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玄幻魔法>轻玄记之漠起花香>第十五章  开封半边雨
  第一小节

  对于这张货票,邵先生曾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找商家退票要回金子,二是不退了放弃货票,并且对于第二个选择,邵先生还专门告诉我在什么时辰如何去做,结果因为昨晚太高兴喝醉了误了时,就暂时没有去做。且因为卖连弩赚到了钱、再加上先生说那城墙下的金子有煞气,所以我也基本上倾向了第二个选择,毕竟邵先生虽然是让我自己决定,但从他的话里还是能听的出,他是建议放弃货票的。

  不过就像之前说过的,金子对人那是尤物,我这尽管是倾向了第二个选择,但多少还是有点纠结,又恰好经过那个码头,所以自己找借口去了驿站,结果在告示牌处听说胡椒要降价、齐月斋的时限也快到了,再等胡椒不亏本也没有赚头了,这退票的心理一点点在滋长,可到了郑全房间门口,听到他们在骂人,我进去后就没有催他们,他们说船不一定沉了,让我再等两天,对我一番殷勤相劝,当然是不想我退票,我呢本来就没下定决心要退,让他们这么一说,我心想要是等等这船来了,不就不用退票、不用退回那带煞气的金子,却又能得到一大批胡椒!可是这样能行嘛,这样虽然是没有退票,却也不是放弃货票,跳出了邵先生给我的两个选择,真的能行吗...!

  就这样想着想着,在岔路口拐弯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

  昨天从袁仁那里走的时候都没发现有人跟踪,现在有人跟踪我?怎么搞的!

  难道是因为这张货票?!

  我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在郑全门口叫我名字的那个陌生人,现在想起那人那股恭维的笑意,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要真是因为这货票才有人跟踪,那难怪邵先生让我放弃,还辰时,对啊,辰时!如果辰时处理掉这货票,那人会猜出我是谁吗?我顿时有些发毛,想到先生所说的煞气,摸了摸衣袋里的货票,不行,还是赶紧照先生说的办吧!

  依着先生说的方法,我终于放弃了货票,当然,具体怎么做的先生不让说,我也只好闷着!处理掉货票之后,天上竟然飘起了雨星,我再次留意了一下身后,***,居然还有人盯梢,并且换人了,技术都不怎么样,被我一看就躲到一边,甚至还装作路人!

  我紧赶慢赶往城外走,想不到这雨越下越大,没办法只好先找地方避雨,我心想趁着下雨找地方摆脱了他们,于是在雨里一通乱跑,就假装是没带伞要回家吧!

  回家?不行!万一让他们知道了叶辰的家,那不是给叶辰带来麻烦吗,怎么办,对了,我有钱了,客栈?!

  也许是潜意识的缘故,人在漫无目的乱跑的时候,总爱不自觉地往熟悉的地方去,万一跑个胡同被堵住了怎么办,所以我左拐右拐的竟然来到了自己摆摊的地方,气喘吁吁地扶着街墙,回头瞅了一眼,雨雾中很难看清远处,附近的摊位也早就没了人影,不知道甩掉他们了没,我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想起邵先生就住在对面的同悦客栈,趁没人跟着,先去客栈里躲一下,再做打算吧!

  然而,我却没有发现,那大雨中还有一双凌厉的眼睛,在斗笠下冷光暗烁,与先前跟踪我的两个人都不同!

  暂且不说我进客栈之后又如何,因为书怡那边和小萱从学堂里下课回家,好像是遇到了点儿麻烦,在街边屋檐下躲着雨水,没法走了!

  两人紧靠在一起,一侧衣袖已经被屋檐上落下的雨水淋得半湿,不时的还有斜风夹着雨滴吹打在二人的脸上,鬓角怜珠滴楚雨,何故千金忘千伞!

  小萱说:“少主,两位先生都算到了今天有雨,你就是不带伞,回去着凉了,可别让老爷怪我啊!”

  书怡打趣说:“不怪你怪谁,回去第一个告诉父亲,呵呵!”

  “好啊少主,那我就等着点心和新衣服喽~!”小萱噘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说:“奥~,我知道了,”她一脸坏坏的表情摇着头。

  书怡笑说:“你少来,你知道的肯定没好事!”

  小萱不乐意道:“切,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书怡说:“嘿,那你点,本官倒要看看,你点的是什么灯!”

  “哼哼,”小萱坏笑着,说:“邵先生曾言,‘无需全部带伞,只要有一半即可!’”

  书怡一听,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待要辩解,却听小萱道:“咦,有人来了!”

  书怡转头望去,心下似有些许期望,是他吗,她透过雨帘看不清伞下的来人,却心里如有小鹿,砰砰的跃起水花,哪怕是雨打风吹,愿得君伞为卿开!

  来人一手打着伞,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伞,朝她们快步小跑过来。来到近前,那人抬起遮雨的那只伞,露出了脸庞。

  “叶辰?!”小萱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落雨纷纷斩情丝,

  半边倾城半边云,

  怎奈漠漠无言语,

  千骨伞下择连枝!

  叶辰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看她们,又低下头去,拿起手中那把未开的绸伞,似乎是有些迟疑又有些羞涩地将伞递给了小萱!

  “碰巧,,路过~!”叶辰递出雨伞,低头嘟囔了两声,头也不抬的竟又转身离去了!

  “哎~!”小萱拿着伞,心里咯噔咯噔乱撞起来,喊他却不理睬,真不知这人怎么搞的!

  书怡淡淡地笑了笑,对小萱说:“快打开吧,别耽搁了人家的好意!”

  “真是的,他跑什么嘛!”小萱撇了下嘴,打开了手中的雨伞。

  “哇~!”两人接着都吃惊了起来,“好漂亮啊~!”书怡扶在小萱的肩旁,禁不住赞叹说:“这是东门古语轩的仿绸伞,非绸非纸,既能遮雨还有透光感,很贵的呀!”

  小萱看着那伞上的花锦图案在雨滴中蔓延绽放,轻转伞柄,那段段竹骨与花案相呈,纷纷绕绕惹人神思,不知不觉竟也沉醉其中,忘了风雨忘情憧~!

  “走吧,还不舍得用啊?”书怡看小萱愣在那儿。

  “哪有,”小萱回过神来说:“我是想,一把伞怎么够用的嘛!”

  书怡笑说:“一人一半喽!”

  第二小节

  大内皇宫崇政殿里,宋仁宗与太师庞吉、丞相王延龄、枢密副使袁仁、开封府尹兼御史包拯,君臣数人正面色凝重,议论着什么。

  仁宗手里拿着一张信笺,听完袁仁的陈述,再看看那信上的内容和那奇怪的图形,不禁得持信的手中竟已冒出了冷汗!

  “陛下,”太师庞吉说:“袁仁所述虽为推断,但也不无道理。信上所言‘中秋相聚’,而狄青镇守边关,陛下未有调令发出,他如何与家人相聚?难道让家人离开京师远赴边塞?狄青身为统兵将帅,应知家眷不可擅自离京,却仍然作此书信,老臣不知这到底是有人嫁祸,还是明知故作呢?”

  太师虽说不知,可言辞中却暗施冷箭,让仁宗犹疑不定,包拯见状言道:“太师既然不知缘由,那又何以断定这书信是狄元帅所作,将帅家书皆有驿官传递,规程严密且有帅帐亲印,而此信既无帅印,又非驿站所出,说是元帅家书只怕令人难以信服!”

  袁仁上前一步说:“包大人,太师此言是因进宫之前我曾对太师说过,那个被一并抓获的帅府家仆承认这确实是元帅的家书!只因我顾念帅府颜面,未敢对仆人用刑,所以尚不曾有画押招供的文书,没有文书在圣上面前我自然不便言明,还请包大人见谅,望陛下明察!”

  袁仁这一手,让包拯有口难言,包拯若问那家仆所说难道就是实情?袁仁定会以尚无画押文书,也不能擅自带仆人进宫对质为由搪塞!且包拯没有证明狄青清白的凭据,如果再说下去,恐怕是有袒护狄青之嫌,有违自己断案的原则,所以且看皇上怎么说吧。

  王丞相见包拯无言以对,心想得帮他一把,不能让太师在朝野太过嚣张,并且皇上的心思丞相再熟悉不过,尽管狄青以武官兼任枢密副使一职令朝野上下多有不满,丞相自己也反对过,但现在皇上是对太师有所忌惮,要是顺了太师的意,就逆了皇上的心,这如何把握且看丞相言语:“陛下,”丞相说:“狄元帅是否有此家书,恐怕无人能够证明!”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嚄?”仁宗问:“丞相何出此言?”

  丞相说:“若说这家书是出自军中,如包拯所言既无印信又不合规矩,可如果说不是狄青所出,袁大人却说有人指证!可是,这指证之人是否可信,尚有待查明!”丞相这查明二字对皇上说得格外着重,自己不直说其意,让皇上自己去领会,并且还谁都不得罪,还给包拯留了后手,真难怪人家能当得了丞相!

  “只是,”丞相继续道:“以老臣所见,不论查证结果如何,真相只怕是难以呈现!”

  太师越听越不得劲,对丞相道:“王丞相意思是不管那家仆如何招供,我枢密院之供证都不可信喽?”

  丞相不想与太师争执,缓言说:“如太师方才之推断,本官也只不过是略加忖度,并无反对或偏袒之意!”

  太师心想这老东西,只会和稀泥,看在你快告老还乡的份上,先不和你计较!

  仁宗说:“诸位卿家且莫争执,袁仁,你即刻回去将那仆人带来,朕要亲自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臣遵旨!”袁仁拜别仁宗,出了殿去。

  剩下的几位大臣与仁宗又谈了一会儿,正要稍作休息,这时袁仁从殿外又匆匆赶了回来,众人都纳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却听袁仁慌慌张张禀报说:“陛下,那个仆人他,越狱了!”

  众人闻言大惊,又听袁仁说是刚到宫门口就遇到前来报信的侍卫长彭罡,是彭罡告诉他仆人已经越狱,目前正全力追捕!

  太师怕皇上责怪袁仁,迁怒到枢密院头上,于是先上前禀奏说:“陛下,如此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那仆人恐是怕招认之后难逃一死,方才铤而走险!臣以为应当尊奉祖制,立即罢黜狄青枢密院职务,同时令其在中秋之前赶回京师复命,若其不从,则反心昭然!”

  丞相上前反对说:“陛下不可,如若其真有异心,也必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包拯说:“太师、丞相,狄元帅之为人包拯甚为了解,连陛下也曾称其为‘朕之关张’,在事实没有查明之前,恐怕不宜妄言反异!”

  此话说完,太师和丞相均不乐意,仁宗却也爱惜包拯,竟然马上替包拯解围道:“包卿言之有理,那依包卿之意...”话还没说完,忽的有宦官进殿急奏说:“禀报陛下,那西夏公主不知为何突然离去,监守的侍卫都,都,”

  “都怎么了?!”仁宗惊问。

  “都失踪了!”宦官颤微道。

  “什么?失踪?!”仁宗惊得站起身来,又惊又怒说:“那都是禁军中的高手,怎么会失踪!”

  “这...,”宦官颤抖着说:“小人实在不知~!”

  仁宗摆手让他下去,在阶上来回踱着步子。

  太师见机会难得,进言道:“陛下,那信中文字在琉璃盏图案之内,而琉璃盏又是西夏公主所赠,如今公主不辞而别,定是怕事情败露,因而先行脱身,陛下应速速决断,不可姑息纵容,岂不闻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仁宗怎不知太师之意,雁门关军情之事还未了结,现在又来真假反书、琉璃盏,这公主又在此时离去,整个让仁宗简直心乱如麻,随即对殿中庞吉、袁仁道:“传朕旨意,召回狄青!”

  雨后第二天上午,空气清新怡人,路上虽然还有些积水,却带着些泥土的气息,让人更加觉得亲切自然。

  邵雍今日一席淡绿间白的长衫,头带逍遥巾,手持讲义本,沿河边往学院走着,不过身旁还多了一位朋友,竟是叶辰,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看叶辰一会儿摇头叹息,一会儿又诧异惊讶,而邵雍则淡静中依然是透着一丝神秘,令人琢磨却不可知。

  河边道路的另一侧是学院的围墙,这条路因为走的人少又靠着河岸,所以相对比较清静,邵雍要走这里除了因为路近,或许是还可以感受下河水的灵动。

  不过呢,这河水虽清,墙泥却浊,真应了太极图中一阴一阳的哲理,而墙根下又刚好有个狗洞,这意思,是不是那阴阳鱼中都有一点黑与白呢!

  高深的东西暂且不说,因为戏剧性的一幕再次上演了,昨日那只小黄狗旺财,又一次威风凛凛地从洞里窜了出来!

  “汪汪!”

  黄狗撒着欢儿地在往前冲,好像是说‘看你今天还有什么!’

  其实这也是墙后面那纨绔小子袁甚所想的,不过,他肯定比旺财想的更多,因为有了昨天的失败,所以今天一早他专门去找了个风水老头咨询了一下,那老头告诉他今日是黑道凶日,也就是与黄道吉日相反的日子,虽然诸事不宜,但却可以攻伐破取,对打仗有利!并且还告诉袁甚从西北往东南发兵可以取胜!

  好嘛,袁甚这下是情绪高涨,因为墙在西侧路在东,邵雍从这条路往校门走的话,刚好是从南面过来,所以袁甚瞅准时机,再次放出了狗去,就是从西北往东南发兵了!

  叶辰听见狗叫,见一只小狗朝这边跑来,寻思这狗不是疯了吧,个头不大还敢朝两个人来,看来是欠扁了!

  叶辰抬起右手,握拳朝那小狗瞄了一下,左手待要拍击右手手腕,忽的却不知为何,被邵雍左手拦了一下。自己精心研制的袖箭正要派上用场呢,怎么邵雍却要拦阻,叶辰纳闷着也顾不得问,因为再不动手,那小狗就要......!

  “咦?”叶辰奇怪了一声,看那小狗,怎么就到跟前了,却突然停住了,原本还凶神恶煞地喘着狗气,这一瞬间却突然愣了下来!

  还不待搞明白呢,那狗儿竟扑棱棱的转身又往回跑掉了!

  “什么情况?”叶辰彻底懵了,看向邵雍。

  邵雍移开拦挡叶辰的手臂,笑了笑说:“让它去吧,省你一根木棍啊!”

  叶辰一头雾水,皱着眉头,看邵雍继续往前走去,自己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又跟了上去。

  走到学院大门口,在来往的行人中,不知是谁在他俩背后说了一声:“先生真乃奇人也!”

  二人回头看去,原来是姚祖黎姚老先生,刚才那小狗窜出来的时候,老先生也恰好走到附近看到了那一幕,于是待二人走过来,双双打了招呼,姚祖黎说:“邵先生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老夫着实感佩!”

  邵雍似有不解道:“老先生何以言此?”

  姚祖黎看了看邵雍,说:“敢问先生可曾于山中学道,师承何处?”

  邵雍说:“是曾问道于山间,只是家师淡泊名利,只愿隐于山林,还望老先生见谅!”

  姚祖黎点头道:“前日师生会上,问先生次日之异象,先生说‘路人手中多一物’,此语甚妙,既符合易学间接示意的原则,又准确地作了回答,令人记忆犹新!”

  邵雍说:“蒙老先生承让,晚辈才有机会一展所学!”

  姚祖黎说:“足下不必过谦,记得当日你还补充了一句,说是‘带伞只要有一半即可’,当时老夫还有所不解,然而经过昨日那一场半边雨,老夫可以肯定足下术数之能已是远胜于我,真是后生可畏啊!”

  叶辰在一旁听了对邵雍也是更为敬佩,不过临别时却听老先生又说了一句:“古人云‘善易者不卜’,足下对时位度量把握如此之准,更要小心这天道之平衡!”

  邵雍谦辞谢过老先生,便与叶辰同往太学院书阁去了。

  这太学院的书阁藏书甚多,在整个大宋的书籍藏馆中都是名列前茅,除了学院的师生可以凭书牌入阁阅览之外,其他人按例都是不能进的,不过为方便起见,有书牌的人最多可以带一位朋友入内,若是弄丢或弄坏了书册,就算在这位办理书牌的人身上。

  邵雍带叶辰进了书阁之后,自己便离开书阁上课去了,留叶辰一人在书阁里看书。叶辰在书柜间转了几圈,挑了一卷自己想看的,便拿着书到阅览区坐下看书,恰巧却看见一个女孩也坐在那里读书,比较引人注意,叶辰仔细一看,竟然是唐颖!

  他走过去小声地打了招呼,两人都很意外竟然在这里遇到。原来唐颖是跟着书怡来学院的,小萱要留在酒楼照顾生意,所以陪书怡来上课的就是唐颖了,不过书怡怕唐颖在课堂上坐不住,就给了唐颖书牌,让她无聊了可以到书阁里看书,就这样碰巧遇到了叶辰。

  且不说唐颖和叶辰两人闲聊看书,既然今天是邵雍的第一堂课,那就简单看看他课堂上的情况吧!

  在邵雍来之前,学生们已经先到了学堂,有说有笑地都在谈论着什么。

  丁齐因为觉得王武没有书童,就调侃他道:“哎,昨天淋湿了没?有没有人给你送伞呀?”

  王武不屑地说:“那点儿毛毛雨还用打伞嘛,切,真是奇怪!”

  “毛毛雨?”丁齐道:“我到家的时候街上都成河了,还毛毛雨?”

  “你们两个!”秦芳在一边说:“是昨天城南下了大雨,城北却没下,所以下课后往南走的就得打伞,往北走的却不用!”

  王武听了说:“奥~,怪不得之前邵先生说只要有一半即可,原来是这样!”

  “什么意思,”丁齐纳闷着说:“难道不是两人一把,或者有一半的同学会有人送伞吗?”

  王武一听,又想到了什么,恍然似的说:“奥对呀,还有这个意思,对呀,这‘一半’实在是绝了,有这么多意思!”

  秦芳取笑他说:“才明白啊,反应太慢啦!不过,这‘一半’二字能对应那么多意象,主要还是因为学院恰好在开封城中间的缘故,如果偏南,就都得打伞,偏北打伞的也就少了!”

  “是啊!”王武抱起拳来对秦芳恭维道:“佩服!佩服!”

  再看袁甚,本来第一堂课他是想来捣捣乱的,可是狗狗旺财第二次的退败让他心里产生了变化,他低头丧气地闷坐着,也不说话,只听旁人好像在议论那半边雨和虎画的事情。

  而贾书怡则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看着书,只是心里也并不安静,总想着那“一半”的意思,“无需带伞,只要有一半...即可...,他...会是那一半吗?”

  不多时,邵雍走进课堂,原先对他还有些成见的男生似乎是有些改观,而女生则几乎就要将他视若神明了。

  课一开始,邵雍先问了一个问题:“大家学易是要做什么?”

  韩一凡第一个起来说:“为科举之需!”

  王武说:“为断案,可以预测谁是凶手!”

  丁齐说:“想给自己找块风水宝地~、找个好媳妇~!”

  秦芳说:“治国平天下是男儿的事,我则齐家足矣!”

  袁甚说:“钱,能赚钱,咱就学!”

  书怡看大家说了那么多,想了想,只说了两个字:“解惑!”

  之后还有同学做了各种各样的回答,邵雍说:“易经是华夏文明的一个源头,由它衍生了春秋至秦汉的诸子百家,比如儒、墨、兵、法、道家等等,都与易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它能有各种各样的用途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呢,在学之前,我要告诉大家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这个问题很少有人讲,但是却非常的重要,本来我是没有想到要提的,可是机缘巧合,今天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姚祖黎老先生,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有必要转述给你们,我只说一次,是否接受、是否记得住就全看你们自己,这句话就是‘善易者不卜’!”

  大家听了都不太懂,也挺好奇,听邵雍又说:“关于这句话的意思,有很多种解释,就像六十四卦中的每一爻每一卦,都可以有各种不同的意象,那这句话的意思我用一个大家比较熟知的道理来解释一下,‘习武先修德’,这话大家都听过吧,为什么先修德,很明显,如果德行修不好,武功越高对人对己都是危害越大,易经与武学都是人们智慧的结晶,自然就有相通相似之处,也就是说‘学易本应先修德’,若是不知此理,同样,学的越多危害也是越大!”

  “那跟善易者不卜有何关系呢?”有人问。

  邵雍说:“问得好,武学的双刃在于能救人能杀人,而易学的双刃在于能占卜!”

  “先生是说占卜同样既能救人也能杀人,是吗?”有人问。

  “对,”邵雍道:“准确的说应该是既能救人、也能害人!”

  邵雍继续说:“与武学不同的是,占卜所害之人、以及害人的方式相当的隐秘,让人很难理解,所以很多人察觉不到占卜的弊端,进而就以为占卜无碍,甚至痴迷于占卜,结果虽然事事能料、占尽先机,可再往后看一步往往就会发现,其实他通过占卜在某方面得到的或增加的都会从另一方面失去或减少!”

  “能说的具体些吗?”同学问。

  “不能!”邵雍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大家疑惑道。

  “呵呵,”邵雍笑了笑,说:“因为即便说得再具体,也改变不了某些现实!只能大家自己去理解。”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有人问:“先生意思是通过占卜会得到一些,同时也会失去一些?”

  “对!”邵雍点了点头。

  “那还要占卜吗?呵呵”有人说了句。

  邵雍接着道:“诶,这就说到那个问题上了,所以说‘善易者不卜’!”

  大家似有所悟。

  邵雍说:“善易者正是因为懂得了这一增一减的道理,所以才不卜,才有了道家‘顺其自然’的说法!”

  大家恍然。

  邵雍说:“大家想想那太极图,一黑一白在互生互转的维持一个平衡,那是万物不变的定律,如果我们拿着自以为掌握的规律去索取、甚至巧取豪夺,大家说能逃的出平衡的制裁吗?”

  大家再次沉默,忽有人问:“那先生为什么占卜?”

  “正等你这句话!”邵雍肯定地笑说:“因为我也有我的使命,或者是教大家易学、或者是与大家有缘,总之我必须去完成这个使命,完成之后,我也不再占卜!”

  邵雍说:“当然前提是我们借口的使命必须是正义正当的,而且要有足够的道行,才能让占卜的反噬伤害降到最低,否则其危害如同走火入魔,难逃天谴!...这也是为什么跟大家说要先修德,若是德行不端,为私利去算尽天机,不但害了别人,重要的是自己会被反噬更深!”

  “好深奥啊~!”有人说。

  “呵呵,是啊,”邵雍道:“真正能掌握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掌握了,也可能因为外界的缘由不得已去打破平衡、甚至逆数而行,比如诸葛孔明,当时汉朝气数已尽,他却执意要扭转乾坤,为何?是他不知道内中的利害吗,他当然知道!可为什么要出山,又为什么要耗空国力连连北伐?呵呵,怎能奈一个‘恩’字了得!”

  “哦!”大家纷纷叹声,有明白的,也有糊涂的,邵雍环顾众人,通过他们的神情表现、以及开始时各人所说的学易目的,基本上了解了每个人的大致特征和悟性的高低,从而为下一步有针对性的施教做了铺垫!

  “好了,多的就不说了,”邵雍道:“咱们开始从基础学起,今天因为是第一堂课,所以在室内比较合适,以后只要学院允许,我会经常带大家到室外,结合自然的花花草草去领悟易经,也免得大家上课打瞌睡啊,呵呵!”

  大家笑意融融,学意满满,认真地听邵雍讲了起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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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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