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静与范名照旧一路送到城外十里,等浩浩荡荡的南巡队伍再看不见了,这才准备回城。
范名看着这个还未到而立之年就已经官至正四品的年轻人,再次起了拉拢的念头,试探道:“何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了,本官一直想请何大人到府中一叙,奈何总是没有机会,如今总算得了闲,不知何大人可愿赏脸?”
何文静想起上次他曾提过有位族侄女,长得秀外慧中,温柔可人,说想跟自己结亲。
结果这事被自己夫人知道了,害他赔了许多天的小心,仍心有戚戚,便推辞道:“范大人诚心相邀,下官本不应推辞,奈何陛下才刚回京,近日下属州县又有诸事上报,等事情处理完毕,下官定当亲自上门拜访。”
这就是不愿了。
范名心中了然,面上神色却不改,又问:“郑少卿已与新任经历已交盘完毕,不日便要启程回京,到时何大人可会去相送?”
说到郑启平,不知道是不是何文静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最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以前郑、何两家关系不错,且经常互相在府中设宴招待对方,极少时候会往外面酒楼中去。
而自从前段时间开始,现在两人再见面,几乎都是在酒楼种,就连自家夫人也说已经许久未见过郑夫人了。
“郑大人高升,下官自是要去相送的,范大人不愧为陛下股肱之臣,便是属官也是能吏。”
范名听这像在夸他又像是在夸别人的话,无声笑笑。
他确实是在提醒这位府台大人,就算他不想跟自己走得太近,可是与他走得近的郑启平可跟自己关系匪浅,他这样划清界限实在是没有必要。
却没想到还是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既如此,那就改日再会了。”范名冲他点点头,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见人走远,何文静也收了脸上的笑容。
要让他与谁去结朋党是不可能的,便是郑启平那边也是因为有老师的那层关系在,加上对方人品也还过得去,所以他才走得近些。
但是也仅限于私下交情,若是到了朝堂上,他还是会公事公办的。
身旁的棕马不耐烦的刨了刨蹄子,何文静眼见已近夕阳西下,也不再耽搁,翻身上马往驿站赶去。
郑启平此次回京乃是因为升职调任,因此前来送行的官员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布政使司府的同僚。
何文静看他与众人辞别,脸上虽带离别之情,但还是笑容居多,之前怀疑他家中是不是有事的猜测也放下不少,想来应是解决了吧。
谁知等他最后来到自己身前时,那笑容就又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不自然,何文静也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他将手上的包裹递过去,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郑兄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郑启平听他猝不及防这一问,一时有些愣住,等反应过来,无奈一笑:“退之不必介怀,我并非对你有不满,是我自己心中有结未解,与旁人无尤。”
何文静想起陈秀娘说上次见到郑夫人,对方似乎也有心事的模样,难道是夫妻两人吵架了?
若是此事,他确实不便插手,只是想到对方是自己老师的孙女,何文静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我平日出门时,家中夫人便常担忧我日不能饱食,夜不能安寝,女子总比男子爱多思多想,可若我细细与她说清楚,不过片刻便能消除她心中忧虑,许多事越是不讲清楚,隔得久了便易生嫌隙。”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郑启平却听懂了。
他疑惑抬头,以为何文静是知道了什么,可看他神情又不像,只好苦笑一声,道:“多谢何大人提点,且容我再想想吧。”
话说到这,何文静也不好再提,只能点到为止,便也冲他抱了下拳,看他上了马车。
光阴荏苒,一年时间一晃而过。
何文静到曲定已近三年。
自从萧山脚下建了水闸,后面曲定境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潮灾。
而去年汛期来临时,水闸在第一时间就开启了闸门泄洪,内陆河与东面海口的连接处,因为“束水冲沙”也再也没有堵塞过,周围农田因此无虞。
这一年来,曲定少了水灾侵扰,粮食产量和常住百姓人口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何文静时常下乡去各州县视察情况,因此各属官上报的数据和实际情况倒是差不多。
他本以为自己要么会继续留任曲定或者平调它地,没想到却收到了命他回京述职的圣旨。
地方官若无圣旨不得擅自回京,这还是何文静出京六年以来第一次回京城,因此全府上下都激动非常。
尤其何音,自出生以来便住在衙门里,对父母口中的家早就向往不已。
“爹,咱家比衙门的后堂还大吗?”
何文静想了想京中的院子,虽然比不上别家的深宅大院,不过也确实比衙门后堂大点,便点点头:“恩,是要大些,尤其是后面的花园,还栽了好些花呢。”
“那我要住在京城里,我还要养一匹小马驹!”何音听他说完,立即兴奋叫道。
何文静刮刮她的小鼻子:“那爹爹可得好好努力了,争取让囡囡在家里也能养小马驹。”
陈秀娘正清点回京时要给各家送的礼,因为夫君的两个妹妹都已经生子,自己的弟妹也在前年生了孩子,所以这些礼物几乎有一半都是送给各家子侄的。
可既要体现心意又不能厚此薄彼,还得各不相,这就有点难办了。
她看了看在一旁捣乱的女儿,干脆把她抓过来,让她帮自己在选出来的几件里挑,看哪些事孩子比较喜欢的。
何文静看她这样紧张,便宽慰道:“秀娘不必担心,都是自家亲戚,只要合适就行,再说六年前咱们不是还在京里呆过三年吗?”
陈秀娘嗔怪的看他一眼:“就知道瞎说,这事哪能真随意。”
说完又叹口气,“这一晃竟是过了这样久了,这次咱们回京也不知道能不能久待。”
这种不清不楚的圣旨是最麻烦的,既不点明是否继续留任地方,又不明说是否调回京城,害她东西都不好收拾。
何文静看着堆在堂屋中的各色箱笼,想了想还是道:“咱们先把东西都带上吧,虽然麻烦是麻烦了些,可至少回京了还能放到家中,若是述职后仍要出京,到时再重新收拾吧。”
“也只好这样了。”陈秀娘听他这样说,这才下定决心。
一边让环儿帮着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一边又叫来各家商铺的掌柜,与他们说好以后账册交往京城,而她每一季则会派大掌柜下来与他们对账。
官船离开曲定那天,天上还下着蒙蒙细雨。
府衙的差役们来来往往的搬运着行李,何文静与几位同僚在岸上作别,正准备上船,不妨听见码头对岸传来了一阵响亮的歌声。
“萧山石,坚如磐,萧江水,深似海,何公恩情震江河,万古青名永长留!”
何文静撑伞站在雨中,听着对岸越来越大的声音,只觉眼中一热,偏过头稳了稳有些激荡的心神。
何音卷起船舱的竹帘,伸出小脑袋往外望去,便又看见了这熟悉的一幕。
她回头看了看呆呆站在岸边的父亲,努力冲他喊道:“爹爹!下雨了,赶紧上船呀!”
何文静想起当初离开绩县时的场景,怕又被这小机灵鬼看出端倪来,因此又缓了好一会才收伞上了官船。
王青站在船舱口,见他上来,一边递上干布巾,一边接过他手中的伞,兴奋道:“大人,小的跟了您这么多年,这下算是见识到了,那些在茶楼里说的什么写万民书啊,印血手印啊,原来真不是编的!”
说到这他似乎又想到什么,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您说,我要是出去说我是大人的贴身小厮,会不会也有人像包大人和展护卫那样,也给咱们写一出折子戏来,然后被后人传颂!”
何文静用布巾擦了擦衣服和头发上的雨水,听他这不着调的话,本来还因为感动而有些惆怅的心情立时变得哭笑不得。
“是吗?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你干了什么,否则这写话本和说书的先生都不知道该讲什么故事,那这名可传不下去。”说完一掀帘子进了船舱。Hττρs://wWw.hしΧS9.CòM/
王青被问住,一时也有些愣,想了半天没个结果,便也暂时丢开了去。
载着曲定知府和河道道台的官船越走越远,两岸的呼声也随着官船隐入烟雨之中而逐渐听不大清。
而何文静不知道,就在他走了不久,萧山脚下,水闸之旁,曲定的百姓还自发为他修建了一座记载他千秋功绩的祠堂,名为“何公祠”。
因为不像桓帝南巡时队伍那样庞大,轻车简从的何文静终于在两月之后,辗转抵达了京城。
此时正值初春,京城郊外的桃花已经竞相开放,便是还在马车中,何文静仍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桃花香气,让人心情也不禁为之愉悦起来。
等入了城门,过了长街,何文静看着门口熟悉的“何宅”两字,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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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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