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众人都有些意外。
萧景曜道,“说来。”
高和应是,便道,“前日留下的活口,初时不肯交代,但稍一用刑,便说是魏王指使。属下等都觉得,此似乎有些太过刻意了。且属下等当日观察那些人的武功招式,并不像魏王府兵卫死侍。”
话音落下,高锐又道,“安插在魏王府的眼线交代,这些日子,魏王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闻言,右长史邹延不禁凝起眉来,道,“如此说来,难道真凶果真另有其人?”
右长史范深一直在怀疑此事,而方才高和高锐的话,正印证了他的担忧。
他此时便道,“试想一下,如若此番对方行刺成功,朝中格局会对谁最有利?”
对谁最有利?
这样的当口,一旦萧景曜出了事,所有嫌疑就如现在一样,都指向了魏王萧景明,皇帝疑心他,他必定也落不到好。
而如今除过他们二人,最大的皇子,便是淑妃所出的三皇子萧景赐了。
邹延一顿,“难道……是三皇子?可是三皇子为人……”
那般酒肉之徒纨绔之辈争夺皇位?有用吗?
范深却道,“淑妃娘娘前些日子才为三皇子定了宁阳侯府的姻亲,也算是结下一桩不小的势力。可见,不管三皇子为人如何,淑妃娘娘总归对其寄予厚望的。”
话音落下,萧景曜也颔了颔首,道,“淑妃与皇后,也颇有些旧怨。”
——当年,萧景曜的生母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潜邸主母之位一直空悬,直到今上登基时,才决定要立后。
那段时间,潜邸内好一番腥风血雨。
最终,周氏因为诞下长子萧景明被立为了皇后,而出身高门的余氏,则屈居妃位,便是如今的淑妃。
当然,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周皇后上位之后,淑妃也吃了不少亏,甚至曾没了一个已经成形的男胎,自此以后,再没生育过,仅有萧景赐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而这些年,周皇后替独子萧景明拉拢了诸多势力,朝中过半位子都被攥在他们手里,出身高门的淑妃不甘心,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如此看来,淑妃与萧景赐母子的嫌疑倒越来越大了?
只是,如若果真是他们,那皇后与魏王岂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邹延扼腕叹道,“难得如此好的机会,如若果真是三皇子,岂不太可惜了!”
毕竟三皇子一直不招今上待见,萧景曜最大的敌人,还是皇后与魏王。
然话音落下,萧景曜却道了句,“未必。”
“皇后不会轻易任人栽赃,淑妃又岂会轻易认输?”
邹延一顿,才觉这也很有些道理。
——淑妃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想必应该是很有些把握的。
现在萧景曜只是受了些伤,并无性命之忧,而皇后与淑妃,却一下成了潜在的对立面。
所以,这种结果,未必会叫人失望。
邹延醒悟过来,忙问萧景曜道,“王爷,那眼下该怎么办?”
萧景曜淡淡笑了笑,道,“静观其变。必要时,也可以帮一帮他们。”
众人心领神会,赶忙点头。
~~
事情一如众人预料,过了几日,外界忽然传出淑妃与三皇子才是刺杀萧景曜的主谋。
朝中风声有所转变,皇后与淑妃两派也逐渐对立了起来。
不过,任凭外头如何风风雨雨,肃王府内依旧安安静静。
这些日子,给萧景曜炖汤送宵夜成了习惯,今日天才一黑,裴秀珠便提着食盒过来了。
这些天都是换着花样做汤,今日她做的是乳鸽汤。
乳鸽汤与鸡汤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比起鸡汤,补血益气的功效更加强些。
——为了能叫萧景曜尽快康复,她这些日子除了做饭便是研究各类医书药膳,都快成半个大夫了。
裴秀珠入了房中,才将热汤盅端出来,鲜香味便飘满了房中。
眼看已经养了半月的伤,萧景曜恢复的还不错,终是不太忍总叫她喂,他现在已经“能”自己拿调羹筷子了。
此时,他亦立时搁下书卷,主动走到她跟前,好奇道,“今日炖的什么?”
裴秀珠道,“听说乳鸽补血益气,今日妾身给您炖的乳鸽山药汤,放了些枸杞,哦对了,还有这个……”
说着她又从食盒中取出一个蒸笼,道,“莲藕糯米丸子,王爷尝尝。”
莲藕糯米丸子?
萧景曜往蒸笼里看去,只见里头果然有一个个鸡蛋大的丸子,外表沾满了晶莹白润的糯米,犹如一颗颗珍珠,看上去很是诱人。
他先尝了口汤,直觉非常鲜美,味道类似鸡汤,却比鸡汤清淡少油,乳鸽软烂入味,山药绵软细腻,热热的喝进肚中,五脏六腑都熨帖起来。
再试着夹了一个糯米丸子,一口咬下,瞬间体验到了猪肉的香味,糯米软糯中还带着些弹牙,蒸制中吸足了肉丸的汤汁,每一粒米都鲜香无比,而肉丸则是软糯适口,其间还搀着细小的莲藕粒,吃起来清爽脆嫩,又十分解腻。
小小一个丸子,将主食肉菜都包了进去,糯米猪肉莲藕的滋味互相渗透,又相互包裹,竟然如此精彩。
萧景曜忍不住赞道,“很不错。”
裴秀珠闻言又给他夹了一个,笑道,“王爷喜欢就多吃点,这些都是给你的。”
这般语气,就仿佛关爱自家小娃儿的母亲一般,别提多温柔了。
萧景曜心间愉悦,也就坦然的继续吃起来。
未过多久,乳鸽山药汤与糯米丸子都进了他的腹中,夜色也已经深了一重。
裴秀珠正在收拾碗碟,忽听萧景曜道,“本王想沐浴。”
“沐浴?”
她顿了顿,略有担忧道,“可您的伤口不能碰水的。”
萧景曜道,“小心避着些就成,本王已经很久没有沐浴了,有些不舒服。”
也是,说来从他受伤到如今也已经近十日了,忍了这么久,确实也挺不容易。
裴秀珠便道,“那妾身去叫福公公来服侍您沐浴。”
语罢便要唤人。
哪知被他一拦。
“不必叫福厚,他并未帮我洗过。”
裴秀珠颇感惊讶,“那……平时是谁帮王爷洗的?”
“自己洗。”萧景曜道。
说着忽然贴近她,又低声道,“只有你看过本王的身体。”
只有她……
裴秀珠瞬间脸红。
咳咳,她也不想的好不好。
还不是他硬要……给她看。
不过想想也是,之前他来后院睡,也每每都是自己洗。
只是如今他受了伤,可还能自己洗吗?
正在担忧,却见他又道,“你来帮我洗吧。”
裴秀珠一顿,本能的想拒绝,“妾身笨手笨脚,只怕服侍不好王爷……”
萧景曜笑了笑,“无妨,总比本王自己来好。”
说着竟径直朝门外吩咐道,“备水。”
门外的福厚应是,忙指挥人去准备热水。
稍等一阵,热水便备好了,浴室内还生了小炭炉,十分暖和。
裴秀珠跟着萧景曜踏进来,不知是不是被热的,脸蛋儿微有些红。
算了,先不管这些,她上手帮他褪衣。
才一解开前襟,顿有一股温热袭面而来,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一下就跳进视线中。
唔,真好看。
裴秀珠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过紧接着,他伤处所缠的纱布便也跟着露了出来,十分突兀的提醒她,他身上还有伤,且还是为她受的。
裴秀珠于是敛起心思,脑间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闪而光。
然而等解开和腰谐带,柔软的富衣强料一下便滑了下去,而某样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一下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居然与以往每回见面时一样,都……
裴秀珠脑间嗡的一声,小脸蛋儿顿时红了透底。
萧景曜看在眼中,轻咳了咳,道,“它……很想你。”
它?
还……很想她?
裴秀珠红着脸咬着樱唇,提醒道,“王爷现在可不能……”
萧景曜叹道,“本王也控制不了。或许……这是一见你的自然反应……”
还自然反应?
裴秀珠脸都红透了,忍不住打断他,“王爷还洗不洗了?”
“洗。”
萧景曜先停了口。
主动迈进了浴桶中。
裴秀珠赶忙上手,拿着帕子轻轻帮他擦洗。
伤口在肩上,倒也容易避开,只是等她蹲下身子,视线之中便又……那样了。
而且愈发夸张。
裴秀珠强迫自己视而不见,匆匆擦洗几下,赶忙站了起来。
如此一番,算是勉强完成了任务。
萧景曜没说什么,由她帮着披好衣赏,原回到了房中。
裴秀珠对方才……心有余悸,想告辞回后院。
哪晓得被他一下拉住,道,“一起睡吧。”
裴秀珠隐约有些危险的预感,还是想摇头。
然而他突然咳了几声,虚虚弱弱道,“怕夜里想喝水,自己起身不方便,你在旁边总是好些。”
裴秀珠,“……”
得,他还是个病号呢,这样的理由,叫人无法拒绝,毕竟他的伤,也是为她受的。
她只好留了下来。
时间不早,屋外天寒地冻的,收拾好被褥,夫妻俩便赶紧上榻安置了。
然而没等她睡着,萧景曜忽然侧身过来,伸手……揉民捏主她。
裴秀珠红着脸道,“王爷……”
某人厚着脸皮贴在耳畔,“想你了。不必在意,摸团摸结就好。
裴秀珠,“……”
想推开,然考虑到他的伤口,她终是忍了下来。
哪知没过多久,他石友更爱了。
裴秀珠,“……”
“王爷!”
她语声里充满警告。
哪晓得萧景曜愈发厚脸皮,“好想你。”
身体温温热热,好似要发烧了一般。
裴秀珠义正言辞的提醒,“御医说您不可乱动,否则伤口会挣开的。”
哪晓得他道,“那你来动。”
裴秀珠,“???”
“王爷!”
萧景曜丝毫不惧,牛皮糖似的黏在耳畔道,“记不记得那本小册子?照那上面的来。”
小,小册子?
裴秀珠一下惊呆,半晌,方红着脸道,“……王爷知道了?”
他什么发现的……
萧景曜低低笑道,“这样好的东西,往后不如放在床头,你我一起看。”
裴秀珠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却笑了笑,然后便开始拉她的系带。
裴秀珠想挣扎。
又怕碰到他的伤处,不敢动。
只好任由他施为。
直至最后……竟然果真被他抱到了身上。
……
羞死了。
~~
自打那晚,福厚几个近身的下人便发现,王爷近来神采奕奕,似乎恢复的很快。
众人都认为,这必定是王妃悉心照料的结果。
毕竟这些日子,王妃将王爷的三餐宵夜都包了,夜里还亲自守着王爷,实在辛苦。
眼看又过几日,朝廷的调查也到了该出结果的时候了。
这日晌午,夫妻俩正吃着午饭,却见邹延匆忙来报,“殿下,宫中来旨,说您与王妃遇袭一事已经有了结果,问您可否入宫旁听。”
萧景曜搁下筷子,道,“去。”
语罢又看向裴秀珠,“有劳王妃陪本王进宫一趟。”
此乃大事,裴秀珠自是照他的安排,于是没过多久,二人便一道出了门。
只是……
上车时,萧景曜是自己登上去的,待到下车时,却坐上了轮椅,一副虚弱状,还时不时咳嗽几声。
裴秀珠十分佩服他的演技。
看他此时连气都喘不顺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昨晚还折腾了她几回,很是生龙活虎?
当然,身为自己人,她也努力配合他,做出一脸的愁容,亲手推着轮椅,如此一路到了皇帝面前。
此时的乾明宫犹如公堂,皇后,淑妃,萧景明萧景赐,以及刑部大理寺等主要人手都来了。
萧景曜心间一定,先咳嗽两声,虚虚弱弱的向上座的皇帝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颔首,问他道,“伤势恢复的如何?”
虽说语声依然一贯的清淡,但目光能看得出关心之意。
“谢父皇关怀,儿臣还好……”
未等说完话,萧景曜又咳嗽几声。
裴秀珠忙配合道,“王爷时下不便说话,还是妾身代您说吧。”
语罢又看向皇帝,一脸愁容道,“启禀父皇,那日羽箭几乎射穿殿下肩胛,这阵子殿下真是受罪了,夜里常常疼痛到难以入睡。”
皇帝闻言凝起眉来,淡淡颔了颔首。HttpS://WWW.hLχS㈨.CōΜ/
却又听裴秀珠气愤道,“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公然行刺亲王,实在目无法纪嚣张至极,还望父皇母后一定给殿下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却见皇后道,“别急,今日叫你们来,正是为了说这件事。”
语罢咳了咳,又神色严肃道,“今日三司已经落实证据,那日的行刺之人,是淑妃派出。”
此时,淑妃就在一旁,闻言立时道,“皇后娘娘切莫血口喷人,我与肃王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刺杀他?”
皇后冷声叫人呈上文书,道,“刑部已经落实,此乃证人嫌犯证言,均已画押,不会作假,至于你为何刺杀肃王,你心里该清楚。”
岂料淑妃哼笑道,“我不清楚,不是你与肃王仇恨更深吗?”
皇后怒道,“休得胡言!证据在此,你狡辩也无用。”
淑妃却转向皇帝,道,“启禀陛下,皇后指使柯兴才从修建上清园经费中贪污,获利近百万两白银,虽然柯兴才已经被处以极刑,但臣妾有其留下的证据。”
皇后一顿,却听淑妃又道,“还有,上回陛下千秋节之时,马球场突发疯马一事,魏王为了使出英雄救美之计,好叫高丽公主对他芳心暗许,竟不惜叫马场发生险情,置陛下及众人安危于不顾。肃王接连查出此两桩大事,危及皇后及魏王安危,该是他们更恨肃王才是。”
皇后一噎,竟未想到其如此清楚,只好再一遍斥道,“就算你再给本宫泼脏水,派人刺杀肃王的也是你,再怎么编造事实也无用。”
淑妃冷笑道,“我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铁打的事实,皇后娘娘不信,可以看看证据,或者问一问当事人。”
说着径直朝殿门外吩咐了一声,“带上来!”
话音落下,竟然有人手捧着一沓文书,领着几个人进了来。
淑妃先拿起那沓文书,道,“这是柯兴才生前记录的账本,其上清晰记载着,这些年假借朝廷之名替皇后及其娘家所敛的财物,其中便有上清园重建那一笔,他们为了中饱私囊,尽数使用下等材料以次充好,完全不顾陛下及宫中众人安危,实在令人发指!柯兴才为了皇后扛下所有罪状,没成想皇后娘娘还要将其家人赶尽杀绝,他们才拿出自保的。”
语罢,不等皇后说什么,又指着其中一人道,“此人是宫中马厩养马的陈冬,可以叫他说说当时马球场的实情。”
闻言,那叫陈冬的上前,颤颤巍巍的呈上几枚长针,道,“启禀陛下,那日马球赛前,小的亲眼见魏王手下的长随崔尧拿来几枚毒针,叫马房总管王胜待马球赛结束后,便扎入马身上,这是小的偷拿的。事后崔尧将王胜等知情人全都灭了口,小的幸得淑妃娘娘庇佑,才侥幸逃得一命。”
闻言,众人看向那几枚长针,皇帝目中尚存几分犹疑,想了想,对刑部主事道,“去看看。”
刑部主事应是,上前拿起长针查看一番,对皇帝覆命道,“启禀陛下,确实如那日在马场中发现的一样。”
皇帝目光一凝。
淑妃却忙道,“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此等机密之事,他一个养马的岂能作得了假?为了区区一个高丽公主,魏王真是煞费苦心,居然能不顾陛下安危!那日场面何等惊险,若不是侍卫反应及时,陛下没准就被那疯马冲撞到了!还有肃王妃与几位公主,也差点被马蹄践踏!”
冷不防被点了名,正吃瓜看戏的裴秀珠一顿。
头一次经历这等大场面,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发言。
想了想,还是吃瓜为妙,便只做出一副惊恐状,微微点了点头。
其他人却无法淡定了。
皇帝的目光已经冷冷投来,魏王萧景明只好扑通一声跪道,连声道,“儿臣没有做过此事,还请父皇相信儿臣,这,这纯属陷害啊父皇……”
话未说完,却听“啪”一声。
众人只见,皇帝一巴掌扇在其脸上,只打得魏王半张脸顷刻就肿了起来。
皇后再也无法淡定,赶紧道,“陛下,淑妃行刺肃王这是事实!其意欲嫁祸魏王,一箭双雕,其心可诛,还望陛下不要被其蒙骗啊!”
“住口!”
却被皇帝一声呵斥。
这一声可谓中气十足,直把众人吓了一跳。
裴秀珠也是胆战心惊,悄悄瞥去,只见皇帝铁青着脸,指着淑妃,皇后,魏王等人怒道,“一个个蝇营狗苟,狼心狗肺的东西。都给朕滚!”
……
~~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往肃王府去。
裴秀珠想起方才所见,仍有些担心的问萧景曜,“王爷,陛下方才叫皇后淑妃魏王他们滚了,难道我们今次就白受了委屈?”
是的,原以为会看到皇帝将他们一一发落,哪晓得说完滚,皇帝起身,众人也都各自离了乾明宫,害她吃瓜也没能吃完整。
却见萧景曜淡声道,“不会,父皇当年也算雷厉风行之人,如今虽沉迷修道,也还未于能容忍得下这些龌龊。此时,大约已经在拟旨了。”
果然,待二人才回到王府,一下马车,便见邹延范深等人急忙来到面前禀报。
“启禀王爷王妃,陛下方才降了旨,将淑妃褫夺妃位,打入冷宫,魏王与三皇子圈禁府中,皇后虽未明示,也已经禁足凤仪宫中。”
裴秀珠顿时眼睛一亮,看向萧景曜道,“这是,我们赢了?”
萧景曜淡笑了下,“说赢尚早,不过,伤总算没白受。”
“太好了!”
裴秀珠登时欢呼,“这样好的事,不庆祝一下怎么能说得过去?今晚吃火锅!”
萧景曜,“???”
火锅……又是什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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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延琦的皇家美厨娘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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