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晚的声音慢慢放低了,观众的合唱声却越来越齐,最终变成了体育馆内近千名观众齐声演唱的一首生日祝福歌。
一分钟的时间,他送了她一份最为珍贵的生日礼物。
最后一个和弦落下,江沉晚看着观众,低低笑了声,“谢了。”
台下的歌迷简直替他操碎了心:
“哥你赶紧地追人家吧!!”
“呜呜呜本老歌迷存了五年的份子钱什么时候能交出去啊!!”
“我真的要哭了!!小姐姐能不能看看我们晚哥啊!!”
“姐们你在看直播吗!!男人的七年也很珍贵的啊!!”
在看呢在看呢,苏白洲低着头,偷摸擦着眼泪,别骂了别骂了。
江沉晚像是统统听不见似的,从台上的高脚凳上下来,向着观众懒懒挥挥手,和后面几个乐队成员下了台。
下一个上台的就是佟瑶。
少女穿着人字拖啪嗒上了台,跨在高脚凳上,吊儿郎当地拿过话筒,“那什么,先澄清一下,本人生日四月七,白羊座,认识江老师一个月不到。”
台下哄堂大笑,网上从节目播出开始就在传的谣言在此刻不攻自破。
佟瑶又调侃了几句,随后抬手打了个响指,歌曲的伴奏声响了起来。
苏白洲最开始,还打算听完她的演唱的。
但这会儿完全没心情去听了。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见他。
她在人群中低下头,颇有些艰难地拿出手机,利用狭小的空间给江沉晚发信息。
【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后面有不少佟瑶的歌迷在往前挤,她也没再占着位置,索性到一旁的楼梯处等江沉晚回复。
她站在台阶上等,耳畔是佟瑶清澈空灵的歌声,伴随台下一片晃动的荧光海洋。
“/如果当初牵住你的手/抓住夏天那只蝉/我总让你太等待/等待到一场遗憾/...”
她心下发紧,握着手机的掌心也渐渐潮湿,在那一首歌的末尾,等来了江沉晚的回复。
【来后门】
苏白洲手心收紧,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所有观众都在向前涌,她几乎是逆着人流走,一路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借过’和‘抱歉’,走到了室外。
也不知道江沉晚以前,每次对自己表白的时候,是不是这种心情。
苏白洲舔了舔唇,大步地向体育馆的后门跑过去。
大脑一片空白、心跳过快,掌心后背都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可还是想见他,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情。
像是成了情绪的矛盾体,全靠着本能地向着一个方向奔跑。
后门被围了起来,有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在看守,四处散了些背着相机的媒体人。
她站停了脚步,向四周看了看,几个记者也有些莫名其妙地在看她。她不自觉地低下头,想给江沉晚发信息说自己到了的时候,面前的保安却看了她一眼,而后把围着的铁栏挪开了一格。
苏白洲有些懵的抬头,保安眼神示意她赶紧的进去。
她莫名地有了点做贼的感觉,低着头,很快小步跑进了体育馆的后门。
后面的记者大约也只当她是工作人员,没太骚动,继续在门口蹲着。
她进了后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走廊最靠里的位置才隐约透了些灯光出来,有不轻不重的交谈声。
苏白洲站在后门里的一步距离等,脑海中在做最后一次的排练。
终于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伴随着熙熙攘攘的起哄声,“不是,你能不能当个人啊!中秋都不陪你的爹爹们过?”
是键盘手狄安的嗓音。
“我说你这几天不对劲儿啊,刚还在台上整那一出。”许染也道,“什么喜欢七年的,非得把自己说的跟舔狗似的。”
苏白洲攥紧掌心,轻轻空咽了下。
她最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懒洋洋的,淡嗤了声,“滚吧。”
“人姑娘呢,几周前就要约我吃这顿饭。”江沉晚淡淡哼笑,“不像你们,过个节都得内部解决。”
“不是,你哪来的姑娘啊?”大森挠头,“你这几天不都只跟我们...”
他们脚步近了,后门的光线忽明忽暗的,却也足够看清那边儿站了个人。
几人顷刻就静了。
面前那姑娘中长发,穿了身很合适的长裙,像是民国时期的古典女子。蛾眉朱唇,一双极有韵味的眼眸轻眨,透着浅浅的紧张。
和江沉晚混了这么多年,他们不可能认不出她是谁。
也正因为认出来了,几人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苏白洲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们打招呼,默默地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面的江沉晚。
青年却向她踱步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
他站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距离,低头,和她的视线对上,漆眸微闪。
随后,他动作极为自然地弯下背,将额头低在她的肩膀上的位置,轻轻靠上。
“好累。”他低着头,刻意把嗓音压的低而懒,“借我靠会儿。”
走廊的人都静了。
后面狄安人都傻了,嘴巴张开,半晌也没发出一个音节来,呆呆地扯了扯站旁边的许染的胳膊。
许染眉毛挑高,也是半懵的状态,扯了扯旁边的刘茂森。
大森整个人像是长在原地了,表情愣愣的,完全不敢相信那边站着的那逼是队里一贯狂拽冷的江沉晚。
以前江沉晚和那姑娘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几个没少从江沉晚有事没事地秀几句塞狗粮。
但后来两人分开了,江沉晚仿佛就当没这事儿发生过,再没和他们提起。
他们同时见到两人的次数也不多。
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叫了几年队长的人,二话不说靠在人肩膀上,语调神情都像是变了个人。
像是只见了主人疯狂摇尾巴的大型德牧。
苏白洲被他们看着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抬手,轻轻推了下江沉晚的肩膀。
“你的队员,”她压低声,有些难为情,“还在后面...”
“卧槽,哎,那什么,”狄安咽了咽,拉着另外两人后退了步,“你俩继续啊,继续,别管我们。”
他拽着许染和大森就转身往后走,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队长,那晚上不给你留位了啊!”
许染掐他腰,“你能有点眼见?”
到底是臭味相投,狄安很快从刚刚的震惊里抽出来了,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我就问一句嘛。”
三人嬉笑打闹着往回走远了,苏白洲手还抵在江沉晚肩膀上,推也不是,放也不是。
片刻,青年倒是自己慢慢从她肩上直起身来了,
江沉晚垂眸,眼睫覆下,问她。
“去吃饭?”
语调平静的像是刚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苏白洲原本想的计划这会儿完全被他打乱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讷讷地告诉他,“外面好像都是媒体...”
“嗯,”江沉晚弯了弯唇,“不走外面,走下面直接去车库。”
苏白洲微微点头,跟着他走了一段,直到人在车上了,才缓缓地察觉出来,自己又被对方带着跑了。
车往车库外开,到了地面,路灯在两侧飞驰而过,光点连成一串平直的线。
她缓慢地分析起眼前的情况。
是这么回事。
她去找他,江沉晚应该是知情的。
但他还是带着他乐队的那几个朋友,往后门这边走,然后当着他们面做出的那个举动。
根据她对江沉晚的了解。
如果不是确定了关系,他不会在朋友面前,做出这种事儿来。
所以。
她没忍住,偏头看了看江沉晚。
如果刚刚在台上,喜欢是对她说的,告白是对她唱的。
他现在是不是默认了,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但总感觉中间缺了什么流程。
苏白洲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双方各执一词,但一个建设性意见都没提出来。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速算快,但还是开了一段时间,像是到了离原本体育馆很远的距离,靠近路边停下。
是沿珠江的一岸,但离广州塔那边的繁华地带很远,离黄埔码头更近一些。
附近有不少吃海鲜的排挡,但因为在休渔期,大部分都还没营业。树枝上很有情趣地挂起一串串散着黄晕的灯泡,长街上没有太多的人影,只有互相搀扶的老人慢慢散着步。
总之,苏白洲想,这看上去并不太像一个吃饭的地方。
苏白洲还是解开了安全带,跟着江沉晚,侧身下了车。
晚风掀起墨蓝色的裙摆,拂过耳廓的碎发,像是恋人之间的触碰和依偎。
她看向旁边的青年,有些局促地将被风吹跑到前面的发丝儿挽向耳后,抬睫看向他。
“——江沉晚...”
她颇为紧张地开口。
江沉晚低头看她。
“吃烧烤,”他接过她话端,停顿了下,又象征性地问了一句,“行么?”
“这个点,在码头附近,”他眯起眼,朝那个方向看了看,“会有老人在那块地方摆摊。”
“......”
苏白洲呼吸窒了片刻,还是点头,“...好。”
人是铁饭是钢...她已经有些看淡了地想,等吃完饭,她一定把他摁在墙上让他听她说话。
他们沿着江岸,向码头方向的走,那是一段专门给老人家走的石子路,走上去还微微硌脚。
摆摊的老人十分不给面子,在这个夜晚没有选择出摊,空荡荡的码头附近,只有一个年迈的阿嬷,坐在一个保温桶前,卖着糯米鸡。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荷叶香。
没等他问,苏白洲已经率先作了回应,“...吃糯米鸡也行。”
江沉晚闻声,回头看她,苏白洲生怕他还要折腾,先一步走上了前去。
和阿嬷交涉了片刻后,她付了钱,买了两只还带点儿余温的糯米鸡,往回走,把阿嬷剥开的那一只递给了江沉晚。
江沉晚单手接过,却没往自己嘴边送,而是抬了抬,递到了她的唇边。
“张嘴。”
青年嗓音懒洋洋的。
“.....”
苏白洲还是忍不住了,连手上没剥开的糯米鸡也不想剥了,静静地抬头看他。
江沉晚也就这么和她对视着,漆眸里的江岸跃动的灯火,唇线带着几分的弧度,不明显,细看却让人能察觉出零星半点的,形似温柔般的情绪来。
在脑海里预演千万次的台词没有用了,酝酿了好几个夜晚的伎俩和退路也都无济于事了。
和他对视着,苏白洲忍不住地想,他就是这么个混蛋。
她顾不上担心结果,完全靠着本能般的念头,叫他,“...江沉晚。”
“你现在,”她停顿了下,还是强撑着自然的表情,继续问了下去,“是我的男朋友了吗?”
江沉晚盯了她几秒,悬在她唇边的手却一点点放下了,语气称得上轻描淡写。
“不是,”他微微一挑眉,“还有你这么占人便宜的?”
苏白洲感觉掌心的汗都能拧出水来,完全做不到像他这样云淡风轻,脸上的平静在一点点地出现裂痕。
“我没有,”她舔了舔唇,“那我们....”
她也没想好说什么,失落感已经像潮水般涌了上来,几乎将她那一点思绪完全浸没。
“苏白洲,”江沉晚淡淡抢过她话端,垂眸,“你想我做你对象?”
“......”
苏白洲紧张到手指都微微发麻,低了下颌,还是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噢,”江沉晚应得自如,微微俯下身,和她保持平视,不让她的视线躲闪开,“那。”
“粥粥,”他像是也藏不住了,带着锐气的五官像是化开了般,眉眼舒展,唇角轻弯,“你喜欢我吗?”
心跳声,伴随着他的问句,一个字一个字地,排着队在她耳畔放大。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记忆里轻狂又无畏的少年,逐步地成长开,和眼前的青年慢慢地重叠上。
苏白洲耳廓像是高烧一般地烫,视线落在他眼里,无处可逃,轻轻抿着唇,再次点头。
那句排练了几百次的话。
就这样轻飘飘地,被青年放下了钩子,一点一点勾了出来。
江沉晚终于是忍不住地,低下身,再次靠在她的肩膀上,闷闷地发出几声笑。
“行,”他顾自敛着下颚,嗓音带着明显的笑意,“我同意了。”
“.....”
苏白洲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确认,“同意什么?”
江沉晚静了静,慢慢地从她肩上抬起头,停在她耳廓的位置,声音低的像是在说悄悄话,却像是电流,震得她耳廓发麻。
“同意你占我便宜了。”
他直起身,空出的那只手伸向前,牢牢地握住她另一只手的掌心。
“苏白洲,”他将掌心里的温软轻轻捏了捏,唇角的弧度半分未降,替她宣誓主权般,“我是你对象了。”
像是梦境。
掌心的温度和触感,又在告诉她,这是真实发生的。
苏白洲眼眶发烫,一寸一寸地,慢慢回握住他的掌心。
“那我也是,”她开了口,嗓音有些发涩,停顿了下,又补充道,“我也是你对象了。”
江沉晚喉结轻滚,最后还是化成了眼底更深的笑意。
“那不然呢,”他轻轻地挠她手心,手指一点点从她指尖的缝隙里蹭入,变成十指相扣,面上却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调子,“那还能我一个人被占便宜么。”
这种握法比刚刚的存在感更强,她也更用了些力气地握住他的掌心,让自己抓住这一点跟救命稻草般的真实感。
她也跟着弯了弯唇,“那以后我让着你,你多占点儿。”
江沉晚看了她两眼。
“用开心成这样?”他挑眉,“都说胡话了。”
苏白洲想收敛些笑意,但完全收不住,眉眼轻弯,语气加重,“用的。”
“行吧。”江沉晚心情好到极致,又低笑了声,扬了扬手上的糯米鸡,“还吃不吃?”
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苏白洲后知后觉地饿起来,点头,“吃。”
江沉晚又把手抬了些,却还是停在靠近自己右侧的位置,糯米鸡的香菇和荷叶的香味飘了出来,苏白洲咽了咽口水,索性低头,凑近去吃。
还没碰上糯米鸡的半点。
江沉晚却跟着微微低头,唇停在她左侧脸颊的位置,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蹭过。
“.....”
苏白洲愣了两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十分道貌岸然地直起了身。
她抬起头,盯着对方看,半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江沉晚就先发制人地开了口。
“不是吃糯米鸡?”
“你怎么还,”他垂眸,语气带了些难为情的意思,“自己凑过来让我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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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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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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