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远继续跟进各项工作,即使他没有正儿八经的身份,但当他想做什么也没有人拦他。
由此星远的个人能力得到了很好的展现,一些不露山水的大佬也在悄悄观察他,暗自在心中对他做起了衡量。
如果没有窥星仪,星远会在这里安心地做好一切,直到暑假结束。
但经历过尸山血海、战乱风云的他,又怎么能适应大事后的慢节奏生活呢?
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后,星远感觉自己发霉了。
虽然大家对他的能力有新的认知,但所有人还是不免将他当成一个孩子关照。Hττρs://wWw.hしΧS9.CòM/
悄悄地,夜深人静的时候。
星远觉得自己有点想艾斯利。
白天,星远在做着自己手头稀少且可有可无的工作时,星远瞥见了一个弯着腰且年轻的背影。
张信的父母没有念过什么书,在这个机器人取代人力的世界,他们的工作是越发的不好找。
尼迪星发展相对落后,还是比较需要人力的。
然,这里的平均工资不是很高。
如果他们想要维持自己的衣食住行那肯定是够的,但是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学费虽然不需要钱,但学杂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家中资金实在吃紧,他们好不容易攒了一点小钱,又因为他俩的病,家里又是一贫如洗。
看着别人家孩子长大了,纷纷辍学不念了或者念一个速成大学早早毕业出来打工,张信父母的心有着些许动摇。
“小信,隔壁家的孩子念速成大学出来了,那孩子一个月收入1万星币呢,他给他爸买了一件新的大衣,带他妈去美容院……”
张信抬起头,目光漆黑。
他道:“我想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我想进入帝国科研所。”
父亲目光闪躲,嘴唇蠕动,“那哪能是常人进得去的?”
母亲犹豫道:“这得念多少年呀?”
但看儿子心意已决,他们的内心又松动了。
算了,再撑着病体累死累活十几年吧。他们老了,这辈子喜怒哀乐……也不重要了。
事后,父亲在星网上查了关于科研所的资料。
[人均精神力A,B非常少,约为2%,而且是2%还是帝国里面的佼佼者。]
父母早过了幻想的年纪,他们比谁都要现实。
父亲见状吸了口电子烟,他熄灭智脑屏幕,佝偻着腰走了出去。
那一行信息他仿佛没有看到过,只是那日后他干活更加没日没夜。
暑假,他们返家乡尼迪星,原本他们只是想会去探望一下亲属,却突然听到了他们这儿被发现灭绝植物的消息。
有人说科学家们要将这个星球每个地区的灭种植物纷纷研究一遍,看看能发现什么。
因此,帝国科研所也欢迎有人送来样本。不过不得肆意破坏,采集也得按照他们的步骤来。
科研所答应为送来者报销路费以及提供100星币的报酬。这个奖励实在太低,再加上过程麻烦,因此参与的人很少。
张信是看上了帝国科研所的名头,索性他没有工作,他想来,也当是长长见识。
父亲知道后嘟嘟囔囔。
“那都是骗人的,就算是真的,你是见不到那些人的。就给的那点钱,那还不如在外面打一天工来钱快。”
虽是这样说,但他们不是不会算账。权衡利弊下,他们还是“借给”儿子些钱,让他去了。
张信来了,也递交了样本,一切和父母说的**不离十。
他见到了那些人的面,但三秒钟都没有,就被挥手叫道“下一位”。
现在信息发达,想要做登记只需要扫一下智脑。更何况尼迪星大了,全球各地赶来的人数不胜数。
张信轻轻瞥了一眼,却让他目光紧锁。
在那一堆穿着工作服的科研人员中央,他看到了仪表堂堂信步闲庭的星远。
他自知对方家世出彩,原以为对方是靠家人才站在这里,却见周围工作人员纷纷对星远颔首,目光中含着尊敬。
张信抿了抿嘴,眼神晃动。
张信不想专门去搭上星远,他低下头,眼神变暗,正欲转身离开,星远却注意到了他。
“张信?”,张信脚步顿住。
星远步伐加快走了过来,待张信抬起头时,星远因长时间的严谨导致他的神色与周身气质让人只敢远观。
曾经的星远和善可亲让人不自觉放松,现在的星远不由得让人想要退却。
星远也像是认识到了这点,他缓了缓,表情重新变得柔和。
“走吧,我们好好聊聊。”
张信迟疑,待星远迈开步子后,他跟在了星远后面。不知不觉,他们前后差了半个人的距离。
星远这两天闲得长毛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到窥星仪。手头一大堆无用工作,哪怕换一个三岁小孩都可以完成。
他瞥向张信,目光流转。
片刻,他抿了抿嘴唇,歪着脑袋,笑着对张信道:“我这儿有一份工作,倒是可以锻炼人,你要不要来?大约200星币每天。”
张信转过头,目光凝实。
他呼吸加重,随后毫不犹豫道:“来。”
家里人为星远办理好了通行证,某人拿到后迫不及待地乘坐私人飞行器离开尼迪星回到了帝都星。
他太久没有见到艾斯利了,星远心中多了期待。
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风沙涌起,艾斯利大步踩进虚软的沙土中。他身形不变,周身的气势更加放肆。
他伸着懒腰,眼神时而放浪时而认真。他似乎又成了以前那个毫无顾忌、痞里痞气无所谓的男人。
时间太长,艾斯利一开始也没想着认真等。他想着随缘,时间到了自然就能见着了。
然而心里虽这样想着,可每晚睡觉前,他还是没忍住在木板上划了一道痕迹。
一天一天,从未落下。
直到划到第27道的时候,艾斯利觉得这一天过去的有些慢了。
直到第33道划下,艾斯利扔下了刻刀,不再记日子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艾斯利真心觉得那小孩可能是忘记他了。
风沙狂卷,军队携带的货物被吹散。
艾斯利迎着风沙挥手,命令所有人原地修整。
他从前方走到军队末尾,认真巡查军队的情况。
眼看风沙又起,艾斯利蹙眉。他转身欲回到军队中央,却听到了气若游丝的声音从他很近的位置传来。
“您别走了……我没力气了……风……风快把我吹走了……”
那声音清朗悦耳拨动着人的心弦,不足的是声音听起来太虚弱了,仿佛下一秒就无了。
艾斯利原地停住,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动声色地向下望去。
只见那清新俊逸的少年正瘫倒在地紧紧抱住他的腿。
风太大,少年差一点被吹走。
艾斯利眯着眼挑眉。
少年乱糟糟的,脸上也抹了灰,浑身上下狼狈极了。
在此衬托下,一双湛蓝色的鹿眼显得水汪汪的,在对上艾斯利目光时,尤其可怜。
艾斯利“嘶”了一声,咂舌。
他弯腰伸手将某少爷横抱起。待起身后他低下头,肩膀向前倾,尽量用身体为少年遮住风沙。
从旁人角度看,艾斯利的动作有些怪异,因此艾斯利专门挑没人的地方向回走。
尽管艾斯利的步伐稳健,星远的脑袋还是不由得被颠得一晃一晃。
星远往怀里再凑了凑,艾斯利胳膊肌肉绷起,他目视前方从不往下看。
星远晃晃悠悠,细微弱地叙述道:“你们走得实在是太快了,我追了两三天……”
星远哽了哽,那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越说越可怜。
“我还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您看看我的脸。”
说着,星远仰了仰脖子,“我脸上现在已经没肉了。”
艾斯利直视前方,眼中充满了笑意。
这小孩绝对是在说谎,要是让他捏,准能捏出不少肉。
别看星远没气了,他还是吧嗒吧嗒说了一大堆,艾斯利一直耐心地听着。
星远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减小,他探了探身子,轻声试探着问:“我不在这么久,您有想我吗?”
艾斯利抬起眼皮,倾听了这么久的他终于开口了。
“你是……你是哪位?”
星远:……
他错愕,随后眸光晃动急切道:“啊?这,是我呀!我是星远,星星的星,很远的远。虽然我离开的时间有点长,但您不能就这样忘了我呀。我们还在相邻的两张床上睡过觉,您不记得了吗?”
在星远希望的目光中,艾斯利做出回忆的神情,良久,他“哦”了声。
“原来是那个……小精灵,我记得你叫小星星对吧?”
星远鹿眸压成了半圆,他欲哭无泪。
“我叫星远,您叫我星星也可以。”
星远说着他环住了艾斯利的胳膊,长吁短叹。
“早知道就不离开您这么久了,没想到您连我名字都忘了。我以为您至少会念着我的。您有所不知,我可比您想我要想您多了。”
星远顿了顿,“我每晚都在想您,您一点都比不上我对您的心。”
艾斯里的双目被覆盖住了阴影,他低声笑了笑,心脏发热。
他“嘶”了一声,“哎呀”道:“那可真是抱歉了,我这人记性不好,很多事物过一阵子就忘了。我应该不是有意的,可能真是你离开我太久了,我一不小心模糊了印象。”
星远有气无力,从喉咙里“呜”了一声。
他精神恹恹,不自觉仰视艾斯利小声道:“我以后常来见您,您不要忘了我好吗?”
艾斯利咂咂嘴,“行吧。”
星远松了口气。
【第二更】
艾斯利表面上随意,实际上抱得比谁都紧。
少年存在如空气,明明给他减轻了重量,艾斯利却想,假如这怀中是沉甸甸的一团该有多好。
恍惚间他似乎触摸到了柔软与温热,其身体虽然见骨,但自己指尖所触是可以塌陷的。
星远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生怕这个朋友会忘记他。
艾斯利面上不显,等他将星远抱回去的时候,帐篷已经在挡风的地方被搭好了。
艾斯利想将星远放到床上,尽管星远已经累瘫了,但他还是硬要站起来。
“不行,我还没有洗澡,浑身脏兮兮的。”
星远说完,狐疑地看着艾斯利。
“您不是都忘记我了吗?难道您不介意把一个陌生且脏兮兮的人放到床上?”
说罢,星远警惕地往床边闪了闪,生怕艾斯利平时没事把稀奇古怪的人往床上引。
艾斯利轻笑,他可比这小家伙还注意,他们的床怎么让别人随便上?
小孩也弄不脏他们的床,就算弄脏了,大不了他把床单被子再洗一遍。
艾斯利揉了揉太阳穴,似思考道:“也不是,主要是咱俩之间的事我想起了一些。”
艾斯利表面上说是忘了,可在星远丢了洗浴工具以后,他还是默默地去烧热水、搬浴桶。
就连星远的胃也没有落下,他特意拿出考恩币或者物资去和下面的人跟各种食材,做了四菜一汤把星远喂得饱饱的。
晚上,他们入睡后,星远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
他摸着黑趴在床头,偷偷揪了揪艾斯利已经长长的头发。
也不知道怎么着,艾斯利头一回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某少年正凑近他的脖子玩着他的头发。
艾斯利:……
他捂着头颇为无奈地将头发从星远的掌心往出揪了揪。
“多大人了?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星远睁着无辜的鹿眸望着他,“您的头发长得好长,已经到肩膀下面了。”
艾斯利“唔”了一声,随意道:“长了就长了。”
星远好奇地凑得离艾斯利更近了一些,他语气轻快地问道:“您为什么要扎小啾啾呀?”
艾斯利向下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娶媳妇用的,而且不留头发就会孤独终老。”
星远更是好奇了,艾斯利也不等他问直接解释。
“我们那儿男孩从一岁多就得开始留头发,也不是得留多长,象征性地能扎住就行。我们最忌讳的就是将头发剪短,扎不住的那种短,这样象征着那人孤独终老,断子绝孙。我们还特别注重留后,没有后代这人就在人前抬不起头。”
艾斯利说着,眼神深邃地看着帐篷顶。
“当然,有老婆有孩子就不用忌讳了,所以有些人记恨别人动他头发,老婆孩子倒是无所谓。”
艾斯利说着笑了声,“所以我们还有一种讲究,哪个女人要是把男人的头发弄断了,这一辈子都得赔给那个男人。要是有男人不小心把人头发弄断了,直接那男人打死也没人管。”
星远听到后一顿,他默默地撤回手,却看见艾斯利的一根头发好像不小心落到了枕头上。
星远:……
“您把枕头往过拉一拉。”
“怎么了?”,艾斯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星远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结巴道:“我没地方枕,脖子疼,容易落枕。”
艾斯利憋着笑,将枕头拉了过去。
星远心情坎坷地枕过来,头差点埋进对方的脖子里。
之前一个月星远的神经一直绷着,这几天又差点累瘫。
一大早醒来,星远赖在床上怎么也不想动。
艾斯利见状,他起身穿衣,叠好被子。
见星远还在被窝里面窝着,他挑眉,唇角挂着笑问:“怎么?今天不起来做点什么?”
星远在被子里磨磨蹭蹭,迎着艾斯利打趣的目光,星远低着头还是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哎,人生还长,日子不能荒废。
星远全身上下实在是酸得厉害,他也没有去训练,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星远从背包里取出了仅存的透明书。
星远发现,只要自己在看书,艾斯利就不会做出任何干扰他的事,甚至于帐篷周围连噪音都没有。
他一口气看到了中午。因为他一个人在外面待了一个多月,再加上他一回来就急匆匆地进了窥星仪,身上也没有好好被打理,他的头发不知不觉也变长了。
每当他低下头看书,总有几个毛耷拉在他的额前遮挡住他的视线。
星远伸手将其拨开,软绒的头发重新掉落在眼前。
星远不知道将头发拨了多少次,终于有一只大手过来拂去了他的头发。
星远能感觉到梳子的密齿在他的头皮轻轻划过,他的头皮紧了紧,耳畔能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片刻,是布匹磨动的声音,没有几秒他的头发便不再落下。
星远感受着绷紧的头皮,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赶快跑到镜子前望了望。
果然,艾斯利也给他扎了个小揪揪。
他竟然有小揪揪了?
星远惊喜不已,他对着镜子从各个角度望着。
虽然因为没有扎过这个发型导致发根不适,甚至多处隆起,还有很多碎发,但总体而言他的头发竟真的被扎住了。
艾斯利也太厉害了,这难道就是从小扎头发练就的能力?
星远还没见过自己这幅模样,隐约地他竟觉得自己和艾斯利有些像。
艾斯利告诉星远:“在我的家乡,如果男人想和一个人结婚,他会先订婚,等到自己的头发比腰长了,他才会正式和订婚的人结婚。”
星远听到后很是惊讶。他只听过女人长发及腰,还没有听过男人长发及腰。
从那儿以后,星远再也不碰艾斯利的头发了。
任艾斯利放下长长且顺滑的头发,星远只是坐在原地用眼睛瞥瞥,虽然他很想摸,但他得忍住爪子。
星远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艾斯利在他面前放下头发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他们只在原地停了两天,便继续赶路。
狂风怒吼,军队在风沙中前行。
星远带着储物箱随军队一起迁徙。
望着艾斯利□□的背影,他不好意思地扒着对方的衣摆。
哎,他太像个拖油瓶了。
他的体力这么弱,估计艾斯利是顾及他们的情面,才让他拉着自己的衣摆。
对方身后有这样一个人黏着他,他猜本人也是不自在的吧?
星远没有注意到,从他拉住艾斯利衣摆的那一刻起,艾斯利唇角的笑就没放停。
虽然军队在前行,但在行走过程中众人也是难得的放松与愉悦。
他们不会一直走,偶尔遇到天气不好或者走很长时间他们也会停下休息一两天。
军队的前行并非是毫无规章,前方有斥候为他们探路,军队里也有精通地理的人为他们掌控路线。
他们即将经过一座城池,地形官早就借助各种途径规整好了所有资料,并将其交给了他的顶头上司,艾斯利。
艾斯利在星远学习的时候给他清静,同样艾斯利在查看文件的时候星远也不会去打扰对方。
虽然这个时代的文盲率高的95%以上,但习字对军官是很重要的。
一有空闲,军队里的几个学者就会开设学习班教大家认字,无论是军官还是普通士兵,但凡有上进心都可以来听。
这两天下着雨,因此取消了训练。星远实在是闲得无事,他便到学习班里来回转悠。
学者说的什么星远也没有专心听,他望着“黑板”上满篇诗文,学者对着这些字将其念了一遍。
星远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将“黑板”扫了几眼,实在是无聊得不行,便离开了原地。
路见其他几个学者在教授官兵,星远也只是扫了几眼便匆匆离开。
他重新回到了帐篷里,艾斯利正靠在椅子上看着公文。
艾斯利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眉头紧皱,一副思索的神情。
星远见状,湛蓝色的双眸流露出好奇。他心想难道是艾斯利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
他靠近艾斯利,只见艾斯利蹙眉指着一行字轻念出声。
星远心想难道是问题就出在这句话上?他连忙看向文件,原以为他可以从里面看出什么玄机,却在目光对上那行字时顿住了。
这……
星远一呆。
怪不得他有些听不懂艾斯利的话,他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名词,没有想到这好几个字都念错了。
星远傻傻地愣在那儿,艾斯利还以为星远不识字,他照常念着,错字是越来越多。
星远咬住嘴唇,一双鹿眸向下压,憋得好是辛苦。
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应该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看到艾斯利将一个关键名词念错了之后,他实在是按耐不住了。
星远抬手,小心翼翼地指向那个词,他撇过头,支支吾吾道:“这……这个词念‘忌讳’。”
艾斯利一顿,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星远的手将其缓缓拿开。他抿了抿嘴唇,按照星远的读音继续往下读。
过了一会儿,星远的另一只手也战战兢兢地指了过来。
“这……这个词念‘陷阱’。”
艾斯利:……
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再次握住了星远的手背,并将其缓缓挪到桌子底下。
他心想他识了十七年的字,怎么就能被这小孩三番四次地指出错来。
艾斯利咬了咬唇角,他纳闷且不甘心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识的字?”
星远眨了眨纯真的眼睛如实道:“就在刚刚,那边有人教认字,我去扫了几眼。”
艾斯利:……
这小东西还在无辜地对他眨眼睛。要不是他喜欢这小子,这小子准被他一口把脑袋咬下来。
星远见状,他狐疑地仰视艾斯利,好奇地问:“怎么了?”
艾斯利不说话,星远却恍然大悟。
善解人意·星远·小天使连忙安慰艾斯利,“没关系的,可能是您识字时间不长,再加上不是那么用心学,所以认识的字不多,您要放宽心,最起码您也能认识200个字吧?”
学习了十七年·认识一百多个字·艾斯利:……
星远发现艾斯利好像不理他了。
星远:……
他被孤立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云霄YX的首富他男友活在历史课本里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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