第一次谈的借口,把原因归于没有经验。
但没想过,江沉晚也是第一次谈。
苏白洲垂睫,忽然不敢想,当时江沉晚问出那句‘你是不是没喜欢过我’时,会不会并不是临时起意的气话。
而是一直以来,从她同意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埋在心里的隔阂。
自己是不是在很多不自知的瞬间里,就这个问题,给了对方无数次肯定的答案。
她一直觉得,少年的喜欢是放肆又热烈的,像是夜里绚烂的昙花和烟火。
但好像也不是。
第一次牵手,江沉晚只是轻轻牵了她右手的小拇指,面上毫不经意,眼神却在试探,直到最后才一点点地十指相扣,掌心都是黏腻的汗。
第一次接吻,她送他去广州的机场,记不清拥抱的时候是谁先情动,她仰起头,江沉晚却还是先蹭了蹭她的鼻尖,轻轻勾着她的小拇指,问她“能亲么”。
第一次两人睡一张床,是坐车回娄底的时候在路上遇泥石流,只能在沿途的村庄借住一晚,破旧的房间内,她睡的挺好,醒来时才发觉对方只占了个床脚,一夜没睡。
无数个瞬间飞驰而过,一点点地击碎她脑海中坚固起的刻板印象。
少年的喜欢是放肆,但也是克制。
反倒是她,不主动,却又拽着对方向前,踉踉跄跄的一路,她还要怪他不成熟。
就像分别后的四年,明明谁也没有找过谁,但在她的潜意识里,主语却是他再也没找过她。
她像是给自己做了一次心理诊疗,复盘以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地让这段亲密关系,从最初的懵懂走到最终的失望。
但她所喜欢的个体心理学派,看重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和未来。
忍下鼻尖的酸楚感,她也在问自己一个问题。
现在对他的情感,还是像之前一样,单一又平面,只喜欢那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吗?
提起江沉晚这个人。
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太多关于他的片段。
有把额头抵在她肩膀上,扮乖的模样,有抱着吉他,和她合唱时温柔的模样,有平时嘴欠不可爱的模样,有挡在她身前,挥拳揍人的冲动模样。
有年少时的他,有青年时的他,所有好的坏的片段已经交织了没有端口的线团,她无从捡起其中的一根说这就是她印象中的江沉晚。
像是寻寻觅觅一整圈,最后却发现,宝藏的路径是圆线。
她站在起点和终点,捡起年少时错过的宝箱,但还不敢确认其中是不是她的宝藏。
但是这一次,她想勇敢一点。
苏白洲揉了揉眼睛,静了几秒,低头,点开手机微信上和江沉晚的聊天界面。
像是仙度瑞拉等南瓜车一般,她看着手机上端显示的时间,一点一点地等着数字变成整点。
两点零分。
她给江沉晚发了一句【在吗】。
“.....”
苏白洲没忍住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你争点气。
她整理了一下措辞,构思好语言,重新给对方发。
【-----分割线------】
【中秋节,有空一起吃饭吗?】
【我请你^-^】
就算不是她要找的宝藏,她也要主动找到开箱的钥匙,亲眼所见才会放弃。
苏白洲暗暗想着,边将手机靠在电脑边上立起来,边开始准备下午会诊的资料。
两点零三分。
屏幕弹出了对方的回复。
苏白洲余光扫到,立刻停了手上的动作,顺着看过去。
江沉晚给她回:
【?】
【想借多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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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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