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摇了摇头。
唐棠将信将疑,他眯着眼,仔细打量谢瑾白的神情。
眼神没有任何闪躲,可也没有半点醉酒之人的那种迷离。
唐棠审视了半天,也实在瞧不出谢瑾白到底撒没撒谎。
谢瑾白指腹轻触的脸颊,“棠儿,我上回说过,你若是再疑心我,应当如何?”
唐棠张了张嘴,刚要为自己争辩,谁知,他尚未开口,谢瑾白便食指点在了他的唇上,“小唐大人这是准备赖账?”
这人是成精了吧?
他都还没开口,便猜出他打算说什么了!
唐棠过去最厌恶谢瑾白唤他小唐大人。
总是带讥诮同嘲弄的意味。
眼下再听得这声小棠大人,里头的讥诮同嘲弄的意味自然是都没了,听着只觉……暧昧丛生。
唐棠自然不想被冠以“言而无信”的名头,他拿开谢瑾白在他唇瓣上造次的手,“你,你想如何?”
“当然是要……小唐大人兑现诺言了。”
“好!”
唐棠快速地在谢瑾白的手背上亲了亲,乌眸晶亮,有些挑衅地睨着他,“亲的不是嘴,其他地方便都算数,是么?”
上一回唐棠疑心谢瑾白,谢瑾白便是罚他亲的嘴。
当时谢瑾白说过,若是再有下一次,亲的就不是嘴了。
于是,唐棠亲了亲谢瑾白的手背,不可谓不投巧。
“棠儿,我看上去,像是极好敷衍的人?”
唐棠耳尖发烫,嘴里道,“反正我亲过了。”
“耍赖的人可是是要被打屁股的噢。”
谢瑾白伸手,在唐棠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唐棠万万没想到,谢瑾白当真会对他的屁股下手,当即瞪圆了乌眸,“你……”
从小到大,唐棠就没被人打过屁股。
唐棠不干了!
唐棠挣扎着,就从谢瑾白的身上下来。
他才稍稍有所动作,腰间被搂住,唐棠的身子再次趴在了谢瑾白的身上,唇瓣再次被堵住。
谢瑾白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嘴里却是解酒茶的甘甜。
唐棠今日分明没有贪杯,可此时被吻得有些晕陶陶,像是饮下足足一坛的“今朝醉”,连身子都化成了一滩水。
“方才的亲吻不算。”
呼在他耳畔的气息烫得吓人,脸带唐棠的耳朵都烧成一片。
唐棠不理他。
反正他已经亲过了,他还没有就他打他屁股这件事跟他算账呢!
他还好意思同他说方才的亲吻不算!
唐棠想要逃离,可是他的腰身被紧紧地箍住。
他根本逃离不得,也舍不得逃。
腰封被解下。
唐棠心尖狂跳。
他身子微僵,一手扣住了谢瑾白的手腕。
谢瑾白轻咬唐棠的耳廓,“莫怕。棠儿,别怕。交给我,嗯?”
他没有怕他。
他只是对于未知的,无法掌控的事情,本能有些抗拒而已。
前几次,两人也曾数次有过亲密接触的机会。
但最后都没有更进一步。
为此,唐棠难免怀疑,究竟是谢怀瑜对他的身子不感兴趣,还是对他这个人没有像他嘴里说得那样喜欢。
眼下,是最好的求证的机会。
唐棠最终还是颤抖着,挣扎着,松开了手。
“乖。”
两人身上的衣服渐次剥离。
灵魂脱离了躯壳,迷迷糊糊间,唐棠听见谢瑾白在他的耳畔问道,“续筋生肌药膏带了么?”
唐棠睁着漾水的眸子,“你要那个做什么?”
“怕你疼。”
嗯?
唐棠没能听懂谢瑾白的意思,但还是跟他说了续筋生肌药膏就放在他衣服的荷包里。
谢瑾白翻找了一会儿,片刻便翻到了瓷盒。
唐棠的身子被扳转过去。
唐棠初时未能反应过来,及至意识到谢瑾白打算做什么,他剧烈挣扎了起来,他涨红了脸颊,耳根红透。
“乖。别动。这样会让你好受一些。”
如同谢瑾白所说,这一晚的后头,唐棠的确没有太遭罪。
续筋生肌药膏乃是南桑独有?
为何谢怀瑜会懂得用续筋生肌药膏还能用在上?
这样的疑虑在唐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他便因为太累,没能抵得过浓重的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
唐棠睡眠浅,窗外院子里的鸟啾啾鸣叫时,他便悠悠转醒
疼……
巨大的酸疼裹挟着唐棠所有的感知。
唐棠眉头紧蹙地睁开眼。
入眼,是青色的纱帐,以及既陌生又熟悉的雕花床榻。
唐棠怔楞地盯着那青色纱帐看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他缓缓地转过来,造成他浑身酸疼的元凶枕在软枕上,双眸阖着,瞧着似乎睡得挺沉。
唐棠一直都知道,在他睡着的许多个夜里,谢瑾白曾经守在他的床畔,每回都是及至天光未亮,便又悄然离去。
这么一想,因为身上的疼痛而带来的那点不快便消散了不少。
说起来,这是第一次,他醒来,这人还睡在他的身旁。
他们成婚了。
就在昨日。
而且昨天晚上,他们……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唐棠不由耳尖染血。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
谢瑾白还在睡,唐棠也便任由自己放肆地打量眼前的这个人。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争锋相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大部分时候,他如果想要见到这人,便只能在上早朝的时候。
所以,他轻易不会缺席早朝。
眼下,曾经他认为可望不可即的人,就他同一起,睡在同一张塌上,他们还结成了夫妻。
他们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如同他们眼下的关系一般,勾勾缠缠,丝丝缕缕,密不可分。
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这一切当真只是一场梦境,他希望千万不要有醒的那天。
忽地,谢瑾白的睫毛动了动。
意识到谢瑾白要醒,唐棠下意识地想要躺平装睡,来不及了,谢瑾白已经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唐棠心跳快要跳出喉咙,便是掌心都渗出了湿腻的汗。
他还尚未想好,该如何态度自然地面对这人,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寻常夫妻第二天醒来,会说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
唐棠在心里头拼命地拼命地思考,究竟应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谢瑾白,身体已被一双手臂自然地环抱着,“早啊,昨晚睡得如何?”
谢瑾白将唐棠拥入怀中,脑袋枕在他的肩上,低沉、慵懒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那份沙哑。
唐棠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他方才醒来时,怎么没想到要将衣服先给穿上?
两人的肌肤相贴,唐棠心跳声更甚。
“你,你太沉了。”
唯恐自己过于紧张的心情会被心跳声给出卖,唐棠试图将谢瑾白推开一些。
没用,他才稍稍动了动,这人便跟麦芽糖似的又粘了过来。
他以往怎不知这人这般粘人?
“棠儿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昨晚睡得如何?”
唐棠还没说话,肩膀便被轻轻咬了一口。
被咬的那块肌肤传来阵阵酥麻感,唐棠自以为平静地“嗯”了一声。
殊不知,他这一声故作镇静的回应,落在谢瑾白的耳里,比催情的药剂都还要勾人。
心念一动,身体的反应便更为热情。
“你……”
“别动。”
声音沙哑,像是尚未餍足的猎豹。
唐棠如临大敌。
“我疼。”
示弱有时候并不丢人,相反,能够让“敌人”轻敌。
谢瑾白浅浅地叹了口气,“我知道。”
唐棠松了口气,以为谢瑾白这是放弃的意思了。
哪曾想,片刻之后,他的双手便被握住。
唐棠的身子僵成一座雕塑。
“好棠儿,帮我一下。”
唐棠面无表情。
新婚第一天弑夫,是不是太血腥?
最终,唐棠单方面的帮助,成了两人的互助。
窗外的融融春光一点点照进屋内。
春色无边。
这一天,唐棠就没怎么出过房间。
就是午膳同晚膳都是在房间里用的。
倒不是谢瑾白这么禽兽,舍得将人折腾一整天,是唐棠昨晚夜里就睡得晚,早上又醒得早,一整天的时间,都在补眠。
等到第二天,谢瑾白同唐棠两人终于现身在楼下偏厅,且唐棠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对劲的时候,阿尧看向他家四公子的眼神那叫一个“钦佩”!
早年听说过四公子在战场上如何威猛,没想到在那事儿上亦是这般“骁勇善战”。
再去看唐棠的时候,眼神便充满了无限的同情。
啊。
一天一夜呢。
要是换个姑娘,怕是早经受不住了吧。
“我脸上,有什么么?”
自他走进偏厅,谢怀瑜的这个童仆的眼神就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
唐棠不由地摸了摸脸颊,疑心自己是不是早上谢怀瑜给他洗漱时没给他洗干净。
嗯,是的。
这两日,唐棠洗漱,穿衣的活全被谢瑾白给包办了。
堂堂太傅府家的四公子,按说应该是五谷不勤的,可谢瑾白照顾起人来,甚为妥帖。
谢瑾白顺着唐棠的视线,便瞧见了阿尧那傻不愣登的眼神。
想当初,他之所以跟娘亲开口要了阿尧,就是看中阿尧的傻里傻气。
不够聪明,才不会自作聪明,自以为聪明,也容易效忠于主子,不容易心生叛心。
眼下,谢瑾白却不由地认真考虑,他是不是该考虑,换个童仆?
好歹,不至于傻到冒泡?
“阿尧,去拿一个软垫过来。”
“噢。好的,四公子。”
唐棠起初未能明白谢瑾白让阿尧去拿软垫做什么。
直至,谢瑾白让阿尧将软垫放在凳子上,扶着他落座,唐棠方才反应过来,这软垫是为他准备的。
阿尧看向唐棠的眼神越发充满同情了。
唐棠:“……”
他好像明白阿尧作甚一直盯着他看了。
按照东启律法,官员家里若是有喜事,是可以有假期的。
谢瑾白同唐棠这样的官阶,请假也就是张张嘴的事情,加之两人是皇帝赐婚。
皇宫那边没有催着两人上朝,谢瑾白也便当没有上朝这件事。
在新婚的第三日,谢瑾白提前准备了礼品,陪着唐棠归宁。
归宁那日,仅俞自恒一人在门口候着,他的家眷以及儿女俱不见人影。
及至唐棠携了礼品同谢瑾白一同进屋,俞夫人以及几个家眷对唐棠言辞间也甚为讥讽。
谢瑾白当时未曾说什么,没过几日,俞自恒的几个儿子在任期上便出了不大不小的事情,险些丢了官。
俞自恒免不了托人走关系,那人便暗示俞家人,这事谁求情都没用,得去少傅府走一趟。
俞自恒心中自是有气,可他是个明白人,自是明白谢瑾白这是在为外甥为归宁那日,家里人对小棠的怠慢出头。
于是俞自恒丢下一句这事他管不了,便当真未再插手。
唐棠那几个表哥一直都嫉妒父亲俞自恒偏爱唐棠。
唐棠刚搬进俞府时,没少下绊子。
因着唐棠也不是个善茬,这些年就没能从唐棠手里头讨得什么便宜,因此只能做一些在他归宁那日,给他些许难堪之类的不入流的举动。
哪曾想,就这,都被谢瑾白记住了,挨了修理。
俞自恒比唐棠的母亲大了不少岁,唐棠的几个表哥年岁也较唐棠长上不少。
几个年岁将近不惑的人,为了头顶上的那顶乌纱帽,登少傅府的门,携礼赔罪。
“嗯?我表哥他们?他们来做什么?”
唐棠在院子里给蔷薇花浇水,听闻阿尧来报,微拧了拧眉心。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唐棠可不认为,他那几个表哥是饭吃撑了,没事来少傅府瞎溜达。
再则,对于他以男妻身份嫁于谢怀瑜一事,他那几个表哥也甚是瞧他不起。
今日如何肯上他这少傅府来了?
“不知道呢,但是手里头拎着礼物,应该不是上门闹事的吧?”
唐棠:“……”
少傅府的人都这么憨的么?
噢,他差点忘了,除了打扫屋子的一对老夫妇,还有厨房的师父,少傅府上下也就阿尧这么一个童仆。
在修剪蔷薇花枝的谢瑾白拿着剪子,“不想见的话,便让阿尧轰他们走。”
唐棠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喷壶,“让他们进来吧。”
唐棠让阿尧打来水,洗尽了手。
没走几步,便发现谢瑾白也跟来了。
这几日,不管唐棠走哪,谢瑾白便跟到哪。
用形影不离来形容都不为过。
什么都管着他,比如不能光着脚下地了,出房间就要将裘袍给穿上了,再比如方才他想要修剪下蔷薇的花枝,这人都将剪子给拿了去,转而将喷壶交到他手里,唐棠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找了个相公,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爹。
不对,他阿爹小时候都没这般管过他。
“你跟来做什么?”
就连唐棠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在谢瑾白面前是越来越自然而然地展现他真正的情绪了,鲜少会再藏着自己的心思。
“看戏。”
唐棠狐疑地盯着谢瑾白,这人看的神情看起来,可不像是要去看戏的样子啊。
谢瑾白唇角勾笑,“棠儿这是不信我说的话?”
唐棠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飞快地予以否认,“没有。”
下不了床那般惨痛之事,他是再不想经历一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咦?
今天竟然比昨天还早一些!
给自己鼓个掌!
尽可能不沮丧,不颓废,努力走出来。
大家的每一条留言我都逐一看过了,请原谅,没有逐一回复。
首先,先要对每一个留言的暖心小可爱郑重地道一声谢。
其中有一个小可爱说,自己嘴拙,不知该如何安慰人,也不知道你的安慰会不会有用。
我想告诉你,你的安慰一点也不笨拙,也并非无用,向每一个善心的你们致上我十二万分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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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已经明确告诉我,经济损失被追回的可能性不大了,案子破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Ηtτρs://WWw.HLXs9.cóm/
除了更积极的生活,继续往前看,我还能如何呢?
别无选择的时候,只能选择继续努力。
最后,再次再次感谢大家的每一份鼓励!!
我收到了,并且铭感于心!
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叭。
我在等着时间过去。
写文是我的良药,它也会帮我尽可能走出来。
包括,每一个给我加油打气的你们。
未来,我会更努力积极向上!
谢谢你们!
千万分感激!
感谢在2020100316:55:522020100416:3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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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折吱的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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