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带着德清县的捕快把蔡家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一番辛苦查证,收获也是不少,苏木一一登记在册。
“大人,我把在蔡家搜到的珍珠项链和手链都登记了,有嫌疑的就是这几串。”
苏木面前放着两条项链,三条手链。
“我比对过,这五串珍珠,不光是色泽还是大小,都跟散落在蔡夫人寝室地上的珍珠差不多。这五串分别是蔡家大小姐,二小姐,春姨娘,秋姨娘,还有瓶儿的。据说是同一时期买的,所以大小颜色差不多。”
陆言拙验尸可以,鉴定珠宝首饰可不行,盯着五串珍珠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半晌,实在是没撤了,陆言拙胡乱出了个主意。
“你都戴上试试看。”
苏木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听从了他的建议,傻乎乎地拿着项链套在头上,又把手链戴上,这东一圈西一挂的,搞得自己跟街头卖珍珠首饰的小贩似的。
陆言拙盯着她看了半天,只见她杏眼桃腮,肤如凝脂,光滑圆润的珍珠将人衬托得明艳亮人,忽然指着其中一条项链,很肯定地说道:“这串好看,这串比较有特色。”
苏木“啊”了一声,惊讶地望着他,折腾半天,就得出这个结论啊。
陆言拙说好看的那条项链,上面的珍珠并不算特别大特别圆,色泽也很一般,不是珍稀罕见的黑珍珠,而是平平无奇的淡水珍珠,白色带着一丝泛黄。之所以说好看,可能是因为上面镶着数颗绿松石做点缀,在一众珍珠饰品中显得比较有特色。
苏木取下全身上下叮叮当当的项链和手链,拿过陆言拙说好看的那条项链,拨弄着上面的绿松石,沉默半晌,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苏木找来一个盒子,拿过剪刀,“咔咔”两声,就把珍珠项链的线给剪断了。然后,又找来一根线,不耐其烦地剔除掉绿松石后,将剩余的珍珠重新穿了回去。
做这一切的时候,陆言拙即没有出声询问,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笨手笨脚的苏木才把珍珠都重新串了回去,然后又套回了头上。
呃……
然后,就尴尬了。
去掉绿松石后,珍珠项链的长度变短了一些,虽然勉强也能套上,可那长度……
跟狗圈似的,苏木若是再“汪汪”两声,倒是跟二哈挺像的。
“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苏木深怕把项链弄断,小心翼翼地摘下后,递给陆言拙。
“你是指它的长度吗?”
陆言拙量了一下,去掉绿松石后,珍珠项链就只剩下一尺两寸了。当项链太短,当手链绕两圈都嫌长。可若是把绿松石加上,那就有一尺三寸多一点,当项链堪堪正好。
“是的,去除绿松石后,这长度太尴尬了。若是把蔡夫人寝室地上找到的珍珠加上,那长度又变得正好。”
苏木严重怀疑,这根就是凶手行凶时所戴的珍珠项链。
陆言拙也有同感,问道:“记录下这根项链所属何人了吗?”
苏木做事还是很小心的,拿到首饰的同时做好了标记,翻看了一下,苏木“咦”了一声,诧异道:“怎么是她?”
陆言拙凑过去一看,标签上清清楚楚写着“蔡慕兰”三个字。
“蔡家二小姐?”
陆言拙也显得很惊讶。在他记忆中,那是个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的小姑娘。若硬说有什么印象,那就是她跟周隽八字不合的事了。
苏木也是吃惊不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钱罐……钱罐……”
陆言拙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助她迅速回神,同时问道:“什么钱罐?”
苏木挨了他一下,堵住的思绪蓦地畅通,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紧接着回头,激动地拉着陆言拙的手,道:“大人,我知道凶器是什么了!”
“是什么?”
“是一罐子铜币!”
苏木生怕陆言拙不理解,连忙掏出自己的荷包,从中倒出来十几枚铜板。感觉远远不够,正欲寻找更多,陆言拙适时递上自己的荷包。两人身上的铜板加起来,足有几十枚。
苏木找了根结实的绳子,将铜板一枚枚叠好,串了起来。长长的一条,拿在手上挥了挥,苏木表示不是很满意。
“太少了!若有几百枚,用绳子串起来后,再绕上两圈,就能做成一个铜球。这样,分量也足够了,完全可以打死一个人。
我在蔡慕兰房间看到过一个陶罐,里面装满了铜板。据说是她存的零花钱,因为没有换成银子,我当时还好奇来着。”
陆言拙也想起了一事,道:“这么说来,蔡夫人伤口中的绿色不明物质,应该就是铜板上的铜锈了。”
苏木连连点头:“不错!所有的一切连起来,就说得通了。”
“蔡慕兰和周隽虽然情投意合,但两人八字相克。蔡夫人反对他们两人继续交往,所以周隽才会偷偷摸摸跑人家后院装布谷鸟,与佳人‘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看周隽收到蔡小姐扔出来的荷包那喜上眉梢的样子,说明他们两人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反对,就斩断情缘。相反,他们仍处于热恋中。
也就是那晚,蔡夫人在房中惨遭不幸。
我猜……
蔡夫人定是看见了蔡慕兰与周隽隔墙传情的事,一怒之下,将小女儿拽到了寝室训斥。蔡慕兰不堪母亲责骂,就趁蔡夫人不备,等她转身的时候,用自制的铜球打死了母亲。
因为是第一次杀人,手法不纯,情绪也不稳定,所以慌乱中,蔡慕兰扯断了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她怕惊动熟睡的莺歌,又怕燕舞突然回来,所以不敢在蔡夫人寝室长时间逗留。捡起地上散落的大部分珍珠后,有些实在找不到了,那个时候,她灵机一动,打翻了蔡夫人的首饰盒,又扯断了蔡夫人的珍珠手链,与自己掉的珍珠混在一起,企图造成贼人入室抢劫的假象。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大人,你看,我推断地对不对?”
苏木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嗓子冒烟,太阳穴突突突地直跳,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陆言拙贴心地递上茶水,让她润润喉,自己则在一旁理了理思绪,悠悠然道:“只有一点说不通。”
苏木一口气喝完救命茶水,认真求教:“哪一点?”
“几百枚铜钱做成的铜球,不光大,也很重。蔡慕兰不可能随身携带,引人注意不说,也太不方便了。”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苏木觉得有道理,没人会傻到随身携带几百枚铜板的。系在身上,就算裤腰带不断,人也早就累死了。
“所以……”
陆言拙看着忽明忽暗,随风摇曳的烛光,悠悠地下了结论。
“蔡慕兰不是一时义愤,误杀了蔡夫人,而是……
蓄意谋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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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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