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歪主意呢?”陈烺嘻嘻笑着,“我想的可从来都是绝妙好主意。”他往自己脸上贴着金。
赵太后懒得搭理他,只问:“你且说来听听。”
陈烺一面殷勤地为他皇祖母捶了肩,一面说道:“皇祖母大可用佛祖作由头,要了晚儿去您宫里伺候,这样她就不用回掖庭宫做劳力了。”
元月晚对上他的视线,他还颇为得意地抛来个媚眼。
赵太后却冷笑道:“那你怎么不去跟你父皇说,要了她去你宫里伺候?”
“那就太明显了。”陈烺哈哈笑着,“就像皇祖母您说的,我也总得给父皇留点面子不是?”
“哀家就不用给你父皇留了?”赵太后被气笑,“你这如意算盘倒打得响啊。”
“皇祖母——”陈烺撒娇道,“这事儿只有您出面才好办呐。”
赵太后嫌弃地推开了他:“少来,一边儿去。”
赵太后嘴上虽是这么嫌弃的,但终究还是拗不过陈烺死缠烂打,叫了那几个宣旨的内侍来,称广济寺方丈大师观她运道,似有不详,需命中带金者来挡上一挡。恰好元月晚的生辰八字最能对得上,她便想向圣上讨个人情,要了元月晚去长安殿伺候。
圣上自来是以仁孝治天下,皇太后有要求,他如何不应?虽然明知那只是个借口,但皇太后开口,他还能给驳了不成?即便不悦,也还是准了。
只是宁美人等人不服气,得了徐淑妃的指点,叽叽喳喳说起元氏女惯会勾引人,如今连太后娘娘都为她说话。
圣上听得心烦,也就不大待见起元月蓉来。就连宫人来报柔昭媛身上不大好,他也只是不耐烦挥了挥手叫下去,也不提让太医去瞧。
元月蓉心中自是难过,躺在床上埋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地哭,只恨元月晚不会做人,连累了她。
元月晚算是因祸得福,被革了女史一职,却又进了长安殿。回到宫里,尚仪局的人早就得了消息,谢明容和秦燕芝自是不舍。
“还以为咱们仨能这样一直都在一处呢,”谢明容委屈道,“谁知道你去了一趟龙泉山围场,回来就要去长安殿当差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秦燕芝说道,安慰谢明容,也是对自己说的,“只是你此番被革了女史,实在是可惜。”长安殿再好,去了也只是个宫女,哪比得上有品阶的女官?
这元月晚倒是想得开,她笑道:“大不了两年后再考嘛。”说着她又去打趣了这两人,“说不定到时候你们都升了职,还能给我走走后门呢。”
“想什么呢?”谢明容抬了下巴,“我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绝对会秉公办理。”她神气道。
秦燕芝却一反常态,拍了拍元月晚的肩,郑重道:“放心吧,真有那么一天,我绝对会给你开后门的。”
“诶?你竟然?”谢明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秦燕芝嘴里说出来的,当即瞪大了眼。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元月晚进了长安殿,或许还是看在了陈烺的面子上,虽说她是最末等的宫女,可钱公公也只是打发她给长安殿的花花草草浇浇水,摘几束花给太后娘娘插插瓶,倒比在尚仪局里更为轻松了。
这一日晨起,推窗便见碧蓝的天,廊上鸟鸣清脆,显然这又是一个好天气。长安殿的海棠这几日开得甚好,元月晚便想着等日头升起,就去园中剪几枝下来,好送去给太后娘娘赏玩。
长安殿中种的都是西府海棠,粉粉嫩嫩的花朵如同被雨水冲淡的胭脂,浅浅一层,娇而不媚。元月晚手执花剪,在几株海棠树间细细搜索着,试图找出最有意趣的几枝来。
正忙碌着,忽然一样东西砸到了她的背上,她顿时没好气道:“这一大早的,你又来没事找骂。”
她在长安殿这些时日,陈烺几乎是天天都过来,每每来,总是寻她的开心,叫她哪有好脸色对他?
这不,她没回头看他,他便又扔了个东西过来,这次砸中了她的脑袋。
她低头看时,那掉落地上的,是两颗青青的果子,一看就是还未成熟的李子。
“你又手欠去摘……”她转过身去,才说出一半的话,顿时被噎在了喉咙里。
那站在廊上的人,身形与陈烺相似,只是脸稍长些,也更瘦些,头顶玉冠,身着罗袍,脸上似笑非笑,手里还颠着颗青李子,却是皇六子裕王陈炫。
元月晚一愣,所及便行礼道:“参见裕王殿下。”
裕王靠了廊柱,望着她这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先前的不耐烦全然不见,他似是觉得有趣,问道:“你刚刚,是在骂本王?”
知道他是故意这样问的,元月晚心中不禁骂了一句,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答道:“奴婢不敢。”
裕王抛着手里的那颗青李子玩,说道:“若是来的是靖王的话,你是不会这般的吧?”
明知故问。元月晚与这位裕王殿下相交甚少,只听说他喜怒不形于色,且他生母是徐淑妃,徐淑妃又一贯与她姑母元贵妃不大对付,自然而然,也就对他敬而远之了。
见她不说话,只低头站在了那里,裕王又觉得无趣起来。他接住了那颗青李子,从廊上踱步下来,走到元月晚跟前。
元月晚看着那双黑色靴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顿时浑身都绷紧了。
“你怕本王?”裕王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这让她要怎么回答呢?说怕,可她并不怕;说不怕,似乎又是在看不起他堂堂一个亲王。
她正纠结着,就看见裕王背在身后的手抬了起来,她下意识缩了脖子,却听他笑道:“你头上有朵花。”他说着,手里捏了朵粉嫩花朵,递到她眼前来。
元月晚抬手就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听裕王笑道:“现在没有了。”
“多谢殿下。”她开口道。
“手伸出来。”裕王又说道。
元月晚愣了愣,但还是顺从地伸出了右手。
裕王将那朵海棠花,及那颗青李子,都一并放到了她的掌心里,再也没说什么,又背了手,转身离去。
元月晚站在原地,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个裕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看了,人都走了。”一个声音响起,将元月晚的思绪拉回。
陈烺坐在栏杆上,一脸的不悦:“六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元月晚想了想:“没说什么啊?”她也很莫名其妙好吧。
陈烺撇了撇嘴,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起那朵海棠花那颗青李子,抡圆了胳膊,扔进了院子当中的小池塘里。HttpS://WWW.hLχS㈨.CōΜ/
“……”元月晚看着那花那果先后掉进了小池塘里,激起水面涟漪阵阵。倒也不必如此吧,她想,花与果又做错了什么。
“你少跟我六哥说话,他这个人,向来心思难以捉摸,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扔完了花与果,陈烺犹自气鼓鼓。
元月晚想了想,看了他问道:“你说这话,是真的要提醒我离裕王殿下远一些,还是,”她抿了嘴笑,“你吃醋啦?”
“你才吃醋了呢!”陈烺犹如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就差全身炸毛了,“我还没用早膳呢。”
瞧他这样子,元月晚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她笑着转身,这花枝还没剪呢。
见元月晚又不搭理自己了,陈烺又不悦了起来,前前后后跟了她,牛皮糖似的,怎么也甩不开。
好在杨安出来,说是太后娘娘起来了,请靖王殿下入内用早膳。
元月晚心中一动,问了一句:“今儿早膳用的什么?”
杨安被她问得一愣,她向来不大管这些的,虽然不寻常,但他还是答了:“是各色馅儿的饺子。”
元月晚听了,看向陈烺,眨了眨眼:“如何?这醋你是吃,还是不吃?”
陈烺气得拂袖就走。
杨安一头雾水,看了看走掉的陈烺,又看了看元月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嘛。
“元姐姐。”杨安没有就跟着进去服侍,而是站在了台阶下,支支吾吾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元月晚见他样子怪怪的,这可不是她认识的杨安啊。
“就是,”杨安摆弄着一枝才剪下的海棠花枝,“下个月就是青青的生辰了,我想……”他欲言又止。
元月晚却是听明白了:“你想送她生辰礼物。”她笑着替他说了出来。
“是。”杨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些什么。”
枯燥的宫廷生活中,难得有这样的小情致,元月晚扶了一棵海棠树,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上一回她来送东西,看见咱们这里宫娥放风筝,她很是羡慕。不如,你送她只风筝如何?”
“风筝?”杨安一愣,“她会喜欢吗?”
元月晚笑:“我觉得,只要是你送的,她都会喜欢的。”
杨安终于红了脸:“那,那我自己去扎一只。”
“那就再好不过了。”元月晚赞同道。
“她喜欢什么样式呢?蝴蝶?大雁?还是花朵的?”杨安又陷入了烦恼。
元月晚又回忆了翻:“上回我瞧见她的手帕,绣了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我还问了,她说是她自己绣的,她喜欢蝴蝶。”
“那我就去扎只蝴蝶风筝来!”杨安拍掌下了定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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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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