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给她的信中,并未提及安宁曾纠缠过顾弘的事,可在她的嘴里,却仅仅凭着二皇子的只言片语,活生生的编造出一个不知廉耻、死缠烂打的痴女来。
“怎么,这样的大事,顾弘一点也没有同姐姐说起过?”见大长公主一脸的怒气却引而不发,她继续挑拨道,“唉,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宣儿回来这些时日,我也是今日才无意中得知。”
“想来弘儿并无此意,都是那女子一厢情愿,怕说了反倒让我担心。”大长公主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虽然还不知道安宁长的是圆是扁,心里已经把她诅咒上万遍了,嘴上尽力为顾弘开脱。
“这还是向来孝顺,只是镇远侯也是功勋世家,不管同不同意,总该让我们做长辈的知晓一声,不然反倒让人笑话我们不把人看在眼里。”皇后哪里能让她这么轻易遮掩过去,“依我看,如今顾弘刚与镇远侯并肩作战,两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若是做成了这门亲事,倒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大长公主强忍着,才没有拂袖而去。
她与皇后虽然算得上是盟友,可都是争强好胜的,尤其是在儿辈的身上,眼下被皇后这样挤兑,她的脸挂不住了,冷冷地哼了一声,“莫说是我家这样破落的门第,以镇远侯现在的威名,就是配二皇子,没有什么不妥。”
她原本想用这话激怒皇后,没曾想却正中皇后下怀,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姐姐莫要这般自谦,是我没有这样的福分,入不了人家的眼,你这话倒叫我伤心了。”
“一个武夫家的野丫头,竟然敢不把皇家看在眼里,倒真是奇闻!”大长公主简直是咬牙切齿了。
若是京城哪家名媛似这般舍弃皇子,倾心顾弘,她自然是欢喜的,可一个偏远荒凉之地武夫的女儿,竟然还敢这般放肆,可见的确是个没眼界的野丫头,这样的人若是进了国公府的门,日后国公府怕不就要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京城之中,最是重身份教养的,安宁虽然身为累世功勋的武将之后,也难免有粗俗无理的偏见,再加上镇远侯一向与朝中文臣不合,这样的身份,安宁要想在京城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不要提她们这样的皇亲国戚。
“儿女自有儿女的因缘,若是顾弘有意,姐姐还是看开些的好,莫要为此伤了两家的和气。”皇后极力劝说道。
“哼,这样的因缘,谁稀罕谁要,总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样不知羞耻的丫头就休想踏进国公府大门一步!”大长公主也觉察出皇后是要看笑话的心思了,气愤之下直接拂袖而去。
出了景阳宫的门,她恨恨地往宫外走,急着回去和顾弘问个明白,他是不是对那个野丫头有意,不管怎样,都要早早的绝了那野丫头的痴心妄想。
走着走着,她的心慢慢平静了些,有些她先前不曾留意过的细节忽然浮现了出来。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顾弘刚回来的时候,她替他整理衣裳时,发现他随身携带的那块刻有姓氏的玉佩不见了,那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她问顾弘时,顾弘支支吾吾,她当时只顾关心他,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也没有再追问。
在她询问起在雍西的经历时,他虽没有提起过安宁,却是对镇远侯推崇备至,说若不是镇远侯对敌经验丰富,他若想大胜而归也是难事。
她并不怀疑皇后所言,她也了解自己的儿子,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他绝对是敬而远之的,可回想起来的这些细节,却让她有些不确定了,若是顾弘当真对安宁没有想法,甚至对她大胆示爱不屑的话,是绝对不会那么赞扬镇远侯的。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真让皇后说中了,顾弘对那野丫头也有意怎么办?
顾弘一向偏执,若果真如此,她不去问还好,一旦揭穿了,就是连她也很难拉得回来。就如同他对顾裴的关心,完全听不进去她一点劝,母子两人没少为给顾裴看病的事生气。
越想她的心事越重,脚下也不由慢了下来。
“夫人,上车吧,晚上风凉。”见她站着不动,身边的妈妈提醒道。
她应声伸手扶着妈妈的手,一只脚刚踏上马车,又收了回来。
“夫人?”
“嗯,再等等,我还要进宫一趟。”她伸手摆了摆,心里略微一计较,直接往皇上的书房去了。
不管顾弘有意还是无意,她都要防止夜长梦多,最好的办法是立即给安宁寻个归宿,看她还怎么痴心妄想!
这个归宿,不仅镇远侯拒绝不了,就是顾弘,也绝对说不出什么,眼下最紧要的是,她必须要皇上点头赐婚!
“荒唐!”等她说完,皇上的脸都黑了。
他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往日又颇为照顾她,所以许多事情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她竟然想出让镇远侯的千金给国公府的顾裴冲喜,这怕是恨不得让镇远侯指着他的鼻子骂昏君。
“要论荒唐,也是那丫头不顾廉耻招惹弘儿在前,我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她最是熟悉皇帝的性子,继续道:“你这个做舅舅的,难道就忍心看着你外甥被毁在一个野丫头手里?”
“哼!”皇帝仍然一脸怒气。
“我只是让她冲喜,又不是要害她,不管日后如何,我还能亏待她了不成?”
见皇帝不为所动,她只能祭出感情牌,低头假装抹了抹眼泪,低声道:“算了,现如今你是皇上,姐姐不应该让你为了这点小事为难,都怪姐姐,一直都还把你当以前的兄弟看待,以为你是我的依靠……”
“好了,姐姐永远是朕的姐姐,这件事朕知道了。”皇上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只是一个太平皇帝,既不是昏君,也没有什么开创盛世的雄心,心中的软肋之一,就是他这个从儿时便照顾、支持他的姐姐,人都说“天家无亲情”,越是稀少越显珍贵,这是大长公主每次都能得逞的原因所在。
见皇上点了头,她也不再装,立即笑着道了谢。皇上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好事趁早不趁晚,以防出什么意外,皇上明天早朝时就颁旨赐婚吧。”她赶紧趁热打铁,生怕消息透露出去,再横生枝节。
“哪有那么容易,总得容朕想个完全之法,镇远侯手握重兵,你真只当他是个武夫么?”皇帝苦笑,妇道人家想的总是那么简单。
大长公主一路随着皇帝走到今天,这点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当下只好告辞离开。
这一耽误,回到国公府已经很晚了。
她原本还想找顾弘旁敲侧击地问问,最终还是放弃了,直接往自己的屋里去了。
“母亲回来了?”刚进院子,不防正好迎上顾弘,看样子是特意在这里等她,“皇后找母亲什么事?竟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借着灯笼发出的柔光,看着眼前这个眉眼越发沉稳俊朗的面孔,大长公主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当即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宫里出了新戏词,让我去听听,这才晚了。”说着母子两人往屋里去。
说了几句闲话,顾弘终于见机转回了正题:“我托母亲替我向皇后娘娘求几名太医,不知道母亲说了没有。”
方才还沉浸在儿子的关怀之中,这一刻大长公主立即沉下了脸,不过等转向顾弘的时候,又换上了一脸的温和,“你呀,怎么就生了一副操心命!”她伸出食指,在顾弘的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难道就只有关心他?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太医就过来。”
顾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是他着急,实在是顾裴的病万分凶险,已经半个月了,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这两日已经烧的昏昏沉沉,连神智都不怎么清醒了。
“早知道就该让安宁一起来京城,母亲你不知道,她虽然是侯府的千金,可是会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听说对于一些疑难杂症,她也会医,只是眼下着急,怎么好去找她。”顾弘自言自语般地道,说完自己也笑了,“我只是太着急了,论医术,自然还是宫里的太医让人放心。”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的话让大长公主心里猛得一沉,暗自庆幸自己方才当机立断,心里琢磨着,必须催皇上尽快将冲喜的事定下来才行!
二皇子走了,镇远侯父子也是闲不住的,没在府里住几天,又跑去军营带兵去了。他们不去也不行,那几个被抓去军营的纨绔子弟的爹娘,每日都往侯府求情,反倒惹得他们心烦。
“你等既是这般心切,老夫这就去军营督促,尽早将令郎教导好,也不枉你等一片苦心。”临行前,镇远侯一番话说得那些人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一下子闲下来的安宁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酒楼有二皇子的牌匾做护身符,镇远侯父子平安无事,她的终身大事也暂时摆平了,整日里吃喝玩乐久了,也索然无味了。
闲着没事,她就去药铺和白家祖孙俩认认草药,学学医术打发时间。时不时再在白若溪面前替顾弘说几句好话。
自从那日顾弘在街上救了两人之后,白若溪倒是对顾弘有了很大的改观,可那日的情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顾弘是奔着安宁来的,这个误会让白若溪更是对顾弘敬而远之了。
“姐姐最近怎么总提起他,莫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安宁就差举手发誓了。
见她反应这么大,白若溪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我又没说什么,姐姐这么急着否认做什么?”
“我和顾弘,什么都绝对不可能!”
“那日看来,顾世子倒是对姐姐也是有意的,人看着倒也比传闻中的好……”
“你打住,你只要记住,我和他,不对,是和庆国公府八字不合,半点关系都不会有!”
为了防止越描越黑,安宁果断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先不说顾弘与原主的纠葛,就是顾弘那个强势跋扈的母亲,就够劝退的了,若不是白若溪是女主,顾弘对她一往情深,她才不会让白若溪去冒这个险。
说起来,原书中安宁虽然抢了白若溪的原配身份,可看她的下场,白若溪应该感激她才是。连镇远侯府的千金都嫌弃,就更别提白若溪只是个平民百姓了,正是有安宁这个炮灰在,为了拉拢顾弘,才让大长公主选择了白若溪,后面她再想立规矩,却不曾想面对真爱,顾弘会护的那么紧。
现在没有了她当炮灰,就算两人还能重续正缘,也不知道会不会如前世那般顺利。
好在日子还长,她也没必要操这份闲心。
两人说笑间,药铺进来一个人。抬眼一看,是许久不见的安平。
他垂头丧气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看到安宁也在,恭恭敬敬地问了好,就闷闷地坐下喝茶。
安宁见拴在门口的马背上还放着从军营带回来的东西,猜测他应该是直接来了药铺,连家都没回,直接来了药铺,又见他表情怏怏不乐,不由和白若溪对视了一眼,心里胡乱的猜测着,自从白若溪来到城里之后,安平为了给颜夕苑拿药,倒是来的频繁,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这两人生出了些别的情愫?
不然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回家,不去酒楼,反倒来药铺干坐着喝茶呢?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咳咳,药铺的茶水比家里好喝是吗?”安宁清了清嗓子,压下心里的胡思乱想,打破沉寂的气氛。
安平喝着茶,有些心不在焉,猛然听到人说话,手里的茶盏一抖,水差点洒了出来。他一个在战场上杀敌都不眨眼的人,此时竟然这么失魂落魄的,安宁看了不觉好笑,也不再逗他,“莫不是生病了?让白爷爷给你瞧瞧。”
听她这么一说,白爷爷上前就要给他诊脉,却被他一脸尴尬都躲过去了。
“你既没有生病,这里的茶水又不必家里的好喝,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安宁越发觉得蹊跷,眼神不自觉地往白若溪那里瞄,却见白若溪也是一脸疑惑。
“我……我就是来看看。”安平眼神躲闪,抬手挠了挠头。
“看看?”安宁环视了一下四周,“安豫喜欢读书已经够让我惊喜了,难不成你打算弃武从医?”
“不是、不是!”安平把双手摇的像蒲扇一般,到底实诚,安宁才问了几句,他就藏不住了,眼神看着门外,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一副随时打算逃跑的架势,吭吭哧哧地道:“我来给颜小姐拿些药,她……她最近火气很大,动不动就生闷气,不理人。”说完脸上一片火红,一直红到耳根。
“只是火气旺吗?”白若溪听了认真思索起药方来。
安宁却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该不会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娇小姐喜欢上安平这个木头疙瘩了吧?
颜夕苑她自然是喜欢的,为人热心大方,又识大体,只是她是独生女,以后势必是要找一个上门女婿,传承颜家的香火的,她喜欢上安平,可不怎么让人看好。
看情形,即便安平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但对颜夕苑应该也是有意的,不然不可能人家都不理他了,他还巴巴的跑药铺来替她拿药,可一说到入赘,恐怕他自己都不容易接受,更何况若是让镇远侯父子知道了,还不直接打断他的腿!
可一个是自己的侄儿,一个是知心的好友,要让她拆散两人,她还真是做不到。
看看一脸天真的白若溪,再看看不知所措的安平,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的,好不容易不用替自己操心了,怎么尽遇上这些伤脑筋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点拨一下他,毕竟原书中,安平为了替她报仇,连命都搭上了,她怎么也不能让这个空有一身武力,却不开窍的傻侄儿不明不白地受折磨。
“夕苑是对你一个火气大,还是对马场里的人火气都大?”她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
安平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呐呐地道:“我去马场不多,不知道她对旁人怎样,只是对我总看不顺眼,不搭理人。”
“那你去马场,都与她说了什么,是不是无意中说了些冒犯她的话?”安宁循循善诱。
“没有。”安平肯定地摇头,“我不会说话,只问了些她身子好没好的话,还有就是说可以替她拿药,白姑娘人好,每次我来拿药,既不收钱还特别用心这些。”
这下连白若溪也恍然大悟了,默默地将手下已经抓好的药一样一样重新放回去。
“怎么,这病很重吗?”见她两人神情怪异,白若溪甚至一脸凝重地将药材重新收了起来,安平还以为是颜夕苑得到什么重病,情急之下起身的猛了,连桌上的茶盏都被连带着碰到,茶水顺着桌子流了下来。
完了,这是彻底没救了!
安宁和白若溪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若溪刚要开口安慰他,不防门口又急匆匆地进来一个人,一看是春梅。
“小姐,快…………快……快跟我回去,家里出大事了!”春梅显然一路上跑过来的,满头的汗也顾不上擦一下,一看见她,一面大口大口喘着气,一面拉着她往外走,连安平都被她忽略掉了。
“你别急,究竟是什么事?”安宁嘴里安慰着她,脚下不停地跟着她往外走。
她身边的两个丫头还是极有规矩的,能让她慌乱的连马车都顾不上,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安平一听家里出了事,也连忙翻身上马,率先往回赶。
生怕安平冲动,她也更着急了,一阵风似的往家赶。
回到家后,看着家里风平浪静的情形,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再三追问之下,确定并没有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才安下心来。
等她喘匀了气,沈氏才从桌子上拿了一样东西给她,看式样,她还以为是一副画,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竟然是一道圣旨。
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又文绉绉的,读了半天,她才明白,原来是庆国公府的顾裴身患重病,经过高僧指点,需要一位身份和生辰八字都极贵的女子结亲冲喜,皇帝念庆国公世代公忠体国,不忍他就这般英年早逝,特意下旨寻访生辰八字相符的女子。
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就位一个不受重视的公子,这皇帝当的也太闲了吧?安宁忍住不腹诽。
即便是善心大发,这种明显坑女方的事情,悄悄地去寻就是了,怎么这么大张旗鼓地找到她这里来?难道就不怕得罪朝廷重臣吗?
安宁怎么想,都觉得这道圣旨很是古怪,只是她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过,在原著里皇帝也只是个背景板,也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是一个昏君的话,那还真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稀奇。
“既然是圣旨,给了也就给了,也不一定就这么倒霉,再说了,高僧还说我近三年不易婚嫁呢。”见沈氏忧心忡忡,她好生安慰道。
沈氏见她这般想得开,勉强笑了笑,随即又握紧她的手,“我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若是尊贵之人,京城中多的是,为何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寻?莫不是皇上忌惮侯爷,要拿你去做人质?”
安宁原本心情还挺沉重,被她这么异想天开一说,差点笑出声来,“嫂嫂你怕不是戏文看多了,就算是要做人质,也该是安平去,我一个女流之辈,哪入得了皇上的眼?”
“可是……我还和来人说了你不易婚嫁的事,他们却说皇命不可违,究竟是侯府大还是皇上大什么的,吓得我心惊肉跳的。”沈氏捂着胸口道。
“没事,这种倒霉事,谁摊上都得骂皇上,所以他才这么大张旗鼓吧?就是为了让人觉得公平,选了这么多人,最后被选中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安宁尽量往好的地方想,说完心里一动,唤人去悄悄打听打听,李知府府上是不是也有人去宣过圣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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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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