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空碧蓝如洗,毒辣辣的阳光像针一般灼的人的皮肤阵阵发疼,蒸黄了枫叶,烤焦了大地;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太阳,只觉得到处都耀眼,空中、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此时韩穰意满志得顾不得头上毒辣辣的太阳,指着北城对手下主将道:“哈哈!北城弹丸之地,还不够我铁骑垫马蹄儿的,赵光义真是耗子睡猫窝不知死活,看看他还能玩儿什么鬼把戏!”
再看北城偃旗息鼓,城楼城墙上空一人,城门紧闭。韩穰的军师道:“都督!该不是赵光义逃跑了吧?”韩穰道:“军师放心,他逃不了。我派出去的探马刚才来报,赵光义就在北城,他飞不了!”正说时,城楼上出现一人披头散发,身披道袍,手持长剑,冲城下喊道:“韩都督别开无恙!看赵光义作法调遣天兵天将退你。”
韩穰狂笑道:“哈哈哈!我大军兵临城下将至濠边,你还有心顽把戏!好好,也叫我北国将士开开眼界,也算你慰劳我将士的义演吧!不过也不会叫你白搭功夫,生擒到你,也自会优待。”
赵光义道:“韩都督!看我作法。”说着挥舞手中长剑指天化地舞弄一番。
韩穰的军师对韩穰道:“赵光义不会摆什么空城计吧!”
韩穰笑道:“北城方圆数百里根本没有大宋驻军,就是从定州发兵至此最快也要六七天,更何况蜿蜒难行的山道,没有十天休想来到北城,再说定州哪有什么像样大将,闻我大军无不闻风丧胆!军师多虑了!”
赵光义在城楼上高声道:“天兵天将何在!”顿时只听城头上金鼓齐鸣,响彻云霄;霎时城墙垛子内升出万道金光,光芒四射,夺人二目,刺得辽邦将士个个眼睛发花睁不开眼。城墙上呐喊声响遏行云“天兵降临,番奴受死!天兵降临,番奴受死!-------”韩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辽国将士身上的狐狸尾、雉鸡翎、战袍全烧着了,胯下坐骑马鬃、马尾也着火了。韩穰惊讶道:“哎!怎么回事儿?”感觉胸下火辣辣烤人,胸前的狐狸尾烧着了,紧跟着胡子眉毛战袍全着火了。不一会儿狂风大作势如千军万马呼啸着、怒吼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风借火势,火借风威,辽军军阵一片火海。辽军队伍如开了锅一般调转马头就逃,呼爹喊娘哭声动地,万马皆惊,人撞人马撞马,人仰马翻,自相踩踏死伤不计其数。辽军将士打马如飞,跑的越快,火烧的越大,烧得骑不住战马握不住丝缰坠下坐骑被万马踩踏而死。兵败如山倒,烧得灰头碳脑的主将韩穰夹杂在败军之中一路向北狂奔。
北城城楼人头攒动,金鼓喧阗欢声雷动一片欢腾,军卒与百姓们欢呼雀跃欣喜若狂。郜琼、王肇、元达、戴兴、李镔等武将兴奋地把赵光义抛了起来接住,一连十几回,疯了半晌方才停下。郜琼咧着大嘴傻笑,道:“主公!主公!打死俺也想不到,主公还能调遣天兵天将!念几句咒舞几下剑,天兵天将乖乖听命,番奴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烧的人仰马翻抱头鼠窜。”
王肇道:“主公!您有这绝活儿,咋早不亮出来,叫俺为您担惊受怕。”
阳卯搭讪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主公是真人,哪能随便露相。”
王肇道:“什么真人不真人,俺不懂,俺只知道主公比天上的玉皇大帝还厉害。”
郜琼道:“瞎咋呼啥呢!主公带俺们一举踏破幽州荡平辽邦上京城。”
赵光义享受到军民对他从未有过的顶礼膜拜,自是欣喜若狂,但头脑还不失清醒,按着封赞的计策走,速令城中百姓撤往定州。五日后,北城百姓全部撤完。招来封赞商议,道:“离尘先生,咱们也该撤了吧?”
封赞道:“尾巴还没剪不断,还不能安全撤离。”
赵光义道:“如果辽兵卷土重来,已无百姓相助,区区五十个土兵如何抵敌!”
封赞道:“小生就等他们来呢!燕云刚打探回来,辽邦驸马肖达荣奉旨巡边幽州城,听说主公在宋辽边界北城,提兵五万火速奔北城而来。”
赵光义“腾”的站起来,片刻又慢慢坐下,道:“先生!如果咱们五日前与城中百姓一道撤离,也不会有今日凶险。”
封赞道:“那样,主公与百姓都走不了。”
赵光义道:“这是为何?”
封赞道:“辽国镇南大元帅耶律兀冗、镇南右都督耶律金针领数万雄兵坐镇幽州虎视中原,左都督韩穰五千铁骑小败虽然折些锐气,但并没有伤筋动骨,耶律兀冗、耶律金针哪能咽下这口气,之所以没有马上提兵复仇,就是因为不明北城虚实,假若主公与百姓一道后撤,证明心虚,辽邦探子当日就会把这消息向幽州禀报,我等出了北城走不到三十里外的天门道就被辽军赶上,那时战战不的,走走不的。”
赵光义道:“哦!现在——现在,想必先生已有破敌良策。”
封赞道:“北城向西阴风山十八沟就是辽军的葬身之地。主公率领属下缓缓向阴风山撤退,将辽邦驸马肖达荣的五万大军引入十八沟,自有神兵相助。”
赵光义甚是不解,手下除了郜琼、燕云等十几个亲随武将就是五十个老弱土兵,就凭这些就能把五万辽军一发收拾,是不是痴人说梦?想想五日前,封赞献策:令城中百姓带上家里铜镜登上城墙,利用太阳光反射聚焦,辽军穿的都是皮毛制品瞬时燃烧,把韩穰五千铁骑烧得狼狈逃窜;真是神来之笔!今天——今天也会有——必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否则将成为辽邦的刀下鬼、阶下囚。
话说辽邦左都督韩穰一路马不停蹄逃遁幽州,清点军马,只剩五十个被火烧轻伤的将佐。镇南右都督耶律金针急忙向辽国镇南大元帅耶律兀冗请令,要提一旅之师踏破北城为韩穰报仇。耶律兀冗老成持重,在不知北城虚实情况下,一面阻止耶律金针即可出兵以免重蹈覆辙,一面派遣暗探探听北城消息待时反击。正在此时,辽邦驸马肖达荣奉旨巡边幽州城,得知情况,把韩穰、耶律兀冗骂了个狗血淋头,亲率五万精兵扑向北城,镇南右都督耶律金针、镇南都统左乘霸自告奋勇随军听令。早上,肖达荣大军杀气腾腾来到北城,北城已是一座空城,探马来报一队宋军向西撤退,随率大军追赶,追了五十几里,追上宋军断后的二员将领。这二员宋将正是赵光义的属下“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个个头不顶盔,身不贯甲,连坐骑的马镫都是木质的,手中摇着大木棍。
辽邦镇南都统左乘霸催动战马,手舞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直取高荆斗了三个回合,高荆手中木棍被左乘霸的三尖两刃刀削去半截,高荆拨转马头而逃。宋将戴升截住左乘霸厮杀,战了两三个回合拨马遁走。左乘霸及身后辽军穷追不舍,转过一道山湾,不见宋将踪影,又走二三里山路,前面是一道山沟。戴升骑着马从一道山沟出来,道:“番奴!我这里有埋伏,敢来吗?”左乘霸虽是武夫,左都督韩穰北城新败,哪敢不小心,扯住战马不再向前。这时辽邦驸马肖达荣、右都督耶律金针率大军赶到。戴升高声道:“肖达荣番贼!我家主公埋伏着十万阴兵,有种的进来,没种就别丢人现眼,滚回老家包老婆去!回去晚了,你那娇滴滴另有其主喽!”
肖达荣是大辽国的皇亲国戚驸马爷,哪受得了这般羞辱,气得七窍生烟“哇哇”怪叫,道:“蛮子!你以为爷爷是被吓大的,今日捉不到赵光义誓是不收兵!”随令大军追赶戴升。戴升拨马回头就跑。肖达荣马鞭一指,身后大军风一般追过去。右都督耶律金针催动坐骑凑到肖达荣马前,道:“驸马!万万不可中了赵光义的奸计。”肖达荣耻笑道:“呵呵!你身为我大辽镇南右都督,这般胆怯,对得起大辽朝廷给你的俸禄吗?”耶律金针道:“驸马!末将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恐驸马遭遇不测。驸马守住这沟口,给末将一千军卒进去探听虚实。”
肖达荣以为他要抢功,冷冷道:“不劳金针都督大驾了!只有少说些给我减寿话,我就烧高香了。”随喝令三军进山沟追赶,追了十几里山路,前面是五道山沟。宋将“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个个头不顶盔,身不贯甲,连坐骑的马镫都是木质的,手中摇着大木棍,各守着一道山沟。肖达荣分兵五路进击五道山沟,自己亲领一路军马。戴兴、桑赞、葛霸、高荆、戴升见辽军赶来,迅速拨马没入山沟。且说肖达荣进入一道山沟,行不到二三里不见宋将,前面又是五道山沟,再分兵五路进山沟。肖达荣领一路军马进了山沟,走着走着,突然见军马“哐当哐当!-----”贴到山路两边山石上,正在疑惑,自己连人带马,手中兵刃,也都贴到山石上,挣扎半天动弹不得。辽邦将卒个个惊呼不已,人喊马嘶、鬼哭狼嚎充斥着每一道山沟,响彻山谷。
猛然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电闪雷鸣,震耳欲聋,天河像是决了口子,倾盆大雨从天上狂泻而下,风雨雷电如万马千军扫荡者阴风山沟沟壑壑。霎时阴风山几十道山沟成为洪水滔天的河道,那紧紧吸在山沟两侧山石辽邦五万军马十成有九溺水而亡。
半个时辰后雨过天晴,赵光义及属下文武、五十土兵站在阴风山山梁上,看着一道道山沟肆虐咆哮奔腾的洪水,再也看不到不可一世的辽邦驸马肖达荣和他的五万雄师。赵光义等众人都看傻了,不足两个时辰五万辽军就消失在洪水中。众人静了后一阵子,赵光义忘了假托自己施法术借阴兵剿灭五万辽军的事情,向身边的封赞退后三步长揖一礼,道:“离尘先生!携经天维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神鬼莫测之计,盖天下奇士!廷宜着实领教了!”哈啰小说网
封赞急忙还礼,道:“主公过誉了!若不是主公洪福齐天,只凭小生的雕虫小技也是无力回天。”
他二人对话,赵光义手下文臣武将也明白个八九不离十,阴风山水淹辽军都是封赞运筹帷幄神机妙算之功。郜琼走近封赞,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封赞,道:“黑炭头!你到底是人是鬼,叫俺好生害怕。俺就是真的有万夫不当之勇,那五万番奴俺着实招架不住,你却——你却张开大嘴鼓捣鼓捣,就把五万番奴鼓捣没了。”
元达笑道:“郜大痴!你小心点,千万别惹着俺三哥,五万番奴都能被他鼓捣没,你不用他鼓捣吹口气就不见了,哈哈!”
郜琼一般正经道:“别起哄了!黑——炭,不,离尘先生你给俺说道说道咋把五万番奴鼓捣没的。”
封赞手持纸折扇笑而不语。
郜琼是个急性子,道:“你笑——笑也没用,你不说,俺就不叫你下山。”
燕云上前道:“郜兄,离尘先生若不懂天文、不明地理、不晓阴阳、不懂奇门哪敢前来糟蹋米粮!”
郜琼见燕云揭他短,急的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道:“不说——不说那了。懂天文、明地理就能把五万番奴都收拾了?”
元达道:“给你说你也不懂,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俺三哥看的书比你吃的饭还多、喝的墨水比你喝的水还要多。”
郜琼道:“看书就能破敌,俺以为看书多了只会吐酸水呢!以后俺也向离尘先生学,多看书。咦!不对,看书咋就能看出天文地理,你休要诓我!”
元达道:“看书只是一部分。”
郜琼道:“还有呢?”
元达道:“游山玩水,没听说过破万卷书行万里路。”
郜琼道:“游山玩水也能破敌?”
元达道:“实话给你说,俺三哥游山玩水是为了勘察地形地貌。”
郜琼道:“哦!那五万番奴被吸在山沟里动弹不得,和你说的都没关系,定是离尘施了什么定身术的妖法!”回头对封赞道“离尘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封赞诙谐道:“不早了,该是撤回定州的时候了,晚了辽军再来,就该你施妖法了。”
郜琼极其认真地道:“俺可不会!俺可不会!”
引得众人烘堂大笑。
辽国驸马肖达荣五万军马只有耶律金针、左乘霸及四五十残兵败将仓皇逃回幽州。赵光义带文武僚属及五十个土兵下了阴风山向定州撤退走到天门道。天门道是两侧悬崖绝壁夹着一条狭长的山道,四五十里长。赵光义一行走进天门道不足半里路,蓦然“呼隆隆”一阵阵巨响震天动地,如山崩地裂,一个个巨石从山道两侧山顶飞流直下。宋军被砸的人仰马翻,惨叫不绝。赵光义惊慌失措在众将保护下慌忙往回撤,前面巨石挡住去路,个个滚鞍下马爬过一堆堆巨石拼着命跑,半天跑出天门道二三里,坐在地上歇了半天,计点人马五十土兵只剩下二十多人。“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命丧天门道。
远处封赞紧握纸折扇慢慢踱步。“郜大痴”郜琼跑过来,质问道:“黑炭头!你的妖术呢?你的妖术呢?为啥见死不救!”赵光义喝退郜琼,爬起走过来。郜琼悻悻退回去。
赵光义道:“离尘先生!没曾想番奴这般奸诈在天门道设伏。”
封赞道:“番奴两遭惨败幽州大军损失大半,现在如惊弓之鸟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赵光义思忖道:“难道是金枪会贼寇?不会,前几日追剿金枪会贼魁武天真的瞑然差人禀报,武天真带着十几个乌合之众被他杀得东奔西逃已无还手之力,先生也是知道的。”
封赞右手拿着纸折扇缓缓敲着左手掌,思索道:“这定州境内谁还会如此大胆?定州刺史洪筠与涪王府可有瓜葛?”
赵光义道:“涪王的谋主樊雍是他前姐夫,前日与燕云闲谈才知道,只是这几天战事繁忙没时间给先生讲。”
封赞右手的纸折扇“啪”的一声重击左手掌,道:“门师来到了定州!唉!都是小生料事不周,洪筠虽是见风使舵无耻小人,但朝中没有靠山安敢对主公百般刁难。”
赵光义道惊异道:“先生的老师樊雍会怎样?”
突听阵阵呐喊声“赵光义拿命来!赵光义拿命来!”从天门道方向杀出一彪队伍。为首三个头领,一人身着白衣,素装白段子蒙面,双瞳剪水,身高八尺,手持利剑。一人身着玄衣黑缎子蒙脸,身材高挑,双目似箭阴森可怖,手握长剑。一人一身青色衣装,青布蒙面,手挺利剑。三人身后紧跟着两百多个彪形大汉,全是红色装束,红布蒙面,各操兵刃,杀声震天。
柴钰熙、刘嶅、王衍得、燕云、元达、马喑、“郜大痴”郜琼、“王大憨”王肇、“暴猛武贲”戴兴、“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阳卯、弥超、“插翅虎”鲍召、“飞山豹”柳皓、二十多土兵急速收拢在赵光义、封赞周围。
白衣头领喝道:“赵光义杀才!你的双手沾满我金枪会弟子鲜血,血债还要血来偿!”听声音二十左右年纪。玄衣头领道:“休要和他啰嗦!”听声音四十岁上下年纪,抡剑直取赵光义。“插翅虎”鲍召、“飞山豹”柳皓是金枪会投降过来的,今天想在主子面前显显身手,一个抡刀,一个拽棒,截住厮杀,不及三合,两具死尸跌倒地上。赵光义属下武将无不惊恐。“郜大痴”郜琼抡起九齿钉耙抢将过来,劈头盖脑奔玄衣头领就砸,口中念道“耙肉球”,紧接着就是“扎眼球”、“剔排骨”、“掏耳朵”、“筑狗腿”,一步五耙迅若奔雷。玄衣头急忙舞剑拆解,脚尖点地“噌”的跳出圈外,失声叫“好!”。白衣头领道:“冷掌——冷头领,休要被‘郜大痴’唬住,他会就这五筢子。”玄衣头道:“哪个叫你提醒!”提剑进击郜琼。郜琼还是那五筢子,这第二个照面勉强撑过去,第三个照面可吃大亏了,肩头、臂膀带了伤险些命丧玄衣头领剑下。“王大憨”王肇提三股烈焰叉、“八臂金刚”李竣左手一面团牌,右手一口斩马ma,背后背着二十四条标枪;“赛英布”傅遁左手一面团牌,右手一柄开山斧,背后背着二十四口飞刀;三将并战玄衣头领。白衣头领鼓剑直取赵光义,燕云急速挺剑截杀。白衣头领剑法凶猛刁钻,二十几个回合下来,燕云只有招架之功逼得他只好一命相拼,不招不架一昧进击。白衣头领不敢以命相抵,骂道:“呆猪!除了玩命还会啥!”一句“呆猪”,燕云再想起他剑法招数,推断出这白衣蒙面头领的身份。白衣头领跳出圈外,对身后“金枪会弟子”道:“还等什么,快快将赵光义人头拿下!”“金枪会弟子”闻听舞动兵刃蜂拥而上。
赵光义手下三个文臣封赞、刘嶅、柴钰熙,其余能参战的算上二十几个土兵不足四十人,而且经过天门道伏击已经师老兵疲。再看两百多个“金枪会弟子”个个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精神抖擞个个如下山的猛虎,再加上三个武器高强的头领,势不可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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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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