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现在她脸上的易容并没有用到人.皮面具,只是用胭脂水粉涂化,涂化手法也是她在凌尘子传授给她的方法基础上琢磨改进的。
与玄清门惯用的手法大相径庭,因此一时间才没有让喜欢直接用面具易容的凌尘子认出来。
郁荷本觉得凌尘子知道她的易容术变精进后,一定会很高兴,可她没想过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虽然她明白凌尘子这么开心也是因为自己,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撇开这些情绪,瞥了眼土地庙外渐渐暗沉的天色,说道:“出来好一会了,赶紧回去吧。”
凌尘子却还不打算走,抬手揉向腰间,皱眉道:“为了收下你,我跟着你们护镖队伍走了两天,都快把我颠散架了,我明日就要推病离开。”
“我也不拦你继续走完镖,等你完成任务后去玄清门找我,若是我不在,你便再去京城郁府找我。”
郁荷闻言心里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往上蹿,背着她收徒就算了,还敢明目张胆地带到她面前去。
她快速收敛情绪,假装疑惑不解地问:“郁府是哪个郁府?您为何要去那里?”
凌尘子却也直言不讳,“自然是京城最有名的郁将军府,府上的大小姐是我徒儿,我已经两年多没见过她,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了,甚是想念,须得前去看看她。”
“原来如此,咱们赶紧回去吧,出来太久惹人疑心。”郁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怕自己忍不住爆发,便抬脚往土地庙外边走。
凌尘子笑着跟上她脚步,又问道:“你本名是什么?哪里人氏?”
郁荷连编谎话糊弄她的心思也没有了,便说:“我本名叶云,其余情况说来话长,等徒儿走完镖去京城找您的时候,再与您细说。”
凌尘子本也只是在意她的易容术,便也不再追问,点头答应,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她,“此地离蜀地还很远,为师打量你这原身应该是个女子,雪路难行,若是你路上受不了苦,就吃下这假死药,尽早离开。”
假死药郁荷也有,是为了假扮长公主时假死瞒天过海用的,但她现有的假死药只是让她脉搏停止跳动而已,并不会发生其他变化。
若是遇上心思缜密之人,很难隐瞒过去。
她还正发愁该怎么办,如今走运遇见凌尘子,正好跟她要更高级的假死药。
郁荷并不去接凌尘子递来的锦囊,说道:“实不相瞒,这假死药我也有,但功效很差。”
趁还没走出土地庙范围,她赶快向着凌尘子行了个礼,开始扯谎,“徒儿斗胆问师父,可否有更高级的假死药,能以假乱真最好。”
“说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与原师父表面为师徒,但其实我与她签了卖身契,她用我家人性命逼着我帮她假扮他人完成任务赚钱。”
“我觉得她不配做您的徒弟,我想等走完镖回去后假死瞒过她,彻底脱离苦海,还望师父能帮我。”
凌尘子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管郁荷所假扮的叶云是不是在说谎,她也根本不想收她的原师父为徒弟。
之所以说要收,也只是怕叶云念及原师徒情分,不跟她走而已,现下叶云这么说,正好合她的心意。
凌尘子当即取出两个新锦囊,说道:“此药服下后会七窍流血,心脏脉搏停跳,五识不通,躯体会如同死尸一般慢慢冰冷僵硬。”
“服毒半个时辰后必须吃下解药,否则假死会变成真死。”
郁荷接过锦囊,又对她行礼称谢后,两人快速转回了客栈。
翌日,凌尘子假扮之人就突生重疾,命悬一线,无法继续跟行押镖队伍,只得留在小城养病。
将她留下后,押镖队伍继续马不停蹄地向蜀地赶路,终于在第十五日的清晨,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梁州。
镖局在将押送的宝物安全送给一商贾后,便给押镖的众人分发佣金,解散押镖队伍。
郁荷见郑立将佣金钱袋递给她后,依旧没有跟她沟通对话的打算,她便婉拒了想与她结伴回青山镇的几人,独自在梁州城里找了间客栈落脚。
进房间后她将佣金钱袋打开,里边有几块碎银,一块云纹玉坠,还有一卷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假扮香客带上此物前往灵泽观找静元道长。
她于是换上一直放在包袱里的女装,又易容成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趁着客栈人多时出了客栈,向路人询问了灵泽观的位置赶了过去。
灵泽观位于城郊外的灵泽山,山路崎岖,郁荷花了一个时辰才爬到山顶。
她见灵泽观大门紧闭着,便上前敲了敲,许久才有一个看起来年约花甲的女道士前来开门。
她却不让郁荷进去,只拦在门口说:“本观早已不受世俗香火,施主请回吧。”
郁荷于是将云纹玉坠拿出来递给她,“我找静元道长,有紧急的事。”
那女道士将玉坠接过去,又上下打量郁荷几眼,才让开路来,比了个请的手势,“施主请进。”
她带着郁荷径直去了道观后院,走进一间静室后才说道:“贫道就是静元,施主可是从京城来的?”
见郁荷点头,她便去将床榻上放着的青色道袍拿过来递给郁荷,“想必施主也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请换上道袍吧。”
郁荷再次颔首,将道袍接过来放到圆桌上,四下打量虽简朴但打扫得很干净的静室。
室内只有一张床榻,床榻右侧一个木柜,左侧便是她面前的圆桌,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她心道这间道观应当就是当年谢清婉离开京城后,所栖身之地,不禁感慨也太简陋了些。
这间道观看起来也好像只有静元道长一人,郁荷看向静元说道:“劳烦道长为我取一面镜子,再打盆水来。”
“施主稍等。”静元快速去将水与镜子取来后,又向着郁荷作个揖,转身退出静室,将门关好。
郁荷也不耽搁时间,用清水将脸上的妆容洗去,将包袱打开取出一瓶灰□□末,将原本如墨的青丝染成灰白,用木簪挽起。
再取出胭脂水粉,对着镜子涂化,将谢清婉的样子化在脸上后,又往脸上洒了一层白色粉末。
做完这些后,又取出一张薄如蝉翼,接近透明的人.皮面具,想往脸上贴,却凑近几次也下不了手。
这面具贴到脸上后会被白色粉末溶解渗透进皮肤,将脸上最后的模样彻底定格,仿佛天生就是这副模样,除非用解药清洗还原,否则任谁也无法看穿。
贴上面具后必须在三天之内用解药清洗恢复原貌,不然面具在脸上的时间久了,会将肌肤腐蚀溃烂,回天乏术。
这严重的后果让郁荷实在下不了手,要是顾敬三天之内来不了,她只能将面具洗褪。
但这张面具是当年她十三岁生辰时,凌尘子送给她的,声称珍藏多年仅此一张,若是浪费了,到时候想瞒天过海就难了。
她内心挣扎许久,还是决定先贴上,面具需要好几个时辰才能溶解消失,要是顾敬突然来,再贴就来不及了。
她不再犹豫,对着镜子将面具贴上脸,换了青色道袍,将假死药与解药藏进道袍后,打开门出去找静元。
静元却一直站在门外,见郁荷出来,原本毫无生气、平静得如一滩死水的双眸瞬间盈满热泪,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郁荷于是唤她,“静元道长。”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清脆而不带半点情绪的声音将静元拉回现实,她赶快收敛了情绪,抬袖将脸上的泪珠拭去,扯出一个干涩地笑容,“是贫道失态了。”
泪水却依旧如决堤般不断往下坠落,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此生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刚看见你的一瞬间,还以为是她回来了,所以情绪有些失控,施主莫要见怪。”
郁荷看着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便只微微摇头。
静元又抬头盯着她看,目光殷切,“施主能否告诉我,她现在还好么?”
“她很好,道长见谅,现下不是煽情的时候。”郁荷颔首,快速将话题岔开,接着说:“道长心里也应该清楚我来此处的目的,还请你告诉我有关长公主的事情,我才好救她。”
静元于是快速将情绪压下说道:“我是长公主的乳母,十三年前圣上下令抄斩端王府,长公主无法阻拦圣意,便冒死将当时年仅五岁的世子救出来,圣上知道后逼她交出世子。”
“可当年她刚把世子救出来,世子就被两个黑衣人抢走了,说会让世子活着,她便跟圣上说世子已经死了,圣上不相信,迁怒公主府,长公主为了保住府上众人,嫁给了当时位高权重的徐善。”
“但圣上这么多年还是一直暗中逼迫她说出世子的下落,她坚决不改口,圣上却对她起了杀心,五年前让她设局让徐善杀了她,再留下证据帮助他以后铲除徐善。”
“圣上承诺长公主死后,他便相信世子真的死了,不再追究,对于徐善也只是收了他的兵权,免死罪贬为庶民。”
“但当时长公主有了身孕,她不想死,为了保住世子与徐善,她选择了假死。”
“可逃出来才两年时间之时,就被镇抚司的人发现了。”静元说到这里,再度哽咽,泣不成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若拥的偏宠(锦衣卫)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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