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不远处放着个素净的橄榄色花瓶,里面潦草地放着几支粉色的玫瑰,并不是很彻底的粉色,花瓣的中心还掺杂着些微的白,就像是精致的粉色贺卡被水褪了色。我盯着这束盛开的玫瑰,生出某种莫名的心绪,取过不远处的玻璃杯喝了口牛奶。
“维达寄来了一张假面舞会的邀请函。”母亲两只炯炯有神又傲慢的蓝眼睛在脸上完成了加冕,让她整个人的神态都显得格外倨傲。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暗自估摸着她也不会允许我去参加——她总是会过度干涉我的行踪。
起初我尚能忍受这样的处境,可是时间一长我就觉得难耐起来。格林德沃祖宅终日是一成不变的死寂,只有偶然闯入的麻瓜炮弹声会短暂地划破沉默。汤姆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他漂亮整齐的字迹已经好几天不曾出现在笔记本上,这难免令觉得自己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都被骤然切断了。
母亲优雅地取过手绢擦了擦嘴,轻描淡写地宣布道:“既然是维达举办的舞会,你就去吧,等会儿珀尔修斯会过来接你。”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走之前先去把你的头发打理一下,即使没有人认识你,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儿被人指指点点,被说着装不得体、像个疯女人。”
我默默皱起眉头,其实我只是懈怠了按照她的标准护理头发,自认和她口中的“疯女人”一点边都沾不上,这套繁文缛节本就让我厌倦到了极点。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早餐瞬间索然无味起来,我看了眼吃了一半的法式吐司,放下手里的刀叉,刚准备推开椅子起身离开却被她叫住了。
“格洛丽亚,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格林德沃,你的言行应该符合标准。别以为你在霍格沃茨,我就对你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了。我有的是办法知道。”她在说什么?我暗自腹诽,抬头望着母亲冰冷的眸子,换上标准的微笑和做作的甜美嗓音。
“母亲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做才算是是符合标准?”她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僵硬的脸上神情嘲讽,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答案。”我本想反问她“是吗”,不过转念一想,我才不要主动给自己找麻烦,但我也没兴趣同她打哑谜。
于是,我转移了话题,“或许我该去换衣服了,母亲,如果你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别人叫做‘疯女人’的话。”她不说话,抬手去拿手腕边的茶壶,显然是不打算再理会我了。我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了大厅。
等踩上了二楼的台阶后,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边思考今晚的打扮,一边回想着母亲刚才的话。难道她是知道我和汤姆的事了?不可能,绝不可能,否则她早就会对我施恶咒了。什么叫她有的是方法知道?她的手有可能伸到霍格沃茨吗?这未免有点过于毛骨悚然了。
“大小姐,格林格拉斯少爷已经在楼下等你了。”这边我正在对着镜子戴耳环呢,家养小精灵就蓦地出现在了我的房间,细声细气地向我汇报。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它,语气尖刻得就像是外面走廊墙上挂着的锋利长剑。“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去转告他我马上下来,让他别催。”
我为宴会选的是一件白色的露背缎面阔摆裙,款式简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裙摆处加上了一些简单的星光魔法,走动时会有光影沿着细密的褶皱流动,旋转,起舞。满头金发半绾着,一半肆意地垂下,一半随意地堆在脖颈处,点缀着珍珠头饰,不对称的耳环有一只直垂到肩膀。
这是我所能打扮的最大程度了,母亲在看到我打扮华丽时总会毫不讲道理地勒令我换掉装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无法理解她近乎麻瓜清教徒式的简素,毕竟作为阿德勒家族的大小姐,她自己年轻时肯定也有一段绚丽的青春年华,她又为什么要如此苛责于我呢?
珀尔修斯立在客厅的一角打量着什么东西,一只手随意地撑在墙壁上,新做的巫师袍很挺括,衬得他的身形益发修长挺拔。我看清了他是在打量新摆上的一尊石膏雕像,不禁出言制止,“别动那个。谁知道这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未知的诅咒。”
“这就是个普通的雕像而已。”珀尔修斯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驳我,一边回头望向我,感叹道:“梅林啊,你终于下来了,再晚点我们就要迟到了。不过小姐,你让我觉得这番等待是值得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是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仍是慢吞吞地下着台阶,伸手将垂落在肩头的长发扫到脑后,“别贫嘴。在场的宾客可不知道我们是格洛丽亚格林德沃和珀尔修斯格林格拉斯,没有人会在乎两个无名之辈,迟到又有什么关系?怎么,看你的神情,是知道这雕塑的来历?”
“我听说这是麻瓜艺术家米开朗琪罗的作品,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桑德斯费了不少劲才将真品弄到手来讨主子欢心的。”桑德斯算是最早追随我叔叔的一批巫粹党成员了,一直忠心耿耿,所以去年去霍格沃茨的时候叔叔才选了他陪我前去。
可惜他的脑子确实是不太灵光,忠心有余而能力不足。闻言我不由多打量了那个在我看来毫不起眼的雕像一眼,轻声嗤笑了一声。“是吗?难怪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傻瓜呢,拿麻瓜的东西讨好主子,未免有点太不会看人脸色了。”
“不管怎么说,这在麻瓜眼里可是无价之宝。当然了,你肯定愿意拿这个换与它等重的金加隆。”这话说得倒是一点不错,我刚想回应,又觉得这是助长珀尔修斯老喜欢揭我短的毛病,便转换了话题,“还走不走了?刚才不闹着我们要迟到了么?”
“等下。”珀尔修斯突然下了一级台阶,俯身靠近我,我被他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跟着他的动作照做,却不小心踩了空。突如其来的坠落感让我完全没有时间反应,所幸珀尔修斯及时扶住了我,才让我免于摔倒或是崴伤脚踝的结局。
“你怎么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突然凑过来干什么?”“没什么。”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就是想说,你不把头发盘起来也挺好看的。”“哦。”我伸手整理好垂在颈间的长发,扶着楼梯的扶手快步往楼下走去,“那你干嘛不直接说?被你吓死了。”
罗齐尔家族是巫粹党中最受瞩目的纯血巫师家庭——他们最早选择追随黑魔王,也最早给黑魔王提供各种各样的支持,维达罗齐尔更是公认的黑魔王最得力的助手。作为回报,这个家族的财富也在一批批军火的售卖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罗齐尔的宅邸位于莱茵河畔,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一直延展到前门,足有二分之一英里,即使有魔法协助,维护面积这样大的草地也不是件容易事。越过一小段铺砖小径就是上百个大小不一的池塘,池塘里种着大片极其罕见的月光睡莲——听说它可以反射月光,夜晚观赏它时就可以欣赏一场光与影交织的好戏。
睡莲旁有翠绿的浮萍作为点缀,在清澈的水中摇摇晃晃。数不清具体数目的东方锦鲤在池中游动,背上的鱼鳍宛如红绸,一抹灵动的艳色。纯白大理石质地的少女雕像笑颜恬静,源源不断的清水从她怀中抱着的罐中涌出,让整片池水活了起来。
无数镜子一样的水面给整片花园增加了一种辽阔、深远的气势。池塘过后又是一小段铺砖小径,红色大理石的地砖四角甚至还用了镶金工艺,标注着罗齐尔家族的家徽。而小径两边的廊柱上都刻着巫粹党的三角标志,以及叔叔名字的缩写G.G。
小径的尽头是姹紫嫣红的花园,无数种难能一见的奇花异草在此间繁荣生长,微风随时都能送来一阵馨香,那是任何一种名贵香水都无法媲美的自然魅力。被驯养了的夜莺不知疲倦地唱着歌,声调婉转,替主人前来迎接客人。
白日渐退,明亮的黄昏燃烧出了大片橘粉色的云层,晕染着原本应是灰蓝色的天空,给予即将过去的一天最完美的退场。我与珀尔修斯在人工造出的藤蔓小路中辗转腾挪了许久,才得以看到点缀了一溜法式窗户的宅邸,这栋宏伟的建筑反射出金闪闪的光亮,对温暖多风的傍晚敞开大门。
高高的门道背后是一个开放的玫瑰色空间,两端仍是法式窗户,和这空间脆弱地连接在一起。窗户半掩着,给人一种青草长进了房子里一截的错觉。纱质的窗帘在簇新的酒红色金丝镶边地毯上波动,投下一道起伏的影子。
大地歪歪斜斜地躲离了一点点暗淡下去的阳光,管乐队演奏着的温馨忧郁的鸡尾酒歌曲隐隐传来,预示整晚的狂欢即将开始。每当我们向大厅走进一步,鼎沸的人声就越响一层,混合着听不十分真切的音乐声,直让人的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
在你见识过了前面那些足以震撼人心的花园景致后,就不会对金碧辉煌的大厅过于惊讶了。
大厅是由敞廊改建而成的,一面是朝向花园的十数扇巨大落地玻璃窗,另一面是由数百块镜子组成的巨大镜面。如果只是平时来访,你就会惊讶地发现,澄澈的天空、静谧的园林景致会完整地映照在镜墙上,满目苍翠,仿佛置身于精心打理过的园林中。
而眼下,成百上千支蜡烛悬浮在大厅上空,无法数清具体数目的巨型水晶吊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折射着迷离的光影,每一颗单独的水晶拿出来就足以支付魔法部普通职员好几个月的薪水。罗齐尔们斥巨资打造的烟火盛宴更是惹人期待。
细木雕花地板的木质柔软,墙壁以大红色和白色大理石贴面装饰,柱子也是白色大理石的质地。柱头、柱脚和护壁均为黄铜镀金,花木盆景是装饰也都是纯银打造。半圆拱形的屋顶上还有一整面色彩鲜明、构图完整的壁画,描绘的是梅林与莫佳娜的故事,人物繁多,令观者眼花缭乱,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舞池周围摆满了可供宾客小憩的桌子与垫着昂贵丝绸垫子的靠背长椅。来自古老东方的瓷器餐盘里放着各式各样精美的小点心,上百个玻璃高脚杯摆成了香槟塔。要知道,现在身处战时,一瓶品质尚可的香槟酒的价格早已翻了十数倍,而凯歌香槟这样的奢侈品在罗齐尔们的眼里不过是第二天就可以尽数倒掉的摆设。
数十个戴着金饰的家养小精灵在人群中穿梭,及时地为每一位来宾斟满酒杯。舞池里已经有不少戴着假面的男男女女在相拥起舞,还有一些没有戴假面的女巫在用甜蜜得过了头的虚伪语气互相夸赞对方的着装与首饰,而男巫们则在角落里点起上好的雪茄烟讨论着最近的形势或是魁地奇球赛。
即使戴着假面,女宾们仍是个个都在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在这场争奇斗艳的比赛里不落下风,唯恐自己输了这场隐形的竞争。衣香鬓影,华服珠宝俱是一样不少。我也被勾起了些许好胜心,微眯起眼睛仔细去瞧来来往往的女巫们。
这些女宾着实是在打扮上花了不少心思,这个戴着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吊坠,那个的舞裙又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宛如穿了条彩虹在身上,走进了细看却发现那不是魔法造就的效果却是点缀的碎钻。当然也有做过了头的,例如眼前这个,比起一个人更像是个行走的珠宝收纳盒。HttpS://WWW.hLχS㈨.CōΜ/
男宾显然不如女宾们自由,无法在服装的款式与妆容上先声夺人,不过倒也穿着上好丝绸或是绸缎做的袍子,又在长袍的口袋外挂了一条纯金的表链,戴着精致的袖扣。
巫粹党的风头正劲,由此可见一斑,放眼整个欧洲,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唯有巫粹党才有资本举办这一场穷奢极欲的宴会,才能引得这么多家底殷实的巫师前来参与。我想无论时光如何变迁,这场前所未有的盛宴,终会成为许多人心中不可磨灭的幻梦。
我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脸上戴着的羽毛面具,纵然我早已见惯奢华,去也不由感叹如今巫粹党真是如日中天,所有人都因这一阵东风挥金如土。看着这里的繁华场景,哪里能想到外面的世界已是战火连天,甚至会有麻瓜的炮弹落到距离这里仅有几十米远的地方,这场盛宴也因为身处战时而更显得弥足珍贵。
“即使来都来了,不如去跳支舞吧?”珀尔修斯向我伸出手,金色的面具映出我的银色假面。“当然。”我搭上他的手,与他一起滑入舞池。我与珀尔修斯是舞会上多年的搭档了,对彼此的舞步可以说是熟悉透顶。
“你可不知道我在家里待得有多无聊。”我小声和他倒着苦水,顺便去打量周围的来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可以出门,不可以大声说话。”“我当然知道,我已经听你这么抱怨很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一转眼,我们认识都快十年了。”
“离十年还早得很呢。”我满不在乎地回答他,继续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别人。数十米之外,一个黑影在我眼角里一闪而过,可我立刻就捕捉到了那个过于熟悉的身影。我蓦地停下舞步,珀尔修斯似乎是在问我“怎么了?”可惜我已经无暇顾及他的问题,提起裙摆向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小跑过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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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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