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从人群中寻找着她的身影,再次确定她没有来上课。这很反常,姚云泽本身作为一个好学生,从不迟到早退,对自己很严格。居然没有来上课?这让她感到吃惊。
不过…或许是最后一节课了,所以她不想来?
娜塔莎心中暗自给她找借口,心里却又些担心怕她出什么事。教室中的铅笔声窸窸窣窣,伴随着压抑的气氛,娜塔莎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
一下课,她迅速穿好衣服打给姚云泽,电话响了几声,没有人接。娜塔莎很是着急,小跑着从人群中穿过,来到姚云泽的寝室。看着寝室门紧闭,她抬起手敲了敲,然后弓着身子扶着腿,心脏的跳动声噗通、噗通地在耳边响着。
门开了,娜塔莎有那么一瞬间放松,直起身子定睛一看,是吕斯曼。
“姚云泽在吗?”她焦急着往门里面看。
吕斯曼脸色不是很好看,回了一句“在呢”,抱着胳膊转身走了进去,娜塔莎跟着走进去,关好了门。看到姚云泽蹲在地上整理箱子,而吕斯曼坐在床上冷笑着看她。
姚云泽匆忙之中抬起眼眸,瞥了一眼娜塔莎,“你怎么来了?”
娜塔莎看着床上和地下的衣服,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去上课?你要去哪里?”
姚云泽起身拿起另一件衣服,折好放到行李箱中。
“你要回家?”娜塔莎抬手擦了擦鼻尖的汗。
“哼,”吕斯曼冷笑了一声,“她要是回家还好了呢,”说罢停顿了一下,“她要去救她的小情人。”
“嗯?”娜塔莎不解地看着吕斯曼,等着吕斯曼的下文。
“不是,他是我朋友,”姚云泽起身,撩了一把头发,腿迈开,从衣柜中拿出几件厚厚的羽绒服。
吕斯曼无奈地摇头,“是,他是你朋友,但你总不能这么草率地就做决定要去帮他吧?”
姚云泽抱着衣服,“他现在有危险,我应该去救他。”
吕斯曼挑眉,“你看看,”她气极反笑,指着姚云泽,看着娜塔莎说:“要去xxxx帮她的朋友,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抽筋了?”
xxxx?娜塔莎听到这四个字后,很是惊讶,“那里…前不久不是….被轰炸过?”
确实,这件事对在俄罗斯留学的人来说,尤其是来自xxxx地区的留学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争的爆发,无能为力。
姚云泽沉默着没说话,从娜塔莎身边走过。
“是啊,你看她,蠢不蠢,要去xxxx帮她口中所谓的….”
“吕斯曼这是我的事情,”姚云泽突然严肃地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吕斯曼收起笑容,侧着头仔细地看着她,好像眼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
气氛一下子凝结,如同窗外寒冬的雪。
娜塔莎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这比自己从教室跑来这里还要累,心累。
穿着马丁靴的吕斯曼往前迈出一步,脚落地的声音沉闷而又响亮。
“吕斯曼…”娜塔莎试图挡住姚云泽,但是因为吕斯曼力气比较大,而且比娜塔莎高出一头,她轻轻一推,将娜塔莎推开。微微俯头看着姚云泽,“要是我也有困难,你也会这么帮我吗?”
“会。”姚云泽毫不犹豫地回答。
过了两秒,吕斯曼轻笑一声,后退一步,“行,你去,那我就陪你去。”
*
瘸子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这味道让他难受。
远处庞然大物闪着车灯,“嘀——”地向前驶来,带着一阵风猛地吹过。他微微睁开眼,头上的血流到眼睛上,模糊了他的视线。那声音越来越大,朝这自己奔来。
他轻微转头,嘴角想笑却笑不出。
不甘心啊。
地铁如同一个巨大的猛兽,闪着灯快速驶过。
灯光,惨白。窗外的树叶一动不动,像是画中雕刻出来的一样。
瘸子垂着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脚。
放肆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不同抬头,他就知道自己在哪里,遇到了怎样的一群人。
“噔——噔——噔——”
高跟鞋的声音。
瘸子慢慢睁开眼,看到了一双白嫩的脚,揣在红色的高跟鞋中,白嫩的脚面,很性感。
他哼笑,舔了舔干得早已裂开的唇,铁锈的味道在他口腔内扩散。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一股力量带起,一张美艳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灰蒙蒙的森林中,机关枪对准远处被捆绑着的人,他们面容憔悴,气焰嚣张。
“开枪!”
瘸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条瘸了的腿不停地抖动着。
“啊——”
他五官紧皱,手紧紧压着那条腿,汗水从发间滑落。
“你好还吗?”
昆仑伸出手,帮瘸子按摩那条抽筋的腿。
瘸子看着昆仑满是关心的眼神,呼吸慢慢地平缓下来,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放下手是,看着白色的袖子,一愣。Ηtτρs://WWw.HLXs9.cóm/
“我们这里是在哪里?”
昆仑注意力全在他的腿上,“我们现在是战俘,被囚禁了。”
瘸子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看了看昆仑身上完好无损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崭新的衣服,“被囚禁了,还给我们穿这么好的衣服?”说着,他抬头环视四周,这个房间不大,四四方方,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了——马桶、洗漱池,花洒,甚至还有一个电视,“还住的这么好?”
昆仑摇头,“我们对于他们,一无所知。”
瘸子听懂昆仑的话,“我们”是指昆仑和他自己,“他们”是囚禁自己的人。
“其他人呢?”瘸子想到从楼下跑出来时,那群人。
昆仑目光黯然,“都死了。”
瘸子木然地点头,看着墙角的马桶,一动不动。如果他仔细看昆仑,就会发现他眼底明显的乌青。
昆仑走回自己的床铺,仰头躺下。余光瞥见瘸子沉默的身躯,昆仑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就知道他也不好受。
昆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规模的死亡,那些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他突然明白了,那些完好无损却躺在床上不断抽搐的士兵。
瘸子昏迷的这几天,昆仑不断做噩梦,梦中是那些人,他们伸出手,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白色的,混合着鲜血的如干枯的树枝,那些白骨伸手抓着自己,想让他与自己同归于尽。
轰然倒在自己眼前的红衣少年,依旧笑着和自己打招呼,额头却不断渗出红色的血,眨眼间,脑门的正中央,出现一个红色的洞,血都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他被吓醒了好几次。
然后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直到天亮。期间,思绪没有任何障碍,穿过墙壁,回放当时的情景,一遍又一遍。
日日夜夜,不停地折磨着他。
太阳升起,照射到屋子里。门外响起吹哨的声音,昆仑和瘸子对视一眼,“每天有早操,之后要去干活,挖煤,或者是去钻井挖石油。”昆仑简单地说了一句,抬手指了指门后墙壁上的衣服,“工作时穿这个衣服。”
瘸子反应了好一会儿,然后呲牙咧嘴地骂道:“去他妈的,咱们成劳/改/犯了?”
昆仑不明白劳/改/犯什么意思,但看瘸子那个样子,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只是坐起身来,走到挂衣服那里。
“小子,”瘸子看着昆仑穿好衣服,他靠在墙头虚弱地问他,“你看过《越/狱》吗?”
昆仑停下手里的动作,平静地看着他。
越狱这东西…还需要看?
*
安祺打给姚云泽时,他已经到了机场,犹豫这不知该如何开口,直到广播中传来登记的消息时,他才缓缓地按下拨打电话:“阿泽...”
“怎么了?”
安祺听到她那边风的呼啸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荧幕上红色俄文从他眼中路过,“阿泽,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吗?”
说完这句话,他静静地等着姚云泽的回复。机场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穿梭而过,远处还放着俄文歌曲。而手机中的世界,好像里这里很遥远——那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姚云泽久久不说话,安祺抬手看了看手机,是在通话中啊。
“....阿泽?”他试探地问。
“安祺,”姚云泽声音好似从远处传来,空洞得好像有回音,“我要去找他。”
不用说,他知道是谁。
安祺苦涩地笑了一下,眼中多了几分湿润。
“阿泽,新春快乐。”
姚云泽挂了电话,把车窗升起,车内的温暖将她包围。
吕斯曼带着黑墨镜,嘴角斜着一勾,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抬手将收音机的声音调大,盖过风声雪声。
后排的娜塔莎被维塔斯的海豚音吓了一跳,拿起眼罩蒙住自己的眼睛。
红色越野车行驶在荒芜人间的土地上,空旷的土地竟然看不到头,白色掩盖了一切,包括她们来时的路。
维塔斯的尖叫声,盘旋在白色大地上空。
第二卷·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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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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