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仵作惊华>第 108 章 七情苦09
  “陛下也知盐引制隐患颇多,此行我对他陈述利弊,他已有动摇之意,会如何处置信王还不知,可至少潘霄汉的案子,不至于查不下去,我和孙律会重查历年禹州盐务上的案子,若是一切顺利,大周各处盐务会焕然一新。”

  傅玦的话给戚浔吃了一粒定心丸,她问道:“那可会对王爷不利?”

  傅玦眼底笑意更深,“暂不会。”

  他又话锋一转,“对我不利又如何?”

  戚浔不知怎地耳尖微热,想起他的话,便道:“便像王爷说的,若是因此事令王爷身陷囹圄,那便太不值当,有王爷在,还能为大周百姓做许多事。”

  傅玦深深看着戚浔,“若我有朝一日,当真身陷囹圄呢?”

  戚浔呆住,心底又是一阵发慌,“不会的……”

  见她色变,傅玦轻笑出声来,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发顶,“吓你的。”HttpS://WWW.hLχS㈨.CōΜ/

  此时天色不早,傅玦道:“行了,也听到好消息了,早些归家,宋少卿他们今日若有所获,你也不必在此候着。”

  戚浔要行礼告退,却又忍不住道:“那王爷做什么?”

  傅玦通身的愉悦,“我要查些旧案卷宗。”

  说至此,他看出戚浔不愿早走,便忽然道:“你若不着急,倒是有一件差事交给你去做。”

  戚浔忙问:“是何事?”

  “去大理寺找和禹州盐务有关的案卷,带来刑部,稍后孙律会过来,我们要用,我本想让林巍跑一趟,可你对那些卷宗想来更熟悉些,你便与他一起去吧。”

  戚浔眼瞳骤然一亮,克制的道:“最早要拿多久以前的呢?”

  傅玦略作沉吟,“最近十年的。”

  戚浔眼底的跃跃欲试逃不过傅玦的眼睛,他不知想到什么,便有些欲言又止,戚浔见状问:“王爷还有什么要交代?”

  傅玦最终还是道:“没什么,速去速回,等找齐了卷宗送过来,再让林巍送你回家。”

  戚浔应声,又叫上林巍,脚步轻快的出了刑部大门。

  傅玦看着戚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往后堂去。

  林巍驾车送戚浔到大理寺之时,大部分人已经下值,主簿魏文修正要走,却碰上她们,戚浔忙道:“魏主簿要多留片刻了,我们奉王爷的命令来取几份和禹州盐务有关的旧案卷宗。”

  魏文修有些意外,又跟着她们往回走,“怎忽然查起了禹州盐务的旧案?要拿多久以前的呢?”

  “是最近一桩案子和禹州盐务案有关,王爷说要最近十年的。”

  魏文修一听,只觉工程不小,不由有些头疼,“最近十年,那得找到建元二十四年去,你当时和他们一起整理卷宗了,可还记得都放在何处的?”

  戚浔忙点头,“记得个大概,先帝一朝的都在后面的库房,本朝就在前面,我记得不算多。”她看向林巍,“我去找建元年间的,你跟着主簿在前面找?”

  林巍应是,“行,你受累。”

  魏主簿也觉得如此安排不错,便去拿了钥匙,先去后面给戚浔开了门,望着里头汗牛充栋的文卷书册,魏主簿和林巍都觉头大如斗,林巍道:“天黑之前能找完吗?”

  戚浔道:“尽力吧,就是耽误主簿的功夫。”

  林巍便道:“不能留下钥匙让主簿先走吗?”

  魏主簿还未说话,戚浔便道:“大理寺的规矩,库房的钥匙都是主簿掌管,其他人不可擅入的。”

  魏主簿笑着颔首,“都是办差,晚些归家也没什么。”

  他说完带着林巍往前面去,戚浔看着他二人走远,转身便进了库房深处,她一颗心咚咚直跳,先去找出一本建元二十八年的卷宗拿在手中,而后便直奔建元十八年的那排案卷,这些案卷大都是她看着小吏们放上去的,而瑶华之乱的案卷,更差点被她打开过,她搬来木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本卷宗。

  泛黄的案卷比起上次看到的多了几分磨损,正是孙律中间借出过的缘故,她从袖中掏出一把削薄的小刀,一点点的将上面的封漆剔了开。

  院子里只有傍晚时的夏日蝉鸣声响,库房之中落针可闻,只有走得近了,才能听到这逼仄的巷道里,有刀片刮磨纸张的声音,戚浔拿刀的手极稳,额上却出了汗,很快,这份绝密的卷宗被她打了开。

  她从案情陈述开始看,因案情繁杂,这本卷宗格外厚实,她时不时竖耳听外面的动静,又一路往下看关键证人的供词。

  越往下看,她捧着卷宗的指尖开始轻颤,处理这桩案子的人十分细致,供词也是事无巨细,若是旁人来看,只觉办差之人谨慎周全,这案子也被查的清楚明白,可戚浔却是越看越心惊。

  分明是冤枉的,若办案之人草草了事也就罢了,可诸多人证物证却这样完美无缺,卫陆宁三家家主虽然未曾认罪,可每家都有人承认了与陆贵妃勾结,帮着四皇子弑兄夺嫡,就算这是屈打成招,可其他的人证物证到底是谁在操纵?

  看到最后,戚浔心跳的越来越快,额头汗意凝成滴,“啪嗒”一声落在卷纸上,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案卷收起,可封火漆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这些看似完美的证词之中,来自宫人的证词并不多,陆贵妃和四皇子身份特殊就算了,可连受害者二皇子身边的宫人也无,反倒是无关紧要的目击者做了旁证。

  将一切还原,戚浔一边平复情绪一边马不停蹄的找禹州盐务的卷宗,也幸而魏主簿年纪大了,对案卷的安放不熟悉,等她将五份案卷找齐,林巍还有最后一份案卷没找到,见她来了,便拿着名册让她帮忙。

  “奇怪,就在这一年的啊,这一年的案卷都放在此处的,怎么硬是找不到?”

  戚浔看了一圈,转身绕向高柜另一面,很快道:“找到了!我就知道放到对面去了,当日存放的案卷太多,绕来绕去绕糊涂了就会放到反面去。”

  林巍一喜,“还是你利落!”

  最近十年,和禹州盐务有关的案卷一共八卷,二人清点了一番,见外面天色昏黑,便也不耽误功夫,很快便跟着魏文修一同离开了大理寺。

  待回到刑部衙门,天色已经黑透,二人入内院,果然看到拱卫司的人侍立在外。

  “王爷,卷宗取来了。”

  林巍在门口禀告,门被一把拉开,傅玦道:“倒是快。”

  林巍便道:“戚浔熟悉,很快就找全了。”

  傅玦越过她看向戚浔,“不错,你送她回去。”

  戚浔也想早些归家,很快行礼告退,待出衙门上了马车,便闭着眸子开始回忆在案卷上所见,她记性极好,看过一遍的案卷总能记个全乎,可适才案卷繁杂,她只怕将关键之处忘了。

  在马车上回忆了一路,归家后戚浔又将几处关键写在纸上,再按照后面诸多人证物证一番串联,很快,让她发现了一处证供上的错漏。

  然而只发现一处错漏并不够,戚浔不敢将纸上所写留下来,最终将纸张焚毁后才安心歇下,临睡前戚浔想,她看到了当年调查瑶华之乱的全貌,她得让江默知道。

  翌日一早,戚浔出门之时便看见街上行人多有交头接耳之状,她觉得古怪,偶尔还听见“信王”二字,不由诧异,信王怎么了?

  她心下狐疑,走到一处茶饼铺子时便停下听用早膳的几个男子说话。

  “信王可是陛下的最宠爱的弟弟,也是年轻有为,此番议和,他也颇为尽力,陛下还打算将御林军也交给他掌管,如今这些话,必定是谣言。”

  “你没看到那些纸上写的真真切切吗?怎么会是谣言,禹州盐政上下,听说早就沆瀣一气了,那些人在朝中都有靠山,不然怎么有胆子贪得那般狠?”

  “我也知道,我有亲戚在禹州做盐业买卖,他花了许多力气,也拿不到盐场的经营之权,就是因为朝中无人,最终只能做二道买卖。”

  “那拱卫司也是,就没听说过他们做过好事,若说的是真的,那如今被抄家的那一家也太冤枉了,好好的一家人,真是家破人亡……”

  戚浔听到此处忍不住了,上前问道:“几位大哥,你们刚才说的纸是何物?”

  其中一人便道:“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吗?今天平康坊出事了!”

  戚浔蹙眉,那人道:“今天整个平康坊百多户人家,早上起来便发现自家院子里被人塞了纸张,拿起来一看,纸张上写的是当朝信王极其党羽贪污禹州盐税,又说拱卫司也为信王走狗,此番抓了个姓潘的大人,要让他顶罪!”

  戚浔大惊失色,另外一人道:“不止百姓院子里,还有永康坊和长平坊的大街上,撒了好多这样的纸,大清早的,大家起来看着满街的纸片,自然要捡起来细看的,这一看,此事便传开了,也不知是谁这样大胆,被抓住了,只怕要掉脑袋!”

  戚浔不敢耽误,连忙往刑部衙门去,待到了衙门前,果然看到许多车马停在门前,而她刚一进门,便看到李廉面色青白的站在外面,在他身边的,还有周蔚几个。

  见她来了,周蔚忙对她招手,“出大事了,你知道了吗?”

  戚浔点头,“来的路上听人说了。”

  周蔚嘶嘶道:“一定是潘若愚干的,这下可真是把信王惹怒了。”他朝正堂呶呶嘴,“信王来了,长公主殿下也来了,孙指挥使也在,还有一个人你一定猜不到,连那个李岑,就是西凉二皇子,连他也来了”

  戚浔朝正堂方向看去,门前侍立着的下人果真不少,周蔚道:“这个二皇子是来看热闹的,李捕头刚才已经被一顿好骂了。”

  李廉叹气,“永康坊和长平坊平民太多,又是鱼龙混杂之地,衙门哪里能时时刻刻盯防?”

  周蔚又指了指正堂,“巡防营才是最惨的,钱指挥使和江校尉都在里头。”

  戚浔一听,不由心弦微提,江默也在里头!

  她正担心着,忽然看到一人怒气冲冲的从堂中大步走出,此人华服加身,面容戚浔有些眼熟,再一想,这不正是在那日迎接使臣队伍之中见过的面孔,正是信王赵诠。

  赵诠带着随从快速离去,戚浔道:“眼下可有何应对之策?”

  周蔚道:“已经派了一部分人出去了,将所有谣传的纸张都收回来,可收回来也没用了呀,现在外头都知道了,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住?”

  戚浔心底一时不知是何滋味,潘若愚是想鱼死网破的,知道衙门不会善了,那赦免潘霄汉的诏书也不可能发,因此用这样的法子,最大限度的传扬此事。

  又在外等了片刻,先是一道黑袍身影跨出正门,正是西凉二皇子李岑,他面上笑意盎然,边走边道:“啧啧,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他人刚走出衙门,正堂处又有云霞似的银红宫裙一闪而出,却是长公主赵沅走了出来,她仍然是盛装华袍,明艳无双,驸马秦瞻陪在她身侧,一身雪白道袍优哉游哉,她二人气质锋芒全然不同,可不知为何,又有种莫名的契合。

  长公主一边和秦瞻说着什么一边朝外走,这时目光一晃看到了戚浔,她笑意一深,朝戚浔招手,戚浔连忙抬步朝她走过去。

  “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端然道:“你也在此?”

  戚浔垂着眉眼,恭敬的道:“此番投毒案有人丧命,卑职便跟着验尸,如今在衙门待命。”

  长公主赞许的点头,“很好,你们宋少卿一定十分器重你,只是这次凶手闹得太大了,宋大人和临江王要着急了。”

  戚浔连忙应是,长公主这才和驸马一同离去。

  等二人出门,戚浔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时周蔚凑上来,“看来长公主对你颇有印象,竟然会主动叫你说话。”

  戚浔道:“因我是女仵作吧。”

  周蔚点头,“应该是,长公主也是个奇女子,她年岁比今上大一些,也过而立之年几年了,却膝下无子,驸马爷瞧着对她十分宠爱,丝毫不以为意,难道驸马爷想要绝后吗?”

  戚浔望着长公主离开的方向,眼底有些儒慕之意,“或许有何难言之隐,又或许长公主本就不打算要子嗣,只要他们二人琴瑟和鸣,外人又怎好说什么?”

  周蔚摸了摸鼻尖,“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有时候觉得,长公主身为女子,倒是十分可惜了,若她是男子,必定是治国兴邦的肱骨良臣。”

  李廉这是面无表情道:“若长公主是男子,那二皇子死后,先帝按照次序,也只会传位给长公主,便没有今上什么事儿了。”

  说完三人面色皆是一紧,左右一看,见无人听见才松了口气。

  正堂之中,孙律黑着脸道:“这个潘若愚,是非要闹个你死我活才足够,昨日陛下已经有了动摇之意,今日见他如此肆无忌惮,陛下必定十分震怒,信王此去,多半是入宫找陛下诉苦,你昨日整日功夫算是白费了。”

  傅玦若有所思,“也不是全无好处,陛下心底犹豫不决,如今事情到了明面上,朝中文武百官只怕也多有议论,陛下圣明,不会将护短做的那般明显。”

  孙律摇了摇头,“为今之计,还是快些抓到这个潘若愚。”他看向坐在地下的覃文州和钱镜明,“我看你们这两日什么都别干了,就全城搜捕,我不信此人还能藏着。”

  傅玦道:“搜书局书坊,今日落在外面的纸张足有千张,且上面字迹如一,乃是手写加印刻,这个潘若愚准备充足,这才是最厉害的一招。”

  宋怀瑾这时道:“当日去白鹿书院调查之时,其中一位老先生倒是提过,说潘若愚当年说过字迹的志向,并非入朝为官,而是大办印书业,老百姓看到的书多了,才有机会开明心智,只是我们也查过,潘家没有书局之类的产业。”

  傅玦摇头,“去查城中的小作坊,尤其城南一带,大的书局太过显眼,他们不会去,此番洒纸张是在永康坊和长平坊,便重点搜查这两地。”他似乎也被潘若愚如此无忌之状气道,“他没多少地方可躲藏了。”

  钱镜明闻言赶忙站起来,“那下官立刻带人去搜?”

  覃文州也起身,“下官也亲自带队。”

  傅玦点头,二人相携而出,江默跟在钱镜明身后,李廉也迎了上去,待听闻要去城南搜查,一行人很快离开了衙门。

  见宋怀瑾没出来,戚浔和周蔚对视一眼,只能继续候着。

  屋内傅玦对宋怀瑾道:“禹州盐务上的案卷昨日本王与孙指挥使看过了,梁文忠在任之时,不是没有人揭发,而是都被压下来,而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两宗案子,皆是由禹州盐政使之下的散官获罪,其中有两人,如今还在天牢之中。”

  他接着道:“拱卫司查办的是潘霄汉的案子,按我们的意思,如今重新追溯这两桩梁文忠任盐政使之时的旧案,你派两个司直,一个去禹州找当年跟过梁文忠的官吏查问,但有不配合者或者替其遮掩者,尽数绑了带回京城,令一个去梁文忠的老家密州,务必将梁文忠本人带回京城。”

  宋怀瑾面色一正,“是,下官这就安排。”

  傅玦朝堂外看了一眼,“隐蔽些,信王如今担心拱卫司深查,因此多盯着拱卫司,可不排除他对你们也横加阻拦,你交代清楚。”

  宋怀瑾明白轻重,立刻起身道:“那下官这就回大理寺去安排。”

  傅玦颔首,待宋怀瑾离开,便端起茶盏和起茶来,孙律在旁瞧见,“我看你是很乐意如此,信王的事揭到明面上来,逼着圣上不得不应对。”

  傅玦牵唇,“对你也有好处,你可以继续查了。”

  孙律表情有些难看,可拿傅玦又没有法子,不多时起身道:“你不是要见潘霄汉吗?”

  傅玦抬眸看他一眼,待明白过来,了然一笑,“那真是多谢你。”

  孙律冷嗤一声出门,瞧见戚浔,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没多时傅玦出来,见戚浔和周蔚还在,便道:“今日刑部无事,你们跟着宋少卿回大理寺待命便是。”

  言毕,他二人一前一后离开,戚浔心知昨日剑拔弩张的二人多半已达成共识,不由替傅玦松了口气。

  待回了大理寺,便发觉宋怀瑾将朱赟和王肃分别派了出去,也并无明面上的公文,戚浔心思灵动,猜到要查往日旧案,又想到这其中多是傅玦助力,前日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可当年的瑶华之乱涉及皇家,卫陆宁三家更是灭族大罪,与潘霄汉的案子终究不同,戚浔不敢贸然行事,她有心私见江默,可今日巡防营忙着差事,并无机会,戚浔在大理寺待至下值,料想着或许能碰上复命的江默,便又往刑部衙门去。

  到了刑部,果然正碰上从里面出来的江默,江默看到她也是意外,“你怎来了?”

  戚浔朝衙门里看了一眼,“王爷和大人们在吗?”

  江默摇头,“不在,指挥使令我来交代一声,还未找到潘若愚的行踪,可没想到他和孙指挥使都还未归来。”

  戚浔找的便是江默,便道:“江校尉买点心吗?”

  江默一听便知她有要事相告,左右看了看,往她跟前走近了些,又低声道:“明夜酉时过半。”

  戚浔心领神会,正要与他辞别,远处忽然有人轻唤。

  “妹妹”

  戚浔起先还未反应过来,待回身一看,秀眸微沉,竟是戚淑寻了过来!

  她没回头看江默,连忙快步迎上去,“二姐怎么来了?”

  江默一听便知戚淑身份,不由打量起此人,这时戚淑亲热的抓着戚浔的手,也目光兴味的看向江默,很快笑着道:“妹妹,这位公子是何人?我看你们说了好一会儿话。”

  作者有话要说:宝们继续求个作者专栏收藏另外作者微博薄月栖烟大家也关注关注昂只发文相关qaq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薄月栖烟的仵作惊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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