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明月有情应识我>第 7 章 第7章
  树下,苏景明捧着本书在看,树上,易安在逗一窝小雀。

  鹤川抱着剑走进院子,对苏景明摇了摇头。

  他放下书,抬头看了眼正一个人玩的起劲的易安,与鹤川走到院落的另一角。

  “沈珠仪的确疼痒难耐,不过我观察了几日,她虽然一直怕外人知道,但自己也没什么法子医治,是身边的丫鬟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了华缃,让她借送花去医治。”鹤川道,“我躲在房顶偷看,沈珠仪听到要施针,好像吓晕了。”

  “吓晕了?”苏景明饶有兴致的在手里掂了掂书,“这种疹子发起来要人命,寻常人晕了能被疼醒,醒了又能被疼晕,连我这么多年都只有靠岑先生亲自施针布药,方能抑制,这个华缃倒真不简单。”

  “毕竟咱们给她投的并非公子当年被下的毒,药差毫厘大不同,只是看起来像罢了。”鹤川道,“不过华缃懂药理,不算奇怪怪,她阿娘毕竟是永安第一花娘,各类香花药包都会做。”

  苏景明点点头,说:“这两年毒没怎么发了,不知是否岑先生的法子起效了。”

  几年前的夏天,他的背上突然长了一块红斑,那红斑会随天气的变化不断加深,开始是痒,后来是疼,至盛夏时节,便会由红转褐,又疼又痒,只要用手一抠,便会渗出血来,后来才发现,那红斑到天气最热时会生出密密麻麻的小泡。

  郡王爷密访群医,却药石无用,无意间发现永安的气候养人,可抑制毒性,加上岑先生辞官休养于此,这才每年夏季,都会来此。

  没想到,前年时,侧妃突然叫沈珠仪随他一道下乡,出发时分明是初夏,天气不算很热,没想到途中便红斑加深,那一遭,险些丧命,且就此无法施展内力,每年都要等立秋后才能慢慢恢复。

  但按理说,整个郡王府除了郡王与苏景明二人,并无第四个人知晓,之所以怀疑到侧妃,今年又加深猜测,还真是因为临出发前,侧妃那一碗罗图羹,与前些日沈珠仪的到来。

  不过目前看来,沈珠仪嫌疑不小。

  鹤川说的没错,那药是不同于他的,但那是岑先生借参加说书会,从巫医那儿寻来的,发作时症状最为相似的毒了,她为何要忍着装晕呢?

  “苏景明,苏景明你快来看!”

  易安打断了他的思路,一回头,小丫头正趴在树枝上朝他招手,脸上汗蒸蒸的,给白净的面容熏上层粉色。

  他对鹤川道:“找时间去华缃那问问清楚。”

  “华缃待人冷淡,且鲜有人知她会医术,我担心是她刻意隐瞒,我偷听加旁敲已是不易。”鹤川道,“不如让易安去问?我看华缃待她挺好的。”

  “不妥。”他道,“郡王府的事,不宜将小丫头牵扯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呀?”易安好奇的探出脑袋,“我也想听。”

  苏景明忽就想起初见她时了,也是这样的天气,小丫头正撸着袖子去掏鸟窝,当时他心下一紧,忙叫她住手,谁知小丫头是在扶正鸟窝,后来追着他讨了一个下午的道歉。

  这一晃,昔日的小丫头都十四了。

  “没什么,在讨论你位子的事。”苏景明笑着朝她走去,“怎么了?这么兴奋,让我瞧瞧。”

  “什么位子?”鹤川快步绕到苏景明面前,细长的眼里写满了疑惑。

  “当然是学堂上,你占人家的位子。”苏景明绕过他,继续往树下走去。

  “公子,你重色轻友。”他再次绕到苏景明前方,伸出手臂不准他走。

  “胡闹。”苏景明打开他的手臂。

  “明明就是,公子,我不服。”鹤川不满道,“你要让那丫头坐你旁边,我就搬个垫子坐她旁边,大不了咱仨一起坐,共同修学,互相监督。”Hττρs://wWw.hしΧS9.CòM/

  “什么叫互相监督?”苏景明哭笑不得,“鹤川,你怎么回事?”

  “公子,我忠心对你,你却将我的忠心当作儿戏。”鹤川道,“总之让我将你放在一个黄毛丫头身边,不可能!”

  易安见二人拉扯半天,按捺不住梭下树去二人身边,正好听到这么一出,不由取笑他道:“鹤川,你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鹤川气的跳脚,来回踱了几步后放狠话道:“总之我今日话就搁这儿了,公子你自己好生思量!”

  说罢便气鼓鼓的摔门而去,易安笑道:“嘴上说着不将你放到黄毛丫头身边,还不是放了,真是矛盾。”

  苏景明拍拍她头道:“好啦,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也少同他计较。”

  易安乖乖的点点头,抱住他手臂道:“你快过来看,最后那颗蛋有裂痕啦。”

  苏景明跟着她走到树下,易安问他:“你上去看看么?”

  “今日穿的浅色衣裳,爬树恐怕会弄脏。”苏景明笑道,“不如你给我描述一番?”

  易安为难道:“这可怎么与你描述,难道说蛋的裂纹呈什么纹路,左还是右,弯曲或竖直?”

  她爬上去跪坐在粗粗的枝干上看了会儿,说:“蛋呈青白色,上方有掌纹般蜿蜒的裂纹,鸟妈妈还没回来,所以周围的小鸟一直在叫……”

  说着说着,她停下来叹了口气,准备下树。

  苏景明不忍见她失望,便道:“你等等,我将书放了,试试看如何上去。”

  小丫头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如捣蒜般直点头,听话的跨坐在树枝上,一双圆眼盯着他,暗含期待。

  苏景明试着提了下气,却觉心口一窒,他不得已顺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他咬紧下唇,抓住最低的那根树干,提起使劲一攀。

  在尝试了几次后,终于一跃而至到易安下方的树枝上,他痛的再次一窒,捂住胸口强忍住闷哼。

  易安发现了端倪,扶住他肩膀问:“怎么了?苏景明,你怎么了?”

  苏景明疼的几乎缓不过气,背上的红斑也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就在他一口血喷出将要摔下树时,鹤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提步跃上枝干,将苏景明一把拉回。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这边的易安已被吓傻,眼泪不自觉从眼眶中流出,她语无伦次道:“鹤川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叫他上来他不肯,我就跟他描述,描述不清我就说下来,结果不知为何他又要上来了,上来后突然就,就这样了呜呜,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快救他啊呜,他会不会死啊呜呜呜……”

  “闭嘴!”鹤川怒道,“快去叫岑先生,快!”

  易安被斥的一抖,来不及擦去眼泪就大哭着跑去找岑先生,她边跑边哭,途中遇了熟人也不理,整个人陷入悲伤与自责中,快到岑先生屋子时她大喊道:“岑先生!岑先生!”

  她扑到门上大力的拍打:“岑先生快出来,苏景明快死了!岑先生!岑先生!啊!呜呜呜……岑先生你在不在啊?”

  她哭喊的快没力气了,倒是吸引了一众村民,有个好心的青年对她道:“岑先生去沈小姐家了。”

  易安便一把推开围堵在门院前的人们,哭哭啼啼的往沈珠仪家跑。

  跑的途中正遇到往回走的岑先生,她似看到救星般扑跪到他面前,哭腔道:“岑先生苏景明要死了你快去救他他要不行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的易安大喘了两口气,见她哭的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岑先生也是吓的够呛,他边赶去她家边问情况,从一顿抽抽涕涕中听明白原委的他脚步一停。

  易安此时还在痛哭,见他停下以为是药石无医了,“扑通”一声跪地道:“岑先生,他也是您的学生,您去救救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何况你看我年纪这么小真不能背上人命啊呜呜,阿娘会伤心死的啊——”

  岑先生竟被她这副模样给逗笑了,他拍打着她背替她顺气,道:“你放心,景明无碍,只是将体内残余的毒血吐出来了。”

  “毒血?”易安眼泪已决堤,她努力憋了憋,沙着声音问,“岑先生,这是何意?”

  岑先生道:“小丫头没学过药理,跟你说清怕会耽误许多时间,先随我去看看。”

  走在路上,岑先生想到方才她那副样子,又忍俊不禁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自己啊?我还以为你担心景明呢。”

  “天地良心,我看我说了一大堆后您一脚刹住了,便以为他没救了,方才还脑子一热,想到您上次生了他二人好大好大的气,便以为您不疼他不想救他了。又想到好歹我是踏踏实实做了您十来年学生的,便想向您博点同情,也好为他再博些生机。”

  她又攥住他的儒袖道:“先生,我是真急糊涂了,您这么器重苏景明,又这么高风亮节清洁雅正,岂会因此产生退意,不顾学生性命呢?岑先生您就是吾辈楷模,这辈子都以您马首是瞻!”(可千万别记仇上课专门点她名呀———)

  岑先生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夸我这一通,反倒说的我心里不太舒服?”

  易安马屁道:“千言万语,纵有不妥,也必汇成一道真心夸您的彩虹。”

  随后她又小心翼翼的问:“先生,他真没事么?”

  岑先生睨她一眼,她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

  一进院门,鹤川就拉着岑先生去看苏景明,然后指着易安低声骂道:“眼看着公子都快好全了,要不是她,怎么会又再次复发!”

  易安攥着手指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王嬷将她揽到怀里,宽慰道:“不怕,不怕,易安,苏公子还有呼吸。”

  岑先生没真的诊完脉,谁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样,易安紧抓住王嬷交叉在她胸前的手,似抓住了根救命的浮木,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岑先生道:“景明这情况不宜挪动,就让他先在易安这儿休养几日,我会定时来给他切脉。”

  鹤川急道:“若不是这丫头,公子怎么会吐血?不行,绝不能留公子在这。”

  “此事你还得谢谢易安。”岑先生道,“若不是她让苏景明看鸟蛋,他也不会误打误撞吐出来这口血。”

  鹤川怔怔的看向苏景明,脑中顿开:“难道那碗羹的余毒,清了?”

  “不仅如此,那毒与他体内的另一种毒相冲,竟冲散了原本堵塞在他经络里的毒性。”岑先生道,“景明他,又可以使用内力了。”

  床上的苏景明轻咳了两声,悠悠转醒,他看了眼屋里的人,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目光落到在一旁大哭过后眼睛微肿、小脸通红的易安身上,冲她宽慰一笑。

  易安见他醒了,眼泪又不自觉涌了出来,她咧嘴冲他回笑了一个,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苏景明轻声道:“还不去将脸洗洗,都成小花猫了。”

  易安一愣,急忙冲到水池边清洗了自己的脸,一看水中的倒影,这个头发乱蓬蓬,眼睛肿的似核桃的小丫头,叫她自己都不敢认。

  将王嬷支出去后,鹤川在苏景明床前好一通数落,直说那丫头是个害人精,苏景明知道他就是脾气暴,但只要自己没事,搞清楚事情原委,再大的气也会消。

  他便将方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然后道:“确实是我自己好奇,想看看那鸟蛋,而易安自始至终没勉强过我上去,结果不仅被我吓了个半死,还被你骂了狗血淋头,真是对不住她。”

  鹤川委屈道:“你和岑先生都没告诉我吐血能使余毒排出,我也被吓了个半死好么?”

  岑先生叹了口气道:“上次从巫医处要来下到沈珠仪身上的毒时,我顺便问了景明体内的毒,然后也讨了味药给他吃,不过那巫医行踪难定,所以我也是今晨才又遇见他,方知道那药的功效是这样激发的。”

  苏景明这才想起那日午夜,岑先生反常的递了杯水给他喝。

  确认了后,他问道:“先生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水里是药呢?”

  “巫医的疗法很是奇怪,说这药得在你毫无知觉时服下,再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使用内力,逼出那口血。”岑先生道,“不过他确实没告诉我,能将压制景明内力的毒也给解了。”

  苏景明玩笑道:“先生也不怕他害了我。”

  鹤川附和的点点头。

  岑先生道:“你以为老夫一介文人,为何会治你背上的顽疾?都是这位巫医教给我的,当初死马当活马医,谁知真有效果。”

  见苏景明没说话,岑先生便问他在想什么,苏景明细细思索了一番,道:“先生不觉得奇怪么?我背上染疾,他出现教给您针法,侧妃下毒,他又出现给了您解药。”

  岑先生低声笑道:“这位巫医与老夫曾有私交,故而,信得过。”

  鹤川本在一旁把风,担心被人听了去,闻言不由怼苏景明道:“虽说你是主子,但我是真忍不了了,说侧妃不一定下毒的是你,断言她下毒了的,还是你,公子,咱以后能不能果断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西瓜水蜜桃的明月有情应识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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