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云隔着铁栏打量着他,“这就是在玄天门抓到的鬼魅?”
曲飞云长廊的另一头走来,双手抱着剑,“师傅下山时便叮嘱我,定要让四师叔好好审问他,不知师叔可要我帮忙?”
叶流云命人打开牢笼,水迢迢在阵眼中挣扎,“你们要做什么?”
曲飞云瞧了一圈悬挂在石壁上的刑具,剑鞘轻轻碰撞便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水迢迢忍不住哆嗦,内心的恐惧正悄无声息将他缓缓吞噬。
“不做什么,只要你能将你知晓的所有事说出来,便不会受皮肉之苦,你老老实实交代,狐千裘他到底有什么阴谋?竟能让玄天门为他卖命,识时务者为俊杰,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曲飞云从墙上取下一根银针,针在微弱的光中泛着寒芒。
水迢迢无所谓的笑了一声,“兄长告诉我,如今正道已如枯木烂根,竟然是真的……”
“我没心情听你在此胡言乱语,说!狐千裘到底有什么阴谋?”
叶流云被他身后的弟子推着轮椅入了牢房内,他总觉得这男子十分的眼熟,却又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他,微微迟疑的接过曲飞云手中的银针,看着地上身子骨弱弱的鬼魅有些不忍心下手。
“我与你们这些邪魔妖道没什么好说的,倒不如给我个痛快!”水迢迢尝试站起身,硬生生阵眼压在地上起不来身。
他的兄长说过,他们宁家在渡海梵天也是响当当的修仙门派,是遭受同族是害才被灭,他们宁家与安家都有同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仇人便好端端的还活在这个世上,活在飞仙门中。
既然世道如此不公,恶人好好的活在太阳之下,他们所受迫害沦为鬼魅,生生世世不得轮回,死后化为青烟犹如浮沉,若真如此,他又何必在遭受此罪。
水迢迢扬天长啸,将银针折断在体内,双眸猩红发狂了一般,咬着牙从地上站起身。
他挣扎着要脱开手腕脚腕上的锁链,因挣扎手腕扣着的铁环与肌肤相贴,冒起了青烟,手腕上一片焦痕。
他双眸含泪悲愤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奸佞小人,我宁家在渡海梵天降妖除魔,誓死守护那里的百姓,如今我变成了鬼魅还要遭此折辱,我宁为玉碎誓死不降,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曲飞云又扎了几针在他的关节处,此针经烈火烧焚烧配以火咒,刺入皮肤之中宛若火灼疼痛难忍,水迢迢当即没了力气跪倒在地上。
“冥顽不灵,四师叔还不快快动手!”
曲飞逸已拿着一排烈阳针向水迢迢靠近。
流云听闻“宁家”二字手臂支在轮椅的扶手上,他歪着上身侧着脑袋瞧着鬼魅,是他小看这鬼魅了。
“曲飞云你先退下,我有话要问他。”他自己转着轮椅向前走去,取过曲飞逸手中的银针。
曲飞云见状有些不对,“四师叔有话何必背着小辈,在哪里审问都是一样的。”
流云手中的银针擦着曲飞云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半个针身已没入石壁中,不容曲飞云置喙,“我的话难道还要再说一遍?是你来审还是我来审?”
曲飞逸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眼神晦暗不明,“如此便有劳四师叔了,我就在外面,他若是敢对您不利,我定会亲自手刃他。”
水迢迢没了力气侧躺在一片阵法之中,他嘲讽着叶流云,“我这无名小卒竟还能惊动飞仙门的鬼医,看来我的颜面也挺大的。”
叶流云停在了他的面前,对他的嘲讽毫不在意,回想着渡海梵天的有名的修仙之门,安宁秦楚宋林,还有他这一门不入流以医术为先的叶家。
“你提到的宁家可是渡海梵天那个宁家?”
水迢迢嘴唇发白气若游丝,针好像在身上游走开来,他不屑的冷哼一声,“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宁建是你何人?”
他转过头去不想看见叶流云那副假惺惺的脸,“宁建是我的祖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何不速速杀了我!”
“宁建……宁建……”
叶流云头痛欲裂,宁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暗牢墙壁上的灯芯火焰微微晃动,一道黑影从阴暗处走出,纤细手指扫过琴弦弦,琵琶声波狂如劲风疾,硬生生震碎了禁锢水迢迢手脚的铁链,他从地上一把扶起弟弟。
守在牢外长廊的曲飞逸闻声赶来,剑出鞘朝着宁晋远掷去,横抱琵琶剑擦过琴身直入石壁,鬼魅狡猾入了阴影便来去自如,他结起光芒结界,忙声道:“四师叔还不帮忙?”
未曾想另一个鬼魅还有两下子。
叶流云一把抓住曲飞云的手腕,吐了一口血,那段被人有意为之尘封起来的记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让他们走。”
“四师叔!你说什么?”
他看着逃走的两个鬼魅,“我说让他们走,若炎掌门问起,让他来问我便可。”
一模一样的脸,一个是瞎子身法还不错,另一个身子骨柔弱,是渡海梵天宁家的双生的小公子。
他在叶家还是庶子时,便听闻了宁家家主如何宠爱这两位小公子,当初何其的羡慕,没想到到头来他们竟是最惨的那二人。
叶流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好像沾满了殷红的血,那血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凶手竟是他。
曲飞逸瞧着满脸痛苦之色的叶流云,询问道:“师叔可还好?”
“无碍,关于这双生鬼魅,我有一段过往的事要告诉你。”他垂下眼帘,回想着往事,连同为妖王效力的亲近之臣的脸都清晰了起来。
……
白止戈将屋子打扫干净已日上三竿,躺在屋檐下的人依旧毫无动静,他盘膝坐在狐千裘的身旁,低头翻阅着原来屋主留下来的书册,看样子都是屋主的手记,每一页的故事都与名为宣巫的人有关。
满页都是歪歪扭扭像是狗爬的字,却字字句句认真记着他的故事。
“哎呀呀,那个冰块脸的小道爷好生的无礼,本尊明明替他教训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却反过来说我的不是,真是个烂好人,若不是本尊挡住了那些土匪从山下滚下来的石头,他早就砸成肉泥了,怎么还跟我叽叽歪歪的恼怒半天。”
白止戈又翻了一页,倒是觉着这手记的主人颇为有趣,回过头来仔细一想,自己夸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唉,那冰块脸好生无趣,本尊好心杀鸡给他吃,他也不知道夸夸本尊,头一次下厨给他熬鸡汤喝,全程板着脸话也不说一句,本尊亲手做的鸡汤他自己独吞了,可恶。”
白止戈寻思给屋子通风时间差不多了,空中中发霉的味道小了许多,便搀扶着狐千裘入了屋中,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摸了摸他的脉搏,脑后也无什么伤,应该只是摔晕了。
手记被风吹着翻页,翻到了最后一页。
几行秀气的小字,“阿炀,我本不善表达,那日冲你发火也不是我的本意,巨石落下你虽无大碍,但你还是因我受了伤,我心里过意不去,你亲手熬的鸡汤我也尝了,味道一言难尽,我是怕你喝了打击你的自尊心……”
阿炀,其实……我……
白止戈拾起地上的手记,随手将它放在了屋子的书架上,也未曾细看其中的内容,狐千裘快醒了,他要去弄些吃的。
出门见四周杂草丛生,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应该能猎到动物,他背着从屋中墙壁上取下的弓箭,向外走去。
狐千裘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呼唤自己名字的人,那黑衣男子将自己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无奈道:“你这家伙怎么回事?老实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你要是下次再寻本尊,本尊可就要让你留在这里当个侍从,一直陪着本尊了。”
那黑衣人嬉皮笑脸的,这一次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与白止戈一模一样,但……白止戈又是谁?
他睁开双眼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好生的熟悉,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书桌旁,翻阅起桌子上放着的书册,手一顿停在了那一叠喜帖上,低声念叨着喜帖上的名字,“新郎秦化炀,新郎宣巫。”
他们又是谁?为何喜帖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白止戈运气不错,出门就猎到了一只山鸡,又去附近的小池里抓了一条鱼,那鱼又大又肥,味道定然是不错的。哈啰小说网
他入了园中隔着半开的窗户瞧见书桌前,有人影晃动,兴冲冲进了屋中,瞧着狐千裘无事松了一口气,“千裘,我这就去烧饭,你稍等一会儿。”
狐千裘将喜帖合上放在了桌子上,疑惑道:“你是谁?你为何会出现在本尊的家中?”他很是自然的将自己当做了屋子的主人,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紧盯着白止戈的脸色。
白止戈见状不对,先稳住他再说,瞧着喜帖随口说道:“宣巫我是你的夫君秦化炀啊?你这没良心的难道忘记了?昨日你出去打猎,在山中不小心失足摔下了山,我好不容易将你背回,你难道不记得了?”
狐千裘打开喜帖还是有些疑惑,看他的样子怎么也像是在说谎。
“真的?”
白止戈,“千真万确,过几日大婚,你如今得了失魂症叫我可怎么办?”
“大婚?失魂症?”狐千裘怎么琢磨,都没有想起自己是谁,他说他是自己的夫君,那他可要好好试探一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逐酒的重生后我和宿敌死磕到底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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