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的信息我们是不会知道的,”黎凝道,“掌门将任务安排给我们,我们只需要照着做便好。”
南乡似乎十分不解:“可是春水不是与人结仇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她?”
杜十七似乎来了兴趣,问道:“春水不会与人结仇?你是怎么知道的?说来听听?”
“她……”南乡却说不出来,憋了半晌才生硬道,“她不和旁人吵架,很照顾我。”
李漱玉皱眉道:“那按你说的,既然春水很照顾你,你不应该只想自己逃出来,反而应该是带着春水一起啊?”
“我……”南乡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继续说下去。
楚怀澜轻咳一声道:“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南歌楼里有一个武功高深的蛊姥,目前不能再轻举妄动。时间不早了,至于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说。”
李漱玉一抬眼,正好和楚怀澜的视线对上。楚怀澜动作极轻地向她摇摇头,李漱玉便将满腹疑问悉数咽下肚中。
杜十七见几人都要走,连忙起身道:“你们等一下,我……”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黎凝打断了他的画,淡淡道,“这本是我分外之事,至于剩下的,我也不好再参与,祝你们成功。”
杜十七脱口而出:“黎凝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黎凝回眸道:“杜神医,我们仅仅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有些话曾经不便说,现在不说也无妨。”
“可是……”杜十七看着黎凝轻巧地从窗户翻了出去,呆呆地楞在原地。
李漱玉背着手在门口晃了半晌,悄悄去问楚怀澜:“盟主,杜神医他什么情况?”
楚怀澜却扔给她一句:“我不好背后嚼人舌根,自己问他。”
呸。
李漱玉对着楚怀澜的背影,暗自骂道:“就你这狗屁德行,哪个姑娘看上绝对是瞎了眼。”
是夜,万籁俱寂。
几颗残星挂在天幕上,勉强在黑暗里漏下些惨淡的白光。云将月亮遮了去,只剩下一片隐晦。客栈里的灯火也早就三三两两地歇了,只余几盏幽幽地亮着。
一个人灵巧地跃上房顶,瓦片在足下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吱吱嘎嘎”地弥散在黑夜的寂静中。他一身黑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看不分明。
他两脚勾着房檐,倒吊了下去。
那些人好像已经睡下了,黑洞洞的窗子里没有半分亮光。他又小心翼翼回了房顶,将瓦片慢慢地揭开,然后身子倏地一沉,便进了房中。
床上的人还未有所觉般沉沉地睡着,他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慢慢抽出来,缓缓地靠近,然后狠狠像里一扎——
房中的灯忽地全亮了起来。
他慌忙捂住眼,就听有人道:“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来啊?”
他抬头,只见方才以为有人躺着的地方端端正正摆了个稻草人。那稻草人的脸上还被他扎了个口子,里面金黄的干草正往外溢着。
楚怀澜慢慢走上前,和颜悦色道:“阁下这么晚了还惦记着我的脑袋,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刚想逃,黎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冷哼一身,三两下便将他的手扣在了一起。李漱玉上前,将他的面纱狠狠一揭,却立刻惊讶道:“怎么是你?”
这深夜的梁上君子正是她带回来的南乡!
“南乡,你是不是被什么人胁迫了?”李漱玉道。她实在没法把方才那个决绝将刀刺下的人与之前楚楚可怜的南乡联系在一起。
南乡一改先前的柔弱,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一副假惺惺的关心模样,看了都让我觉得难受。”
“你不是南乡吧?”楚怀澜突然问,“还是说我要叫你春水,你才能和我们说实话?”
春水?
李漱玉这回也懵了。
“南乡”明显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没有反驳。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楚怀澜笑了笑,“你说你之前做了好几年的粗活,烧火洗衣事事都干,可我见你的手却完好得很,没有半点疤痕在上,这就奇怪得很。”
“如此我便必须是春水吗?”女子反问道,“那我有可能是别的什么舞姬想自己跑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对吧?楚盟主?”
楚怀澜笑道:“那日我去南歌楼,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下等人穿白衣,中下等人穿青衣中等人穿黄衣,中上等人穿紫衣,上等人穿蓝衣,而最上等的便是着粉衣。”
他怎么知道的?
楚怀澜似乎知道李漱玉想问什么,解释道:“端茶的侍女统一穿了青衣,伴舞的舞姬穿了紫衣。那刘妈一身蓝,可春水,却的的确确着粉衣跳了舞。”
李漱玉此时回想起之前在南歌楼里的情景,恍然大悟:“春水是花魁,刘妈却是管事的,这么说起来要比春水低了一等,好像确实如此。”
“方才你喊我盟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楚怀澜又反问道,“当然,我说的都是自己的猜测,你可以承认,也可以否认。如果我们想知道什么事,也不是非得靠你。可是你要做的一些事,却可能必须要靠我们的。”
女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狠得牙痒痒,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好,我承认,我是春水。”
楚怀澜看了黎凝一眼,黎凝便将春水的手松了开。她摇晃了一下,撑住地站稳。杜十七立刻给黎凝和春水搬了两把要椅子。春水谢过他坐下,可黎凝仍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尴尬。
李漱玉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道:“神医,你快些把你那劳什子药拿来,问问春水姑娘到底是什么,你不是纠结好久了吗?”
杜十七被人解了围,登时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门,临出去前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我虽然没证据,但是我知道南歌楼里藏着东西。”楚怀澜开门见山,“藏了什么?”
“我不能交底,”春水道,她抬眼,先前溢满温柔的杏眸此时冷光一闪,“我不信任你们。”
“为何?”李漱玉问道,“如果你说不信任叶一刀我还能理解,可是楚怀澜也不能……”
春水怪异地笑了一声,慢慢道:“武林盟主为了销毁证据,将百年神风阁付之一炬,可真是行事坦荡,毫无二心。”
楚怀澜听后不由得蹙眉。
这还真是在他考虑范围之外了。
“我销毁证据?”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春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着眼嘶哑声音道:“我兄长死在神风阁,你身为武林盟主,不单不查清楚他死亡的真相,还百般护着凶手,你居心何在?你竟不愧疚吗?”
李漱玉惊道:“你兄长?难不成你兄长是荆笑阳?”
“神风阁的火不是我放的,”楚怀澜道,“那日我下山去家中找一份信件,回来的时候便已经起火了。”
“你如何证明不是你做的?”春水道。
李漱玉一脸莫名其妙:“因为火是从他屋子起来的,若是楚怀澜想要销毁证据,怕不是有一万种方法,为什么要选个最吃力不讨好的方法?况且就算是要烧,为何不在查案时将你兄长被杀的房间烧掉,这岂不是更方便?”
春水仍不信:“万一呢?”
“没有万一,”楚怀澜忽然道,“就算我丧尽天良想拉着大半武林精英一起死,也不会那么仓促地放火烧了神风阁。”
“为何?”
楚怀澜摊手道:“李漱玉还在里面,杜十七也是,若我真的要烧,为何不将他二人带出来?”
好像确实如此。哈啰小说网
楚怀澜能为了李漱玉当众拂了叶一刀的面子,似乎……
似乎真的很看重这个徒弟。
春水平复了一下心绪,哑着嗓子道:“那我兄长呢?他是怎么死的?”
“实不相瞒,我们看见了你兄长的……”李漱玉绞尽脑汁思考了半晌道,“魂魄。”
春水愣住了。
她第一反应不是核实事情的真伪,反而急切地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他知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李漱玉摇摇头。
这时,杜十七将自己琢磨了好几天的那杯茶拿了过来,递给春水道:“这是南歌楼给客人喝的茶,我取回来一些,却始终无法确定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你知道吗?”
春水将那杯茶放下,有些绝望地笑了笑,轻声道:“你看不出来是正常的。”
“所以是什么?”
春水抬眸,眼中划过一丝悲哀。她抚着瓷瓶,缓缓道:“这里面掺了人血。”
杜十七惊道:“没想到真是人血!泡这茶的人,究竟有何种歹毒之心!”
楚怀澜皱眉:“南歌楼里到底有什么?你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春水长叹一声:“罢了,全都告诉你们也无妨,左右我都是一介浮萍在这世上,再无依靠了。”
“我和我的兄长,其实是南疆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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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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