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来没有牙痛过。
那晚,牙痛来势汹汹,痛得她辗转难眠,最后实在是痛得忍不住了,她巴巴地下楼来找顾述墨。
那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阙歌本以为顾述墨应该睡着了,结果走到他房前,竟然还有光从门缝底下透出来。
她摁住腮帮小声地敲敲门,带着疼痛难耐的哭声喊里面的人,“师弟儿,你在吗?”
不等她敲第二遍门,顾述墨就穿着一身棉质睡衣出现在门口看她,“怎么了?”
她委屈吧唧地哭诉,“师弟儿,我牙痛,呜呜……”
顾述墨俯身,拿开她捂住腮帮的手,就在门口钳着她两边脸颊,接着光检查了下,“张嘴。”
阙歌一边巴拉他的手,一边痛得在那哼唧哼唧的。
碍于门口的光源有限,顾述墨不太能看清她里面是否有蛀牙。
他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拖进来,到灯管底下,仔仔细细地查看她上下的牙齿是否有发黑的地方。
“你最近经常吃糖?”
阙歌想要撅嘴,可被他掰着也做不出那个动作,她有些心虚地含糊回答,“还……还行。”
“什么叫还行?多就是多,不多就是不多。”
“呜呜……师弟儿你别凶我嘛,我痛……呜呜……”
她这么说顾述墨心里就已经有底了,他松手,板脸,“阙歌,你都多大了,还撒娇。”
“对师弟儿撒娇没关系。”她重新捂住牙痛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在顾述墨身后糯糯地道,“师弟儿,你去哪里?”
顾述墨的脸色在转身那会就柔和了许多,他倒了杯冷水给她,“漱漱口然后含着,暂时会没那么痛,我拿个东西。”
阙歌照做,当真就没那么痛了。
她含着一口水,像只仓鼠一样瞪圆眼看着顾述墨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针灸带。
下一秒,她吓得火速蹿到卫生间,砰地带上门。
被她乖张的行为逗得一乐的顾述墨无奈地摇头笑笑,就走到卫生间前敲敲门,低声哄,“阙歌,出来。”
阙歌含着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拒绝。
“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出来,以后放学就不接你了。”顾述墨祭出杀手锏。
“一,二……”
二的尾音还没消失,卫生间的门就徐徐打开。
门后,是阙歌皱成苦瓜的脸。
“师弟儿,你轻……轻点扎。”不是她不信顾述墨的水平,主要是这针长得她胆寒。
“嗯。”
阙歌在针扎下来的前一秒就闭上了眼睛,短暂的麻木感过后,她的牙就不痛了。
顾述墨收完针,把针灸带放回柜子里,提醒她,“这只是短暂止痛,等天亮了带你去看看牙医,该拔的拔。
你坐一会看看,不痛就先回去睡觉。
还有,最近别再吃糖了。”
阙歌老实地哦了声,这才注意到他书桌那里电脑屏幕还亮着。
顾述墨没再理会她,也没着急赶她回去睡觉,喝了两口水后就坐到电脑前,继续在处理公务。
阙歌荡着腿,突然就有了尿意。
她起身,笃笃笃地往卫生间去。
舒畅完,牙齿不痛了,也渐渐有了困意,她迷迷糊糊准备提起裤子,那么一扫,吓得睡意也没了。
她摸了摸小内裤上面一滩淡红色的,像血一样湿掉的地方,一瞬间,满脑子都是我这是快死了吗我这是快死了吗……
她匆忙提上裤子,第一个想到求助的人,自然就是外面坐在电脑前的人。
“师弟儿师弟儿,我好像流血了,这是快死了吗,呜呜……”阙歌惊慌失措地抓住顾述墨的手臂仰头痛哭。
顾述墨看着她好好地站在面前,但看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疑惑问道,“你说清楚,哪里流血了?”
“下……下面,流血了。”
怎么说顾述墨都是一个男人,那个地方,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专业词汇去形容。
“哪里下面,脚还是腿?”
阙歌涨红脸摇摇头,咬着下嘴唇用手指了指肚子往下的地方,细若蚊声地说,“都不是,是……这里。”
房间突然陷入死寂。
阙歌最直观感觉到大写尴尬的是——手底下还握着的手臂肌肉一瞬间绷紧了。
半晌,顾述墨微微不好意思地咳了声,有些害羞地问,“第一次?”
阙歌点点头,尴尬得差点用脚趾抠出个三房一厅来,但还是很怕死地问,“所以,这……这真的就要死了吗?”
“这叫初chao,以后也叫例假,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人告诉过你吗?”
顾述墨尽可能客观地表述。
“啊?是……是正常的吗?”
阙歌妈妈在她刚出生不久就去世了,阙老爷子未去世之前,更是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个。
她也不住校,和班里的女生交流又少,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嗯。”
顾述墨了然,到柜子里拿了套更换的衣服。
“那……那,要止血吗?是不是还要再扎针?”她窘迫又惜命地跟在顾述墨身后。
顾述墨被她直白又天真的话问得实在有些难堪,他目测了下她这一两年拔节似往上蹿的身高,瞟开眼回答,“不用止血,也不用扎针,三到七天它自己就不会再流血。”
阙歌半信半疑,“这……这样的嘛,师弟儿,你这是要出去吗?”
“嗯。”顾述墨走进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眼神异样道,“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水壶那里有热水,你可以喝点。”
“好,好的。”
顾述墨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个黑色的塑料袋,他把东西递给阙歌,指指卫生间的方向,“你自己换上,不会用就看包装的说明。
两到三小时换一次,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适当调整。”
阙歌一脸懵逼地接过东西,哦了声,机械地走进卫生间关上门,这才把袋子打开。
里面是好几包不同包装的卫生棉。
她挑着拆了包,里面是一小片一小片彩色单独包装的。
这会,她依稀回忆起好像见过班里的女生偷偷摸摸地从书包里掏出一片类似这样的东西,然后飞快地到卫生间。
原来,就是这个啊……
那刚才顾述墨去买这个东西,会不会……
啊啊啊,阙歌懊恼地将头发揉成鸡窝似的,按着说明垫上了一片,就猫着腰开门出去。
打开门的时候,顾述墨正在换床单,见她出来,他一副很忙的样子扬起床单,告诉她。
“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上午我帮你和老师请半天假,带你去看看牙医,下午再上学,你可以睡晚一点。”
阙歌抓紧手里那包卫生棉,沉沉地点点脑袋,就鼠蹿出去。
-
阙歌再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九点。
今天成嫂没上来叫她,应该是顾述墨通知过了。
她洗漱完就下楼吃早餐。
顾述墨也不知道吃过没有,她吃早餐那会,他和顾衡就在一边的老茶几处聊着事情,阙歌隐约听到几个零散的词,什么“影业”、“娱乐圈”,反正她也不懂。
她有滋有味地喝了两碗热粥,肚子便暖乎乎的,不自觉舒服地眯起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可还没等她自然地收回舒展的四肢,原本在茶几那边坐着的顾述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一把兜住她的脑袋往前一推,略带宠溺地笑骂,“懒货。”
被踩了小尾巴的阙歌当下就不乐意了,拍掉他的手,逞凶,“你才懒货!”
顾述墨也不和她计较,拎过她的书包,反手招小狗一样朝她勾勾,“走吧,带你去看看牙齿。”
阙歌和笑眯眯坐着的顾衡道别,就喝着疾步追上去,“等等我,师弟儿!”
-
阙歌很少到医院,她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哈啰小说网
顾述墨凌晨给她暂时止痛过的牙齿这会隐隐又有些尖痛。
挂号缴费过后,医生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她智齿发炎了。
医生和顾述墨沟通过完,最后做出的决定是,把她的智齿给拔了。
她就这么云里雾里地按着医生的指示坐、起、张嘴、保持。
再合上嘴巴的时候,最里头就感觉空掉了一块,怪难受的。
所以她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扁着嘴向顾述墨求安慰。
生扑了一年,也足够让阙歌摸清哪个角度要从哪里下手抱着顾述墨最为舒服。
而对于她时不时的拥抱,顾述墨也慢慢地从排斥到习以为常。
“师弟儿,我被强盗强抢了一颗牙齿,你要给我做主,呜呜……”
一出来,她就戏精附体。
顾述墨被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逗笑,掰着她的脸检查,“张嘴我看看。”
她顺从地张嘴发出啊的声音。
医生已经处理得很干净,就是原本牙床的地方牙肉一时还没适应少了颗牙齿。
他落眼之处,牙肉粉粉嫩嫩的,虽然确实有点可怜,但他瞅着她这模样,实在是很难做到不笑。
一直看着他反应的阙歌看他检查检查着脸上又出现了嘲笑的笑容,嗔怒着挥手打了他一巴掌。
而顾述墨的注意点也成功被这一巴掌转移到她脸上。
触不及防的四目相对,让他嘴角那淡淡的弧度瞬间凝固住。
只有大约十公分的距离,他能清楚直观地感受到她越长越发有蛊惑性的女性美。
魅而不妖,透亮灵动。
是他当下最真实的感受。
她再也不是那个稚气未褪的黄毛丫头,她已经步入了青春期,慢慢成长着她未来的资本。
意识到不对劲的顾述墨立即就把她推开。
与此同时,给阙歌拔牙的医生也刚好出来,把那拔掉的牙齿密封好,交还给它的主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缠念的来亲我呀![娱乐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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