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老君对有情有义的小舞,早已心生好感,见师徒二人到来,老君只瞥了一眼行礼的玄元,就嘻嘻哈哈拉着小舞的手,把她往炼丹房带,“小姑娘,还是很守信用的吗?”。
见师傅被冷落一旁,小舞忙回话解围,“老君,是师傅教我……”。
“好了,师傅是干什么的?不负责教导,那要师傅干嘛?”
老君打断小舞,带着些愤愤不平的心气,瞪了一眼尴尬的玄元,转过脸看着小舞,问:“小姑娘,准备的如何了?”。
小舞挠了挠头,偷觑着师傅,是一脑门子官司样,嘟着嘴,看起来是愁的不行。
“老君的棋龄,怕是比我爷爷的爷爷年纪都长,棋艺高深莫测,这八荒六合谁人能敌?您说,让我个小姑娘,能如何准备?再说,准备有用吗?唉!我本不想来丢人现眼,反正冰龙笛已是我的了,法宝对我?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可师傅教导说,要一诺千金,我自不敢违逆,不得不走这一着”
被小舞吹的晕晕乎乎,老君很是受用,捋着胡子得意,“呵呵呵,你说的,倒也是实话,好好好,算你有自知之明”。
小舞苦着脸,又偷瞄一眼师傅,很怕怕的样子,把老君往旁边拉了拉,低声求道:“老君,求你一会放放水,别让我输的太惨,老君也知道,我师傅好面子,要是太难看……我回去,怕是要更惨了”。
老君已知晓,小舞被自己师傅关了一千多年,心中早觉得玄元有些过分,脑他对孝道义气的小舞不公。
老君听完,回头怒瞪了一眼玄元,嘴上安慰着,“好说,好说,放心哈,老君会给你,留足面子的”。
玄元一直听着,小徒弟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转头也瞪了她一眼,但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些弧度,清楚小徒弟睁眼说瞎话,是为了麻痹老君。
三人一起走进炼丹室,老君半眯着眼,仔细观察一下,一个正熊熊燃烧的大丹炉,炉内火中有飞速旋转的几粒丹丸,老君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捋着胡须,兀自默叨着,“嗯!老天不负苦心人呐,会是一炉好丹,就快要成了”。
小舞捕捉到,老君对这炉丹的在意,想来是为自己献血,准备的初丹,料定是老君竭尽所能,最期盼有奇迹的一炉丹,或许把最好的家底都拿出来了。灵机一动,小舞心里有了主意。
“小姑娘,下完棋,陪老朽喝酒,可好?兜率宫可是有不少好酒”
摆弄着两只装丹的葫芦,小舞恹恹地回话,“好……吧,老君,这几日,小仙常感到疲乏,你有这么多丹,给小仙一粒吧,你之前,可是答应过的”。
反正老君也视自己于无物,玄元倒也自在,一边听着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一边随手翻看着一些草药。
“这有何难?看你面有疲色,你手中小葫芦里的九阳丹,适合你”
“好的,多谢老君”
小舞拔开葫芦塞子,像不要钱一般,倒出一把塞进嘴里,一仰脖直接吞了下去,须臾,就感觉浑身发热。
“哎哎哎……”,老君嘴里哎着,一張老脸瞬间垮了下來,眼露心疼,“你你你……”。
“怎么了?难道,小仙吃多了?”
老君气的,紧皱着眉眼,嘴里直抱怨,“哎呦,哼!小姑娘,你自己说吃一粒的,你,你……你纯属是故意的,你也忒贪心吧?”。
小舞嘿嘿一笑,“哦?小仙说过吗?不记得啦,老君早点说清楚,就好啦”
老君苦着脸,眯眼瞅着眼前演到的小舞,活着太久,都快忘了年龄,他见过各种嘴脸的,但没见过她这般不要脸的。
“哎呀,热死我啦,都怪老君,快害死小仙了,这心里跟着了火似的,看来,得找个凉快的地方。听说九天之巅是冰天雪山,就去那吧”
“……”
老君简直无语,见小舞的手又抓起大葫芦,上前一把夺过去,护在怀里,气的胡子直抖,“你……你,就是个小无赖,哼!都是你师傅教的?去那么冷的地方,唉!你是,真能找麻烦呀”。
“要么先别赌了,太热了,改日吧”
老君听罢,顿时炸了毛,他炉中的丹,是掐着时间来的,错过今日,损失可就大了去了,忙喊着,“不可!唉!好吧好吧,去去去,唉!真麻烦!”。
又被老君怨怼地剜了一眼,还无辜中了刀,玄元瞥看小徒弟的气人劲,也觉得她是挺无耻的。玄元没怎么觉得羞愧,反倒有种报复老君,之前胡乱抱打不平的快感。
擎天在玉鉴镜里看的清楚,觉得小舞活脱耍腾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想着对自己小猫咪般的乖顺,满眼装着宠溺,笑嗔着,“狡猾的小狐狸!……哼!小变色龙”。
一行三人,来到九天之巅的最高峰。
面对冰雪皑皑的莽莽群山,小舞张开双臂,像享受习习凉风一般,拥抱着携冰带雪的凛冽寒风,冲着远山大呼小叫。
“云浮瑶玉色,皓首碧穹巍。哇!……这里真是太美了!好舒服呦!……”
面对这样一反常态的幼稚人,老君第一次正眼看玄元,目光里满是同情、怜悯和理解。
玄元摊开手,耸了耸肩,表示也是很无辜无奈。
这般苦寒冷冽的环境,老君实在看不出哪美?虽然有仙气护体,不至于冻着,但也要耗些仙力,老君抖出一个仙障,挡住如刀子般锋利的风雪。
老君打算速战速决,那一丹炉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需要随时观察着火候,就催促道:“小姑娘,玩够了吧,该对弈啦”。
“来啦!”,小舞边回答着,边捧着一个雪球跑过来,在棋盘的另一端坐下,满眼熠熠发着光,激动道:“老君,小仙得谢谢您老人家”。
老君抬眼望了望,洁白冰雪背景下,眨巴着黑亮眼睛,脸红扑扑的小舞,嘴角动了动,不知她还有什么幺蛾子?问:“谢老朽什么?”。
“谢老君,带小仙来这呀,小仙,从都没见过雪,都是托老君的福,才能见到如此美的景色……”。
“聒噪!真想感谢,你有大把的机会,现在……下棋,你先”
小舞将手中的雪团,掷了出去,拿出帕子,细细擦着手,不紧不慢说:“老君,那怎么可以呐?师傅教导我说,百善德为本,敬老孝当先,还是老君先,再说,小仙还没有……”
老君怨怼地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玄元,抱怨道:“玄元,以老朽看,你该先教教她,学会闭嘴,别这么闹腾”。
“哦,她这个年纪呀,本就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对什么都好奇,做师傅的……也没权力,泯了她的天性,还请老君多多担待些”
一直事不关己的玄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老君噎的张口结舌,两指夹着一枚白色棋子,指着玄元不知怎么作答。
“你?!……”
小舞一愣后,紧抿着嘴,憋着坏笑,肩膀一耸耸的,觉得师傅实在是有趣,大眼睛看向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师傅,脆脆地说了声,“谢师傅体桖!”。
“你们师徒俩,成心是合着伙,气老朽是吧?这事倒默契,不是之前的,一对冤家了?哼!好好好,我先就我先”。
一直看着的擎天,被逗的直接笑喷。
老君说着,挥袖对换了一下棋盒,执起一粒黑子,下在棋盘上。
小舞也拿起一粒白子,犹豫又犹豫,在棋盘上比划着,嘴里嘟囔着,“该下哪好呢?”。
老君顿时一脸黑线,气的吹胡子瞪眼,“哎,第一颗棋,就不知道怎么下?你到底……会不会下棋?”。
对老君的抱怨,小舞充耳不闻,自顾自还磨叨着,“嗯,还是下着这吧,应该不错,能看着全局”。
老君心里这个气,瞪着一双深邃的小眼,直对玄元翻白眼。
每走一步棋,小舞手指头都要敲上半天,犹犹豫豫、磨磨唧唧,还嘟嘟囔囔,“这个下哪呀?这……不行,这,也不好……”。
老君被磨叨的心烦,被一直乱敲的手指,晃的更是眼花头痛,见小姑娘紧皱着眉眼,也是一脸的认真,想发作也没理由。
面对一个毫无章法的白痴级对手,在这风雪交加的山顶上,无聊地傻坐着,等着棋盲的对方落子,老君是又急又气又冷,不耐烦道:“罢了,罢了,玄元,你这小徒弟的下棋水平,真的不咋样,你就替她……完成赌局吧,老朽认可输赢结果,这样,她也能……多点胜算”。
玄元恭恭敬敬施礼,“啊!老君,请恕晚辈不能遵从,玄元是个有原则的人,老君与小徒弟之间的赌局,做师傅的,也不能仗势越俎代庖,不是?”。
用自己在宴会上的话,玄元来怼他,没把老君气的背过气去,“你,你……”了半天。
见玄元如此冷幽默,师徒二人合着伙挤兑老君,擎天兀自笑的前仰后合,这让刚进书房的炎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擎天挥退炎文,继续兴高采烈地看着玉鉴镜。
觉得和磨唧的小舞下棋,实在是无聊透顶,老君挥袖弄出茶具,煮了壶茶,和玄元喝茶,聊着闲话,期间,不费吹灰之力吃了不少棋子。
当棋盘上,棋子半满时,老君感觉每走一子都费力不少,察觉出苗头不对,小姑娘看似左一榔头右一棒槌、毫无章法的行棋,正逐渐形成合拢包抄之势,初现深藏不露的整盘布局。
“哦?你?……”
老君心里起了疑,放下茶碗,瞥看了一眼很认真的小舞,正了正身子,仔细审视起棋局,清咳了一声,开始重视起,刚刚一直鄙视的对手。
知道老君发现了端倪,小舞收起的嬉闹,手指越敲越快,眉头皱的更紧,在冰天雪地上,头上竟有淡淡水汽升腾。
“呀!怎么这么热啊?都怪老君不早提醒,让小仙吃多了丹,收了仙障吧,太热了”。
“哼!”
严重怀疑小舞是在耍诡计,老君没收仙障,也没继续回嘴抱怨,眼睛聚精会神在棋盘上,专心应对,每一子落后,都会观察小舞的反应。
从小舞敲指的节奏,老君也终于看明白了,确认那不是小姑娘的小动作,而是在心里计算计数,原来她行的每步棋,都是用心推演精算的。
老君看着棋盘,虽然自己棋子多一些,但白子的围拢之势已经形成,方明白自己又上当了,不敢再小觑眼前的对手。
之后每一步棋,双方都下得异常艰难,小舞脑子里装了太多信息,也没有演练熟透。就如一个能背下整本剑谱,却因练习不够,还不能灵活流畅运用一样,就更别谈能见招拆招了。
小舞遇到了的瓶颈,棋下的极慢,老君没有再抱怨,他同样感觉每走一子的艰难,若不小心,一子下错,结局必然是满盘皆输。
雪山顶峰,一老一少都在逼、在等对方犯错,小舞头顶的热气,升腾的更胜,玄元关切地问:“清儿,要不要休息一下?”。
小舞紧盯着棋盘,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又各落下五颗子后,小舞“呼”地站起身,有些踉跄地向外走去,“太热了,我出去吹吹风”。
老君捋着胡须,撤了仙障,带着满眼的得意,抬头望着小舞的背影,眼神里夹杂着欣赏。
”嗯,下的不错,小东西,还挺会蒙人,玄元,她是不是再用推演术?你教的?”
玄元将一杯新茶,双手递给老君,回答:“是,做师傅的,什么不得交啊?”。
“你是故意教她,对付老朽的?”
“那老君可冤枉在下了,她的本事,是我这个师傅教的,但用在行棋上,可是她自己的事”
老君捻着胡须,瞅着风雪中的小舞,由衷称赞,“嗯,能活学活用,不错!真是不错!”
实在是太烧脑啦!
小舞把自己埋在雪里,十根手指在不停敲打,不时往嘴里塞着东西吃,吃东西是为了补充,快速流失的脑力和体能。HttpS://WWW.hLχS㈨.CōΜ/
小舞遇到了困局,因一子落错,中了老君设下的埋伏,让他抓住了时机,只几子就把他刚才轻敌,自己连唬带骗来的优势,给丢的一干二净。
擎天的话,萦绕在小舞脑海,“要想赢老君,需出奇制胜……置于死地而后生……”。
小舞重新调整策略,推演下一步棋,走在几处的利弊,测来测去也只有不足六成的胜算,心想,“老君行棋缺赌性,那我就一赌,我要主动创造,绝处逢生的机会”。
越来越喜欢机智顽皮的小舞,老君体贴地问玄元,“她这样,对身子可不好,你不管管?”。
“随她去吧”
玄元对小徒弟的执拗劲,早已领教,不想此时,乱她心神。
不时瞟看着小舞,老君并未催促,与玄元安然喝起茶,他能沉得住气了,因他已传音给司炉童子,令他密切照看炉丹。他今日倒是要看看,小姑娘把推演等奇奇怪怪术法,怎么用在行棋上,到底会是怎样的效果?
对自己必赢的结果,老君还是深信不疑。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小舞回到了棋桌旁,落下了,老君认为并不怎么高明的一子。
“嘿嘿,小姑娘,这一步走的,可不咋样啊”
老君一脸轻松,几乎能看到自己最后的胜利,等的有些久,就和玄元又闲聊起来。
“啧啧,不该这么走呀,完了,完了……”
面对棋局,小舞脸上显出焦急和懊悔之色,嘴里后悔的兀自磨叨着,袖中的手指,敲打的速度是越来越快,身上升起腾腾热汽,暴露出,她脑子在飞快运转。
小舞全身心投入,除了飞快敲动的手指,整个人如雕塑般,陷入思索算计中,又各自六子后,玉龙请终于抓住,被老君忽略的缺口,当一粒白子“乓”地落在,千推万算的点睛位上,小舞长吁了一口气,动了动已僵硬的身子,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望向老君。
老君手执黑子,眼睛盯在棋盘上,看了半晌,抬头不可置信地,对望着眼睛红红的小舞,不多不少七步棋后,小舞比老君提前一子,锁定胜局。
将手指夹着的一粒黑棋子,扔回棋盒中,老君哈哈大笑,眼中满是欣赏欣喜。
“好一个反败为胜,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好一个攻心为上……小姑娘,老朽又小瞧你了,好!好!好呀!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玄元还盯看着棋盘,并未看出小徒弟七步后的必胜局,当看明白后,望着已疲惫不堪的小徒弟,也骄傲地咧嘴笑了。
“师傅,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小舞含泪边兴奋地喊着,边踉跄地跑开,没几步就“嘭”地一声撞到,老君还没来得及收起的仙障上,身疲力竭的她,直接被撞了个大屁蹲。
老君手指着小舞,看了一眼玄元,哈哈大笑,“哈哈哈,玄元,你这小徒弟,还真是逗”。
小舞又是揉头,又是揉屁股,狼狈的糗样,又逗了老君和玄元。
玉鉴镜后的擎天,也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小东西,真是可爱!好样的!”。
“小姑娘,还有力气吗?”,老君撤了仙障,来到小舞身边。
小舞不明就里,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唤出太上玉玄龙清笛吧,我只和你说一遍咒语,你可要记清了”。
老君说着,在小舞的耳边念了几句咒语。
小舞列出手印,默念了两句咒语,只见冰龙笛笛携风带压,裹着凌厉的杀气凌空而起,几十上百只冰刀雪剑齐射出去,打得对面山头冰雪,腾起漫天雪暴。
“哇!好厉害呀!”
“继续念”
小舞继续念动咒语,冰龙笛瞬间变成一条威武霸气的黑龙,在空中上下盘旋,搅动风云,发出震天动地、响彻云霄的嘶吼,口吐着令风云变色,排山倒海的雪暴,里面裹挟着陵劲淬砺的万千冰刀雪剑,被打碎的冰碎雪粒,如海啸巨浪拍了过来。
“快收!”
老君边喊着,边打出仙障,阻挡滚滚喷涌而来的雪浪。
当恢复平静后,老君凌空抓回冰龙笛,最后深情地望一眼,递给小舞,“小姑娘,这冰龙笛属于你了,好好利用。下次,老朽想听你,用它吹《春恩》”。
小舞扑通跪地,双手郑重接过太上玉玄龙清笛,“玉龙清,谨遵老君命,此生定厚爱冰龙笛,人在!笛在!”。
“好!不过,小姑娘,你现在得陪老朽,回去喝酒了”
小舞冲老君笑笑,效仿老君的声音,爽快答应,“好!”。
“调皮!”,老君说着,一行化流光回到兜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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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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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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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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