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界法则强行封住的记忆一瞬间解封,如洪水汹涌而至。年年不堪重负地闭上了眼睛。曾经的缱绻情深一幕幕从脑海中浮现,每一幕皆是她和他。
怪不得,明明这个小世界的聂轻寒恨她入骨,她却依旧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情愫暗生。
他是她的小乙,属于她的小乙。纵是被封印了记忆,她的身体和心灵依旧记得他。
脱离平行小世界的一瞬间,年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昏暗的厢房中,他仿佛已化为了石像,动也不动,唯有落在她面上的那只手,微微颤动,到最后,越颤越厉害,整个身子仿佛都在发抖。从来幽深难测的凤眸中,仿佛有什么难以抑制,欲喷薄而出,终究只化为一声轻柔的呼唤:“年年。”
那样温柔缱绻,却如尖针利刺,一下子刺到她心底最柔软之处。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穿越时空的不适感久久无法散去,最后看到的一幕缭绕心头。年年睁开眼,入目,是雕花拔步床华丽的烟雨江山承尘。熟悉的草木清香,温热气息氤氲而来,她心有所感,扭头,看到了聂轻寒消瘦的清俊面容。
剑眉、凤目、隆鼻、薄唇,眼前的他气势浑然,不复少年模样,瞬间令她心酸难耐。
他们之间,整整错失了七年的时光。
平行世界中,他从一开始便恨她入骨,两人甚至没有多少好时光,可在她离开时,他已是那样痛苦。她几乎无法想象,七年前她死遁离开时,他会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那时,她待他何其狠心,毫不犹豫地离开,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他却一直在等着她。
热泪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
四目相对。
年年哽咽低语:“我回来了。”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眼尾发红,没有说话,俯下身,紧紧将她抱在怀中,许久,轻轻“嗯”了声。
她的眼泪一颗颗坠落,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襟,一遍又一遍地道:“聂小乙,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再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他唇边绽出笑来,耐心地一声声回答她,低头看她:“你身上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难……”
年年不说话,伸臂勾下他脖颈,柔软的红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全部话语。
聂轻寒呆住,直到她等不到他的反应,羞恼地咬了他唇一下。仿佛有一簇火苗骤然蹿起,“轰”一下,须臾燃遍他四肢百骸。
感觉到她气呼呼地想要撤退,他回过神来,伸手插入她浓密的秀发,抵住她后脑,追逐而来,勾缠住她甜腻的香舌。
舌尖相触的一瞬间,两人的心同时悸了一下,仿佛有无形的电流蹿过,连指尖都酥麻起来。
待他放开她,年年脸儿绯红,浑身无力,软软地埋在他怀中,声音哑得厉害:“聂小乙……”
他低低“嗯”了声。
年年却又不说话了,只伏在他怀中,不愿松开。
她这样依恋他,叫他心都化了,抱着她正待说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咳声。
那声音如此熟悉,年年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推开了聂轻寒,向外看去,顿时面如红霞,又觉欢喜,扬声唤道:“娘。”
门口站着的,不是秦氏又是谁?
年年晕迷后不久,定北郡王派去的人就把窦文冲、秦氏,还有年年的长兄接到了京城。年年出嫁后,定北郡王回宁远,原本要带着他们一起。窦文冲和秦氏挂念女儿,又担心聂轻寒公事繁忙,下人照顾不好年年。夫妻俩商量过后,窦文冲带着儿子跟着定北郡王先回宁远,秦氏留了下来,照顾女儿。
愉儿登基,聂轻寒做了摄政王,搬到了靠近宫城的摄政王府,秦氏也跟着暂住在了摄政王府。她每日这个时辰都要过来陪年年,在主院门口听到丫鬟们说年年醒了,惊喜万分,直接冲了进来,不料,撞到了这番情景。
一时,秦氏也有些尴尬。
三人中,唯有聂轻寒从容镇定如故,叫了秦氏一声“岳母”,从容为年年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和衣襟,扶她靠着床头坐好,这才起身,对秦氏道:“岳母和年年想必有很多话要说,小婿暂且回避。”
秦氏回过神来:“殿下只管自便。”
年年歪着头看聂轻寒,杏眼忽闪忽闪的:“你要去哪里?”
她这是……舍不得他离开吗?聂轻寒心软如绵,手指动了动,想摸摸她的头,到底顾忌秦氏在场,望着她温言道:“我就在外面。”
年年长睫颤了颤:“你今儿不用上朝吗?”
他道:“我今日告假了。”
年年杏眼圆睁,露出讶色。
两人目光纠缠。一旁的秦氏忽然觉得,自己来得实在不是时候。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她这个当娘的还在呢。
心中的一块大石却落下了:年年和聂轻寒从前的事她不甚清楚,只知当初年年被人劫掠,阴差阳错之下进了聂府。她一直担心聂轻寒是碍于定北郡王的面子,为了女儿的名声,才不得不娶她,担心女儿受了委屈。如今看两人相处情形,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聂轻寒走出内室,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秦氏走到年年身边,抓住了她的手,刚说一句:“臭丫头,你还知道醒啊。”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捧在掌心的女儿,先是离奇失踪,让他们找得快要疯了;好不容易知道下落,再相见,却是躺在床上,了无生气,不说不动。曾经经历的巨大恐惧和痛苦伤心瞬间全涌上心头,她再也抑制不住感情。
见惯了秦氏凶巴巴的模样,年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得这样凶,顿时慌了神:“娘,你别哭啊,我不是好好的吗?”见秦氏泪流不止,她扑入秦氏怀中,撒娇道,“您别哭啦,再哭,我也要哭了。我刚醒身子还虚着呢,您忍心吗?”
却是忍不住,埋在秦氏怀中,深深吸了口属于娘的,身上特有的香气。
这小妮子,惯会撒娇放赖这一招,可秦氏偏拿这样的娇娇女儿没法子,又担心年年的身子,擦了擦泪道:“一会儿,太医来了,让他好好帮你看一看。”
在太医的调理和秦氏的悉心照料下,年年的身子一天天恢复了健康。
先帝崩逝未久,聂轻寒初掌朝政,人心未定,每日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除了她醒来那日,告假陪了她半天,耳鬓厮磨了一番,之后他虽每日都会过来看他,她却几乎都在睡梦中,照不着他面。年年虽然能理解他,难免心中不高兴。
倒是愉儿,知道她醒了,迫不及待地出了宫,过来看她,高高兴兴地叫了她一声“娘”。
她再次嫁给了聂轻寒,愉儿叫她“娘”,名正言顺。
倒把秦氏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当今天子,他这声“娘”岂是寻常人当得起的?却见母子俩依偎在一起,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面容上笑容灿烂,亲昵无比。
秦氏看得呆了,心头的惶急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愉儿第二次来时,显得闷闷不乐。年年讶异,故意逗他:“不想来看我的话,下次就不要来了。”
愉儿当了真,急急辩解道:“我才没有不想来。”他迟疑了下才告诉年年道,“我只是听说了姨母的事,心里有点难过。”
姨母?年年一怔,反应过来愉儿说的是孟葭,不由讶道:“她怎么了?”这些日子,她几乎都忘了孟葭的存在。
愉儿道:“娘还记不记得,长乐侯府的凌哥儿在狩猎时出了事?”
年年当然记得,出事的原本该是秦丰,她求了聂轻寒帮忙,结果,踏入陷阱的成了凌哥儿。
愉儿黯然道:“凌哥儿瘫痪了,成了废人。长乐侯的那个宠姬一口咬定,是姨母设计害了她儿子,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姨母被长乐侯那宠姬挠花了脸,秘密送到庙里,没多久人就没了。”
年年愣住:孟葭,就这么死了吗?
愉儿眼中噙了泪:“我昨儿才知,姨母让身边人向我求过救,可我在深宫中,没有得到消息。秦家着实欺人太甚,就算姨母真的做了错事,又岂是一个区区宠姬能作践的?”
年年心中雪亮:看来,当初应该是那宠姬和孟葭联手设下陷阱对付秦丰,结果秦丰没事,秦凌却重伤瘫痪,那宠姬回头想来,岂能不怀疑,是孟葭故意设计害她儿子?
孟葭事情败露,秦丰自然不可能救她。但以孟葭的身份背景,秦家敢这么对她,要说其中没有聂小乙的默许,她是不相信的。甚至孟葭向愉儿求救,多半也是被聂小乙拦下了信息。
孟葭的心实在太狠,秦丰是她的枕边人,她竟能下得了手。也幸好她败露了,否则,看愉儿的模样,只怕还要受她蒙骗。
进入冬月,秦氏见年年的身子已经大好,提出了辞行。马上就要过年,再舍不得女儿,她也总要回去和丈夫儿子团聚,到时,还要以定北郡王长媳的身份参加祭祖。
聂轻寒知道后,特意腾出了半天时间,和年年一起为秦氏送行。
目送秦氏的车马渐渐远去,年年的眸中不知不觉蕴了泪,回到马车上,兀自闷闷不乐。
车门忽然被打开,聂轻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俊美的面容一派沉静。
年年睨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聂轻寒心里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的确冷落了她,难怪她生气。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动作自然地将她抱入怀中。年年推了推,没能推开他,反被他横臂揽住纤细的腰肢,抬起秀气的下巴,直接覆了下来。
年年怒了:混蛋,平时对她不理不睬,这会儿话都没一句,直接就这样对她,他把她当什么了?她原本就因和娘亲的分别心中郁郁,这会儿越发气苦,毫不客气,直接咬了他唇一口。HttpS://WWW.hLχS㈨.CōΜ/
他吃痛地吸了口气,也不生气,抵着她温言问道:“还气着呢?”
年年别过头,不肯理他。他的唇便一下又一下地落到她柔嫩的脸颊,雪白的玉颈上。年年痒得厉害,挣扎着要躲,到底被他捉住了樱唇,温柔又耐心地描摹着她美好的唇形。直到她呼吸不畅,喘息着微微开启檀口。他趁机攻入,吮住她柔软的香舌。
心头悸动得厉害,年年只觉脑子渐渐成了一团浆糊,周围的一切仿佛已消失,只能感受到他温柔缠绵的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
年年舌根发麻,浑身都没了力气,又羞又恼地瞪向他,恰对上了他满是笑意的凤眼。
年年心头跳得厉害,不觉牙痒:“聂小乙,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可惜声音又软又媚,娇滴滴的哪有丝毫的威慑力。
他眼中笑意更浓,轻轻“嗯”了声。
年年最不爽他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笃定她奈何不了他一般。她气得要推开他坐到一边,他却不放她,揽着她,附在她耳边道:“乖,让我再抱一会儿。”
说话间,呼吸的热气随着话声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年年耳朵充血,只觉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耳尖一直爬到了心口,身子不自觉地微微战栗起来。
这个混蛋,分明是故意的。
她没什么威力地瞪了他一眼,嗔道:“好好说话。”
他低头含住她可爱的耳珠,气息微重,声音含糊:“我难道没有好好说话?”
年年浑身都僵了:这混蛋,分明是故意的!年年深吸一口气,忽地伸手,隔着袍袴,握住了他的命门。
聂轻寒动作一顿,浑身都绷紧了起来,声音沙哑:“年年。”
年年的手动了动,声音软得仿佛能滴得出水:“舒服吗?”
他鼻尖汗都沁了出来,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眼尾被逼得发了红,望着她的眸色越来越深:“这里是马车。”
年年睨他,哼道:“你还知道这里是马车啊。”却也知道,如今的他身份贵重,行事矜持,在聂府时她百般勾引都不肯动她,之前逗她,不过是为了引她忘却离愁。
聂轻寒没有说话,呼吸渐渐粗重。
年年和他谈条件:“你放开我,我也放开你,怎么样?”被他一闹,她的离愁果然淡了许多,这会儿只想在回去的路上好好睡一觉,恢复精神。
他望着她,幽黑的眸中笑意越来越浓,在年年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低低开口:“年年,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什么?年年茫然。
他大手掠过,将她春水碧的罗裙尽数推到了纤细的腰肢上,这才慢条斯理地将后半句话说出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不论做什么,都名正言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番外太难产了,捂脸计划中还有一章番外小棉袄,等我写完,会直接贴到这章后面,大家不用再买,当是赠送。到时标题会改,刷新一下就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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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纪开怀的醒醒,我是反派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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