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有了自我意识从未来重生回来的游戏里的纸片人,现在要被官方控制住收回去了,要继续成为那个设定为貌美温柔,不争不抢的模范皇后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姜妗却愣住了。
左折在她面前挣扎,像个真正的活人一样。
不,她在游戏里,他就是一个活人,有温度有思想有生命。可她是现实世界的人,不应该以游戏里的视角来看。
他还是一个纸片人。
姜妗脑子里两种声音在对话,她再次感受到这种脑袋要爆炸的感觉。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想扔掉手中握着的剑,可这具身体就像不听她的话一样,她根本使不上一丁点力气,像腿压麻后站起来走路时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似的,她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左折说完那几个字后又是一阵痛苦的挣扎。
他试图向姜妗这边爬来,身体却不受控制,他脖子上被他自己的右手的指甲抠破了皮,留下几道短痕。
他再次看向姜妗,咬着牙,眼睛里有了绝望,“当真都是假的么?”
他问出这句话后,姜妗心头骤然一紧,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瞬间,她就感觉自己好像握住了这把剑,有了触感,她低头看看手中的剑,又看看左折。
左折身上的衣裳,和她睡着之前那件不一样。
是梦吗?她每一次的梦境都是那样真实,情绪,感觉都有。是梦吧,和之前每一次的感受都那么相似。
姜妗抿紧了唇,蹲下身来,替他将挡在面前的乱发拨开,伸手抚摸他的脸,一寸寸,带着温柔与安抚。
轻声开口,“阿折别怕,马上就没事了。”
下一刻,她举起了剑。
左折闭上了眼睛。
姜妗落剑很快,她将剑直接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痛感来袭,由内而外的凉意在短短片刻间席卷全身。
预料之中的梦醒却并没有到来。
左折却在这刹那间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得到控制权的瞬间,他便伸手接住了正眼神失去焦距,慢慢闭上,往下倒去的姜妗。
也是在这一瞬间,周边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四散奔逃。
他抱着姜妗去找府上的大夫,速度比任何人都要快。
看着她躺在床上,了无生机,苍白虚弱的样子,恐慌感再次袭来,他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不放,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姜妗就会消失,这个世界就会消失。
可是不够,只是抓着她的手还不够,他想抱她,想紧紧地抱着她,那种抱满怀的感觉更能让他平息这种恐慌情绪。
他站起来,弯下腰,伸出了手。
“皇,皇后!皇上身上有伤,有伤,小心碰到伤口!”
大夫连忙叫住他,她说话时,声音都在打颤,刚刚她出去给外面的人包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的杰作。面对着眼前这个好像暂时安定下来的皇后,她还是有些怕的。
左折的动作顿住。
紧接着他调整了方向,将手穿过她的胳膊下面绕到背后,在保证不碰到她伤口的情况下,抱住了她,将头搁在她左边肩膀上,挨着她的侧脸,轻轻蹭了几下,随后停下埋在她散落的黑发之中不动。
大夫悄声退了出去。
等给外面所有人都包扎上药过后,才端着煎好的药进来。
就见左折坐在一旁,上半身伏在床上,一手与姜妗十指相扣,一手抱着她的胳膊,脑袋就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闭眼休息着。
他脖子上的抓痕和淤紫的掐痕肉眼可见,甚至可以说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抢眼。HttpS://WWW.hLχS㈨.CōΜ/
她将药放在一旁,又去取了药膏和细布,刚想为他上药包扎,一把冷冰冰的剑就挨上了她的脖子。
“你想干什么?”
左折声音很冷,满是警惕防备,似乎只要她有任何可疑举动,立马就会人头落地。
她抬了抬手,将手中的东西给他看,颤着声,“回禀皇后,我想,我想给您上药,您的脖子......”
她没说完,但左折明白她在说什么,收了剑,冷冷道,“不需要,出去。”
那大夫忙不迭的收拾着东西离开,临走前还指着一旁的药,告诉他要让皇上服下。
左折看一眼那药,伸手摸了摸姜妗的脸,有些凉,只比他手好一点点。
他终于松开了那只被他一直握着的手,起身去外面,“拿个袖炉来,再在这房里添个暖炉。”
吩咐完也不等外面的人回答便又关上了门。
这是大夫平日里接待病人的屋子,没有这些东西,姜妗现在重伤,不方便移动,只能先将就着。外面的人倒也很快,搬着暖炉进来,将袖炉递给他。
慢慢的屋子里才终于暖和起来。
他将自己的手捂热了,便将袖炉放到她手中,将手贴上她的脸,轻轻捧着。
如此这般忙碌半晌,姜妗的身体才暖和起来。
左折端着那一碗药,不知从何喂起。上一次姜妗这样躺在床上,也是因为她捅了自己一剑,那一次他没那么担心,都是由李嬷嬷她们强硬着给灌下去的,可现在他不敢。
他怕弄疼了她,不敢灌,也舍不得灌。
他将药汤碗端出去,让人热着,等她醒了再喝,自己就回去继续坐着等,本想再继续牵她的手,又看到她手上被自己太用力扣住压出的印子,便去找了大夫重新拿了先前的药和细布回来,仔仔细细,动作轻轻地给她涂抹着。
而姜妗却在昏睡中,大骂着游戏官方。
“狗游戏,垃圾公司,明明说好了,我回来陪他老死,你们现在这样做算什么?打乱计划,置我的生死于不顾?你们甚至还试图控制我的身体,呸,一□□商,两个月后,咱们法庭见!我要告到你们破产!”
一片迷雾中,她盘腿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姜小姐,抱歉,这次是我们突然发现他身上的一个漏洞,着急了些,非常抱歉没有提前通知您。”
是熟悉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的声音,“但同时也希望您明白,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找到方法早日接您出来,另外,我们是签了合同的。”
姜妗冷笑,合同?合同上可没写他们可以不通知她提前擅自行动。
更何况是这种左折只要一没控制住,她只要当时朝他刺去,她就必死无疑的情况。
幸亏她以为那是梦,没有朝他下手。
她心里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
不管怎么说,看着他在她面前那样痛苦,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即便是个纸片人,可他现在有了自己的意识,与活人真人无异,会痛会叫。
这样的情况下,她宁愿陪他老死这一世,而不是强行斩杀了这个生命。
“你们以后别这样了,就按照既定计划执行,别来打乱,否则,你们就是在危害我的生命安全。”
那边沉默了半晌。
“姜小姐,我们恐怕无法做到,两个月的时间,我们随时监控着他的数据,一旦发现漏洞还是会再次动手。我们与您其实是断联的,但我们会尽量先想办法通知到您再动手。”
得了这句话,姜妗才勉强点了点头。
这样也行,尽量吧。
“在离开之前,还有件事想提醒姜小姐。”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方才您的数值有些奇怪,在某个瞬间达到顶峰,在此,我想提醒您,适度游戏愉悦身心,沉迷游戏伤害身体。祝您游戏愉快,再见。”
说罢,便只留下姜妗一人坐在地上发愣。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隐隐感觉自己明白,但仔细一想却又哪里都不明白。
她皱起眉头,闭上双眼沉思。
再一睁眼,就见眼前左折垂首认真地给她并没有什么伤口,只是有点都快消退了的红印子的手上着药。
他好像有所感应的看过来,手下动作顿住。
他低下头靠近她,开口时哑了声音,“醒了?”
姜妗笑着点了点头,“没事了阿折,不要怕。”
她话音刚落,左折就吻了下来。他两手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什么无价之宝,轻轻地啃咬,有些发泄,更多的是不舍与眷恋。
姜妗抬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
他这才停下来。
撇开眼睛,看向她的手,“我去给你端药来。”
他本想叫外面的人端药进来,又怕高声说话让她觉得吵,便自己出去端了进来,一口一口喂下。
等她喝完了他才又拿起药膏继续给她那只红印子已经快消失不见的手涂药。
忽然间,脖颈上摸上来一只手。
姜妗的手指轻轻的挨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一点点移动,“怎么不给自己先上药?不疼吗?”
他脖子上之前被自己抓破了的皮还在脖子上,血迹不多却十分显目,再加上那一圈圈根本不是她手上那点红印子可以比的有些发紫的掐痕,看起来很触目。
“不疼。”他这样回了两个字,姜妗看他给自己涂完药膏还想用细布缠上,她连忙夺过那药膏,牵动了伤口,痛得叫了一声。
左折立马就慌了,“我说了不疼,你别乱动,我去叫大夫!”
姜妗拉住他。
她叹了一口气,屏蔽了痛觉,“我没事。阿折你坐下,脖子伸过来我给你上药。”
左折抿紧唇没动,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你不疼我疼,心疼,行了吧?”她好笑的伸手去拉他衣裳,左折生怕她又牵动伤口就坐了下来,他探出上半身,方便她上药。
凉凉的药膏在脖子上抹开之后便是温热的指尖,那指尖在他脖子上轻轻地涂抹着。
他不自觉的就吞咽了一下口水,姜妗明显顿了一下,随后用食指点了点他的喉结,笑道,“痛就说出来,累就先忍着。”
左折脸色一变,泛上了些红晕,手撑在床上,没有应话。
涂完药膏已经是姜妗的极限,包扎她是没办法了,太容易牵动伤口,痛觉虽然屏蔽了,但伤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左折不想让别人给他包扎,便自己扯了细布,在脖子上随意的缠了几圈。
姜妗看看他的样子,又看看自己的腹部,不由得笑了。
两个病号的互相照顾。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之前的事,安静地相互陪伴着。
屋子里有暖炉,烘得暖洋洋的。
她手上涂了药膏,左折便改换成拉着她的手腕,眼看他就又想继续坐着看她睡觉,姜妗就反手扣了扣他的手背。
“阿折,你上来睡吧。”
左折坐着没动,看看她的腹部又看看她,姜妗笑道,“你把我往里面抱一点就可以了,我不疼的。”
他还是没懂,她就又催他,“你赶紧上来,我怕你一会儿又趁我睡觉一个人跑了。”
说完她就顿住了。
现在不应该提这件事的。
万一左折问她,就和上次岑蕴和那次一样,这次是更直接的,控制了他的身体,还用他的嘴他的声音来说话,他又全部记得。
姜妗错开眼神,没再说话。
其实,他问吧,问了也就趁这次机会讲讲,免得以后再突然冒出来,猝不及防的。
左折抱着她往里面小心地挪动了一点,随后自己躺了上去,侧身靠着她,面前就是她的侧脸。
“你先睡吧。”姜妗偏了头,两人脸对脸,挨得很近,她眼神里带着些温柔,“我看着阿折睡着了再睡,阿折别怕,我一直在呢。”
他闭上了眼睛,手里拉着她的手腕。
那种控制不了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更严重。上一次他被控制没多久,眼睁睁看着她死,过了好久才回来,这一次,他被什么控制着,知道她拔剑刺向自己那瞬间他才仿佛冲破了这种控制,夺回了支配权。
两次的恐慌也一次比一次来得汹涌。上一次是骤然的失去,这一次就是将临的死亡,只能看着她一动不动,拿起了剑,好像真的要杀了他,恐惧又无助。
中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屋内一片安宁,屋外也都散了,无人说话打扰。
左折做了个梦。
他忘了自己的身份,看到自己身处一张巨大白布之上,白布四角拴在四根石柱上,悬于空中,他就身处那白布之中,那张白布比十个未央宫都大。
他站在下陷着的最中间,他拼命地想往边上爬,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一步,那白布绷得很紧,表面十分光滑,无法攥紧,无法蹬住,每走一步都往下陷的中间回落。
在这张巨布之上他是那样渺小,所有的挣扎都是无力无用的。
往上是永远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白布的边际他能看到,可他永远也无法逃出去。
他不知疲倦地逃跑,白布就好像在逗他玩一样,一次次地将他送回最中间。
终于等到他累了,躺在中间,闭上眼睛,尽力平息着心底的无助。
可下一瞬,他就感觉到窒息!
睁眼时他身处一片深海中,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拉着他的脚往幽深黑暗的海底去,他看不清那下面有什么,却只觉得害怕,感觉无法呼吸,整个人像是要裂开。
他拼了命的往上游,他看到水面之上有光透进来。
可是无济于事,无法与那股力量相抗衡,渐渐下落。
“阿折?”
他听到有人在说话,很遥远,好像来自水面之上。
他再次蓄力往上,奔那个声音而去。
“阿折?”
那个声音还在,还在不停地呼唤,是在叫他吗?
姜妗看着面前这人紧皱的眉头,额上满是细汗,捏着她手腕的手力气之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她伸手拍拍他的脸,轻轻唤他。
几声之后左折骤然睁眼,眼神里的恐惧与坚定还未消散,脸色惨白着。
“阿折怎么了?”
姜妗拨开他脸上的发丝,左折慢慢冷静下来,开口声音都有些哑,“没事。”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放松一点,手要是断了就不能帮你捂手了。”
左折这才坐起来松了手,沉默着拿了一旁的药膏又要上药,姜妗收回手,安抚道,“不用,你先休息会儿吧。”
便是猜也能猜到他是做了噩梦。
左折又躺了下来,肩膀靠着她,眼睛轻轻阖上。
姜妗也没想打扰他平息,安静着没说话。
他沉默了很久之后轻轻开口,“你会杀了我吗?”他声音很轻,仿若从没开过口,却让姜妗陷入沉思。
“你怎么不杀了我?我之前杀你那么多次,你应该杀了我才对。”
姜妗没有回答,他又问了。
“你不恨我不生气吗?”
她恨吗?恨啊,每次他拔剑的时候她都想立马毁灭他,她甚至是抵触回来的。
那她为什么没有趁机杀了他?
为什么呢?
她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他所表现出的痛苦绝望,犹如一个活生生的人,让她生了怜悯之心。
也可能是她本身死不了,只是严重影响了她的游戏体验,导致她卡在bug里出不去,但后来她又成功出去了,倒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了吧?
可是对他的惧怕已经深深烙进了她心底。
“我当然生气。”
她一开口,左折就僵住了,呼吸都屏住了,只听她又道,“那你现在知错了吗?”
闻言,他偏头看她,姜妗挑了挑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往后别再犯就好。”
片刻后左折将头埋在她肩颈,低低地‘嗯’了一声。
“岑蕴和说祝你早日离开这个世界,你要走去哪?”
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姜妗也知道自己避不开,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哪都不去,我要是想走,我就不会回来。”她笑着,温言细语,“我会陪阿折白头,阿折陪我把咱们贞央国变得更强,百姓安居乐业,咱们一起老去,一起看河山大好。”
左折猛地抬头,撑起上半身看她。
姜妗看着他幽深的眼神莞尔一笑。
“但是不管做什么,都得先填饱肚子。阿折,我饿了。”
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早就已经过了晌午,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左折深深看她一眼,才起身出去。
待用过饭后,姜妗提出要回原来的屋子。她自己下的手,以为是梦,也没真的想死,就没刺太深,小心些移动也是可以的。
左折拗不过她,亲自抱着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却很稳。
等他们到了之后没一会儿,左太傅就带着人来了。
“皇上!皇后被妖物附身,伤了臣,伤了府中众人,更是伤了您,臣带了法师来,还请皇上准许,让法师杀了这妖物!”
他们没开门,左折坐在床边,她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外面。
“皇上!这妖物不知附身了多久,怕是会对您不利!”
外面左太傅在不停的说着,姜妗只是握紧了左折的手。
“李嬷嬷,开门,请左太傅进来。”
李嬷嬷他们上午守在外面,没有出现在前厅,等反应过来能动的时候,前厅的事也都结束了,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听这府上的人说了些。
她只是听着姜妗的话,将门打开,将左太傅请了进去。
左太傅进来后只是站在门边没敢走近,身边跟着个人,叫姜妗觉得眼熟,细想半天,才想起,这不是最初初时,她让李嬷嬷去请来杀左折的那个道士么?
“皇上,这妖物附身皇后靠近您不怀好意,皇后疯了,如今还重伤了您,还请您准许让臣杀了他!”
左太傅还是说着和之前一样的话。
姜妗冷笑一声,“朕是自己不慎刺伤的,太傅怎么说是皇后伤的?更何况,怎么能单单杀了皇后一个人?”
左太傅顿了一顿。
“皇上的意思是,要左家所有人一起吗?”他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些阴狠。
门扉大开,外头的冷风吹进来,姜妗不由得紧了紧手,拉着左折的手往被子里藏,左折只是坐在一旁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当年母皇给朕选的,是左家大公子,但嫁进我太女府的却是二公子,若非朕拦着,当时母皇就要将你们左家满门抄斩!如今你又有何资格来朕面前说要杀了皇后?”她看一眼低眉不语的左折,沉声接着道,
“左家派人刺杀朕,朕没追究你就以为朕当真不知道吗?”
左太傅一惊,上前一步跪下,“皇上明察!”
姜妗吐出一口气,语气很严肃,被子里的手在轻轻拍着左折的手背。
“明察得很!朕看,疯了的不是皇后,而是你们整个左家!胆大包天,欺君罔上,意图弑君,谋朝篡位。
左太傅觉得,这样的一桩桩一件件,可能配得上满门抄斩四个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明日复明日的相亲相出个总裁妹妹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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