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在被子里。
钟恪行说:“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做过一件很蠢的事。”
这“很蠢”二字,一下子激起了蒋小城的好奇心,他仰起头,前额擦过钟恪行的下巴,问:“什么事?”
钟恪行收紧环在蒋小城腰上的胳膊,让他靠自己再近些,缓缓道:“那个时候,我有一个朋友,我们在一个幼儿园,上了小学又分到一个班级,成了同桌,两家人本来不认识,家长会的时候见过几次面,聊着聊着,渐渐就熟悉了。”
“我们会约着在周末一起做活动,还参加了同一门兴趣课。”
“他的爸爸是家委会的成员,和老师、家长都有联系。平日里也能看出他们很重视他的教育,除了兴趣课,还给他报了很多补习班,不仅要提前学习下一学期的课程,还要针对难题做集中的训练。”
“他的成绩也一直很好,始终保持在班级前三,他的爸妈可能觉得这是很好的教育方法,就一直这样做了。”
“可到了五年级,他在课堂上,会偷偷地打瞌睡,当时我不太明白,现在想想,估计是小孩子的精力实在有限,应付不了那么多的任务。”
“慢慢的,成绩就不如以前了。”
“他的爸妈很生气,停了他所有的兴趣班,这样就空出更多的时间学习书本上的知识。”
“一次考试前,他突然把我拉到角落,犹犹豫豫地问我,可不可以不要做最后的附加题。”
“他提出这个请求,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五年级开始,数学卷的最后,会有两道附加题,这些附加题,难度本来就很大,一个班级里,有一两个学生做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但他的父母对他的期望很高,特地请了专业的老师,去攻克这样的难题,只是效果一直不太理想,考试的时候,他依旧做不出来。”
“这样的话,和我的成绩相比,就落下很大一截。”
“他当时说的话,我不太记得了,大概的意思是,他的妈妈经常将我和他作比较,考试的成绩,如果只差几分,问题还不算大,可相差二十分,他的妈妈一定会严厉地批评他,不许他再出去玩,让他上更多的辅导班。”
蒋小城问:“所以……你答应他了?”
钟恪行停了一停,算是默认,他说:“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请求,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考试的铃声响起,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在考场里,答题的时候,我忽地记起一件事,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放学前,我们在一起踢球,大家正玩得高兴,他的妈妈突然走过来,将他拉走了,说是还有很多的作业,要抓紧时间完成。”
“大概是他一步一回头的样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也没有多想,最后的两道附加题,就空了下来。”
蒋小城隐隐猜出了结局。
“是不是他叫你不要做,他自己却做了?”
“还要再糟糕一点,”钟恪行道,“那一次的附加题降低了难度,班级里很多同学都得到了分数,我的成绩下降到十几名,还被老师叫去谈话。”
蒋小城换了趴着的姿势,胳膊支着床单,替钟恪行感到不值似的,有些义愤填膺的意思。
说:“他怎么可以这样?”
又说:“你太善良了。”
这样的反应实在熨帖,钟恪行笑了,道:“或许不是善良,是自大,我以为班级里,只有我可以算出附加题,即使是空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才会提出那样的请求。”
“既然是这样,他也不应该去做附加题。”
“这就是问题所在。”
钟恪行注视着蒋小城的眼睛,说:“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总是希望,自己的付出或是退让,应该得到对方相同的回报,觉得我对他好,他就会对我好,可现实生活中,不是这样的。拼命的付出,不一定会让对方记住你的好,相反,有一些人,还会利用这一点,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拒绝一个人,也不一定会给对方留下很差的印象。如果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就应该懂得,你对他,没有必须要尽的职责和义务,你的帮助,仅仅出于好心和情谊。”
蒋小城沉默着,他在心里,已经认同了钟恪行的话。
“可我总是怕,说出拒绝的话,他们会不高兴。”
“他们是谁?”
“就比如,今天那个不许我们打包的人。”
“让她不高兴好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蒋小城想了一想,脸上破出笑容,说:“好像是没有什么关系。”
只觉得心中一片豁然,又说:“反正我们已经打包了,她爱不高兴,就不高兴好了。”
钟恪行摸了摸他的头发,有几分宠溺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又道:“我们可以做一个练习。”
“什么练习?”
“练习说不。”
钟恪行从床上坐起,靠在枕头上,道:“你来说不,就像造句子,比如我不要……我不喜欢……我不愿意……”
蒋小城憋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我想不到。”
“这句不能作数,再想一想。”
钟恪行给他做启发,“我们一起生活这么久,我一定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有很多的缺点和不足,你不喜欢我做什么事情,也可以提出来,我会改正,不会生气。”
蒋小城抿了抿唇,然后又轻又快地说:“我不喜欢你掐我的腰。”
这便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钟恪行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反问:“掐你的腰?”
蒋小城注意着他的表情,飞快地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掩耳盗铃地道:“我什么也没说,我们睡觉吧。”
“掐”这一字,足以显示出其中的力道了,钟恪行对蒋小城,向来温柔到极致,日常的接触,怎么可能会用蛮劲?
除非……是情绪失去了控制。
钟恪行拧起眉,掀开被子要去查探,一边问:“我很用力吗?对不起,让你不舒服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意识。”
这温柔的语气,让蒋小城很不好意思。
“也没有不舒服。”
他撩起睡衣的一角,露出腰间细白紧致的肌肤,轻声说:“就是这里,你……有的时候,会……会很用力,有一点儿疼。”
钟恪行目光落在上面,仔仔细细地察看,又轻抚上去,见没有淤青,也没有红痕,稍稍放下心来。
道:“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又问:“还有哪些地方,是需要我改的?”
这时候,蒋小城已经被他认真的眼神弄得浑身泛红了,怎么可能再提出别的意见来,只说:“没有了没有了。”
扯回被子,盖在腰间,乖乖地躺好,雾蒙蒙的大眼睛看向钟恪行,道:“我们睡觉吧。”
在床上满足另一半,是情侣应尽的责任,钟恪行本来对这方面不担心,可现在收到了这样的反馈,难免产生自我怀疑。
在这宁静的黑夜里,怎么也睡不着了。
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城。
蒋小城还没睡着,翻了个身,回问:“怎么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钟恪行才问出口:“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吗?我指的是……”
话说到此处,就堪堪停住了,不过蒋小城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很害羞,还是道:“没有不满意。”
没有不满意?这可不是钟恪行想要的答案。
“那舒服么?”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这个时候,蒋小城已经有些羞恼了,他不知道大半夜的,为什么要谈论这种难以启齿的话题。
“舒服,快睡觉吧。”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索性就一问到底,钟恪行继续问:“哪里舒服?”
“都舒服,睡觉好不好?”
“都舒服?”钟恪行觉得很不对,“舒服应该有不同的等级,有高等级的舒服,中等级的舒服,低等级的舒服,你哪里感觉到的是高等级的舒服?或者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有高等级的舒服?”
见蒋小城裹紧被子,背对着自己,一副我不听的模样,说:“我认为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停了一停,又说:“算了,还是要亲自试一试,才能分辨清楚。”
尽职尽责的钟教授,花了一夜,终于和伴侣弄清了怎样才能达到最高的舒服等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春眠也知晓的别和教授谈恋爱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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