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暮深来得似乎有些晚,班里的同学都在教室里上课了。
从倪滧的方向看,容貌惊艳绝色的少年脸上有些淤青。
他步伐从容地走进教室,浅灰色的短袖卫衣上似乎也有些红色痕迹,只不过他本人并不在意。左肩上的书包斜斜地背着,一看就知道包里没装什么东西。
他站在讲台下,扯开嘴角,懒洋洋地对着讲课讲到一半的物理老师笑,又痞又嚣张。
“早安,想我了吗?”
物理老师一点都没给他面子,绷着一张脸将他轰出了教室。
他也没说什么,背着包又拖着步伐站到教室外罚站了。
迟到还不穿校服,就这么明晃晃地走在学校里,进了教室第一句不是道歉说理由,而是笑着说骚话。
倪滧想,他真的好嚣张啊。
世界有时候就是很偏心,少年姿态气质都嚣张得过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反而让人向往或崇拜。
倪滧觉得这种心态,大概只能从少年惊艳的容貌来解释了。
倪滧在教室里写着题,课室外的少年和自己只有一片玻璃之隔。
晋一的学生罚站都是在教室外的窗口旁,因为老师要时刻注意受罚的学生没有偷跑。
他背靠在玻璃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就连罚站都罚得那么随意。
他背对着所有人,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却像隔了好远。
方可禅趁着物理老师不注意,手一直埋在桌子底下抄作业。
空气中有些灰尘,方可禅鼻子痒痒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转身想让倪滧打开窗户,可看到那位靠着窗的大爷,想了三秒就放弃了,忍着发痒的鼻子继续抄作业。
萧仪伊和沈慕双偷吃着零食。
林超和蒋稻趴在课桌上睡觉,他们买了规则,野惯了,老师不理。
班里的人看着专心又听话,实际上却是各做各的。
过了良久,暮深身后靠着的窗户震了几下,细微的‘叩叩’声传来。
暮深皱着眉偏头,他正想着事,思路一下被打断,眼神冷得很。
隔着一层玻璃,倪滧的视线和他撞在了一起。
他一愣,初遇那天她抬头看他的那幕在眼前一闪而过。
窗里,少女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让开’。
方可禅皱着眉看倪滧,连作业都顾不得抄了,伸手想拉住她,让她别去招惹暮深。
可还没来得及阻止,方可禅就看见窗外那个不可一世的魔王竟然真的乖乖让出了位。
方可禅惊愕地看着暮深的动作,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大哥被魂穿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要是平时,暮深一定会转回头继续靠着窗,不会理会别人的请求。
可莫名地,他看着她那双眼睛,却真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给倪滧打开窗口的空间。
倪滧将窗户打开,转过头问方可禅:“这样有好一点吗?”
窗户打开,空气流通了起来,方可禅确实觉得好受多了,对着倪滧点点头。
倪滧得了方可禅的回应,又转回头看着暮深,面无表情地朝他微微颔首算是道谢。
她将一直夹在食指和中指指尖的创口贴递出去,又指了指暮深垂着的左手,意思很明显。
五分钟后,暮深换了个位置罚站,依旧是背靠着窗,左手的手背上有些抓痕,手里的创口贴薄薄一片。
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将创口贴塞进口袋,没有要贴上的意思。
“滧滧你干嘛啊?”方可禅将作业收进桌肚里,脸上依然有些吃惊:“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别去招惹他吗?”Hττρs://wWw.hしΧS9.CòM/
窗外偶尔有风吹进来,吹起倪滧没扎牢的几缕丝发,她语气清清浅浅:“我没招惹。”
“那你给他创可贴干嘛?”
“受伤了,不都要贴吗?”倪滧脸上有着对方可禅的问题的不解。
方可禅愣了几秒,竟无话反驳,想了好久才有些急地道:“可你跟他又不熟,非亲非故地,那么关心做什么?没看到他连衣服上有血迹吗?指不定又去哪打架了。”
倪滧写着题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方可禅,杏眼依旧清澈,卧蚕浅浅,声音也轻:“不是打架。”
物理课整整有两节,等到林超睡醒后才发现暮深来了学校,还在罚站。
看着那位爷慢悠悠地踱步走进教室,林超和蒋稻对了眼,扯了张椅子就坐到暮深课桌旁边。
七班教室后方有个自动饮水机,据说是班里那群纨绔二世祖们嫌每天要出教室接水麻烦所以特地买的。
倪滧接完水回来,几人的对话传入耳里。
林超刚睡醒,却还是有些睡眼惺忪,他笑道:“深哥牛逼啊,一大清早又去打架了?”
蒋稻拨了几下睡得有些凌乱的黄毛,脸上有几分臭美。等他拨好头发觉得满意后,才说:“深哥你打得挺激烈啊?连衣服都沾血了,不好洗吧?”
暮深将书包随手塞进抽屉里,拖着烟嗓懒懒地答:“嗯啊,可激烈了。”
“差点输。”
空气静默了三秒,少年挑了下眉,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超一听这话瞬间醒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打架贼狠贼凶的爷:“卧槽,深哥你开玩笑吧?差点输,那群人得多牛逼?”
蒋稻也在一边懵逼脸。
倪滧听了有些想笑。
今日晨间,天边还昏暗着。
倪滧绕了些路到隔壁街去买了个包子吃。
包子刚出炉,冒着热气,她吃得很小口,可还是烫得不行。
时间还早,倪滧便蹲在路边一下一下地吹凉再继续吃。
路旁围着铁栏杆,有些生锈了,牵牛花的藤蔓缠在上面,几朵开得温柔又艳丽。
马路上空荡荡的,偶尔有车辆驶过。
隔着条马路,倪滧看见了那个有双‘妲己眼’的少年。
他身姿挺拔,走路的姿势却懒洋洋地,有些慵懒,还带着那年十七八岁该有的骄傲和不羁。
整条路上空荡荡地,没有行人。
只有隔着条马路对街的一男一女。
少年没看见蹲着吃包子的她,目视前方直直地走,倪滧却能清楚地看见他。
忽地暮深停住了脚步。
倪滧有一下没一下地将包子吹凉,双眼眯起,有些好奇地看去。
暮深看着不知从哪儿冲到他脚边咬他裤脚的斑点小奶猫,脚轻轻一抬,也没用多大的力,可那只瘦骨如材的小奶猫还是从原地翻滚了几下。
暮深眼睛一眯,心里冒出两个字:碰瓷?
暮深没理,冷漠地继续往前走,可没走几步,那只瘦小的奶猫又迈着四只小短腿撞向暮深,用一排刚长不久的小尖牙咬他的裤脚。
暮深动了动脚,凭他怎么晃都弄不走。
暮深皱眉,骂了一声‘操’,蹲下去用手扯开那只奶猫,又站起身继续走。
可那只小奶猫似乎跟他杠上了,又缠上去咬他AJ的鞋带。
于是,暮深就这样走走停停,满脸不耐地把猫扯开。
那只斑点小奶猫也不气馁,看到暮深蹲下就朝着他喵喵叫,几次走到他背包旁晃着站起身举起两只小爪爪就要往他包里探。
暮深伸出节骨分明的手轻轻一推那只奶猫的头,那只奶猫又原地翻滚了几下。
暮深有些想笑。
这只小东西怎么这么缠人?
他瞥了眼包里刚买的馒头,知道原因了。
他将馒头从书包里拿出了,撕下一小块丢给那只小奶猫。
奶猫嗅了嗅被扔在地上的一小块馒头,伸出舌头添了几下,似乎是在尝试这下块东西能不能吃。
半晌,斑点小奶猫抬头朝暮深喵了几声,没吃,叼着那块小馒头转身走到马路旁的一棵树下。
树下有只和小奶猫长得差不多的大猫,奄奄一息地躺在树下。
它左脚和耳朵是灰黑色的,毛发上沾了些血,左前腿上还有个很明显的伤痕,血似乎还没凝固,依然往外流着一点。身上伤痕累累地,背上还掉了几撮毛,躺在那儿一声不吭。
暮深看着那只猫伤得不轻的左前腿,默了几秒,冷着脸跟上了那只斑点小奶猫的脚步往树下走。
小奶猫将那小块馒头放在母猫的嘴边,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催促它吃。
母猫睁开眼,看着它的孩子,似乎没什么力气。
暮深并不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可看着这幕却也有些挪不动脚步。
斑点小奶猫看着没力气进食的母亲,又对着暮深叫了几下,似乎在问他,妈妈为什么不吃饭。
暮深低头看了眼腕表,停在树下似乎在思考,浅色的瞳孔透着股阴冷,仿佛他这个人天生就寒到了骨子里。
良久,暮深叹了口气,脱下校服外套,蹲下身将那只奄奄一息的母猫抱起。
瘦得只剩皮的小奶猫一看就急了呀,对着暮深的手背又咬又抓,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挡住这个看起来又冷又坏的人类。
暮深看着那只奋力阻止他的小奶猫对着他的手又抓又咬,骂它:“带你妈去医院。”
一只猫哪里听得懂他的话,继续抓他。
暮深举起手,似乎很想给这只蠢猫来一拳。可他想起自己一根手指都能推得它翻滚几下的一幕,忍着脾气沉声说:“真是输给你了。”
暮深骂了句脏话,将那只小奶猫拎起来,跟母猫一起抱在怀里。
他将身上穿着的晋一校服的下摆往上卷,将那一大一小包在衣服里,站起身,掉头快步往晋林一中的反方向走。
他皱眉骂道:“□□妈,又要迟到了。”
眼前的一幕幕收进倪滧眼里,手上的包子吃完了,她的腿也蹲得有些麻。
倪滧扶着墙站起身,将塑料袋扔进了街边的垃圾桶里,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在上课铃声敲响前抵达了教室。
打不过,差点输。
说的是实话。
倪滧清浅一笑,笑意从那双澄澈的杏眼里溢了出来,沾染上了属于世俗的色彩。
林超和蒋稻不知道真相,两人还处在深哥差点打输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旁人只听传闻说暮深打架厉害,可现实见过的却寥寥无几,林超和蒋稻就是其中几个。
他们深哥下手,那是真的狠,那股狠劲像是把人往死里打一样,只旁观都让人毛骨悚然。
暮深头微微垂着,抬眸,不经意地一瞥就看见瘦小的陶瓷娃娃还没掩下的笑容。
盈盈淡淡,深入人心。
晋一的校服穿在瘦小的女孩身上还是不适合,领口有些大,袖子也太长,可能是她没选对号。
蒋稻回过神来,发现暮深那双摄魂夺魄的狐狸眼在盯着人家小姑娘的侧影看,随口笑道:“深哥喜欢倪滧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早说,我帮你介绍啊?”
暮深将视线收回来,腿在桌肚底下踢了蒋稻的椅子一脚:“介绍个屁。”
蒋稻被踢得震了下,也不介意。
看着暮深那没在开玩笑的表情,林超收回笑,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深哥,同班女生不能搞啊。而且你搞她,方可禅会杀了你。”
倪滧:……我就坐在这里,还没聋,麻烦你们好歹也说小声些。
蒋稻听着两人的对话,笑着说:“我好几次睡醒抬头都看到她朝方可禅笑,可好看了。”
暮深挑眉。
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暮深就将腿跨到了倪滧的课桌下,狠狠一撞,发出些不小的声响。
倪滧写着老师刚交代的作业,课桌却被人蓄意撞了下,暮深的腿碰到了她的小腿,像是故意的。
倪滧抬头,长相俊美的少年懒洋洋地侧倚着课桌,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撑着头看她,左手腕上的红色平安绳松松系着,阳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却像是为他而来。
“嗳,看着我,笑一个?”
烟嗓微微上扬,配着他上扬的嘴角,格外像流氓调戏,又坏又勾人。
倪滧僵着脸,手上握着的笔攥紧。
她并不怕他,可课桌下他的腿挨着她的,又靠得那么近,男性荷尔蒙压制着她,让她觉得不太自在。
方可禅不在,萧仪伊皱眉看那个酷爱作妖的大佬,忍不住帮倪滧开口:“深哥你干嘛呢?”
沈慕双也回头,皱着眉看暮深。
可暮深没在意她们的视线和表情,只继续盯着倪滧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刚刚那抹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
倪滧抬着脸看他,又白又小,一双眼睛却亮。
她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么轻软,语气比水壶里的水还要波澜不惊。
“你长得不像个笑话,我笑不出来。”
……
暮深沉默了。
其他人却笑疯了,蒋稻更是直接笑出了鹅叫。
哪儿来的小娃娃,张口就是冷笑话!?
暮深舌尖抵了抵腮帮,一双狐狸眼似乎也藏了点笑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微微有些上扬,不明显地透露出主人的好心情:“那我长得好看啊。”
倪滧看着他,觉得这人脸皮好厚,却也配合道:“好看,我嫉妒,更笑不出来。”
暮深嘴角扬起,意外地没觉得烦躁,听她编瞎话都不太觉得生气,反而有趣居多。
怎么会有人连睁眼说鬼话都让能人那么愉悦?
倪滧看着他笑,又看了看自己的作业,轻声说:“你的腿,能让开吗?”
“怎么?那么不待见我?”暮深挑了下眉,硬是不让开,还顺手抢走了倪滧手上抓着的笔,将笔夹在指尖转。
倪滧不再看他,转而看向他手中自己的笔,说话的声音小了一个度:“不是,你……挨着我腿了,我不太舒服。”
暮深一笑:“可我要是不挨着你的腿,我也不舒服啊。”
蒋稻听着暮深讲这句话,如雷轰顶,嘴巴长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深哥怎么突然对着人家刚没来几天的小姑娘耍流氓!
倪滧这次没回答他的话,一张软萌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继续盯着他看。
倪滧乖,可胆子并不小,她怕方可禅口里的暮深,可她眼前的这个卫衣上沾着猫咪血迹的暮深并不是传闻里的那个。
她见暮深没有要让开和将笔还给她的打算,问:“你喜欢我的那支笔吗?”
暮深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但还是接了话:“还行。”
倪滧从笔盒里重新掏出一致蓝色水笔,十分好脾气地对着暮深说:“那这支笔送你,你让开行吗?要上课了。”
她不像其他青春期里的女孩,被男生惹就就忍不住吵闹,去争去抢。
她有商有量,知理懂事,却也不会在受欺负时一声不吭。
方可禅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某位嚣张不羁的混世魔王手指间夹了支笔,像是在夹烟,弯腰抵在自己闺蜜的桌边低头在她耳边说话,狐狸眼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子邪气。
方可禅看着小闺蜜的耳朵尖尖红了,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将倪滧扯开。
她不敢动暮深,可倪滧她也是真的想护,扯开倪滧的那一下费了她好大的勇气,脑子里生怕暮深一个不爽给她一拳。
可出乎意料地,暮深并没有做什么,只低头看了倪滧一眼就拿着她的那支笔将桌子下的腿收了回来,转身。
方可禅看着他走开,在心里松了口气,坐下问倪滧:“你没事吧?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倪滧耳朵尖依然红着,她脑子里空空的,只剩下暮深在她耳边的那句。
“我更喜欢笔的主人,要不你也一起送我?”
她好像,被调戏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离她那么近。
就在耳边。
而且还说喜欢她。
倪滧定了定神,抬头看方可禅,笑着说:“没事。”
她耳朵尖那一点红很快消了下去。
倪滧在心里下了个结论:这个人不只嚣张作妖,他的喜欢还很随便,那么轻易就脱口而出。
“深哥你凑人家耳边说什么呢?”蒋稻看着拿着一叠纸走进教室的化学老师,有些好奇地倾身侧头问暮深。
暮深右手转着倪滧给他的那只水笔,慢悠悠地说道:“关你屁事。”
“深哥说小秘密呢?这么小气也不让我们听?”
“呵,”暮深睨了蒋稻一眼:“老子跟她说情话,你听个屁听。”
这下林超也回头了,不太认同地道:“深哥别搞哦,她那种的咱们搞不起。”
林超知道,他们这类玩得最混的男生,最容易被那种干干净净又乖软的女生吸引。
初恋型女生,在大多数男生心里都差不多一个样,很少有男孩子逃得过。
自己搭进去了,不只搞不起,还配不上人家。
暮深将倪滧罚站时给她的创可贴从口袋里拿出来,和那支笔一起放进了书包里:“你喜欢她?”
林超愣了半秒,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深哥答:“我不喜欢啊。”
暮深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又冷又邪,看得林超虎躯一震:“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同桌?谁给你的胆子?”
林超:“……????”
暮深看着前方隔了几排的小身影,又懒洋洋地看向窗外,说:“只是逗了她一下,看她会不会有别的表情。”
也想再看一次她笑起来的样子。
毕竟倪滧似乎,还从来没对自己笑过。
暮深看着指尖倪滧抓过的蓝色水笔,忽然觉得有些烫手,漫不经心地道:“表情没有,小耳朵倒是红了。”
红得可爱。
暮深拇指指腹和食指摩挲了下。
要不是方可禅回来把她往怀里护,他就上手去揉捏她的耳朵了。
啧,可惜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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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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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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