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必经之地多发海难,历来鲜有船只能成功靠岸上岛,岛上的人们就自给自足,不与外界来往,生活其乐融融。
外岛地势高峻险要,却是岛上唯一淡水河流的上游地区,水源最为干净清甜。
浅海岸处地势平坦,适宜捕捞鱼虾,不少岛民会在惊涛骇浪消失后,挑个晴好天气来捕鱼。
一群人聚在一处说说笑笑,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你们快看!”
其他人好奇地张望,待看清远处的船只越来越近后,全体保持戒备。
女人们回内岛通风报信,男人们则拿起手中的钢叉,一脸警惕地紧盯着来者。
不多时,船只彻底靠岸。
内岛的援兵也纷纷赶来,他们把船只团团包围,大吼道:“飘零岛不欢迎外人,请你们立刻离开,有多远走多远,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们吼了老半天,没见着一个活人下来,还以为是只空船,就面露狐疑地缓缓逼近,意欲彻底搜查一番。不料,甲板上突然出现一道人影,竟直接跳到了岸上。
“什么人?”岛民们大惊失色,重新握紧了手中的钢叉,厉声呵斥:“站住!”
符行衣率先卸去腰间的长刀,任由它掉在岸上,映入众人的眼帘。
又用牙咬着左臂的护腕,一用力就扯开了。
除此之外,各种有可能威胁到岛民安全的东西都被她依次扔掉。
同时,她稳步向前,既不停顿也不后退。
直到身上再无“凶器”,符行衣才把手掌张开,高举过头顶,尽量温柔地道:
“在下有要事求见岛主喻老先生,绝无伤害诸位的意思。”
岛民不信,端着钢叉缓缓逼近,怒道:“岛主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见,赶紧走!”
“诸位不必怕,我就站在这里不动,烦请诸位替我通传一下。”符行衣心里慌得要死,面上却故作淡定,笑道:“四年前,我与另外一人流落至此,正是岛主收留了我们两个月。只要你们告诉岛主,是宁如鸢前来拜访,想来他应该会见我。”
岛民面面相觑。
“宁如鸢谁啊?四年前来过这么一号人吗?”
“岛上的确来过两拨外人,岛主把他们都安排在了外岛的小木屋住着,咱们没见过也正常。”
“我记得吕大娘好像跟那一男一女打过照面,叫她过来,认认是不是这个人,快去!”
一群人嘀嘀咕咕了半晌,然后叫来当年在湖畔洗衣服的妇人。
经吕大娘指认无差后,他们才勉强相信符行衣的话,但仍然不肯放她通行。
为首的岛民道:“当年你们遭遇海难,岛主出于同情才收留你们一段时日。现今你主动跑到飘零岛,上来就要求见岛主,动机实在可疑。你还是赶紧走吧,别逼我们动手。”
符行衣额角滚落下一滴冷汗。
“请诸位相信我绝无恶意,只是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请岛主帮忙。趁着海上风暴难行,我特意避开其他船只,杜绝旁人跟踪的可能性,这才孤身前来拜会,以保证贵岛不为外人所知。若我当真心怀不轨,如此莫不是自寻死路?”这话有理有据,在场众人觉得有理,已经有年轻人开始动摇。
“不行!”
年纪最大的老者坚决反对,道:“岛主当年建立飘零岛,就是为了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让我们远离血火纷扰。你口中所谓的重要之事肯定和国计民生有关,只会让岛主的心血全部白费,我们绝不能让你毁了好不容易建起的世外桃源。”
符行衣心道不好,下一刻便听老者喝道:“杀了她!”
得到了老者的命令,青壮年一齐动手,符行衣慌忙躲过刺向自己的钢叉,拔腿就往内岛狂奔。
为了证明自己的承诺不假,符行衣始终只有躲闪,没有反击,更没有重新装备好长刀和护具,直接赤手空拳地闯入内岛。
“嘶——”
符行衣一边跑一边躲,但是被十几个人追杀,身上难免会受些轻伤,忍不住吃痛吸气。
幸而符行衣行军已满四年,还时不时在榻上被聂铮“磨砺”,如今的体力愈来愈好,不再像十八岁的时候那样一跑一喘。
现下的动作可谓矫健如风,比身后那些岛民强多了。只不过……这样一昧地逃跑也不是办法。
瞥向不远处的几间房屋,符行衣的眼珠骨碌碌地一转,转眼就破门而入,在逼仄狭窄的小屋里东躲西藏,吓得原住民不断尖叫。
再从窗户翻出去,耍猴似的捉弄那些岛民。
接连强拆了几户民居的房门后,符行衣累得半死不活,不停地喘气,呼吸愈发艰难。
身后的岛民高声道:“她跑不动了,加把劲,绝对不能让她见到岛主,快!”
听他们的口气,看来岛主所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不远处。
于是符行衣鼓足精神,拼尽全力地继续强拆,即将赶到最后一间房屋前,身后兀的响起喊声:“扔!”
不好!
符行衣心神一凛,本能地护住头颅,垂首弯腰,往前飞扑冲刺了一段距离,砰的一声撞开了房门。
那些投掷而来的钢叉擦过她的发顶,直直地插在了前方不远处的地上。“娘诶,”符行衣瘫趴在地,嘴角抽搐不已,“九死一生啊。”
岛民大吼着冲过来,符行衣倒吸一口冷气,手脚并用地慌忙爬起,撒丫子跑向岛主。
快到的时候,险些没止住步伐,好险才没撞到老前辈,只是手指不小心蹭到了岛主面前的棋盘,几颗棋子乱了位置。
“岛……岛主,晚辈宁如鸢,今日前来拜访……有要事相求。”
她累得大喘气,断断续续道:“能不能……让、让这些人先别折腾我了,命都快没了!”
一别四年,岛主还是老样子,银发白须、笑容和蔼,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他呵呵一笑:“好了,老宁的闺女不是坏人,吕娘子去烧壶茶,其他人都回去吧。”
岛主已然发话,岛民们就不再多说什么,十分听话地离开了。
符行衣心有余悸,干笑着屈膝行礼,道:“多谢喻老前辈。”
“可别谢得太早,”喻无名倒了一杯茶,优哉游哉地道:“老夫只是让他们饶了你,又没说答应帮你,喝了这杯茶之后自行离开吧。飘零岛不问外事,老夫只知道喝茶下棋,帮不上你的忙。”符行衣单膝跪地,颔首陈情:
“如今西沂为患,掠夺大齐疆土,举国上下找不出优秀的火器师,以至于新式火器无法研制,旧式火器得不到改进,我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沂人在大齐的土地上飞扬跋扈。
“喻老前辈当年将火器从西沂引入大齐,还留下了几本相关的书籍,想必也是怀揣着忧国忧民的拳拳热忱。三十余载虽过,但晚辈坚信您仍有赤子之心,肯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
“恳请前辈入我沧澜营,成为首席火器师,助我等夺回临月,一雪前耻!”
喻无名自顾自地喝茶咂嘴,无可奈何地笑道:“真不愧是那小兔崽子的种。”
符行衣微微一愣,眨巴眨巴眼,模样看起来有点呆呆傻傻的。
“父女俩说话做事一个腔调,满口天下大义和黎民百姓,甚至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死,还当自己做的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
喻无名叹了一口气。
“女娃娃,你这又是何必呢?”
符行衣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要是能为那些可怜的人做些事情,也不算枉活此生。”“你心地善良,愿意帮助别人,这很好,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不能随便帮。”
喻无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沉吟片刻,道:“老夫是第一批出海前往西沂的人,又从那里带回了火器,令东齐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可是你知道么?我这三十余年来,无一日不后悔欲绝。”
符行衣纳罕地昂首,疑惑不解。
“为何要后悔?前辈您可是东齐的骄傲,千机营的旧址里还留着您的画像呢。”
喻无名苦笑着摇头,叹道:“我带回东齐的何止是火器?而是战争的开端,欲.望的源泉。”
符行衣若有所思:“前辈……”
“因为有了强有力的火器,皇帝才会野心勃勃,目光投往极北之地的荣国,甚至还想要隔海一端的沂国。兵刃愈锋利,随之而来的杀戮就越多,给百姓造成的死伤也就越沉重。”
喻无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形微颤。
“即便老夫能够狠心舍弃岛上的人,随你回到东齐,过那种朝不保夕的苦日子,可是我制出的杀器越多,间接死于我手的人就越多,实乃罪孽深重。所以,无论东齐是否亡国,都与我这一介世外之人再无干系,你另请高明吧。”
符行衣起身拍了拍膝盖的尘土,笑眯眯地道:“我尊你一声前辈,那是看得起你,不代表听你说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话会毫无反应。”喻无名愠怒道:“没大没小的,你这是和老人家说话的态度么?你爹都得尊我一声喻叔叔,何况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
“不好意思了,我这人一向不懂规矩。”
符行衣似笑非笑地转了转脖颈,手指咔吧作响,“何况聂铮当年跟您说话比我更不懂规矩,也没见您生气。前辈,您可不能太区别对待。”
喻无名一脸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老爹也好,我也罢,我们最讨厌的就是口才太好的诡辩之人,凭一张嘴任意颠倒是非黑白。”
符行衣笑得一脸温柔,语气越来越轻缓。
“聂铮如今是皇帝,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摊上他算我倒霉,认命了。但是收拾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符行衣睁大双眼,笑得露出一排森白的牙,“既然来了,我就没想过空着手回去。你,要么乖乖跟我走,要么一起死在这。”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黑.疙.瘩”,赫然是一枚震天雷!
喻无名迅速按了一下棋盘上的某处。符行衣脚下的地面突生异象,直直刺出来一根锋利的钢刺。若非她闪得快,现下就被串成冰糖血葫芦了。
“机关做得真不错,”符行衣皮笑肉不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招数可以用。”
接连不断的钢刺从地底冒出,符行衣来回躲闪,却始终徘徊于棋盘周围的一亩三分地,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喻无名的半片衣角。
不多时,额角滚落下一滴冷汗。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身边的空地都要布满钢刺了,自己怎么动手捞人?
四根钢刺同时冒出地面,堵死了可以躲避的退路,符行衣情不自禁地爆了一句粗口。
第五根钢刺正在她站立的地面中间,刹那间破土而出!
“要死,”符行衣呼吸微滞,心道:“躲不过!”
正巧,放在衣袖里的团龙玉佩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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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啰小说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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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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