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虎心中有些忐忑,也说不好是什么感觉,这个懒懒散散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的少年,眉眼间都是无所谓与邪魅,一副风流浪荡样痞子样,还是方才浴血杀敌的那个人么?
又瞟了燕瀛泽一眼,看着他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齐飞虎心道:看着个样子便知道是个草包了,方才,肯定是他凑巧撞大运了。否则,哪里会有如此好的运气?八万人可以从北地铁骑中抽身而退?
燕瀛泽心中好笑,知道齐飞虎是在揣测自己,索性干脆无视他,两眼盯着手中的玉箫,任他看个够。岑年达看着齐飞虎的样子,憋了一肚子的笑意。燕瀛泽身后的棒槌似一尊罗汉般伫立着。
这时候平南王燕天宏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自从燕瀛泽进城中来安顿士兵,忙这个那个的,过去快个把时辰了还没有见过平南王,沈昀在他身后半尺左右,朝着燕瀛泽见礼道:“军师沈昀,见过将军。”
燕瀛泽笑了:“总算有个明事理的了。”又对燕天宏道:“燕老头,你这都是些什么下属啊?”语气十分的不太屑。
平南王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燕儿啊,别管他们,快些过来,这是为父特意去厨房为你煮的粥,快些尝尝?”齐飞虎三人傻了眼,这个,这个人还是那个南征北战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平南王么?
燕瀛泽撇了撇嘴一脸哀怨道:“燕老头,我不远千里而来,你就给我吃这个?这都什么东西啊?”
说归说,还是接过平南王手中的粥吃了起来,刚出锅的粥冒着丝丝的热气,就那么氤氲了燕瀛泽的双眼。
一碗粥下肚的燕瀛泽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躺倒在太师椅上就那么睡过去了,燕天宏眼中露出慈祥的笑意,解下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示意大堂的众人都退下去了。
齐飞虎三人见到燕天宏如此宠着世子殿下,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听着别人说平南王怜子宠子是一说,但是亲眼见到,绝对的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特别是平南王还是个铁汉。
只有棒槌已经见怪不怪了。
传闻平南王燕天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平南王就怕一件事,怕自家的儿子发脾气。
据传说,有一次燕瀛泽生气,砸了平南王最爱的麒麟镇纸,那件物品还是皇上钦赐的,结果燕天宏愣是一声没吭,还反倒花钱把全邺城的镇纸都收了回来让世子殿下砸着玩儿。
在棒槌的眼里,若是有哪天燕天宏不对燕瀛泽那么好了,才奇怪呢。
燕瀛泽一觉睡醒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动了动在太师椅上搁得有些发麻的手脚,起身了。平南王燕天宏此时正伏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睡着,燕瀛泽看着燕天宏又增多了的白发,拿过椅子上的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心中叹了口气。
燕天宏被惊醒了,看到燕瀛泽站起来立马道:“燕儿你醒了?可休息好了?手臂上的伤可有好些?”
“燕老头,你怎知道我受伤了?”燕瀛泽吃惊,他自以为已经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了。
“安王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必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好好养着,既然皇上逼你踏出了这一步,你便没有回头路了,不管如何,只要你好好活着便好,离蛊的事情,我们慢慢再想办法,只要你好好的带兵打仗,我想,他还是不会自掘墙角的。”
门口,燕瀛泽看着平南王在朝阳下微微发白的鬓角道:“好了,燕老头,生死有命,我无所谓的。”然后慢慢扶着燕天宏边往外走边道:“不是说你平南王是个悍将的么?怎还被伤得如此狼狈的?我瞧不起你了哈,你还是回家遛鸟去吧。现在,有我,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燕瀛泽挑着眉毛,一贯放荡的语气,却让平南王更加生出了几分疼惜与歉疚。
如果他不姓燕……
没有如果!
燕天宏拍了拍燕瀛泽扶着他的手,眼中有说不出的慈爱与愧疚。知子莫若父,他又如何不知道,燕瀛泽踏上这血雨腥风的战场,全是因为自己。
“王爷,我回来了。”孔晨辉批着一身朝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鬼七。
然后孔晨辉盯着燕瀛泽,燕瀛泽亦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四周忽的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鬼七很自觉的退后了一段距离。
孔晨辉猛然挥拳直捣燕瀛泽面门,燕瀛泽倏地后退一步,拧腰翻身,一个侧踢便朝着孔晨辉后背招呼,孔晨辉急速转身下腰躲过一击,变拳为掌劈向燕瀛泽,却不想燕瀛泽这招是虚的,等孔晨辉后仰之时,燕瀛泽已经从他身上掠过,左手使出擒拿手,扣了孔晨辉右手的脉门,孔晨辉左手虚幻,直抵燕瀛泽双眼而去,燕瀛泽放开了他的右手,退后了三步。
两人对视良久,都笑了起来,孔晨辉道:“世子殿下不止功夫长进了,脑袋亦是更好使了啊。”
燕瀛泽笑道:“我知道你没尽全力的,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我一只手臂能不能胜过你。”
孔晨辉扶着燕瀛泽的右臂左右稍稍晃动了几下问道:“如今感觉如何了?”
“还好,御医说好好休养会没事的,不过就是有一段时间不能使用右臂。”顿了顿燕瀛泽又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道:“唉,枉费我还苦苦的瞒着你们啊,搞了半天你们什么都知道。”
孔晨辉检视了一下燕瀛泽的手臂,确认无恙后,往后退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骁骑朗将孔晨辉,参见镇远将军。”声音大到可以传出很远。
燕瀛泽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知道,孔晨辉是在帮他树立威信,门外那些士兵可不是吃素的,孔晨辉如此一来,只是为了告诉门外的士兵,他,是镇远将军。
鬼七见到他们寒暄完了,过来见礼道:“鬼七见过王爷。”燕天宏早就看到了旁边的鬼七,此刻起身还礼道:“鬼统领,许久不见。”
燕瀛泽眼里有探究,盯着鬼七看,孔晨辉也盯着鬼七,鬼七对燕瀛泽低声道:“重新认识一下,在下鬼七,是皇上的暗卫统领。不过,现在是你的监军。”
暗卫,燕瀛泽也耳闻过,专为皇帝收集情报,专为皇帝搞刺杀的专业团伙。不过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见过,原来他便是这股神奇力量的统领。
燕瀛泽摸了摸下巴道:“这么老实就招供了你的身份,不怕我泄露出去了?监军,果然是‘监军’呢!”
鬼七不理燕瀛泽嘲讽的话,反问道:“你会么?”
燕瀛泽答得干脆:“会,你的人头可值不少钱呢。!”然后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了问道:“皇帝老儿派暗卫收拾我的时候,你有没有参与?老实交代。”
鬼七摇了摇头道:“这个真没有,不过泄露世子的行踪,倒是有过那么一两次。”
“你所说的一两次是把我的行踪透露给敌国,还是透露给山贼,或者是那些闲的无事想要我命的杀手?”燕瀛泽一边揉手一边逼近。
鬼七倒是没有躲开,只是行了个礼道:“请世子见谅,属下也只是食君之禄。”
“好了,燕儿,别闹了。”燕天宏对燕瀛泽道。
燕瀛泽倒是明白,鬼七不管做什么,的确都是出于李焱的授意。
燕瀛泽转向孔晨辉问道:“如何?”
孔晨辉笑道:“这么铤而走险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干出来,还好,有监军大人帮助,杀敌五千,自伤一千五,无一人殁。至于他们伤了多少人,就不知道了,初略估计,约莫怎么也得八千人吧。”
燕瀛泽听完孔晨辉的汇报,对着鬼七与孔晨辉很郑重的施了一礼道:“多谢。”
是的,多谢,多谢他们的信任,让他可以实施这个铤而走险的计划,小小的创伤了一下北狄的军队。
厍水城中的人不可能调出许多,四万人已经是极限了,可是面对的却是北狄的五万铁骑,胜算本来就不大。他一个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面对的却是北狄战神,这次侥幸,多亏了孔晨辉充分利用了“快刀斩乱麻”这句话,速战速决。又有鬼七的帮助,给敌军摆了个乌龙的攻城夺粮事件,这次行动才会成功。
燕瀛泽长舒了一口气,若是这中间有一环失败了,那么这次损失的就不止几万人的性命了,恐怕整个丰国都会被自己葬送了。
至于日后,啧,举步维艰!
鬼七掏出怀中的圣旨对着平南王道:“王爷接旨吧。”燕天宏走过了按住了鬼七打开圣旨的手道:“鬼统领,可否晚些时日宣旨?。”
燕天宏望向了燕瀛泽,眼中闪过了浓浓的慈爱与说不尽的担忧,还有隐隐的期盼。
鬼七看了看这个场面,出奇的答应了这个请求,他也说不好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者是因为燕天宏眼中的怜子之情,或者是,他也在与燕天宏一般,也在期待着什么。总之,他把圣旨收回了怀中。
帐中的齐飞虎抄着手转圈,孔晨辉回来了,他很好奇孔郎将调兵干嘛去了,但是他直接进内堂见平南王去了。
岑年达进来道:“大哥,你知道昨日北狄军队为什么突然退兵了么?”
“为了什么?”齐飞虎一副洗耳恭听状,显然对这件事情表示了相当大的好奇心,本来这件事情就困在他的脑海中,他也想搞清楚,是什么原因让那个草包世子捡了个大便宜来的。
岑年达看着齐飞虎,想了想问道:“大哥,你先说一下,你是怎么看镇远将军的?”
“镇远将军?哦,就是那个草包世子?今日里你也看见了,啊,就一浪荡公子哥呗。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他昨日居然敢上战场。”齐飞虎道。
岑年达又道:“监军大人奉了镇远将军的命令,领了两万精兵在莫罗镇大闹了几场,烧了敌军粮草库,昨日里孔郎将点了四万精兵,伏在雄鸡关,与监军配合,杀了北狄军一个措手不及,据说北狄的五万铁骑,差不多损伤一半。而我们,只伤了一千五百人。”
齐飞虎一听这个,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问道:“真的假的?你如何得知的?”
岑年达道:“方才孔郎将回来了,我便去了军中一趟,听昨日跟着出城的千夫长说的。”
齐飞虎搓着手道:“如此那就太好了,咱这几日可憋屈死了,如今孔郎将可算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气。”
岑年达道:“大哥,你是不是没有听到重点?我说的是,孔郎将奉的是镇远将军的命。如此一想,监军本就是随大军一起的,他去莫罗镇,定然也是奉了将军的命令。”
齐飞虎高兴劲儿已过,听岑年达如此一说,牛眼睁得老大很明显的不信:“他奶奶个西瓜的,那个浪荡子?他?你是说此事是他筹谋的?你看他那个样子是个运筹帷幄的主儿?不可能。”
岑年达道:“你还别不信,我只是觉得吧,你上次说的要考验他或者是刁难他的事情,是不是就算了?”
“老岑,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先莫说他没那个本事,纵然他真的天降奇才,难道还不许咱试探试探?咱这是在为着百姓,若是这个所谓的镇远将军是个草包,置百姓与不顾,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话,咱也对不起百姓不是?”
齐飞虎一巴掌拍在岑年达肩上,一席话说得算是冠冕堂皇了。
岑年达心下还是有些犹豫,他知道,齐飞虎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燕瀛泽没有军功在身,凭着其父,当上了这个镇远将军,他心中有些不忿,平心而论,自己不也是如此想法?
正好此时军师沈昀撩了门帘进来,齐飞虎道:“军师,你来的正好,给老岑讲讲,咱为何要考验那个草包世子。”
沈昀摸着下颚长须道:“大人,我也建议,你还是算了吧,这个镇远将军,似乎有些意思。”
沈昀脑中晃过燕瀛泽枪挑北狄军的情景,又道:“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并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况且,方才,我问过了孔郎将,他讲了事情的起末,这个世子殿下,恐怕没有传说的那么不堪。”
齐飞虎听到沈昀也是如此说,气的大手一挥道:“你们文人就是啰嗦,好了,此事你们不要管了,咱自己来。”
北狄的总帐中,落针可闻。拓跋漠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次的损失之大,他气的肝颤。参将淳于夺跪在地下,腰酸背痛。
当淳于夺饶了百里路与半夜赶到莫罗镇的时候,只余镇中灯火通明,守城的士兵全体出动,四下巡逻,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可是淳于夺领兵进城,等待良久,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也没有见到敌人攻城。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淳于夺心中奇怪,亲自带了士兵到朱驰山上去搜索,却连头发丝都没有找到一根,望着寂静的朱驰山,淳于夺无力的丢了手中的兵器,连着被偷袭的事情一想,他知道他落到了一个圈套中了。
于是连忙下山朝着厍水城方向的北狄军营中赶去。
等他汇报完了士兵伤亡情况与粮食受损情况后,拓跋漠便黑着脸,一直没有说话,淳于夺亦是不敢起来,一直跪着。
百里晋扶起淳于夺:“淳于参将起来吧,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
拓跋漠看了一眼百里晋,终是挥了挥手道:“起来吧。阿晋,这件事情,你如何看?”
百里晋道:“很明显,这件事情的筹谋者不是燕天宏,偷袭莫罗镇的人恐怕是从这次燕瀛泽带的兵中抽调的。”
拓跋漠又问道:“那,关于燕瀛泽,你怎么看?”
百里晋沉思良久,抬头道:“这个人,丰国帝都中的传闻无非是,借着其父狐假虎威,风流浪荡,斗鸡走狗,不思进取。但是就此次来看,恐怕真如大哥你所说的,传闻不尽属实。”
拓跋漠盯着军帐的顶端道:“虎父无犬子,这个燕瀛泽,不可轻视啊。”
拓跋漠是北狄王拓跋庆旭的侄子,他之所以可以久居将军职位,不是因为他有叔叔撑腰,而是他是北狄国当之无愧的战神,从他出征之日起,便没有在任何人手中失败过。
纵然是燕天宏,亦是不敢轻视这位北狄战神。
可是这位传说中的战神,此次却因为轻敌而损失了北狄的一万多精锐骑兵,或者不是他轻敌,只是燕瀛泽似乎比较懂得未雨绸缪罢了。
拓跋漠静坐沉思,他,对自己说,不论这个燕瀛泽好也罢坏也罢,一定要把他处理掉,才好告慰亡灵。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阳叮叮儿的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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