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大惑不解,忌惮之心渐渐升起,构陷主子的真的是刘令公一家所为吗?
佘赛花笑道:“贤侄!你算是‘找对’人了!”
燕云更是惊恐,寻思:大宋与伪汉本是敌国,刘继业一家是伪汉的忠臣,施计残害大宋的御弟,再也正常不过了。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叫他把长子交出来,那是与虎谋皮!道:“伯母!这么做,未免过于阴毒!”
佘赛花看着焦思苦虑的燕云。道:“贤侄想哪儿去了!冒充赵光义的不是犬子刘延平。”
燕云懵懂看着她,道:“不是!那还是谁?”
佘赛花道:“赵遇!他和犬子延平相貌一般无二。”
燕云感叹震惊“哦!伯母认得赵遇?”
佘赛花道:“何止认得!”
燕云惊喜道:“伯母!赵遇是什么人?”
佘赛花道:“赵遇乃沧州无棣县不及地秀才,六年前来晋阳贩枣亏了本钱,沦为街头小贼,被夫君属下巡弋的军卒捉拿,军卒以为是犬子延平,便把他放了,赵遇见无人缉拿他,屡次行窃,后又被巡弋军卒拿住。军卒为了夫君声誉,把赵遇交给夫君处置。夫君见他竟然与延平相貌一般,细细审问,得知他是个读书人,贩枣亏了本,身无分文,失身做了小贼。夫君见他也无大过,为了填饱肚子,在街上趁人不备偷一块饼子充饥,不被抓住算是侥幸,若被抓住少不得一顿毒打。夫君心存怜悯,对他训谕一番,本想放了,又一想他一贫如洗,如何过活,想把他留在府上做一个书吏。与老身商量,老身想扶危济困,是一件好事,就答应了。”
燕云急忙道:“伯母!赵遇此时在贵府?”
佘赛花道:“贤侄莫急!四年前赵遇请示夫君,想把无棣县家中妻子接过来,夫君见他做事勤勉,就答应了,临走时夫君给他了一百两纹银作为盘缠。他一去杳无音讯,直到一年前孤身一人回到我府。当时夫君、延平被张会所陷,关入大牢生死未卜,怕连累了赵遇,便休书一封把他推荐给夫君旧部天陉关巡检使王归处当差。”
燕云道:“伯母!求您安排小侄渐渐赵遇。”
佘赛花道:“这个不难。三日后,夫君奉旨赴任天陉关都巡检,老身与大郎延平、六郎延昭随行。贤侄与赵绒可同去。”
燕云道:“多谢伯母、伯父成全!”
佘赛花道:“赵遇牵涉道陷害大宋御弟赵光义一案,非同小可!必须保证赵遇的人身安全。”冲刘继业“我想叫大郎延平、六郎延昭先行一步,明日一早奔赴天陉关把赵遇暗中保护起来,见到天陉关巡检使王归一定要隐瞒实情。”
刘继业思虑着点点头。佘赛花道:“我这就通知延平、延昭准备。”燕云道:“伯母、伯父所屡极是!”夜色已深,各自歇宿。
燕云、赵怨绒在刘府住了两日,三日后随刘继业夫妇前往天陉关。大雪初晴,冰雪消融,莫说山路就是官道也是泥泞难行。饥食渴饮,夜住晓行,这日下午jin天陉关帅府。天陉关巡检使王归率领属下将佐在帅府大堂,参拜金刀令公天陉关都巡检刘继业、天陉侯佘赛花。迎接仪式过后,巡检使王归引刘继业夫妇、燕云、赵怨绒去各自下榻房间歇息。晚上王归宴请刘继业、佘赛花、燕云、赵怨绒、大郎延平、六郎延昭。刘继业明白燕云心事重重,晚宴时间不长,就被他叫停了。宴罢各自回房歇息。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燕云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赵怨绒推门jin来,道:“你呀!心急火燎的要见大郎刘延平,见了又为何不问一个究竟?等什么呢?”
燕云道:“刘家刚经历一场大劫,总得叫人家消停消停。”
赵怨绒道:“都好几天了!还没消停吗?”
燕云道:“明早!明早我就问他。”
正在此时,大郎刘延平、六郎刘延昭jin来。赵怨绒冲刘延平,道:“延平兄是不是去过大宋东京汴梁城?”六郎刘延昭插话“赵兄!有的是时间叙话。赵兄、燕兄一路鞍马劳顿,小弟与兄长特请二位去泡温泉,此地温泉是我河东一绝呀!”拽着她。刘延平也拽着燕云“贤弟走吧!”燕云道:“愚弟确实有些劳乏。”赵怨绒瞪着他“燕云你真要去?”刘延昭冲赵怨绒,道:“赵兄!咱们一同去。”
赵怨绒面色羞赧,甩开他的手“我——我皮肤不好,享受不了。”
刘延昭道:“哦!”
赵怨绒看一眼燕云,道:“你呢?”
燕云吱吱唔唔“我——我——”
刘延昭拽着燕云,道:“赵贤弟去不得,那咱们去。”对赵怨绒“赵贤弟放心!怀龙丢不了。”和刘延平拽着燕云就走。燕云回头对赵怨绒“我去去就来。”
赵怨绒心中不悦,也无奈,等到半夜不见燕云回来,想要去寻找,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就是找到了浴房,身为女儿身的自己也不能jin去,怏怏不乐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刘延平、刘延昭哪是请燕云泡温泉,都是奉父母之命行事。为了避开赵怨绒,刘继业、佘赛花、燕云事先设计好了。刘延平、刘延昭把燕云请到天陉关深后堂,刘继业、佘赛花等候着,叙礼已毕,宾主落座。刘延平、刘延昭出去没一会儿,领着一位三旬年纪上下的男子jin来,这人生得六尺五六身材,青衣小帽,圆脸微黑,两弯柳叶吊梢眉,一双丹凤三角眼,鼻头微勾,皓齿薄唇,三缕髭须。这人急忙冲刘继业夫妇,跪下“小的赵遇拜见恩公!”刘继业道:“起来吧!”指指燕云“你的故人,还记得吧!”赵遇起身转头看看燕云,片刻“噗通”禁不住瘫倒在地。
燕云心想都是赵遇这恶贼害得主子濒临死地,怒视着他“赵遇恶贼!为何要假扮我主赵光义?将我主置之死地!”刘继业冲赵遇,嗔怒“燕云已经你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还不如实招来!”
赵遇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不停。哭叫着“燕校尉饶命!饶命!不干小的事儿!”
燕云“啪”拍桌子“若想活命,如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沧浪”抽出半截宝剑。
赵遇道:“校尉大爷!小的招供,不敢一丝欺瞒。小的本是沧州无棣县袁家村人氏,屡次赶考不中,遭内人袁氏天天讥讽辱骂,再要考下去,就得坐吃山空,百般无奈只有死了考取功名之心,到晋阳贩枣,谁曾想血本无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呀!多亏刘令公相救,赏了小的书吏做,后来见令公对小的所办的差事很满意,就厚着脸求令公把内人接到晋阳,令公欣然应允,还给了小的盘缠,回到家中——”“呜呜!”哭起来。
燕云道:“少要哭泣,快快说!”
赵遇道:“回到家中见袁氏那贱人竟和泼皮陶五通jian,小的一怒之下宰了那俩畜生。”
燕云禁不住道:“宰得好!”
赵遇见他鼓励,胆怯的心情稍加安定,道:“小的不是宰了那俩畜生,而是活剐了!小的恶气还是难消,冲到袁氏家里,把他她家三代六十一口人斩尽杀绝。”
燕云心想这厮手段残忍滥杀无辜,该当斩首!但不便打断他。
赵遇道:“小的一路亡命,想返回晋阳令公府安身。跑到野云渡,突听身后有人呼叫‘三郎’,小的想与小的何干,没一会儿身后的那人转到小的身前看了小的半天,小的看那人身后跟着十几个下人,小的想那人不是算命看相的,他一定认错了人,也没搭理他。他邀请小的吃酒,小的身负几十条命案,哪敢耽搁时间,小的不从,他的下人应是把小的架到渡口边一家僻静的酒馆。”
燕云道:“那人多大年纪?”
赵遇道:“那人年过五旬,听他的下人呼他‘大官人’,小的也是就见过他一面。”
燕云道:“而后呢?”
赵遇道:“而后,小的被那大官人的下人送到一座山寨,寨主的喽啰对小的再三拷问,小的不得不说出在沧州无棣县袁家村身负几十条命案。”
燕云道:“你可说过晋阳刘令公相救之事?”
赵遇思索道:“没有没有!小的只说出外贩卖枣子亏了本无处安身,返回家中就看到那俩畜生。”
燕云道:“那寨主对你怎样?”
赵遇道:“那以后寨主对小的还是不错,管吃管喝,每天派遣人教小的怎么说话、怎么控制说活的语气语调、怎么走、怎么做、怎么吃饭、怎么喝酒等等,小的不解其意只好学社做,一个动作、细节不对,还要挨打受骂;隔三差五,寨主都要检查小的学的怎样,还会亲自纠正小的动作细节。后来还请山寨以外的陌生人教小的一举一动、言谈举止等等。”
燕云道:“那是什么山寨?寨主是什么人?”
赵遇道:“小的起初不知,在山寨住久了,才知道。那山寨唤作赤豹岭玄猿堡,寨主是高行旺,人称‘一枪翻天’义烈枪王。”
燕云大惊,心想:假扮主子谋逆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赤豹岭玄猿堡寨主义烈枪王!义烈枪王“一枪翻天”高行旺可是名满天下的英雄,自己对他十分仰慕,他怎么会是构陷主子谋反的幕后黑手?冲赵遇“继续说。”
赵遇道:“在悦来客栈与燕大爷相遇之前,高行旺之子少寨主高怀信教小的怎么做,叫小的演示几十遍,高行旺不时纠正小的做的不对的细节,直到他满意为止,那之后他父子把小的送到悦来客栈,也就是遇见燕大爷的前三天。”
燕云道:“我到悦来客栈你知道?”
赵遇道:“大爷您一进客栈,高家父子与小的在暗中就看到了,高行旺告诉小的你就是赵光义的走吏燕云,您在客栈附近徜徉,小的都看见了。”
燕云思虑道:“我随你到东京折光客栈,叫我约殿前司散指挥都知杜延进、殿前司右班殿直傅延翰、御龙左一直都头王宪、御龙右一直都头陈展,与你相见都是高兴旺吩咐你做的?”
赵遇道:“没他吩咐,小的哪敢呀!小的与燕大爷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父子还有玄猿堡的四寨主吴航、玄猿堡的几十个喽啰的监视之下,他们都装扮成百姓,他说小的若有一丝违背,随即将小的射杀,他的箭法百步穿杨,小的在赤豹岭玄猿堡是见过的。小的假扮赵光义令大内禁军头领杜延进、傅延翰、王宪起兵造反刺王杀驾,都是高兴旺差遣小的做的。”
燕云道:“你是怎么脱身的?”
赵遇道:“在客房小的请燕大爷购买的八大桶豆油,就是为了脱身。那天晚上小的在客房宴请杜延进、傅延翰、王宪、陈展,以赵光义的身份命令他们起兵造反,令杜延进、傅延翰、王宪先走,将陈展单独留下,与他换了装束,将他灌醉,小的将八桶豆油浇在床上、室内,放了一把火,急匆匆逃之夭夭。”
燕云道:“赵遇好生残忍!客栈内多少无辜丧生大火之中。”
赵遇哭道:“燕大爷饶命!小的为了自保,事出无奈呀!”
燕云道:“之后你就逃到晋阳投奔刘府?”
赵遇道:“对。河东晋阳非大宋之地,高兴旺应该奈何不了。佘夫人把小的荐到这天陉关给王巡检当差。”
燕云与赵遇问答完毕,佘赛花将赵遇的供词也笔录完毕。佘赛花将他的供词叫他看,他看后签字画押。佘赛花为了叫他安心,道:“赵遇你投奔我刘府算是对了,伪宋也奈何不了你。燕云已经被贬,只是一介百姓,要你的供词,也只是不想蒙在鼓里。你为了自保殃及了多少无辜,此后必须痛改前非,本分做事。”
赵遇涕泗横流,道:“刘令公、佘夫人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给刘府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佘赛花道:“下去吧!今后一定要勤勉当差!”
赵遇练练应诺。刘延平、刘延昭与他退出深后堂。
燕云以为佘赛花要保赵遇,眉头紧锁。佘赛花拿着赵遇的供词,道:“贤侄现在真相大白,为何忧虑?”燕云道:“伯母要保赵遇?”
佘赛花道:“赵遇虽然事出有因,但杀人过甚殃及无辜,罪不可赦!适才老身只是想先稳住他。”
燕云的心放下来了。道:“伯母、伯父!小侄想把恶贼赵遇押回大宋,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佘赛花道:“当然可以!但你能保赵遇活着回大宋京都吗?”
燕云道:“应该可以。”
佘赛花道:“恐怕不行!你想,能够指使赵遇假扮大宋御弟赵光义实施谋逆的,是一般的人吗?他一定要赵遇而灭口,之所以赵遇还活着,哪是他没找到赵遇。你与赵怨绒押着赵遇出了天陉关jin了大宋,就会被暗中追杀赵遇的人盯上,赵遇必死,你与赵怨绒也是性命不保!”
燕云道:“伯母所虑甚是!若不把赵遇押回大宋,仅凭他的几页供词,怎能为我主平反昭雪?”
佘赛花道:“贤侄你看这样如何?老身将赵遇秘密保护起来。你带上这供词与赵怨绒返回大宋,面见赵光义,陈明事情原委,请他差遣得力人手随你来天陉关秘密押解赵遇回大宋。”
燕云思量片刻,道:“伯母所虑深远!小侄钦佩之际!”
佘赛花道:“贤侄连日鞍马劳顿,回去好好歇宿。”将赵遇的供词交给燕云。燕云将供词踹入怀中,告辞而去。
刘继业看着燕云走远,道:“夫人!我河东敌国伪宋内讧,我们却出手相助,有愧于我河东主上呀!”
佘赛花道:“妾身为燕云筹划,不仅是报答他对夫君、延平的救命之恩。妾身被他对主子赵光义的忠心所感动,为了寻找证人,不避千难万险远赴河东、契丹。更何况其主赵光义顶着大逆不道的罪名被贬,无权无势,平时阿谀奉承的小人躲还躲不及呢!燕云却忠心不改义无反顾。这样的忠臣除了他也只有夫君了!”
次日早上,燕云向刘继业、佘赛花辞别。刘继业、佘赛花知道他归心似箭,也不挽留。燕云、赵怨绒骑上马离了北汉的天陉关。燕云快马加鞭。赵怨绒急忙打马追上,道:“刘延平是不是假扮赵光义的人?”燕云早已想好怎么回答,道:“不是。”
赵怨绒勒住马,道:“历尽艰辛,就是这个结果?刘家定是在骗你!”
燕云也勒住坐骑,道:“假赵光义在东京指使禁军头领杜延进、傅延翰、王宪起兵造反之时,刘继业、刘延平被困大漠,刘延平就是要假冒赵光义,他也没有分身之术。”
赵怨绒道:“那假冒赵光义的奸贼就不查了?”
燕云道:“一点儿线索没有,怎么查?”
赵怨绒道:“查不了更好!就别查了。”
燕云策马驱马前行。赵怨绒驱马并排而行,道:“你去哪儿?”
燕云心里想的是去庐陵面见主子赵光义,路过东京先送赵怨绒回相府,自己再去庐陵,但不会给她说明。道:“回东京汴梁。”
赵怨绒道:“回去以后呢?”
燕云道:“我也不知道。”
赵怨绒心中暗喜,道:“不知道更好!我告诉你,就待在相府,我向父王说——不用,我给堂官胡赞说一声就行,在相府找个差事。你再也不用过以前那刀光剑影的日子了。”
燕云吱吱唔唔“哦——哦。”他已经不是初入世路的青涩懵懂的少年,他想:隐瞒不是欺骗,叫怨绒知道多了,不是呵护,而是伤害。以后找个适当的时间再给她解释,也许不用解释,但愿她能理解!
二人非只一日出了北汉河东地界,前边就是大宋地界的云桥镇。云桥镇住着近千户人家,四面环水,南北水面上各有一座石桥,这两座桥是jin出云桥镇的必经之路,远远看去,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的景象。燕云、赵怨绒来到镇子北边的石桥前,下了坐骑。见桥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位年过三旬的女子,白脸瘦俏,腰悬佩剑。她身后站着两位大汉,也是年过三旬,腰悬佩剑,一位身材臃肿,小嘴巴斗鸡眼;另一位体形高挑,面色青灰。桌子旁边摆着两个大箩筐,箩筐里装着半框铜钱、银锭。过桥的行人排着队,排到箩筐前,朝箩筐里不是丢铜钱就是银锭。
燕云不知道是什么规矩,向排队的一个樵夫询问“请问大哥!过桥的人为何要朝箩筐里丢钱?”樵夫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燕云又向排在后边的老者打听“请问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儿?”老者看看他,把他拽到一僻静处,赵怨绒也跟着过去。老者小声道:“看你二位就是外乡人。江湖上的‘金铗无对’冷血人屠王无对王烈王耀升,听说过吧!”
燕云道:“有所耳闻。阻云岭狼牙峪金蛇庄,武林四元之一。”
老者道:“不错!王烈有七个徒弟号称‘云岭七蛇’,那坐着的女的就是他的五徒弟‘银环蛇’余双蓉,那身材臃肿的是六徒弟‘黑花蛇’鲁双钟,体形高挑的是七徒弟‘两头蛇’曹双庆。凡是过桥的人,都得给他们交钱。”
燕云道:“为什么?”
老者道:“为什么!不交你试试?唉!别试了!你还是破财免灾吧!”说完跑过去排队。
燕云气愤道:“这不是明抢吗!官府怎么就不管?”
赵怨绒道:“官府若敢管,你就见不到今天这一幕。你打算交不交钱?”
燕云真想管一管,但心存顾忌,一是去庐陵见主子心切。二是冷血人屠王无对王烈武艺出神入化,师父武天真尚且不是他的对手;燕风只是王烈的门外弟子,自己武功没费之前就赢不了他;银环蛇”余双蓉、“黑花蛇”鲁双钟、“两头蛇”曹双庆可是王烈的正规徒弟。现在自己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人,怨绒哪能抵得住余双蓉、鲁双钟、曹双庆。道:“还是交钱吧!”
赵怨绒对王烈这三个徒弟,也是愤怒,但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号,若要剪恶除奸、除暴安良,自己和燕云都得搭进去,心想光棍不吃眼前亏,还是忍一忍算了。道:“那就走吧!”
于是二人牵着马排队,排到箩筐前,燕云取出一锭银子丢入箩筐,心想:这锭银子足有二两重,相当于上等禁兵两个月的正俸,自己与怨绒的过桥费足够了。转身就走。
“黑花蛇”鲁双钟喝道:“痴头!眼睛长在你他娘的kudang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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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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