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newsthathetolduscheeredeveryone.”
付昀给乔晚讲解周报上的英语语法：“第一个句子中的that只起连接词的作用，第二个句子中that在里面中做主语，关键的区别在于that是否具有意义，有意义的就是定语，无意义的就是同位语。”
乔晚头大：“为什么一个句子里的词还分有意义和无意义啊，无意义为什么还要用它……这种语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呀？”
付昀微笑：“折磨我吧。”
“……”乔晚觉得付昀虽然在笑，但那两个黑眼圈似乎更重了。
“可是，我这道选择题明明就选对了，为什么还要弄清楚这么多语法知识？”乔晚认为付昀在做题方面过于钻牛角尖了，“很多选择题我靠感觉就能做对，特地回过头来分析一遍挺耗费精力的……”
付昀低眸看着她，冷静了会儿，耐心说道：“靠感觉把题目做对只是巧合，巧合就意味着这是小概率事件，夹杂了很大风险，这种风险是可以通过分析语法和命题者意图的角度完全规避的。后者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每次都去冒险？”
乔晚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看着他：“付昀，你现在一开口就是一大段条理清晰的话，我都分不清你是在跟我聊天，还是在给我讲数学题了，我们能不能放松点？”
“……”
付昀是典型的强迫症加完美主义者，渐渐开始忍受不了乔晚对待学习的随意态度。
“放松点是吧？”付昀莞尔，用胳膊把桌子上大堆学习资料推到一边。
看着付昀双眼里森森的笑，乔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你要干嘛……”
他舔了下唇角，微微扯起，朝她靠近：“学习这种事是不可能放松的，想要放松点，我们就做做真正放松的事。”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咖啡馆。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晚自习下后，两人就会约在这里补习功课。
虽然是深夜，但咖啡馆里的人依然不少，办公聊天学习的都有，如果哪个桌位上闹出点什么动静，是很容易引起整个咖啡馆人群的注意的。
只见，付昀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头已经靠在椅背上，无处可躲。
乔晚的脸已经通红，不知道这家伙突然之间的，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桌的客人离开不久，桌面上满是空杯子和食物残渣，服务生过来清理。
嫌动来动去的服务生碍事，付昀对服务生说道：“我和我女朋友要好好放松下，能麻烦你等会儿再过来清理吗？”
此时，付昀的手臂已经撑在了乔晚靠着的椅背上，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十分暧昧，服务生的脸一红，本着以“上帝就是顾客”的理念，轻咳一声：“好的……那，请问需要我把你们这块的灯光调暗点吗？”
“辛苦你了，那就再来两杯美式黑咖吧，我们打算多放松会儿，需要提提神。”
“好，您请稍等！”
乔晚的脸颊上能清晰感受到付昀的鼻息，眼见他的嘴唇就要碰到自己，周围的一双双目光也都迎向她，乔晚烧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开，咬牙悄声道：“付昀，你在干嘛呢？没看到大家都盯着你吗……快点给我起来……”
付昀笑，不以为意：“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盯着，习惯就好。”
那语气，好像还带着一股得意的味道。
乔晚容易害羞，接受不了在公众场合卿卿我我，在他手里挣扎不过，只好屈服道：“那你给我好好讲讲这些从句吧，其他我蒙对的选择题，你都帮我从原理分析一遍好了，我认认真真听就是。”
“这才是好好学习的乖学生。”付昀满意一笑，趁乔晚不注意，在她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奖励。”
“……”
付昀用笔尖指着乔晚周报上另一道做对的选择题：“这里你为什么选when而不that？”
乔晚看了眼那道题的题干。
Itwas2003()ljointheclub.
乔晚觉得付昀在小觑她的智商，理所当然道：“2003是时间，肯定是用when不用that啊？”
“……”
果然又是蒙对的。
付昀决定把题目稍稍改一下，让她从犯错中吸取教训，避免陷入经验主义中。
“如果在2003的前面加个in呢，这个时候应该怎么选？”
“肯定选that啊。”乔晚不假思索地回答。
“……”付昀有点讶异她又猜对了，“你刚刚不是说，2003是时间，应该用when而不是用that吗？”
乔晚又把题干默念了几遍，振振有词道：“但你在时间前面加了个in，后面再用when的话，念起来就不通顺了，用that的话，读起来就要顺畅很多。”
“……”付昀捏了捏眉心，“瞎猫碰上死耗子，别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付昀很反对用侥幸心来做题，他觉得乔晚必须要从经验主义中犯错，才能用科学的方法去分析题目，直到彻底吃透。
他想起了曾经给乔晚补习英语时，她最薄弱的知识点——倒装结构。
“还记得有关副词提前和代词做主语时倒装结构的应用吗？”
乔晚最头疼副词，代词什么的了。她脑子里面其实对这一类词是有概念的，只是她不太喜欢用这类专业术语概括出来。她还是习惯靠感觉来做这种题，而且莫名奇妙的，她对自己的感觉很自信。
“嗯。”似乎在跟付昀强迫她必须规范掌握语法的行为较劲，乔晚敷衍他，“我记得呢，你随便出题吧，只要我做对了，就代表我掌握了，你也不用再专门考语法的问题了。”
“行。”付昀盯着眼珠子转动的乔晚，问道，“你确定你还记得代词做主语需要倒装，副词提前不用倒装的情况？”
“确定啊。”乔晚笃定地点点头，为了增强自己的底气，甚至还把付昀刚刚那句专业的话重复了一边，“代词做主语需要倒装，副词提前不用倒装嘛，谁不知道呢。”
付昀看着乔晚那得意洋洋的小表情，轻哂。
“翻译‘小车来了’，把here放在句首。”
“Herecomesthecar.”乔晚脱口而出。
见付昀盯着她沉默，乔晚笑：“我是不是答对了，都说我已经掌握了。”
付昀安静了一会儿，又出了道题：“还是把here放在句首，翻译‘他来了’。”
“Herehecomes.”乔晚毫无压力地回答。
付昀审视着她。
“干嘛这么盯着我，我又回答对了是不是？”乔晚用双手支着脸，挑了挑眉，“都说我已经掌握倒装结构了，你还偏偏不信。”
付昀闲闲地问：“为什么不翻译成Herethecarcomes,Herecomeshim？”
“咦……”乔晚的眉头抽搐了下，“这听起来就很不通顺。”
“……”
果然，又是靠感觉。
“刚才的两个句子中，哪个是代词？”付昀无表情地问她。
这个基础知识乔晚倒是会：“he。”
“那你刚才翻译‘他来了’这句话时，倒装了吗？”
乔晚回忆了下：“没有啊，这句话不需要倒装的。”
付昀轻笑一声，没说话。
乔晚反应了会儿，这才知道从刚开始就被付昀诓了，震惊道：“好啊，你故意把知识点弄混淆后考我的，明明是代词做主语不需要倒装，副词做主语需要倒装！”
“不是说知识点掌握了么？”
乔晚有点气，很不甘：“没掌握也不影响我把题目做对啊，高考的时候只会看答案正不正确，谁会在乎你背后是怎么思考的！”
“都说了，靠感觉做题是有风险的，前期靠感觉对的越多，往后风险就越大，你也希望高考的时候更有把握吧？”
乔晚还是不服。
她很感谢付昀愿意陪着她一起学习，但是付昀有时候过于苛刻的要求让她有点不乐意。更何况，英语是一门语言，她一有时间就会听VOA,CNN,CRI，或者美剧原音，已经形成了一定语感，所以她才有自信靠感觉就能把题目做对。
付昀也不会妥协由着乔晚靠感觉做题，但说话的语气依然很有耐性：“我知道你现在听力练习得不错，但即便你现在能讲一口流利又地道的英语，也还是要参加中国高考，你以为你练听力的英语会讲究那么多应试要用的语法么。”
“哦，好像你很懂地道的英语。”
“和汉语一起学的，母语水平。”
“……”
两人较劲地保持沉默。
“大姐，介词后面加动词的ing形式，这是初中的英语常识吧！C班虽然差劲，但好歹也算得上一中的一份子，我就说你跟校长的眉眼长得很像，你们一定是亲戚！”
咖啡厅里传来一个男生咆哮的声音。
男生的声音很熟悉，乔晚和付昀都是一愣。
是顾呈。
原来顾呈跟何念也在这个咖啡厅里补习。
“你是眼睛瞎，还是脑子有坑？竟然说我跟那个秃驴长得像！”何念也暴躁起来，“今天下晚自习经过学校小树林的时候，你还夸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生，老娘还给你亲了一口！现在一道题目做错了，就说我长得像秃驴，学习成绩好了不起啊，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顾呈早就被桌上那本满是红叉的英语作业折腾得不像人样了，现在已经没心思再跟何念好声好气：“你但凡动点脑子，就该知道我刚刚那句话的重点是什么，你真以为我在跟你谈论长相的事？我是想问，就你这脑子，是怎么进一中的？除了觉得你们家跟校长是亲戚，我已经思考不出第二种可能了！”
“哦，这样。”得知顾呈刚才那番话的重点并不是在攻击她的长相，何念欣慰了一些，但反应过来是在攻击她的智商后，她一点都没觉得好到哪里去，“亲戚个屁！我中考超常发挥不行啊！别以为你全校第二就很了不起，有本事考个全校第一了再来对我指指点点！”
顾呈眉角抽搐，深吸一口气，酝酿了很久的情绪，寡淡地开口道：“没本事……”
付昀漫不经心一笑。
扫了眼乔晚那张令人头疼的英语周报，付昀叫了两杯鸡尾酒，来到顾呈身边递给对方一杯：“去吧台那里散散心？”
顾呈丢掉手中的纸和笔，爽快答应：“立刻就去！”
两杯鸡尾酒同时下肚，付昀和顾呈两人的脸色都轻松了不少。
这种同病相怜之感，令顾呈颇有几分欣慰，他笑问付昀：“小护士的作业本上，也是用显微镜都找不出一道做对的题吗？”
付昀语气拖长：“我倒希望如此。”
顾呈觉得新鲜：“怎么说？”
“她做什么题都全对。”付昀平静地回答。
“卧槽！你他妈是过给老子火上浇油的吧！”顾呈感觉遭到了doublekill，“这种时候，你都要跑过来炫耀一下？”
“也不完全算是炫耀吧。”
“你他妈居然还承认了，这更没让我好受到哪里去！”
付昀道出实情：“但基本都是靠猜。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一道题做对，但就是能做对。”
“啊，上帝你能不能够雨露均沾，把这样的超能力分点给我家那位母老虎？”
“……”
“兄弟。”顾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付昀的肩，“在帮她补习前，我从来没想过，人生竟然还可以过得这么艰难……一道题不讲十遍以上，别指望她能听懂，讲十遍以上，别指望她还是醒着的！”
付昀斟酌了一番，评定道：“那还是你艰难。”
“操，都说了，别在我面前炫耀！”顾呈抓狂，“老子需要的是安慰！”
付昀看着不远处正在耐心给何念讲题的乔晚，问道：“如果在你的讲解下，她做对了一道题，这会儿又是什么感受？”
“感天动地，老天爷一定跟我是亲戚！”
“这种时刻最美好了，不是吗。”
突然的，顾呈觉得释然不少。
这个蠢瓜女朋友，给了他从来没经历过的艰难，但又会在猝不及防的一瞬，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惊喜。综合来讲，他是享受这种刺激的。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他把心思都花在恋爱上去了，很久都没抽出时间好好关注一下自己的兄弟，顾呈觉得自己也应该要学会雨露均沾：“听说，你的银行卡全被你爸爸冻结了？”
付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嗯，谢谢安慰。”
“诶，别这样，我又不是来揭你伤疤的。”顾呈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没憋住笑，“虽然我终于看到你这张被打击的脸，还是蛮开心的。”
付昀只是看他，没说话。
顾呈望着咖啡厅的窗外，寻找着什么：“啊，我们付少爷那辆爱不释手的保时捷也不见了。”
付昀把酒杯放在吧台，离开。
“哎呀，别生气嘛。”顾呈把付昀拉回来，“遇到什么难事还有兄弟在，我包养你啊。”
顾呈掏出一张银行卡，在付昀面前晃来晃去。
付昀眉梢微挑，很受用地接住：“有多少？”
“两百万。”
付昀神色寡淡地还回去：“自己留着吧。”
顾呈叹过一口气，又把卡放在付昀的手心，将他的手指紧紧包裹住，语重心长：“在这样的危难时刻，还跟兄弟我客气什么，啧，所谓患难见真情嘛，不用怕给我添麻烦，尽管拿去用吧。”
“不用，买车的零头都不够。”
“……”顾呈难以忍受，“我他妈好心好意把自己的零花钱都给你，你竟然还跟我嫌少！我是看你一个星期没买新衣服了，见不惯你这么寒酸，才想帮帮你的好吧！好心当作驴肝肺！”
付昀把重点放在了顾呈话里的其他地方：“都给我？什么时候零花钱只有这么点了。”
谈起来就是心酸泪，顾呈顺手抽出一张吧台的纸巾，捂住鼻子吸了吸：“用来给她买辅导资料了。”
“是买下了整个印刷厂么？”
“差不多了。”顾呈谈到这个就头疼，“带她去书店选资料书，她觉得哪本资料书都缺，快高三了，一支笔芯居然可以用一个月，而且连个像样的文具袋也没有……一气之下，就把书店买下了。”
“……”
此时，何念带着乔晚走了过来，调侃道：“你们两个一直卿卿我我的，在聊什么呢？旁边几个桌子的女生都开始讨论你们谁攻谁受了。”
“……”付昀找吧台的服务生要了一杯啤酒，然后又要了一杯草莓奶茶递给顾呈。
顾呈今天说了不少话，正好口渴，欣然接过草莓奶茶，大大地喝下一口，觉得畅然无比。打出一个饱嗝后，才意识到被付昀诓了，愤然地将剩下半杯奶茶摔在吧台上：“你是想让大家觉得，你是攻我是受吗！”
付昀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啤酒，好整以暇：“什么？”
顾呈受不了付昀每次得逞后风轻云淡的模样，抢过他手里的啤酒，较劲地一口喝完：“我这叫真男人，你才是受！”
何念轻咳一声，不太忍心但又觉得很有必要说实话地提醒自己的男朋友：“任谁都会觉得你刚刚的行为是个傲娇……受……”
“……”顾呈决定把自己的全部尊严寄托在手中这张银行卡上，放在灯光下好好观察，“付少爷就继续这么高高在上吧，现在没钱没车的，也就靠着这点贵气苟延残喘了。”
何念也听说了付昀卡被冻结车被没收的事，虽然她并没有体会过有卡有车的滋味，但听乔晚形容车对付昀的重要性，相当于冬天秋裤对她的重要性，她也就明白付昀现在有多难受了。
想着朋友一场，何念觉得能帮点忙就帮点：“我爸花二十多万新买了辆车，他最近都没什么时间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里面200万。”顾呈帮何念收回她的好心，“他嫌给他买车的零头都不够。”
“……”何念不再说话，200块买条秋裤她都嫌贵。
顾呈又把手中的银行卡拿到乔晚面前晃了晃：“200万，见过吗？”
“没见过。”乔晚老实回答，她确实没见过200万的银行卡，“但我爸妈打算把房子卖了，给他一千万的存折，他也嫌少。”
“……”顾呈瞬间觉得这张银行卡给他丢脸了，揣回口袋，同时对付昀感到不可理喻，“豌豆公主，要考虑为了您的宝座，放下您高贵的脸面，向您父皇求和吗？”
付昀没搭理顾呈，而是一直盯着乔晚手中的数学作业。
被盯得后背发怵，乔晚小心翼翼地问：“付昀……我哪道题做错了，你指出来，我会好好改正的……”
“最后一道选择题。”付昀看着乔晚在上面打的草稿，“双曲线的斜率为正还是负？”
乔晚没想到付昀真的检查她作业，瞬间紧张无比，已经腾不出脑子去好好思考，幸好旁边有草稿，她可以照着念：“负……”
顾呈很自然地就跟着参与进了解题大军中，嗤笑：“小护士数学要努力啊，我倒着看都能一秒看出斜率是正。”
乔晚愣了会儿，准备拿橡皮擦掉自己写下的选项：“那我回头再仔细想想……”
“不用改，你填的答案是对的。”付昀说。
“所以又是猜的？”顾呈总算领略到了乔晚运气的强大，惊叹：“小护士，可以的！过程错得360度无死角，结果都能选对，教教你的小姐妹呗，当是为了让我少折点寿。”
“……”何念现在不想参与任何有关学习的话题，抽了两张纸巾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乔晚作业上的抛物线提醒了付昀什么，他问顾呈：“你爷爷的公司近期是不是在做上市北美的准备？”
顾呈点头：“但我爷爷公司只招本科学历以上的员工，你叫我声霸霸，我就帮你走后门，给你个赚钱的路子。”
“我觉得把你杀了去卖器官来钱更方便。”付昀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
“卧槽！”顾呈怕怕地躲在乔晚身后，“小护士，你确定如果你男朋友未来当医生，不是去谋财害命的？”
乔晚笑：“不知道呀，我只负责在旁边帮忙。”
顾呈瞬间离两人远远的：“太可怕了你们两个，我以后一定要举报！”
付昀在手机上面查询着什么，乔晚看不太明白，就觉得他点来点去的一张张图，跟作业本上的数学函数很像，根据平常读书看报的一些经验，她大概懂了些：“股票？”
顾呈闻言，也凑过来看：“这不是我爷爷最近新投资的那几家公司吗？”
“顾伯伯的公司不久前有变更，所以投资的这几家新三板的公司股票都在跌。”付昀看着屏幕上的蜡烛图，“上市北美目前还只能算顾伯伯公司的内部消息，等公布出来后，股价肯定会上涨不少。”
“你是想现在做多吗？”顾呈问。
“要充分利用好掌握内部消息的益处不是么。”付昀的眉头微锁，“不过，这其中有一家公司很奇怪，走势完全与另外几家公司相反，呈线性上升，虽然有几个谷底，但刻意了。”
顾呈琢磨着：“你的意思是，有机构在背后操盘吗？这可要白花花砸不少钱啊。”
“这种机构，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成为冒险游戏的赢家。”付昀一边说着，一边查看这家公司的股权结构，渐渐地，露出玩味的笑，“里面的一个小股东，是我爸新娶的那个女人的名字。”
乔晚回味了好一会儿“我爸新娶的那个女人”这句描述。
顾呈惊异：“也就是说，这背后操盘的是你爸？为什么？”
“是他的话，就没有为什么了。”付昀知道结果后，倒觉得索然了不少，“单纯地找存在感而已。他喜欢挑战和颠覆大家已经达成一致的事。”
“不过照这个走势看，明显已经有很多股民中了圈套。就等你爸看心情选个好日子，泡上一杯茶，挥一挥衣袖，大割一波韭菜，笑着点开新闻页，看跳楼的跳楼，倾家荡产的倾家荡产吧。”
顾呈的描述很有画面感，乔晚已经可以想象到付昀的父亲愉悦满足的模样。就像那天去他家吃晚餐时一样。
“银行卡再借我？”付昀问。
顾呈燃起了八卦的兴致：“怎么，要买你爸正在作妖的这支股票么？”
“我会卡在他有所动作前收手的，然后再去做空其他几家公司的股票。”
顾呈把卡拿出来，在付昀面前晃了晃，贱兮兮地笑道：“叫霸霸。”
安静。
瞬间沉默的气氛令乔晚发怵。
“要不……”乔晚试探着问，“我替他叫？”
“……”顾呈忍不住笑，“行啊，四舍五入一下，你男朋友也是我儿子了。”
“别理他。”付昀觉得自己脑子抽了，去找顾呈帮忙，但又不免觉得乔晚刚刚的行为有意思，笑了笑，“我可以先做空，这点保证金还是有的。”
顾呈倒也没真去跟付昀计较，把银行卡和密码都给了他：“你到底是打算先做空还是先做多？”
这并不是一件短时间就能做出决定的事：“还需要考虑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之所以有些因素前面会被加上‘不稳定’三个字，就代表它们本身就不需要被考虑。”说到这里，顾呈忽然兴致盎然地问乔晚，“小护士觉得呢？应该是先做空，还是先做多？”
对金融知识的理解仅限于可以把钱存在银行的乔晚，一脸懵地看向顾呈。
仿佛又回到了给乔晚讲题的时候，付昀对她这样的表情太熟悉，条件反射性地解释：“做多指的是，看好某只股票未来会上涨，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做空是，觉得某只股票未来会下跌，先借入标的资产按市价卖出，等股价下跌之后再买回，赚差价。”
即便付昀好像很详细很耐性地解释了一遍，乔晚仍然云里雾里。
“这题我擅长，这么解释她们听不懂的，我来吧！”顾呈觉得自己给何念补课的经验终于可以用上了，“简单点说，喜欢一支股票，就做多，讨厌它，就做空。”
乔晚恍然大悟：“哦，这样啊。”
付昀：“……”
乔晚思考了一番，笃定道：“那就把付昀爸爸操控的那只股票全部做空吧！”
“……”
“小护士，买股票用的是真金白银，可不是用来公报私仇的。”顾呈哭笑不得，“下跌的股票才做空，上涨的股票是做多的，付昀爸爸的那只股票现在正处在很好的涨势中，那是用来做多的。不怕把你男朋友赔得连底裤都不剩啊。”
“哦……”出了这么个乌龙，乔晚的脸不禁红了，但还是有点不甘，“明明是你刚刚说，讨厌就做空的……”
付昀盯着乔晚数学作业上那道蒙对的选择题，出神了好一会儿。
“听你的，把钱全押在那只股票上做空吧。”
“Nofuckingway！我坚决反对！”顾呈激动道，“你还不如把钱全部烧了烤两个红薯，也比就这么打水漂实在！你要是这么做，就连那些等着被你爸割的韭菜都不如了！投资的事你得给我好好考虑清楚，别发神经乱来！”
付昀倒是出奇的冷静：“是谁一直在羡慕，希望老天把我女朋友的好运，分点给他女朋友的？”
“就蒙对了几个题目而已，还让你给迷信上了！”顾呈严重怀疑付昀中了邪，“再说，你不是一直对她这种莫名其妙的好运感到头疼吗？她现在连做空做多是什么意思，都还没真正搞清楚，在这种关键时候，你居然听她的？”
付昀闲闲地喝了口啤酒：“她不清楚的知识点多了去了，又不妨碍结果是正确的。”
顾呈一手夺过乔晚手中的数学作业，用实践来检验真理：“最不擅长的知识点是哪一块？”
“三角函数。”乔晚如实回答，“还有圆。”
“那你等着。”顾呈狂翻着书页，“我给你找几道三角函数和圆相结合的选择题。”
“……”
“这几道，立刻选出来！”顾呈势必要让乔晚犯错，破了这个魔咒，把付昀及时从火坑里拉出来。
“哦。”乔晚拿出笔纸，“你等会儿，我先算一算。”
顾呈本来想说直接让她靠感觉选，然而当看着她的草稿上第一个数值就代错了时，便忍住了冲动。
“结果是8，选C。”乔晚说。
顾呈瞬间懵了：“怎么可能，你一开始就把sin弄成了cos，结果怎么可能会选对！三乘以五等于多少？”
“十五啊。”
“可你明明选择的是8啊！你的草稿纸上已经写好了算式三乘以五，为什么最后你会选8？”
乔晚这才意识过来：“额，不小心看成加号了……不过选对了就是。”
“巧合而已，少得意！”顾呈不信这个邪，再翻出一题：“这个角多少度？”
乔晚脱口而出：“选C，四十五度。”
“……”顾呈自己在心里还没默算完呢，但不久之后，他算出来的也是四十五度，瞬间有被打击道，“你这次又是靠什么猜的？”
“不用猜啊。”乔晚理所当然，“用肉眼看就是四十五度。”
“这可是最后一道选择题，怎么可能让你用肉眼就能评判出正确值！很多时候图会故意画不准，它答案是六十度但看起来像四十五度！”
乔晚点了点头：“但这题答案是四十五度，看起来也是四十五度。”
“……”顾呈坚决不打算屈服乔晚的运气，“下一题。”
“我已经做空了。”
付昀平静的声音，直接将顾呈石化。
他把那张银行卡还给他，“亏了的话，我把我手表给你，你还可以赚一倍。”
顾呈把那张卡推还给他：“谁要你手表，我只是觉得你在胡来。”
“你刚刚也看到了，有些事没什么道理可言。”付昀看向乔晚，轻松地说，“假如能赚的话，以后补习就依你的。”
被付昀这么说，乔晚觉得有些难为情：“既然是你帮我补习，那肯定还是听你的，刚刚的数学题，我知道也只是巧合。主要是英语选择题，很多真的靠感觉就能知道正确答案，我就想……以后少在这方面耗费时间。”Ｈττρs://wＷw.hしΧＳ9.ＣòＭ/
“嗯。”付昀答应她。
不一会儿，何念地铁老人看手机地从洗手间走出：“有钱人都这么玩的吗？靠给慈善机构捐钱，以养父的名义收养多名少女做情妇？有两名幼女因为遭遇多次性侵，失去了生育功能，我去，这男的也太恶心了！”
“眼珠子都要掉手机里去了，视力本来就不好。”顾呈轻轻拉了下她的马尾，使得她离手机屏幕远了些，调侃道，“学习什么时候能这么用心？”
何念瞬间头昏脑胀：“好不容易放松会儿，可不可以别一直学习学习啦，不理你了……”
顾呈趁何念不注意，亲了她脸颊一下：“不准不理。”
乔晚被何念刚刚提到的那条新闻激起了兴趣：“念念，你刚刚说的是哪个男的？”
“刚刚出来的热搜第一，XX集团董事长。”何念索性把手机递给乔晚看。
“XX集团？”顾呈觉得耳熟，忽然想起什么，惊道，“付昀，这不是你刚刚做空的那家公司吗！”
付昀早就已经打开了手机，看着之前暴涨的那条线开始转折下跌，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嗯。”
“我操！”顾呈整个人差点裂开了，“董事长出了这档子丑闻，我觉得这家公司的股票应该可以跌停到退市，除非你爸把半个付氏集团卖了，才能再次营造出之前的虚假繁荣吧！”
“但这显然是他人生中最不可能做的一件事。”付昀扬眉说。
“所以……你做空了多少？”顾呈斟酌着问。
“2000万。”
“兄弟，我把我年底300万压岁钱预支给你，凑起来买一辆我心仪已久的路特斯Evija吧！我做梦都在那辆车上自驾游，所有的油费停车费我出！”
付昀此时在浏览着汽车的官网：“正在看配置，可以考虑。”
“啊！付少爷，我可太爱你啦！”
“滚，别碰我。”
何念难以理解男生好不容易能赚一大笔，却可以毫不犹豫全都拿来买车的行为，于是凑近乔晚找共同话题：“要不我们来讨论下宵夜吧，搜一搜附近哪家麻辣烫最实惠。”
“出咖啡店直走500米，左拐进巷子第二家。”乔晚不假思索地回答。
*
夜深人静，咖啡厅也没多少人了，几人补习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开始收拾东西。
乔晚与付昀一个方向，何念与顾呈一个方向。
当乔晚收拾完东西后，便和付昀先离开了。
“快，给我亲一下。”
刚出咖啡厅，付昀便迫不及待地把乔晚拉到一个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将她护在墙边，温柔地吻下去。
一个缠绵，旖旎，让人脸红心跳的吻。
吻落，乔晚有点喘不过气，脸颊灼烧。
虽见她被他折腾得有点疲，但望着着她晶莹的嘴唇，他还是不嫌够地轻啄了一下。
“小锦鲤。”他用手指轻刮了她的鼻子，露出暧昧的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尽管心跳已经完全乱了节奏，乔晚还是任他亲昵地碰她。
心中产生一丝获胜的窃喜，她在他耳边说道：“你早该这么说。”
周围一片清净，咖啡厅内的喊叫声，可以清晰地传到外面。
“姑奶奶啊，又是全错！”顾呈崩溃道，“我为什么要作死现在给你检查作业，晚上回去还能让人睡得着么！”
“全错就全错，证明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有必要嚷嚷得这么大声吗！”
听到顾呈与何念的对话后，乔晚的心一凉。
完蛋，何念的英语作业是她不久前教的。
“怎么了？”付昀见乔晚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轻捏了下她的脸颊，笑道，“我都答应什么都听你的了，还不满意？”
咖啡厅内的吵闹声继续。
顾呈：“你不知道怎么做题，也可以向你的小姐妹学学怎么猜题吧！人家一猜一个准，还顺带给她男朋友赚了上千万，你什么时候能稍微给我点惊喜，哪怕一点点也行！”
何念：“什么一猜一个准，我现在的作业明明就全都是她……”
乔晚赶紧捂住付昀的耳朵，抱住他的脑袋就是亲，用自己说话的声音盖住何念的说话声：”那个……付昀，我满意，我很满意你什么都听我的……但其实我仔细想了一下，做题靠猜并不太合适，其实吧，我觉得在补习这方面，还是什么都听你的比较好，毕竟你那么聪明，你以后教我真正做题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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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烟栗的吻糖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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