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澜在路上遇见了飞奔回客栈的李漱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她拽到了旁边的一家酒楼里。
此刻刚刚晌午,酒楼们陆陆续续的才开张。小二揉着惺忪睡眼从后屋出来,就见一个红衣小姑娘一阵风似的飞了进来,在柜台前将一锭碎银子摔在其上:“要一个厢房,先上一壶茶。”
“您,您天字三号……”小二这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那小姑娘撂下一句“谢谢”,便又拽着另一个人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掌柜满脸迷茫,摇摇头,伸手拿起柜台上的那锭银子,被扯得手腕一疼。他连忙打开袋子口向里看去,被反着光的碎银闪得眼睛疼。
“这是个富婆吗?”小二叹服道,“原来富婆都是这么有个性的吗?”
“铁匠铺丢的玄玉铁里面真的掺了玉,翡翠白菜其实是玉雕的,琉璃匣上镶了紫牙玉是用来温养身体的,玉佛手和血玉簪更不用说。”李漱玉一口气说完,捞起旁边放着的茶壶就对着茶壶嘴灌了一口,“渴死我了,你和尸体亲密接触的结果怎么样?”
……她不提亲密接触这茬还好,一提楚怀澜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某种奇异的味道。
他轻咳一声道:“巷子里不是李兆和的死亡地点。他应该死在了别的地方,被人活活拖了过去。”
“被什么东西砸死的?”李漱玉奇道,“黄金掌那种大侠还能被谁砸死?”
“那应该是一种繁琐的圆形物事。”楚怀澜皱眉道,“纹路很多,有些地方还很尖锐地突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李漱玉问,“大概是什么摆件?”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他头上掉下来了这个。”楚怀澜从怀中摸出了被他包好的珠子递给李漱玉,“我之所以觉得是头饰,就因为这颗珠子。”
“这珠子我有点眼熟。”李漱玉托着珠子对着光看,“好像前几天还在哪见过。”
“何时何地见过?”楚怀澜问她,但李漱玉只是摇摇头,示意自己想不起来。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漱玉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满面愁苦道,“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好好出来打一架不好吗?”
“这就是江湖。”楚怀澜“善意”给她科普,还不忘动摇敌人军心,“很烦□□对吗?不如现在就回长安去。”
“你还没放弃游说我啊?”李漱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盟主同志,我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在江湖的。我之前盼了那么久的江湖,怎么可能没玩够就回去?”
“……”
楚怀澜又叹了口气,自己宽慰自己小姑娘三分热血上头,少则几周,多则两三个月,定然要玩腻的。
腻了便回去了,也不再来趟这浑水。
况且楚怀澜总隐隐觉得什么沉睡多年庞然大物正在慢慢苏醒,这江湖怕是快要变天了。
李漱玉完完全全的白纸一张,他不知怎的,就是不愿意让她见太多的人心险恶,总觉得能多护一时便是一时,可很多时候又焦急于她的这份冲动天真。
就在他思绪万千时,李漱玉忽地一拍额头道:“我想起来了,我还得去一趟绕梁班,他们刚刚丢了一样唱戏的道具,我得帮他们找去。”
“你小心点!”楚怀澜一抬眼便见李漱玉险些摔倒的背影,不禁又以手撑头,长叹一声。
李漱玉到绕梁班的时候正好赶上君如晦演出,门口给挤了个水泄不通。李漱玉在后面踮脚跳了半晌也没挤进去,只得无奈地跟着人群一起向前。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原先张伯站的地方换了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一抬眉,簇起的皱纹似乎能夹死苍蝇。
“票。”她一张嘴,李漱玉都能清晰地看见挂在她牙上的绿菜叶子。
“我和你们君公子是好朋友。”李漱玉扒着柜台道,“我就去和他说个事,一会儿出来。”
“你和君如晦是好朋友?”女人翻了个白眼,响亮地打了个嗝,“做梦呢吧?现在想白看戏的怎么借口一天比一天不靠谱?”
“我真的是他朋友。”李漱玉忙向后一仰头躲过了那股子难闻的气味,“你们戏班的张伯是认得我的,你可以去问他。”
“张伯?”女人嗤笑一声,“他昨天跑啦,还欠着班子里的钱,这人就没影了,我们班主正准备找他呢。”
跑了?
李漱玉心下疑云窦生。
怎么早不跑晚不跑,非得他们查出来什么东西才跑?
她还想说什么,那女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好像在赶苍蝇般:“没票快滚,回去和你家大人要钱去。”
李漱玉登时气得火冒三丈,不依不饶地趴在原处龇牙咧嘴:“姐姐您行行好,我是真的有事!急事!”
后面排队的人颇有几分不耐,大着嗓门道:“小姑娘,没票就赶紧回去吧。戏要开场了,你看看后面这么多人等着呢。”
李漱玉和他说了声抱歉,离开了正门。她绕到戏园子后面,暗自思忖。
你不让我从正门进,那我便从后窗进。
她看了看左右,确认不会有人经过后挑了扇开着的窗翻了进去。
然后险些落在厨师的案板上。
那厨师刚刚生火做饭,忽地瞧见一人从天上掉下来,登时吓得一哆嗦,手上一滑,菜刀便直直地掉了下去——差点砸到李漱玉的脚。
“有,有——”他刚要喊,李漱玉便眼疾手快一个手刀劈下,将那可能无比凄惨的叫声扼杀在了大厨的喉咙里。
李漱玉觉得自己今天诸事不顺。
她将昏过去的大厨妥帖地藏在了灶台旁边,轻轻地一推门便溜了出去。
绕梁班她来过好几次,大致都记住了那些房间的位置,此时要找到君如晦的屋子可谓是轻车熟路。她依着自己的记忆走去,路过一扇门前却忽地停了下来。
若是她没记错,这间便是张伯的房间。
门口那女人说张伯跑了,李漱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经过于敏感,只觉得他这个时间跑路蹊跷得很。
要进去看一眼吗?
她四下打量了一圈,先轻轻敲了两下访门,屏息凝神半晌后确认里面毫无动静,方才放心地推门而入。
房中的家具摆设与别的房间没什么两样,只是隐隐有些陈旧。桌上的摆设还好端端地放着,似乎并没有因为主人的消失而被撤走。茶几上还留着两杯沏好的茶,就好像下一秒张伯还会回来一样。
等等,两杯茶?
张伯在这里见了谁?和谁喝茶了?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屋子里昏暗得很,只隐隐有些许微光从窗户纸上透过来。李漱玉觉得闷得慌,便伸手要去将窗帘拉开。
可右下角不知道被什么别住了,李漱玉便蹲下身去扯,忽地手上一沉,一堆东西“丁零当啷”地滚了一地,一叠纸也紧跟着掉了出来。
那好像是一个暗金色的东西。
李漱玉眯着眼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个物事,便又听见“叮铃”一声脆响,几枚红色的珠子从上面滚落了下来。
这珠子……
李漱玉思索半晌,忽地想起来上午楚怀澜给她看的东西。
难不成这便是凶器?
她将窗帘拉开一点,让外面的光透进来,正好照在那东西上。这回李漱玉才看清了它的样貌——
那是一顶十分精美的发冠,靠近底部的地方氤氲了一片暗色的淤块,一碰便“簌簌”地掉了一地。
李漱玉倒吸一口冷气,之前与不同人的对话倏地涌入她的脑中:
李兆和是被一种很重的发饰砸死的。
而君如晦带来的头饰不见了。
她有些六神无主地起身向四周看去,一把拽过搭在椅背上的一块白布胡乱将那发饰裹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要从窗户翻出去。
观众入场完,那中年女人便收拾东西要回自己的屋子。她迈着八字步正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便见到面前一扇窗子忽地打开,一个人从里面翻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个白布包,怎么看怎么像个白日入室盗窃的梁上君子。
她顿了一下,随即觉得这小贼有些眼熟。
李漱玉抬头看见她,拔腿就跑。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道:“抓贼啦!有贼来偷东西啦!”
但寻常人又怎么能追得上李漱玉?等绕梁班的仆人赶过来,她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丢了什么东西?”其中一个仆人问女人。
难女人“啐”了一口道:“是从张老二屋子里出来的,班主一直不让我们动他的东西,但他能有什么值钱东西拿?你们进去看一看就行了。”
李漱玉抱着那沉甸甸的头饰,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回了客栈。楚怀澜正闭目养神,被她冲进来的声音下了一跳,抬眼看向她。李漱玉喘匀了气,将那个布包放在地上。
“这就是砸死李兆和的东西。”李漱玉道,“是君如晦丢的那顶唱戏的发冠。”
她又将那摞纸掏出来拍在桌上:“这些都是我从绕梁班管事张伯屋子里翻出来的,他们班的人说他前几日不知为何欠着债就跑路了,我个人觉得他跑路的这个时间很蹊跷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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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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