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闲乘拉着柳未眠就开始追问:“大哥哥,你们出了什么事?容大哥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事情解决好了吗?”
柳未眠敲了一下夜闲乘的头,“林表妹因为我和阿之去世了,至于阿之的伤,”他看了一眼屋内,无奈的说:“他说是他该受的。”
夜闲乘听的云里雾里的,可也没在追问,大哥哥现下心情不好,他能做的仅仅只有乖乖听话。
柳未眠吩咐道:“按照我说的去熬点汤药来,不得经手他人,再让人送几身干净衣服过来。”
“好的,大哥哥,”夜闲乘记下柳未眠说的药方后就跑开做事了。
柳未眠回到屋内,拉了把椅子,就守在容祈之身旁。
他即使昏睡过去了,也睡得不踏实,额头上冒着冷汗,嘴里喃喃的叫着,眉头断的像坑坑洼洼的路。
过一会儿下人送来衣服,柳未眠让放在一旁,待人走后,他起身去隔间换了身衣服,又替容祈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夜闲乘送来汤药,小心翼翼的放下后,就打了个手势出去了,顺便关上了屋门。
柳未眠用帕子替容祈之擦擦冷汗,我知道你不想醒来,也不愿面对这一切,可你听听我的话,把药喝了好不好?”
床上的人不会回应。
柳未眠舀了一勺药汤送到容祈之嘴里,他不咽,药汤就顺着嘴里流了出来。
柳未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困住了他,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一手端起汤药大口喝进嘴里,忍住在口中化开的苦涩味道。
他皱着眉头,吻上了容祈之紧抿着又冰凉似水的软唇,强行撬开他的牙关,把汤药一滴不剩的灌入他嘴中。
柳未眠喂好药后擦擦嘴角,见容祈之的指尖动了动,冷笑“是不是非得这样做你才肯喝药?”
容祈之的双眼蒙上了白绫,更为他添了一份病中的娇柔美,他歪过头去,眼含血泪,自然流下。
柳未眠掰过他的脸,恶狠狠的道:“容祈之,才换的药,你又弄脏了,你现在就是个瞎子,还不知道顾惜。”
“阿青,”容祈之的声音染了沙哑的味道,很是伤心的道“知许她死了。”
柳未眠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的心也很痛,又睁开眼,小心地擦去容祈之的血泪,“我知道。”
他安抚着容祈之,温柔的说着安慰的话,直到白绫变血绫,直到许久,隐忍着悲伤情绪的柳未眠抱着终于哭不出血泪的容祈之苦笑一下。
他已经哭晕过去了,容祈之的头搁在柳未眠的肩上。
柳未眠轻轻的拍着容祈之的背,想让他睡得安稳舒服些。
就这样保持了这个动作过了好一会,柳未眠才又把容祈之放回床上,替他重新换了眼药,束了白绫。
又让守在屋外的夜闲乘再拿两身干净衣服来,打扫出一间干净的屋子。
柳未眠换好衣服后,然后拦腰抱起容祈之,大步流星稳步走出屋。
他对屋外守着的夜闲乘道:“让人把这屋子打扫干净,”又抱着容祈之换到了一间干净的屋子。
天已经上了黑色,今夜月明星稀,皎皎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
屋内烛光摇曳,柳未眠守在容祈之身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燃烧的正灼灼的烛光陷入回忆。
柳易阳是告诉了柳未眠他要去飞银雪庄庄赴约的,临走时,柳易阳抱着柳未眠,拍着他的背,叮嘱道:“阿爹和你容伯伯要去飞银雪庄一趟,我出去这几日,你在家安分点,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小心阿爹回来收拾你。”
小未眠白了柳易阳一眼,推着柳易阳往外走,“哎呀,我知道了,说来说去就这几句,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要走你就赶快走。”
柳易阳哭笑不得的向外走,走到院中有一束暖阳照耀在他身上,他像带着光。
柳易阳在光中朝里面的柳未眠招招手,“阿爹的宝贝蛋子,阿爹走了呀!”
小未眠朝柳易阳扮鬼脸,柳易阳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柳未眠也没有唤一声“阿爹,”他不知道此次一别就是永别,再见已是阴阳相隔,他再也不能叫他一声阿爹了。
小未眠在家里守了一天一夜都不见柳易阳来个消息,心里慌张了,也不顾其他,独自一人冒着严寒去了飞银雪庄。
他不知道他满怀期待去见到的是两具早已死透的尸体。
小小的未眠站在门口看见院中横躺着的两具血尸,心里发慌,难受,不顾一切的奔向柳易阳和容寻卿的尸体。
他跑的太快了,太慌张了,每一步都是踉踉跄跄的,好几次都摔倒在了厚厚的积雪里,吃了好几口带着腥味的雪。
小未眠一下扑在了柳易阳身上,没有注意到柳易阳旁边的剑,被划破了手心,擦伤了腿。Hττρs://wWw.hしΧS9.CòM/
他不去想不去疼痛,而是抱着柳易阳早已凉透的尸体,在冰天雪地里,无助的大声哭喊:“阿爹,阿爹,阿爹,阿爹,刷完牙,你的宝贝蛋子呀,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又摇了一下容寻卿的尸体,“是谁把你们害成这样的?是谁?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柳未眠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而回答他的只是一片沉寂。
他把脸埋在自己的血手心里,崩溃的哭着喊着叫着,忽然,他的双眼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眼睛那里传来强烈霸道的巨痛。
他赶紧抬眼一看,却发现四周一片血红,他满脸的血垢,可眼睛再痛小未眠也没有去管,而是一个人哭着容寻卿和柳易阳的尸体。
他以自己的血画下血阵。
他哭的快要断了气,眼睛又是刺痛不已,人抖得厉害,画了许久,用了许多血,他才马马虎虎的画出了一个传送阵。
小未眠站起来,想走到容寻卿和柳易阳中间,却腿麻的没了知觉,摔倒在二人中间,吃了一嘴干涸的血雪,那雪又咸又腥,让他想吐。
他的世界一片血红。
柳未眠哭着爬起来,拉住容寻卿和柳易阳的手,凄凉一笑,“阿爹,容伯伯,阿青带你们回家……”
他默念阵法,传送阵生效,将他三人送回十里柳府。
自那时起,柳未眠的心里就埋下了复仇的种子,仇恨的种子,怀疑的种子,而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长于心,难拔除。
也是自那时起,柳未眠失去了孩子的天真无忧,整日都在想要报仇雪恨的世界中度过。
他与容祈之做戏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他改名一是为了警醒自己,大仇未报人未眠,二是自那时起,他的眼中世界一片灰白,不见色彩,唯有容祈之是他能看见的唯一色彩。
他苦心经营了十一年,终于让幕后之人按耐不住露出了马脚,却不曾想到,事实竟然是如此。
柳未眠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可笑至极,他不知道该恨谁。
他想恨可又无从恨起,林烨是因为他家家破人亡,眼瞎腿残。
他为了报仇却害的天真善良,温柔美丽的林知许白白失了性命。
柳未眠心力交瘁的靠在椅子上,心里一片茫然,双目无光,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屋顶。
他觉得他的世界一片黑暗,人生无光无味,可他不能死,他若死了,他是得到了解脱,却也只能解脱自己,平添了他人的苦恼。
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唯有柳未眠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曲辞这边。他和夙漓已经在阵中的假蓑衣镇里转了一天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种无头无脑的感觉让曲辞心生不悦。
夙漓察觉他的不高兴,牵着曲辞的手先向前走,他们拐到了阵中的小河边。
夜晚的蓑衣镇是极美的,灯火明亮,灯花朵朵,烛光飘飘摇摇,灯花满座开,放眼望去,色彩斑斓,灿若繁星,美不胜收,月华皎皎,花光满路。
河水上是一个个美丽的灯花在游行,水光相溅,蓑衣镇此刻宛如白昼,使人眼花缭乱。
曲辞兴致勃勃,走到岸边,蹲下身去,伸手接了一个花灯,细细观赏,又放入水中,回头对夙漓歪头一笑,“垂生哥,这的灯花真好看。”
“不及你秀色可餐,”夙漓的玉容在花灯照影下镀了彩光。
曲辞直接双手捧水泼了夙漓一脸,“入夜好做梦,但不适合你。”
夙漓擦开水渍,“……”
忽然水上有琴音袅袅。
曲辞跳到夙漓旁边,拉着他问:“怎么回事?有刺客吗?”
“三三多虑了,”夙漓拍拍曲辞的手,安抚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曲辞好奇的问。
夙漓听着悦耳动听的琴音:”是花灯,花灯和被设阵人有关,我们只要找到更多与被设阵人有关的东西,从中找到与阵心有关的,然后就可以破阵而出。”
曲辞似乎是明白了,点头又摇头,再一拍脑袋,“我懂了。”
夙漓狐疑的看着曲辞。
曲辞真诚的回看夙漓。
他们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曲辞别开眼,“是哪来的琴?”
夙漓无奈的吸吸气,双手搭在曲辞的肩上,让他看向不远处。
河边的一个小凉亭里,白帘下有一白衣人正在拂琴,他的容貌在白帘下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宛若谪仙人。
曲辞看了一眼那人,又看向夙漓,见夙漓也看着他。
曲辞笑的乖巧,“白白,还是你最好看。”
夙漓不着痕迹的打量曲辞:“当真,”又忍不住手指那人和他作比较,“那他呢?”
“我之所言,句句属实,”曲辞看向拂琴的人,“他仅次于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冷茶凉鱼的妖殊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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