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第 73 章 第 73 章
  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她这人平常就比较冲动。从前没少因为学术上的事儿和沈兰碧女士争论,常常被激得口不择言。看起来挺冷静的,实际上就是头冲动又好强的犟驴。

  说的时候是爽了,说完张幼双就有点儿泄气了。

  其实文科生多多少少吧,都有点儿这中二的毛病。

  她自己都在教人写八股呢,说起来也不是这种风气的助推者,哪来的立场说这么多。

  吴修齐眼神有点儿复杂,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却没有提出反驳的意思,反倒还点了点头,颇为赞同的模样。

  “娘子所说的,我以为不无道理。”

  所以说果然新兴的资产阶级最能理解这一套么!

  张幼双回过神来略羞耻:“不好意思叫你见笑了。”

  “娘子莫要妄自菲薄,某虽一介商贾,却也觉得娘子说得不无道理。”

  再说下去今天这谈话妥妥要跑偏,吴修齐神色从容地又将这话题引回到了正事儿上,问她对于即将刊行的书名可有什么建议。

  张幼双松了口气儿,有点儿感激吴修齐的包容。

  为了不叫甲方爸爸失望,便使劲儿琢磨起这书名出来,如何起书名这是个讲究活儿。

  就说有明一代流行的那些时文吧,不是叫《拔萃》就是叫什么《活套》、《锦囊》、《模范》的。

  基本上是把“中举登科”这四个大字儿血淋淋地糊你脸上去了!

  网络小说的取名其实也是这么个意思,也讲究“破梗”,说白了,就是把你最具有吸引力的,读者最想看的东西,“啪”地直接摆到台面上来,先“名”夺人。

  她这钤印上刻的是三五。

  张幼双激动地一击掌:“不如就叫五三吧!”

  吴修齐:???

  迟疑地问:“五三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张幼双脸有点儿红,支支吾吾地说:“就……五年科举三年模拟。”

  接下来两人就《五年科举三年模拟》进行了热切而友好的交流,张幼双卯足了劲儿,各种花言巧语,甚至还兴致勃勃地举起手提出了“营销”等种种没节操的概念。

  一场谈话下来,吴修齐忍不住频频看她,面色诧异,默了一瞬,低叹了一声:“娘子大才。”

  张幼双摇摇头。

  在工作这方面儿她其实挺认真的,不做就算了,一做她就想做到最好。

  吴修齐事务繁忙只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吴朋义对她这件事儿颇为关心,话说自从她搬出去之后,这二逼少年有事没事儿就往她这儿跑,更有一次还特别忧伤地说。

  “张幼双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你的。”

  少年叹了口气,扭过脸,不去看她。

  “我一直觉得我过得挺没意思的,他们都说举业难,我看着其实就那样。”

  “他们这些当官的或为民或为利,可钱什么的我家里都有了,我也不知道考这些有什么意义。”

  张幼双正忙着改稿呢,简直快被他烦死了,闻言,一抬头恶声恶气地瞪眼:“……你这样很凡尔赛,很拉仇恨有没有。”

  听完张幼双解释了什么叫“凡尔赛”之后,吴朋义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那双桃花眼一眨:“有吗哈哈哈哈。”

  可能是真的空虚了,旋即又兴致勃勃地陪她就这还未刊行的《五三》一顿乱折腾。

  从印刷到上市,每一个环节都由吴朋义和张幼双亲自监工。

  这几天张幼双几乎脚不沾地,事无巨细,层层把关,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沾枕头就睡,每天一睁眼就是坐在桌子前奋笔疾书改稿子。

  把这些事儿全交给别人她不放心,还是得攥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数天后,一本热气腾腾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肄业精诀》,轰轰烈烈的出炉了。

  书名简直比日式轻小说还要沙雕。所以说什么《这个勇者明明超XX却过于XX》《转生到异世界XXXX》的书名和老祖宗超长版的书名什么《睡庵汤嘉宾先生评选历科乡会墨卷》《皇明历朝四书程墨同文录十五卷》相比,简直弱爆了好么!

  《五年科举三年模拟肄业精诀》这古今结合的书名十分夺人眼球,扉页上更有题识称:兹书则帐中秘也……在本坊如获拱璧,愿海内共宝夜光……*

  总而言之吹得天花乱坠,要多浮夸有多浮夸,末了一句“买者需认伊洛书坊原版”。

  这个时候古人也已经有了正版意识。

  古代所谓的题识其实就相当于现代的封面广告介绍语,等同于“晋江超人气大神作家XX力作”“XX万+收藏!”“XX亿+积分”。

  说白了现在这一套其实都是咱老祖宗玩剩下的。

  吴修齐甚至还玩了手“名人效应”,特地邀请了某某某名家亲自作序。这人张幼双也不熟悉,总而言之,若无吴修齐的助力,光靠她自己一人单打独斗是绝壁做不到这地步的。

  ……

  越县的县学。

  几个少年正忙着收拾东西,扭着脸冲不远处的陆承望笑着喊了一声儿:“祖之!走了啊?”

  “走啊。”几人十分热情地猛伸手招呼着这位新来的同学。

  陆承望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莞尔淡淡一笑。

  结束了这一天的课业,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笑着说:“祖之走不走?”

  “伊洛书坊上新书了,不妨一道儿去看看?”

  跟着同伴一道儿来到伊洛书坊大门前,陆承望一抬头就看到了书坊门前贴着的广告。

  同伴站定了,一脸惊讶:“五年科举三年模拟,这名字好生奇怪。”

  陆承望却是有点儿愣,眼睫一颤。

  他怎么记得双双好像就是签的这家来着?

  身边的同伴此时已经相继踏进了书房大门,皱着眉,颇为挑剔地翻看着手上的书。

  “这作者是何人?怎么之前从未听闻。”

  店里帮工的伙计留意到这儿的动静,笑了笑说:“这三五先生是咱们店近日新签的时文大家呢。”

  梁武帝问:“俞峻他回来了么?”

  “回来啦。”杨保笑盈盈的,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轻声细语地说,“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杨保乐呵呵的,“万岁爷咱莫急,等等,再等等。”

  梁武帝他尚武,性格急躁,不爱念书,没那么多穷讲究。

  俞峻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年纪大了,一年没见,心里惦记得慌,日思夜想,盼着他回京呢。

  一进宫,俞峻就被一顶软轿直接抬到了大殿前。

  听得动静,梁武帝大喜,忙笑着催促杨保,“快,去看看,是危甫他回来了么。”

  杨保笑着躬身退了下去。

  这边俞峻刚掀开轿帘,杨保便下了台阶迎了上去。

  瞧见俞峻,扯出个亲同和蔼的笑容说:“大人回了?”

  俞峻不卑不亢地同他见过了礼:“杨公公。”

  杨保笑道:“万岁爷一早就念叨着呢,这都陆陆续续念叨了几十回了。大人快随我进吧。”

  俗话说越老越傲娇,殿里传来了梁武帝不满的嗓音,有些没好气的:“杨保你这老杀才!你恁骗口张舌的好淡扯,哪天朕非要了你这颗脑袋。”

  话音未落,就瞧见一抹大红色的衣摆荡过,底下是黑色的长靴。

  往上看,便是俞峻那双月沉碧海般的黑色瞳仁,鼻梁尤为挺直,眼睫尤为得长而翘。

  俞峻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

  梁武帝立刻就换了一副容色,目光望向了底下的俞峻。

  “俞峻。”

  “臣在。”俞峻答。

  “说说你治水的事儿吧。”又吩咐小太监给他赐座。

  俞峻行了一礼这才正襟危坐,沉着声回话。

  道是吴淞江延袤二百五十余里,广一百五十余丈,前代屡疏导之,然而每当被潮汐这么一冲,沙泥淤积,屡浚屡塞,不能经久。

  宜浚吴淞江南北岸安亭等浦港,以引太诸水入刘家、白茆二港,使直注江海……*

  杨保年纪大了,也赐了座,笑眯眯地坐在位子上看。

  君臣二人细细说了大半天,不知不觉间,天色业已黑了,杨保叫人去布膳,梁武帝这才意犹未尽地止住了话头。

  国事说完了,也该说说家事了。

  席间,梁武帝陈渊这才展露了个笑颜,说是晒黑了。

  又道:“你这都二十□□了,也不成个家,屋里没个妻子帮衬像什么话。”

  俞峻敛容,神色不变,眼睫都没颤动一下,低着声儿正色说:“臣如今并无成家的念想,如今户部事务繁忙,臣这个时候成家不过是拖累好人家的姑娘。”

  梁武帝陈渊有心替他做媒,但看他这不为所动的模样,晓得他傲气,打了近三十年的光棍,旷了近三十多年,不通人事,好一个冰清玉洁的玉女,没将男欢女爱放在心上。HttpS://WWW.hLχS㈨.CōΜ/

  没正妻纳个妾还不行么?有心赐个什么奴妾使唤吧,又记起这人实乃正统的不解风情的儒家士人,身体力行地奉行着一夫一妻,敬妻爱妻,不纳妾。

  前几年有人送他几个貌美的奴妾,俞峻他倒是没送回去,而是自讨腰包,干脆各给了笔银钱并卖身契,叫她们各自出去安家了。

  想想也是,嫁了他这不解风情的铁面刺头,这不是耽误人家好闺女么,也只好歇了心思。

  ***

  陆承望和田翩翩他俩一走,张幼双就忍不住抱着脑袋以头抢墙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就在张幼双抱着脑袋将墙撞到咚咚响的时候,耳畔忽地响起个惊讶的嗓音。

  “呃……这位娘子?”

  嗯嗯嗯??

  张幼双呆若木鸡地抱着脑袋看过去。

  就看到门口站着对半中年纪的夫妻,看穿着打扮倒是个小康之家。

  夫妻俩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正一脸吃惊地看着她,明显被她吓了一跳。

  张幼双睁大了眼,腾地涨红了脸,局促地搁下了手。

  不移时,张幼双她才知道这两位就是她日后的新邻居了。男的叫祝成业,女的叫何夏兰,目前膝下只育有一子名唤保儿,听闻间壁搬来个年轻的姑娘,夫妻俩忙过来打个招呼。

  夫妻俩男的比较沉默,女的笑眯眯的,生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

  孰料,出了小院,何夏兰即刻便收拢了笑意,忍不住对近旁的丈夫抱怨道:“你说这张娘子说话做事也不是个不晓事儿的。怎偏生与那吴家大郎不清不楚,好端端的清白人家的闺女,偏要做这吴大郎的外宅。”

  吴修齐是越县里的风月老手了,今儿一上午吴家小厮忙进忙出,好一番阵仗,何夏兰就悄悄地站在那门前左右张望。

  这不,吴家人一走,就连忙扯着丈夫过来探探风声了吗?

  “间壁住了个外室,总叫人觉得不舒坦,”何夏兰一脸忧虑,“万一到时候带坏了保儿……”

  祝成业长叹了一声:“你就少说两句吧。要说回屋里头说去,你在这里大声小气的,万一叫这张娘子听见了,如何使得!”

  何夏兰听着也是这么个理,便悻悻地闭上了嘴。

  这一晚上对于张幼双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夜半,她双目炯炯有神,睁着眼默默注视着房梁,愁得翻来覆去,一阵暴躁抓头。

  第二天一大早,张幼双就果断奔赴向了医馆,火速抓了一副堕胎药。

  尽人事,听天命。

  至于这娃到底能不能生下来就看它到底坚不坚挺了!

  刚一踏进家门口,突然就迎面撞上了个人影。

  “砰”地一声闷响,两人齐齐往后弹开了半步。

  张幼双一抬头,懵了半秒,很迷茫,“怎么是你?”

  对方站定了,一脸卧槽地开了口,也很迷茫,“竟然真的是你?!”

  这人不是那个之前来砸场子的中二少年么?

  吴朋义也很震惊,这不就之前那其貌不扬的小妞么?!

  少年目瞪口呆:“我大哥真把你签下了?”

  “你大哥?”

  “伊洛书坊,伊洛书坊我家开的。”

  合着竟然是个富二代。

  又是甲方爸爸的弟弟,她当然不可能把他扫地出门了。

  张幼双拎着个药包,踌躇了两三秒,客套地问:“你要不要进来说话?”

  没想到这二逼少年竟然还真不客气,跟着她进了屋。

  张幼双没奈何,只好放下了手上的药包,拉了两张椅子,叫他稍等,自己转身去给他倒水喝。

  端着两杯水,刚一转过身,就看到了吴朋义正好奇地提着这药包看。

  张幼双脑子里“轰”地一声,头皮麻了半边,倍感不妙,蹭蹭蹭就冲了过去,一把抢过了药包。

  “你干嘛呢!”

  吴朋义愣愣地任由她把药包抢了过去,没吭声。

  张幼双她倒是不在乎什么未婚先孕的风言风语,在老街这些人眼里,她已经够大逆不道和特立独行了,还怕这吗?

  再说了,她这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一举一动都显得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早晚都得被人私下里戳着脊梁骨念叨。

  虽说她不在乎,但这并不代表她想把自己怀孕了这件操蛋的事儿公之于众。

  在孩子没被打掉,或者没被生下来之前,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着吴朋义这呆若木鸡的神态,张幼双心里咯噔一声,更觉不妙,“你都看到了?”

  少年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过了那么一二三四五六秒,这才露出个惊悚的表情,一手指着她,嗓音都颤抖了:“我、我大哥的?”

  没等张幼双开口回答,这二逼先自己崩溃了,抱着头绝望地在屋里转着圈圈。

  “我知道我大哥禽兽!但我没想到他这么禽兽啊!”

  “我擦!你清醒一点儿!”张幼双无语了,“有昨天才见面今儿就怀上的么!”

  吴朋义嘶吼:“我冷静不下来啊!你又不知道他多禽兽!”

  “他禽兽不禽兽我还能不知道么!”

  “等等……你说什么?”好不容易回过味儿来,吴朋义怔了一下,抱着脑袋,傻不愣登地问,“你昨天才见的我大哥。”

  “真不是他的?”少年惊恐地问。

  张幼双默默:“……你这个坑哥的家伙。”

  好不容易劝他坐了下来,吴朋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好么……你又不知道他有多禽兽。”

  “有你这么坑哥的么?”

  他虽然没听说过这么个时髦的词汇,但不愧是廪膳生员,略一脑补加联想就懂了。

  蔫了吧唧地说:“我大哥这人外宅都养了两三个了。”

  闹了这么个乌龙,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对视了半秒。

  看着看着,都觉得刚刚对方的模样实在滑稽,不约而同地,“噗”地笑开了。原本稍显生疏的距离好像在这场乌龙里都拉近了不少。

  劫后余生,捧着杯子,吴朋义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说明了来意,“我听书坊的伙计说大哥新签了个女夫子,当时就想着是你。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那你今天来?”

  吴朋义坦荡地说:“就是想来看看的。”

  少年年纪小,心高气傲,又特爱较真。

  总不好意思承认他这是被虐出感觉出来了,特地跑过来找虐,阿不,是特地过来请教的吧。

  这头驴子这一年来陪他走过了不少地方,赤着脚踩过了不少泥地,建坝的时候人手不够用,还跟自己的主人扛过沙袋。

  驴子吃得正欢,看到俞峻来解还老大不乐意的,直撅蹄子,差点儿一脚蹬在俞峻这青衣袍脚上。

  俞峻耳根吃得有点儿红,他生得本来是极为清冷的,一剪清锐的轮廓映着月色,半垂着的眼睫皱着眉,把这驴子拽了出来,下手倒是颇为通晓轻重,足以衬得上温柔软款的。

  思忖了半秒,拽了一大把草料塞到它嘴里,低低地骂了句“小畜生”,权当做它路上的零嘴,让它路上带着吃。

  回到家里,唯一一个伺候着的老翁,见到自家主人喝高了,跌跌脚直叹气,忙着去煮醒酒汤。

  “用不着这么麻烦。”接了衣衫随手挂在了壁牙上,俞峻含糊道。

  “还不麻烦呢,”老仆道,“少吃点儿酒,我看三妮儿你眼都带青了。”

  大梁风俗,有些地方的小孩儿不论男女多以妹字呼之,主要是图个贱名好养活。

  俞峻他幼时行三,家里人多喊他三妹或是三妮儿、三姑娘。

  等入朝为官,时人也爱给进士们取绰号,譬如说花神、小姐,亦或是春香。更为奇葩的是,只要你敢喊,诸公大臣就敢应。

  至于俞峻,除却“刺头”之外,则多被叫“俞三妹”“俞三姑娘”。在朝野被同僚公然泥塑,在家里私底下被老奴泥塑,每回被叫三妹、三姑娘,这位铁面财神俞三妹俞峻都十分淡定,喊一句嗯一声。

  俞峻:“我晓得,我哪想吃恁般多,谁料到几日来也没个安生。”

  说完,自去外面的缸里舀了瓢水,洗手洗脸,再回书房里点了灯看书。

  晚上脱了鞋袜衣衫,吹息了灯,正欲上床睡觉的时候,终于察觉出来了不对。

  伸手一摸腰间,空落落的。

  俞峻拧紧了眉头:“钱翁,我这玉呢?”

  不一会儿,老仆把着盏灯,嘴里必溜必辣,骂骂括括地过来了。

  看到俞峻这空落落的清瘦腰身,逮着就是顿好骂。

  好端端一个上敢磕万岁,下敢磕言官的刺头尚书,硬是被骂得一言不发,乖乖挨训。

  毕竟这玉佩是祖上遗下来的,也是现如今堂堂俞府最为值钱的物什了。

  俞峻他虽然管着天下钱粮,自家却狼狈得穷得叮当响,家里除了布衣瓦罐,就是他和这一老仆两个光棍儿大眼瞪小眼。

  当初抄家的时候,这钱姓老仆没走,一手将俞峻给拉扯大了,俞峻敬他,从来只唤他“钱翁”。

  这回他到东南来治水,顾忌着钱翁年纪大了,本不欲带他,没想到老仆不顾舟车劳顿硬要跟来。

  “算了,丢了也就丢了。”

  左右摸不着,俞峻默了一会儿,不甚在意地轻轻说,“总归是身外之物。”

  急得钱翁心头滴血,破口大骂三妮儿你个败子。

  被他吵得头疼,俞峻到底心虚气短,默不则声地任由他骂。

  等老奴骂爽快了,这才吹熄了灯,揭帐去睡觉。

  梦里睡得不甚安稳,总是梦到个女人,与他翻来覆去行欢好之事。

  他浑身害热,两条乌眉直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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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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