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榜上,除了何文静在甲等第一名之外,他还在甲等第八名看见了曹致远的名字。

  何文静想起那次曹致远说他的律法题是根据感觉答的,当时他只觉得那话应该不真,不过到了现在他却可以肯定的说他就是在说假话。

  此次府试,他们清源县通过的人数只有三人,除了他和和曹致远之外,还有一位并不认识的张姓考生,而程唯山则并没有通过府试。

  以此次府试竞争的激烈程度来看,如果那几道杂文的律法题真像他说的那样,全是凭猜测,那么曹致远就算能过府试,应该也排不到甲等第八,毕竟只凭猜测是不可能答对律法规定的内容的,那就只能是他在说假话了。

  而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何文静不想去恶意揣测别人,但是又忍不住去想他这么做的原因。

  他平日跟曹致远不算亲近,多是程唯山在中间插科打诨,要论交情,他跟曹致远只能说比平常同窗好些,他不告诉自己都读哪些书,或者有哪些书可能是科举要考的,本也是正常。

  不过程唯山却跟曹致远算得上亲近,那么他瞒着程唯山的动机就很值得玩味了。

  何文静皱眉,他不知道这事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不过眼下看来,曹致远这个人胜负心确实有些太重了。

  看过榜文,何文静就准备从榜下出来,却不知人群中已有人认出了他,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啊,这不就是上次考中县案首的那个何文静吗,这次又考中了府案首,听说才十三岁呢。”

  “果然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有的人都考到白发苍苍了才考中童生,他才稚龄就连中案首,这还是咱们县这些年来最年少的府案首呢!”

  何文静见周围人都盯着自己看,淡淡的笑了笑,赶紧拉着张茂林和陈运年又快步走了好一阵才停下脚步,刚长吁一口气,就听旁边张茂林哈哈笑开了。

  “文静啊文静,你现在可是咱们县里的名人了,或许平常百姓还不认得你,不过只要是读书进学的,那都是听过你的大名了,假如还不能确定,再一打量你脸白面嫩,身材高挑,那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张茂林说到这里是真有些嫉妒了,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你人聪明就算了,偏偏长得还跟个小白脸似的,你看看这一路走来,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尽看你了。”

  何文静听他这样说只觉哭笑不得,“脸长得白就叫小白脸,那脸黑的还不都叫钟馗了?”

  “我不管,等今夏我一定要拉你出来在太阳底下多晒晒,咱俩既然是兄弟,那就得一个色的,不然出去这差别也太大了,你说是不是?”

  张茂林嘻嘻哈哈的说着要怎么在夏天把他晒得黑些,何文静边听边无奈的摇头,不知不觉间几人就到了吃饭的地方。

  只不过饭吃到一半,张茂林就开始跟他打听起书院读书的事情来。

  话说自从何文静考中县案首之后,送孩子来潘秀才那里读书的就逐渐多了起来,而且不止柳溪村的,周围临近的村子也有送孩子过来的,都是冲着潘秀才那里教了一个他出来。

  于是,潘秀才那里的地方就不够用了。

  如果是天晴还好,院中放上条案也能读书,可是如果是下雨或者天气太热就没办法了,所以自从何文静走后,本来只有张茂林和陈运年两人的房间也被塞了许多人进来,他们两个在一堆蒙学孩童里面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何文静听他说完,也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答道:“实不相瞒,明心书院现在能进去读书的人,除了极个别是因为家中背景或者有其他隐晦的关系,其余学生都是通过每隔一月的考试考进去的,因为每年从书院退学的人不多,所以每次能被选进去的学子也不多。”这些事情还是他进书院后才知道,不过这种事情古今皆有,他倒不觉得有什么。

  况且书院每年都有学子从书院离开,有的是进了官学,有的是去了府城或者京城,还有些学子是交不起一年三年银子的束脩,总之有出有进。

  不过总的来说出的不多,因此进的也就不会很多,否则明心书院早就人满为患了,他们毕竟走的是精英教育,贵在精不在多。

  张茂林本来也没报太大的希望,不过听他这样说也不免有些泄气。

  何文静沉吟片刻又接着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不一定非要进明心书院,毕竟那里人多,如果不能得到老师的重视的话,说不定反而耽误你,还不如找一个小一些,人少一些的私塾,只要夫子学问过关,反而能多分心思到每个学生身上,对你也更好。”

  “文静说得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咱们不如就找个小些的私塾,毕竟离明年县试也就不到一年了,再怎样明年咱们也得下场试一试才行。”之前一直没说话的陈运年也接口道。

  他明年就要成亲了,本来是准备成亲后再下场考试的,可是以前的同窗都考中府案首来了,他要是连场都没下过,别说他爹和未来娘子怎么看,就是他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张茂林沉思了片刻也觉得有理,他们本来学习进度就跟何文静不一样,就算现在勉强进去书院了,实力不够,同样跟不上进度,反而得不偿失,不如找个适合自己的私塾,说不定效果还更好些。

  三人从饭馆出来,张、陈二人便干脆趁此机会在县中找合适的私塾,到了时间三人再一起回去。何文静跟着不便,于是就准备去找谭之问。

  结果等他到了书院时却听说他没在,何文静只好再去谭之问私宅找他。

  这还是上次他无意遇到老师在家中挑孙女婿后,第一次去谭之问的私宅。

  谭宅的家仆早认得何文静,看他来访,便直接去了后宅通报了谭之问。

  不过片刻,刚才进去通报的仆人就去而复返,说老爷暂且有事,先让他进去堂中稍等一等。

  何文静跟在那人身后进了谭之问书房的客厅,又接了那人奉上的一杯茶后,客厅中便只剩了他一人。

  这次他的来的原因也很简单,既是向老师汇报考试情况,也是来请谭之问指导他考卷上的不足之处的。

  虽然这次他仍然得了府案首,不过何文静并不觉得就是自己多厉害了。

  首先他恰好看过府试基本不会考的律法题,光是这一点就能让他跟人拉开比较大的差距,而且就算他把考卷上关于十三经的内容也都写完了,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绝不是唯一的那一个。

  往往越是竞争激烈的考试,越容不得一点差错,对他是一样,对别人也是一样。所以,如果不是他恰好运气好,这个府案首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拿下。

  而以后还有这么多场考试,他也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最终要靠的还是实力。

  所以,这就要求他在其他题目上也要做到尽可能尽善尽美,而已经考过会试的谭之问明显就是给他挑刺的最好人选。

  何文静正在堂中等人,忽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凝神细听,却见声音不重,显然不是谭之问的。

  心中一凛,他忽然想起那日来谭宅的事情来,便干脆垂下眸子,眼观鼻鼻观心,只捧了茶在手中轻啜,眼神是一点也没往那声音的来处瞟。

  来人正是谭凝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上次好容易爷爷同意她来相看,结果回去之后,她只说还想再在家中陪伴二老两年,她奶奶就知道她是谁也没看中,就说再等等也行,过两年看看哪个后生更出众些,到时候再说不迟。

  其实她当时是看中了何文静的,可是她也听她爷爷说起过这个学生,虽然他对这个学生的为人学问赞赏有加,可是她也知道,她爷爷是不可能把她嫁到门第相差太大的人家去的。

  谭凝心虽然平日颇得两个老人宠爱,可她到底不是亲孙女,不过是族中落魄旁支留下的孤女,因为谭之问致仕后就回了老家,独子又在京城不能回来尽孝,二老觉得膝下没有儿孙绕膝,空觉凄凉,这才把她收养在身边。

  这几年来,她除了乖巧懂事之外,也常常扮小儿态逗两位老人开心,可是她心底始终不敢真正放肆,谭家真正的孙小姐在京城,可不是她这个收养的族中孤女可比的。

  因此,谭凝心并不敢犟着脖子说要嫁个寒门小户的农家子,她只能期望何文静能在她再也拖不下去之前,能挣出个出身,不叫她白白牵了这些肚肠。

  可是她没想到,自那天一别,竟是再也没见他登过门,今天听丫鬟小柳说他来了,终是忍不住又悄悄过来了。

  “小姐,你说他怎么这么呆啊?”小柳看何文静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乱看,也不由得替自家小姐着急,这两人连眼神都没碰过,这可不成了自家小姐单相思了吗?

  谭凝心轻轻瞪她一眼,让她噤声,自己则又侧过身往堂中看去。

  她心里是又盼望他看过来,又不希望他看过来,既觉得他这样守礼太呆了些,又觉得这样才是正人君子不显轻浮。心中一时有两个小人不停的拔河,让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希望哪个能赢。

  何文静在堂中等得心焦,也不知道自己这老师到底干嘛去了,虽然以前他等过更久,可这次不同,他能感觉到那帘后的人应是还没走,这更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喉咙中有些干,就在他又准备端起茶来喝时,谭之问总算来了,而那帘后的人听到动静,也悄悄的从帘后离开,着实让他松了一口气。

  何文静打定主意,以后就算一时找不到谭之问,也最好不要再来谭宅了,他可从没想过传一曲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的佳话出来,这都是画本子里才有的,他从来都是理性之人。

  等谭之问出来后,何文静就把府试答卷上关于杂文和策问的内容又重新写了一遍,交给他批改,两人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一番讨论。当然,基本都是谭之问在给他讲解,然后他偶尔提出一些问题。

  要说考试级别不一样的人,看问题的深度确实不同。谭之问是考中过进士的,现在指导他府试的考题,就跟大学生看小学生的试卷差不多,很多地方他都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并且给出最优的解决方案,让何文静受益良多。

  而对于此次他能考中府案首,谭之问也表示意料,说他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应该最好也就能中个甲等前五,又说让他下去好好准备院试,等到时候一鼓作气通过考试,不要再最后这一场上出了意外,何文静一一称是。

  从谭府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何文静这才去三人约好的碰头地点寻人。

  张茂林和陈运年早就到了,他们找的私塾也在南街上,虽然不大,但是听说那里也出过好几位考中秀才的学生。Ηtτρs://WWw.HLXs9.cóm/

  而且学堂夫子也不是胡乱收学生,最后也是考教了他们一番后才收下的。两人当时就行了拜师礼,说好了明日开始到学堂上课。

  何文静听他们说着私塾的情况,也替他们高兴,又听说离明心书院也不远,想着以后还可以常约出来聚一聚。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他们不能住在县里,因为那家私塾不提供住宿,而他们要在县里租房子住也不现实,所以最后就商定了还是每日回家住。

  “那你们每天怎么回去?要单是靠走路的话那可不近,要知道咱们来的时候还是坐的驴车呢,就这都花了半个时辰。”何文静好奇的问道。

  张茂林得意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爹之前就说了,要是我到县里来读书,就给我买头毛驴,我上学时就骑驴来。”

  陈运年也点点头:“我爹平日也常来县里,有时候是搭车,有时候是骑家中的驴子,我到时候估计也是这样,要么跟我爹一起,要么自己骑驴来。”

  何文静有些呆,他想象不出来两人骑着小毛驴在路上“嘚嘚嘚嘚”往县城赶的样子,再说就算到了县城,驴子拴在哪里呢?他心里有疑问就不禁问了出来。

  “哈哈哈,文静,平常见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犯起傻了呢,先生家自然是有牲口棚子的,到时候牵到那里去不就得了吗?你啊你,别说你到现在都还没骑过驴子吧。”张茂林指着他哈哈大笑。

  何文静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他是从来没想过还有骑驴来上私塾的,这就跟在现代说内蒙古的同学是不是都骑马去上学一样,想象一下就觉得很囧。

  不过古代的私人交通工具貌似也就是驴、马了,而像他们这种农家子,最多也就骑驴吧,还得是家中条件稍好些的,确实是自己犯傻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桑阿豆的农家子的科举逆袭之路(女穿男))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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