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挑挑眉,斜靠在椅子上,表情不可一世,一副欠揍模样。
“跪下!”
许是冷漠的表情惹怒了对方,我也被这一声吓得浑身震悚起来,几乎是不可控的服从命令,啪嗒一下跪在了软垫上。
面前的女人很是英气,那双眼睛光是盯着就可以让人寒颤,双手微微抖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打上我的脸。
果不其然,那双纤细的手挥了下来——我便止不住地开始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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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惊醒时,天才蒙蒙亮,雀鸟早已在错乱的电线上荡秋千,日本神户的风吹散了几日里的烦闷,也仿佛带来了一切苦闷的来源。
实在是太热。
身为“空调病”患者的我不会轻易开空调,尤其是到酒店的第一天晚上,因此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自作自受。
羽生也起的很早,我从男生楼道穿过去餐厅吃早饭时,刚好遇见他一脸湿漉漉的,刚洗完脸的模样从房里出来,我俩一愣,倒是自觉的走到一起去准备吃饭。
我此时还顶着自制的珍珠粉面膜,手里端着个小碗,还配上一把小刷子,于是遍替羽生涂了小花猫脸蛋,我微微踮着脚,羽生也弯下腰来,倒显得很配合。他皮肤原就白得亮眼,涂上白膜并不突兀。
“有点干,”他轻轻的揉了揉干吧的脸蛋,在摸索出一张花脸猫的模样后愣了愣,“有点不大舒服。”
“正常的,待会洗了就好,别太用力揉,会有皱纹的。”我边走,边拿着刷子又往自己脸上涂了一圈。
吃完饭后,我们又分开了,到后来羽生也没看见“陆美女”的素颜,只看见我一大早上的小白脸。
倒是晚一点出来晨跑的坦雅被我实际上宛如国宝的黑眼圈吓到了,还以为我大半夜出去蹦迪玩却不带上她,不够朋友,因此半开玩笑似的埋怨我半天,当然当然,我并不愿意解释自己睡不着的原因——
我的心思全在那个梦上。
梦中的女人是我妈,也就是现处于半隐退状态的音乐家陆小熙,她时常抱怨打击乐手镜头少,和老爹一起演出完全占不到半点光辉,因此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准备过快乐小日子。
四十出头的年纪,陆女士从不掩饰自己的年龄,她保养得体,完全不像不惑之年的母亲,生孩子也生的早,因此在众妈妈中颇有鹤立鸡群的味道。
我妈思想很有外婆的那番派头,老舞蹈家和女儿老音乐家都相信所谓的鸡汤文一说,因此在我复健时才会满含深意地说出:“……你必须一鸣惊人……”这种话来。
陆女士不是没有打过我,和众多妈妈一样,她有着凌厉的手掌,带着疾风呼啸而来,随后便是脸庞剧烈的疼痛,不过是去了哈尔滨集训后极少见面,不在打我了。
也有可能是父母明白陪我和弟弟时间太少,自知理亏。
可我从不知道她对我谈恋爱什么看法——学生时代是万不准的,但现在也不再是高中时候。一时间,我竟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了。
“哼……什么跟什么啊?我看你是母胎单身二十一年久了,”妈妈的态度不错,但又带着点拷问的气息,“谈恋爱这种事,别的姑娘在大学早就谈上了!”
“你呢?学生时代没见你喜欢过谁,现在成年了还没点进展!”
“连男朋友都没交到,居然还敢想会不会被打?”
“喂喂,我底下那打定音鼓的小徒弟好像挺喜……”
下一秒洗碗的父亲大人笑眯眯的回过头,“行了小熙,别和啊啾聊了,我们待会去甜品店啊。”
“拜托拜托,现在的伦敦晚上十一点了好吗,”我皱着眉看父母亲秀恩爱,“你们想去哪里买,甜,点,呀?”
陆毅哲哼笑了一声,“宝贝看来是不知道世界上有24小时便利店的存在。”
我在目睹了两人飞吻后,目瞪口呆。
???
手机在下一秒就显示了退出界面,我细细品味了陆女士的那几句话,小心翼翼地得出结论——
谈恋爱……不会被打断腿吧?
我莫名其妙的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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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场很凉快,我看着对面的少年在冰上起舞,铲起一片冰雪,在灯光照射下发出七彩的光,成功的喜悦让他狂喜着朝天空比出一个耶,微微偏头看向这里,和我四目相对,脸唰的一下红了,一蹬腿便滑了过来。
“真不错!”我卖力的鼓掌,从怀里抽出一张报纸放在身旁冰凉的铁阶上,“来这坐吧。”
“yayoi真是奇怪,明明后面全是凳子吧?”
“这叫接地气。”
我说完后都被雷到了,不禁叹服自己的想象力,捂着脸自个笑起来。
“那就陪着你好了。”他滑过来,也同我一样坐在了台阶上,“怎么不去滑冰呀?”
我一听这个就丧了气,微愣后,像软皮球似的半瘫在旁边椅子上:“没有生命之源啦……”
“什么生命之源,”他转过头来一副关切的模样,又急忙借力站了起来,在我面前晃起了圈,“又想喝酒啦?”
“喂喂,你不会把我想象成酒鬼了吧?”我有些急得上冰追过去。
“诶?”他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又朝我摆摆手,“什么啦,只是听说……喝酒的女孩子都是很漂亮的,看到yayoi就确信了呢!”
他还比起了大拇指,说我长得漂亮。虽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大脑也已自动定义为前者,我暗自吐槽着不娶何撩的道理,又尽力做出轻松的表情:“这次不是这个原因啦,今年的神户要热一些……我的是挺不住。”
“诶,今年的日本的确要热上一些。”他摇动着手扇风,“怪不得你这么想吃冰糕呢。”
“是呀!KFC的甜筒!我真的超爱那里的甜筒啊!”我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在冰场上干拔了个3A,结果啪嗒一下摔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
我有些嘟嘴,心想这下好了,不仅言语混乱,还搞成了半残废。
羽生笑着将我拉起来,似乎是怕突然上冰的我着凉,便把黑色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有些疑惑的问:“哪里来的衣服呀?”
“我平日会随身多带一件外套的。”他笑得温柔。
我们一起看向远处。
纪平梨花刚跳完了一个阿克塞尔三周跳,拉着后脑勺的头发,和坂本花织说着话,仿佛知道我们在看她似的,转过身来,微微歪头笑了笑,滑了过来。
“前辈,”她朝结弦打了招呼,转过来问我,“麻烦了,想请教yayoi前辈的双3A跳呢。”
“诶?”
我微愣住了,“现在并没有很会A连跳呀。”
“诶?”
这次改梨花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把我逗笑了:“发育关以前是可以的,但后来,后来就去练四周跳了。”
我怕小姑凉太失望,便自告奋勇上去演示了个4T,得到梨花星星眼+巴巴掌后倒也很满意,她像是记住什么要点似的,念念有词地走回了坂本花织的身旁。
“奥运会还打算加四周跳吗?”羽生问我。
“这得看布莱恩先生,”我说,“我不想让萨沙抢了先机……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吧?
我以前在那里训练过,和特鲁索娃认识,她的三周快全了,如果她也跳出四周跳……我的北京冬奥会有多大可能?”
“一流女单里除了3A其它三周全的女单不在少数,不是每一个都有天赋突破A跳,亦或者跳出四周的。”他俯下身,柔柔的安慰我。
“不,特鲁索娃不一样,图特别丽泽也不是一般的教练。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在十三岁时就三周全的。”我摇摇头,仿弗显的很焦虑,“虽然现在对比赛没什么兴趣,但我想成为第一个短节目破百的选手。”
“这样一个成就,比奥运会铜牌更容易让人记住。”我突然笑起来。
我突然在那时感到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原来原来,我看中的,早就不是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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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唔⊙ω⊙,羽生,傻熊接着呀!”塔蒂亚娜在冰场的另一边举着两瓶水吆喝道。
“什么水呀?”羽生也将手放在嘴边呼喊着。
真-日语小白-坦雅在捣鼓了一会手机后,回应道:“苏打水!”
“接着吧!”
她将谁扔过来,两人几乎是默契地同时拿住,最后相视一笑。
如今,他们间的默契越来越好——至少不会出现五六年前玩那什么两人三脚,摔倒了了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地步了。几年的友谊使他们几近心灵相通。
于是——
陆弥生和羽生结弦再一次摔在了冰上,看着前面塔蒂亚娜和伊克拉耶夫艰难挪动的背影,傻小熊来劲似的拉着羽生就往前滑,最后还是只拿到第二名。
虽然还是摔了,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们没有默契。
两人心里暗戳戳的想。
两人三脚这种梦回小学时代的游戏自然不能满足一群大朋友,于是便有人提议着说:“真心话大冒险吧!”
“什么鬼啊,”傻小熊不明所以似的笑笑,“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你们会问什么问题了吧?”
于是一群人附议,强烈抵制这个游戏。最后商议无果,大家只好散伙,冰演在六点多钟已经结束,选手们三三两两,或留在冰演现场训练,或溜出去玩。
羽生和弥生显然是后者,他们出去吃了回神户牛肉,再各自大夸一顿,最后还去小商店买了些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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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送到这吧,”我站在一栋小平房面前,朝羽生摆了摆手,“这是我面基过两次的女朋友了,陪她聊会天。”
“再见~”
羽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还是站在花坛旁边,看着我。“这么晚了,小姑娘一个人回去可不好哦。”
“唔……”我捂着嘴思考着,又比出一个EVA的姿势,“要是有人来欺负我,我就一个八字拳把他打翻!”
“亦或者……我看着根本就不值钱吧?”
他被逗笑了,“怎么会。”羽生又指了指我的裙子,“无论是洛可可风裙还是颈圈,头饰,无不透露出你是个有钱的lolita少女。”
我被他说住了,思考了好一会,还是觉得没有人会盯上我,怕女友等急,又急匆匆的再见,进了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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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陆弥生从房里出来,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暖光色的灯光下,一个欣长的身影正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
他在等她。
陆弥生不知为何心头一暖,她去路边买了两个热狗,然后塞了一个到他手里:“送我回酒店的酬劳。”
羽生结弦笑到:“我考虑一下。”
“那你还我。”傻小熊扑上前去,作势要强过来,却被对方微微垫脚转身,给敏捷的躲过了。
他咬上一口吃的,摇了摇手。
“走吧。”街灯下,一长一短两道身影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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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走到一处巷子面前,停住了脚。
日本街道错综复杂,虽然小拐小绕有可能迷路,但比起大路来说,这条路要离酒店近的多。
于是我鼓起勇气,拉着结弦走进了这个乌漆麻黑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便用胸口贴着我肩膀让我别害怕,不过我内心却在想着:
爷不怕是你害怕吧?
紧接着的,却是一个胳膊一下就把我揽住了,我当场愣呆住,我不动声色地,下意识地一个弯腰从他怀里窜了出来。
【骚操作.JPG】
我我我……咱们男女有别,好哥们之间这样,不太好,真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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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弯,终于绕出了小巷子,刚才强撑不怕的我一下子瘫下来,还好羽生扶住了。Ηtτρs://WWw.HLXs9.cóm/
“下次还要走这条吗?”我强颜欢笑。
“好啊。”他也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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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的背影投射着很长,陆弥生慢慢的挪过去,站进那片阴影中。
就像被他罩着一样。
她突然想起,小时的自己也会钻进外公的身后,在炽热阳光的照射下,那一圈轮廓里却显得更清凉些,她会在里面蹦蹦跳跳,外公也会仍由自己胡闹。
陆弥生慢慢用脚尖抵着地面,四肢不听使唤的被禁锢在原地。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外公去世那天,十二岁的陆弥生如愿成为了全国冠军,她终成了聚光灯下的一片彩印——
“全国冠军只是一小步,我想在未来拿到奥运冠军。”她伸长脖子,尽量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我答应过很多人,不会食言的。”
于是她拼了命的训练,成为了世界上第六个跳出阿克塞尔三周跳的女单选手,开始刷记录,几乎每场保持连胜,她高傲地取走任何一块想取走的奖牌,以为自己会永远保持优胜,最后骄傲的走下神坛,融入风尘。
直到索契冬奥会,年少成名的女孩被一枚铜牌将满腔热血熄灭成寥寥青烟,她栽倒在那里,痛哭,流泪,仿佛负了所有人。
四年前的自己不是自己,那时的她只是一个花滑公主,一位满身伤痕的病患和一个为了满足外公遗愿而破釜沉舟的运动员。
当年那份对外公的愧疚,也随着时间而慢慢淡忘在了洁白的冰场上。冰场太白,白得让人忘了来路与归途,忘了自己为了什么。
街道里只有稀疏的光,“羽生。”她低头喊着,“羽生?”
几秒后,“我在。”
下一刹那,她撞进少年的怀中,全身瞬间被青草香包围着,一只手将她的脑袋紧紧扣在对方胸膛上,残留着余温,陆弥生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不要伤心,yayoi已经很努力了。”他的声音低沉却很好听,犹如婉转的夜铃。
女孩愣住,“很明显吗?”
“不。只是我察觉了出来罢了。”结弦回道。
“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女孩埋着头问,“太累了吧……大家都很累吧?”
羽生又沉默了会,“是因为,有一个非常优秀努力的朋友作为榜样吧。”——
少年动了动身子,被女孩误以为是要离开。那只手便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角。
“我怕。你不要走。”
稚嫩的嗓音中透着浓厚的鼻音,像一粒沙砾卡在羽生的咽喉。月光如水撒下,少年看见陆弥生用力昂起头,漆黑的双眸望着他,害怕,期待,踌躇——那么多的情绪凝成澄澈的水滴浸润在她瞳孔里。
羽生的心头颤了颤,想揽住她,另一只胳膊才伸出去触到她的肩膀,她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他的怀里,执拗又热切地揪住他的衣服,力气不算特别大,羽生却知道,那是她全部的力量。
“结弦。”
她还是,如此相信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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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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