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李漱玉不明所以,觉得自己之前经历的所有事情就好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切。
似乎李兆和这个人根本就没出现过,是她把来闹事的人揍跑了,而所谓的杀人也根本不存在。
只是……
她按了按肩膀,那日擦过去的飞刀留下的一条伤口还能感觉到酸麻。
如果是假的,那这怎么解释?
李漱玉想了一会儿,决定去刺史府的地牢看看。
临近晚上,地牢的哨岗换上了个哈欠连天的中年人。他手上还抱了个酒壶,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让本就昏沉的双眼更加无神。李漱玉在旁边观察片刻,趁他仰头灌酒的时候运起轻功,飞快地从旁边掠过。
那人感觉有一阵风从耳边拂过,转过头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复又低下头去喝酒。
李漱玉回头看了看他,决定以后如果能顺利解决此事一定要去和刺史说说这地牢安全保障的问题。
同向地牢的路只有一条,周围的墙壁正滴滴哒哒往下渗水,更增了这地方的潮气。一只多脚的爬虫溜溜达达从李漱玉面前爬过,在微微漏下的光中留下了一个惊悚的影子。
就在这一瞬间,李漱玉忽然有些恍惚。
自己认为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吗?
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别人记错了而错的不是自己呢?
这条路她并不记得曾经走过,她只记得自己在地牢中的经历的一切。
前面黑黝黝的路口就好像一个无底洞,等着她去自投罗网。李漱玉冷笑了一声,从怀中抽出带来的匕首,继续向前走去。
她李漱玉的字典里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害怕”这个说法。
地牢还是那个地牢,周围的牢房呈圆圈状围住中间的一块空地。她缓缓踏上空地的石板,周围的一片寂静被足音搅散,空荡荡地回响了很久。
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那些犯人呢?
李漱玉靠着墙慢慢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处牢房。那牢房的栏杆上锈迹斑斑,腥味直冲她的鼻子而来。她皱了皱眉,眯着眼往里面看去。
可所见之处只有沉寂神秘的黑。
没有发疯的犯人,甚至连人也没有。
那日凑近她神神道道的犯人她至今记忆犹新,甚至想起来还觉得不寒而栗,但是她觉得此刻的死寂更加不祥。
忽地她身后传来“咔嚓”一声轻响。李漱玉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形销骨立的老人趴在她身后牢房前的栏杆后,一双燕窝深陷的眼睛凝视着她。
就好像从阿鼻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小姑娘,”老人用一把沙哑低沉的嗓子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李漱玉被他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心生一计道:“老伯,我是来找人的,找到了就走。”
“找人?”那老人咳了两声,胸腔里发出了闷闷的吸气声,“那你是来错地方了。”
“为何?”李漱玉不解道,“这里不是夔州的地牢吗?”
“这不是夔州地牢。”那老人古怪地笑了起来,“已经没有犯人关进这里了。”
李漱玉自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现在已经平复了之前被突然吓到的心情。她左右看了一圈,揪过地上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一堆干草,拂开上面的灰后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下巴,歪头看向老人:“老伯,为什么会没有犯人关进这里啊?”
“……”老人想不明白在现在这种境地下为什么眼前黄毛丫头还如此淡然。
想来是个人物。
他轻咳一声,缓缓道:“夔州的地牢从两三年前就再也没有人来了,所有犯人都被转到了城郊的一处新修的监狱中派了数十个捕快严加看守。”
荒废了好多年?
李漱玉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老人道:“你看现在地牢这样子,像是有人常来的样子吗?”
“那……”李漱玉欲言又止。她本意想说自己前些日子确实来了地牢,里面的陈设虽然也破败,但远远没有这般的老旧。可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那老伯你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老人低低笑了一声,“我是个流浪汉,从一个被耗子啃出来的洞才进了这地牢。晚上我住在这里,白天出去拾荒,一转眼便是三四年过去了。”
二人都没再说话,李漱玉知道再也不能从老人口中问出什么了,于是只得起身道谢:“今日多有叨扰,还望老伯谅解。”
她转身刚要走,忽地想起门口还有个哨岗。现在想来那个哨岗大抵是用来防止别人误入这废弃的地牢,如今自己要是出去,在门口被人家看见总归是不妥的。
于是李漱玉刚走了几步又回过身道:“那个,我问一下,您说的那个耗子洞在哪啊?”
等李漱玉费了好大力气从耗子洞里折腾出来时,日头早就落到山后了。她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一时之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她打开房门看见周身都是煞气的楚怀澜时,她才恍然大悟——
她忘了赶在盟主之前回来,真实失策。
李漱玉轻咳一声,将手中的纸包恭恭敬敬递给楚怀澜:“师父在上,这几日辛苦了。我这里有刚买的小吃,应当先让师父尝一尝。”
她悄悄抬眼看楚怀澜,就见楚盟主依旧面无表情地撑着头看手里的书,压根就没有理她的意思。
哄人太难了。
李漱玉见此计不成,便又心生另一计。她将纸包往桌上一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怀澜:???
哪想到光跪下还不行,李漱玉又用膝盖“哐哐”砸地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抱住楚怀澜的腿:“盟主!我这次出去发现了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才不是出去瞎逛来着!”
楚怀澜:“……你先把手放开。”
李漱玉抬头看他:“我放开你又不理我了,我不放。”
没想到这位姑奶奶死缠烂打的绝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你的意思是说,所有人都不记得你曾经因为杀人被关进地牢?”楚怀澜懒散地斜靠在椅子上,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敲着桌子。他低头看了一眼李漱玉,皱眉道,“起来。”
“我不。”李漱玉仍梗着脖子跪在地上,“我一起来你又要赶我走,我才不要。”
“……”楚怀澜觉得十六七岁的姑娘都到嫁人的年纪了,怎么眼前这个还如此厚颜无耻?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他叹了口气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现在跪在这里像什么话?”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李漱玉早有说辞,“我跪师父有何不可?”
楚怀澜无言以对。
先前想恶心恶心李漱玉认她做徒弟的是自己,后来被坑的是自己,被恶心的也是自己。
没想到他也有失策的一天。
无奈之下他只得道:“不赶你走,地上凉,跪得时间长了对腿不好。”
“真的?”李漱玉怕他反悔,又追问道,“真的不赶我走?我们可说好了昂。”
“……真的不。”楚怀澜只觉得这短短十来天他叹的气比过去的十几年都多。他见李漱玉终于舍得从地上起来了,心下松了口气,只见小姑娘又往地上一跪。
楚怀澜:???
这是又怎么了?
只见李漱玉泫然欲泣道:“今次一番历练,让我深感自己能力不足。故而急需一个师父与我言传身教,若是盟主今日不答应我一直跟在旁边学本事的要求,我今天便长跪不起了!”
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祖宗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的架势,楚怀澜只得再度叹息道:“我说了不赶你走就是不赶你走,你……你还是快起来吧。”
李漱玉再三确定他说的句句当真,才心满意足地从地上蹦起来,用手拂了拂膝盖上的灰,一侧身歪倒在床上,伸长胳膊从楚怀澜身前绕过拈起一块糕扔到嘴里道:“喏,就我和你说的那事,楚爱卿怎么看?”
刚才还师父长师父短,现在一眨眼变了爱卿,这跨度有点太大了。
楚怀澜不想和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计较,略一沉思道:“你确定那天没从今天进去的地道走过吗?”
“我确定。”李漱玉直起身子,“因为当时我还想着为什么一个地牢的地道可以这么干净,四周都是青石砖,墙壁上……”
她皱着眉挠了挠头:“墙壁上是什么?”
李漱玉清楚地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正在渐渐消失,之前记得很清楚的东西似乎是一副浸在水里的画,慢慢地消褪了颜色。
那种不真实感再度席卷而来,她再一次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臆想,包括梨园,君如晦,刘刺史,绿甲虫,疯癫的囚犯……
甚至是楚怀澜。
楚怀澜见她忽地停住话头,面色愈发苍白,问道:“怎么了?”
“盟主……”李漱玉抬起头,用一种有些惶恐的眼神看着他,“这些都是真的吗?我是说……我经历过的这些事情……它们不是假的,对吗?”
当原先嚣张进骨子里的李大小姐如今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自己时,楚怀澜才恍然从她身上看见了一丝真实的影子。
不是造作出来的撒娇,也不是强撑着的坚强,而是藏在面具后面的那个李漱玉轻轻露出头来,卸下了对他的戒备。
她也会害怕,也会慌张。
楚怀澜惊讶于李漱玉竟在短短几天里就对他从陌生到了新任的地步。
他有一瞬间想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头,但刚刚动了一下,便骤然清醒过来一般缩回了指尖,轻声道:“这些都是真的,不是你的记忆出了差错,是别人的,我可以给你作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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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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