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段时日查到的线索详细说了一遍,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等查案的时候,他可以自己出面,也可以找机会把这消息透露给官府那边。
这无需她交代,反正他也不会告知自己。
说完她就要告辞。
墙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姑娘这是何意?”
“我不想见你。”清姑娘冷冷道:“就这么传递消息挺好的,无需脸对着脸,图惹我生气。”
她这话十分无礼,束嘉听闻也不气恼,竟很是温和地问她:“姑娘在气什么?”
“姑娘每次生气都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让我猜的有些累。”
“你还不是什么都不说吗?不声不响地就去给人使绊子。”
围墙对面传来一声轻笑:“看来我这次又猜对了。”他笑了一声又道:“定远公权势颇重,为人又嚣张跋扈,若不偶尔施加敲打,君威难立。”
清姑娘闻言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束嘉居然会公然向自己承认,是他在其中做了局。
以那定远公在朝中的势力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性子。这次着急营救颜北陵,她听到的那一刻就觉得是某位从中作梗,设下陷阱引定远公或者他手下的人上钩。
既然他敢在外说,清姑娘也敢在外回,于是她冷笑一声:“当时人人都说定远公的属下对他的小公子忠心不二。这个可是好大的忠心呐,是不是忠到可以谋逆了?”
围墙外头的声音回道:“这影响不到颜北陵的性命,姑娘放心。”
清姑娘又冷笑一声。
颜北陵的性命是不会影响到,只会影响到定远公在王上心中的地位,埋下猜忌的种子。
是啊,他这样心思颇深的人,哪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抓到对头把柄的机会。幕后之人要查,朝中冤家也要撼动,真是一举二得。
清姑娘佩服极了,但也不想夸他。
“束公子还真是见缝就插。”
“姑娘这话就狭隘了,对方若是坦荡无缺,哪有给我见缝插针的机会?”
墙外的人似乎动了动:“侯府今日人多,姑娘混出来方便,但这里长时间不让路人过也是很显眼的。”
她绝不松口:“是啊,束公子既然知道在大姑娘院子外很是显眼,还不快些走?小心待会给街上巡逻的府兵看见了。”
要是被当成变态的登徒子抓去,那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装出来的英明可就不保了。清姑娘联想到那神奇的画面,忍俊不禁道:“正好,也能去给颜小公子做个伴,出来还能互称声狱友呢。”
束嘉的嗓音变得有些含糊,像在自语:“嗯……在女子院外晃悠是不太好,在女子院里讲话应该不会被人看见……”
“那是我进去,还是姑娘出来呢?”
她哪敢让他进来!
一来一回,又是清姑娘败下阵来,她咬了咬牙:“我出来!”
她似乎很狼狈,裙角处还在滴着水。
墙边等着的人抬眸望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清姑娘:“被小蚊子叮了一口,就洗了洗。”
“没想到蚊子还能从衣服上吸出血来。”束嘉薄唇微翘,笑得揶揄。
清姑娘以为他只是叫自己出来说个话,可刚一上去坐好,马车便动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太史府。”束嘉说:“先去那,再让阿青带你去大理寺。”
清姑娘警惕道:“大理寺?你让青大人带我去那干嘛?”
束嘉缓缓地说:“姑娘不是担心颜小公子在狱中受罪吗,那便趁早将此事了结了。”
他现在还真是积极,那之前跑哪儿去了?清姑娘又差点被他气笑了。
之前还告诫说此事与自己无关,让自己就当没去过流金楼的,是他装糊涂还是觉着自己没有记忆?
无论是哪一点都让清姑娘觉得不爽,“所以您现在终于肯让我去了?束公子的主意变得可真快哦。”
束嘉扬眉:“姑娘刚开始不也是觉得不能去吗,还怕别人通过当铺找到你。”
清姑娘:“不是,为什么我每次管个案子都要先经过你同意呢?”不论她到底想不想。
束嘉:“这不是已经拿到证据了吗,姑娘这次不当报案人了,是证人。”
是啊,颜北陵是无辜的,纵使有错那也不是杀人的罪,束嘉一开始也确实没打算要他背这个锅,但他这样一番操作却让颜北陵的案子更尖锐了些。
但在与他的谈判中,清姑娘必定得争个上风,于是她说:“那好,烦请束公子知道,这不是因为你改变主意我才听你的话去作证的,是我自己改变主意了。”
里头两位活祖宗的争吵暂时告一段落,车帘外的符添忍不住开口。
“比起其他男子,姑娘对主子的态度好不一样……”
清姑娘死不承认:“我不都是连姓唤的这些公子们吗。”
哪有,语气,语气就很不同!
符添在外说:“清姑娘叫周家少爷,还有那颜府公子都是很亲切的叫,换作二公子就差没指名道姓了。”
“说句让属下更奇怪的,若是清姑娘单纯对咱们这边有偏见,那怎么也很亲切的直呼将军为青大人呢?”
黑纱袍服的男子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袖边的银龙纹,修长的眸子忽地抬起看了她一眼,“清姑娘可能对我有偏见吧。”他说道。
清姑娘没理他,她在想着等会去了大理寺该怎么弄。
怀恩侯府已经有红绸进去盯着了,无需她再待在里头探察。
是她自己要去的,她算是当事人之一,没法坐视颜北陵被安上杀人的罪名。但她如果像当初在窑城那样出面,对周家那个少年不公平。
也不是简单的口头定亲,周老夫人那边早纳了征礼请了婚期,还将她送到侯府居住。在外人眼里,她已经是半只脚踏进周家,嫁给周四少爷的人。
清姑娘问他:“我能私底下作证吗?”
束嘉像是看出她在顾虑什么:“三司会审不对民众开放,姑娘无须担心。”
牵扯的人身份高贵,也毕竟是王公贵卿家的丑事,犯不着大张旗鼓的拿出来教百姓谈论。
她听到保证后稍微少了些对周四少爷的内疚。
下马车时束嘉突然说了一句:“借这次机会,姑娘便从侯府出来吧。”
清姑娘正要问为什么,束嘉已经朝正堂去了。
奇怪……他难道是不准备让自己查了?明明她还没将红绸的事情告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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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青的府中早已派人在此迎接,四周守着的也俱是穿着灰衣袍服,正装肃穆的玄羽军将士。
太史青就站在正堂门口,见他上前来束嘉便道:“先去找个地方给清姑娘换身衣裳。”
“不换,我就穿这身衣服去。”她可是个被周家与侯府都嫌弃的客人。
“还是进去换吧,我都让人送过来了,你不穿我只能将它留在这里了。”束嘉说道:“不过阿青还未娶妻,这衣服便送给他的婢女吧。”
后侧端着衣裳的婢女突然双手发抖。
太史青也面无表情:“烦请姑娘帮帮忙,微臣府上的婢女可受不起这份礼。”
清姑娘看他两一唱一和,还是转身跟着婢女去了。哈啰小说网
束嘉让人送来的是一套大红大绿的吉祥牡丹宽袖裙,大裙摆洋洋洒洒地叠了好几层下来。
就像一个乡村土财主女儿,既没有什么高端的眼光,又时刻想着露富。
服侍她穿衣的婢女看呆了神,呐呐道:“姑娘穿着这衣服可真好看……”太贵气了,甚至比……她见过的王宫里那些主子娘娘还要贵气。
等清姑娘从侧院换好衣服出来,束嘉与太史青、李厘三人正坐在正堂上闲谈,一见侧门打开便都看向了她。
下去上来的台阶有些高,她随意地用手拎起裙侧,迈步抬腿之间,那厚厚的裙摆如昙花般瞬间开合,额间的头饰也随之摆动叮铃。清姑娘又随意地用手拍了拍,堆起的褶皱很快便服帖下去,又恢复了明艳整洁的原状。
三人眼都不眨地看着她,清姑娘很是怀疑地走进,总觉得自己是在给这几个人当成衣展品。
李厘首先轻咳一声:“清姑娘这身,与我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太史青的目光也有些复杂,但他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束嘉:“很好,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她果真没穿出这身衣服原本的精髓。
清姑娘&李厘:?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替我找好说法了?”她坐下问道。
李厘告诉她:“流金楼有个歌妓云娘,是我们的人,姑娘只需说是被她叫去看病的,才会出现在那里。”
呵,这倒是能完美结合她临时同周四少爷胡扯的那番话。
清姑娘暗骂了声多嘴的符添,又问道:“那怎么解释我会混在姑娘堆里,又被颜小公子挑去伺候的?难不成要说是我心生爱慕,想与他多接触接触?”
堂内瞬间安静。
李厘:“倒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清姑娘:“……”
行,她懂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给周四少爷戴绿帽了。
**
鉴于今日宴请的一半以上都是勋贵家的未婚小姐们,侯府下午宴席开的很早,散的也很早。
贺公子犹豫半天,本已上了马车,等到最后一辆马车驶走后他又跑了回来。
零哥儿也在一旁跟着送客,见他走来忙上前一步问道:“贺公子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吗?”
贺公子脸憋得都红了:“季沅,我告诉你一件事,很重要,很……会让你很不敢相信,我也不知道告诉你是不是对的,但是我必须要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酉时鸡叫的白莲花又在多管闲事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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