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赶出十多里路后,雨势如瓢泼,萧妧坐在车内,忽地车身重重地一陡,差点将她颠出马车。
元箴下了马车,只见左车轮陷在泥坑中,他绕到马车后去推,没想到这个泥坑很深,那马也疲累了不肯用力,费了半天劲,元箴才将车轮推出泥坑。
马车里也在漏雨,褥子也湿了,萧妧冻得瑟瑟发抖。
元箴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个女人真的比行军打仗还要艰难。其实也是他未料到在严寒的冬季,南方也会有如此多的雨水,下雨比下雪更麻烦得多。
站在高处眺望,前面的山坡上似乎有一座道观。
回到马车前,元箴挑开帘子,向里道:“萧妧,前面有一座道观,我们去那里避雨。”元箴伸手拭去萧妧眉毛上的一滴雨珠,摸了摸萧妧的脸颊,冻得冰凉凉。
明明看着很近的一座道观,实际走过去却远得很,赶了半个时辰才到。
是座废弃的道观,也不知有多少年头,院墙完全倒塌,正殿的墙壁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遭受雷击的缝隙,像一条蜈蚣从屋顶到墙底,宽得能伸进手。
正殿四周有两间偏殿,但也只剩下断垣残壁,不能避雨。
元箴先将萧妧抱到正殿,又转身去马车上拿褥子和行李,然后又将马牵进来。这匹赤兔马原来是他攻城掠地的战马,如今却用来拉马车,也是掉了不少身价。
正殿里有燃烧过的火堆,可见有人曾在这里住宿过。
元箴在正殿转了一圈,神像后面堆着干柴,顿时大喜过望,赶紧抱了一捆柴过来。
点着了火,元箴扶着萧妧坐在火堆旁,因褥子和行李也湿了,他便随意摊放在神像上。萧妧见他毫无忌讳,褥子也就罢了,他连亵衣竟也直接罩在神像头上。
“还冷吗?”元箴摸着萧妧的手还是冰冷。
“好一些了。”
火烧得很旺,虽然从窗子里有风进来,但比在外面要强许多,没一会萧妧便感觉身上起了暖意,衣裳也烘了个半干。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包袱里装的烙饼和馒头都被雨水浸湿,元箴将它们穿在柴枝上放在火堆里烧烤。
这种日子应该是十来年前,元箴刚进入军营,在一次和北方突厥打仗时,他受伤失散,好在衣襟里塞着一张烙饼,他靠着这张烙饼活下来,并且回到军营。
饼先烤热了,元箴递给萧妧,萧妧慢慢地吃饼,被雨水浸泡过的饼再烤热,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
这时萧妧想起了沈亘。
“沈大夫大约恨死我,我宁可让他去死,也要选择大夏,我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我还曾对他说要与他白头偕老,他大约也以为我是骗他的,从此不会再见我。唉!我也只能是以死才能还他的恩情。”
萧妧心中一片悲凉,眼圈不觉就红了。
“你想什么?”元箴的声音逼过来。
萧妧吓了一跳,抬起头,元箴的目光如剑,忙道:“没想什么,我只是想我父皇,他失去了王婕妤,王婕妤那么美,你不欢喜吗?”
“谁是王婕妤?”
萧妧一怔,原来元箴早就忘记这个无辜被他斩首的可怜的王婕妤。“她被你杀了。”
元箴冷淡地哦了一声,大口地吃起馒头,馒头被烤得又黑又焦,像块炭头,他还是三下两口吃完,然后用衣袖擦了嘴角。
萧妧见他面无表情,心里不禁气愤,道:“她和十个美人,到军营的当天就被你斩首了。”
元箴这次连哦都没有,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在他手上的人成千上万,他根本就记不得他杀过什么人,当然也不会想起那些被杀的人。
王婕妤再美,没入他的心里,那就是不够美。
“你不愧疚吗?”
顿时元箴大笑起来,道:“我杀过的人至少有上万人,杀一个人便要我愧疚,我愧疚得过来吗?”
萧妧语塞,是的,征战沙场的将军都是饮血而生,生来就是杀人的,要元箴感到愧疚那是痴心妄想。
她不禁又想起沈亘,沈亘是大夫,大夫是救人的。
“过来,坐我腿上。”元箴命令。
萧妧只得起身,但她怎么好意思坐在元箴的腿上,站在元箴的身畔不知所措。
“坐下来。”元箴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她的面颊有一些红晕。“怎么不愿意?惹恼了我,你那个狗爹可能会有麻烦,萧妧,你不想当孝女吗?”
又来威胁她。
萧妧坐下去,身子贴到元箴的腿便下意识地要弹起来,元箴按住她,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绕到腰肢托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去掇弄她的嘴唇。
在火光的映照下,这花瓣似的唇才有了颜色,娇艳动人。
元箴兴奋起来,俯下身亲吻,柔软的花瓣只能用唇才能感触到细腻,感受到芳香,还有甜蜜。
等吻结束时,萧妧的嘴唇更红了,她的头埋得低低的。
元箴抬起她的下颌,她的脸颊也染上海棠色,两人目光对峙,瞬间萧妧的眼神便开始躲闪。“看我。”元箴逗她上瘾,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像只傻乎乎的小狗。
他用力地蹂|躏着这只小狗,捏她的面颊,摸她的眉毛,甚至去数她的睫毛。
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地,仿佛有星光隐藏在黑夜中,不时地掉出几颗星子。
元箴笑起来,他接受了这天定的姻缘。
只是他仍有些恨,恨萧妧的身子还没康复,要不然他便成就了这桩姻缘。
元箴轻轻咬住她的唇,现在只能从这张花瓣似的唇里索取快乐了。
屋外雨骤风急,有两行脚步声踱进来,元箴心中一愣,脚步声稍沉,来的人有功夫在身。他拥紧萧妧,继续亲吻,以不变应万变。
脚步声渐渐临近,响在耳畔,便连萧妧都察觉到,她想转过头,但元箴的一只手覆盖住她的半边面颊。
进来的是两名三十来岁的男子,两名男子皮肤黝黑,一名手持判官笔,宽脸大颌,鼻直口方,身高七尺,体形魁梧。
另一名身材却是瘦小,尖嘴猴腮,嘴唇发白,似是有不治之症的病弱的样子,但是他背后却有两柄流星锤。
江湖中鲜有以锤为兵器,一般的锤重百斤,两只锤足有两百斤,非大力士者使不动锤。
因此这瘦猴似的男人居然以流星锤作兵器,必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两人一进来便看到拥在一起亲吻的元箴和萧妧,不由都瞪大了眼。那持判官笔的男子大笑,道:“哈哈,我说怎么眼皮跳个不停,居然有一对狗男女在偷情。”
“也是太猴急了吧,有人来了还抱在一起啃嘴。”瘦子笑嘻嘻。
元箴听出那持判官笔男子的声音,这男子原来是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名叫张胜,屡立战功,但此人极好色,与下属之妻私通,此事被元箴得知,将张胜重打一百军棍后逐出军营。
张胜盯着元箴和萧妧打量,两人都是侧面,且五官紧挨在一起,一时张胜也没认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元箴身畔的剑上,这把剑鞘上镌有黑色五爪龙,顿时张胜便又大笑起来。“元帅,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破道观里相遇了。”
元箴的佩剑湛卢剑,张胜自然是知道的。
被认出来了,元箴这才结束亲吻,但他仍是用手挡住萧妧的面孔,抬头看向张胜,道:“相见不如不见,张胜,别来无恙?”
那瘦子惊奇地打量元箴,他是张胜的拜把兄弟,名叫柳洪志,道:“张兄,这位就是名闻天下的巢王元箴吗?”
“正是,柳贤弟,元帅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华阳公主的驸马。”张胜虽在介绍,但言语中却有讥诮之意。
柳洪志瞅着躺在元箴怀中的萧妧,她的面容被元箴的手挡住,但从窈窕的身形来看是名美人。“张兄,我可是听你说,巢王元箴不近女色,怎的与女子在此偷情?”
“贤弟,男人不风流枉为人,想必元帅想通了,只是以元帅的身份,偷情传出去未免难听。”
“张兄,我瞧这女子定是有夫之妇,不然元帅为何一直挡住她的面孔。”
“倒像是强抢的民女,元帅,你这就不对了。”
两人一唱一和讽刺元箴,元箴知是张胜为之前自己打他一百军棍赶出营的事心怀记恨,料得张胜必会对自己暗下杀手。
“休要胡说,她是我内子。”
张胜一怔,瞅着他怀中的萧妧,看不到面孔,只看到一条如杨柳枝条般柔软的身子。“天下皆知,元帅乃华阳公主的驸马,难道你怀中的女人是华阳公主不成?”
“华阳公主可是面有胎记的丑女,张兄,我不觉得元帅能亲得下去。”柳洪志嘲讽。
“饥不择食,柳贤弟,你不懂这四个字吗?”
元箴动了怒气,如果是以往他早就提剑杀人,但现在有萧妧,他不免束手束脚,顾虑到萧妧的安全,或者说是顾虑到萧妧的贞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把野火的公主,反贼在此恭候多时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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