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旁人了,就是我听了都觉得可笑,你这也显得忒幼稚了,忒可怜了吧!”他继续凶巴巴地叫骂道,和个农村泼妇也差不多了,“难道说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是个什么鸟吗?你纯粹就是一个踩着男人头皮硬往上爬的烂女人,彻头彻尾的烂货!今天我算是把你给看透了,有些事我也想明白了,我呸!”
他只顾发泄着他心中的那口恶气,却没有想到说桂芹不是个东西就等同于说他当初瞎了眼,或者说他同样也不是个东西,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选择和她这么差的女人结婚呢?他侮辱了她,其实也是侮辱了他自己,可是盛怒之下他显然忘记了这一点。他并没有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智商余额本来就不够,再这么不知好歹、不懂节制地一股脑全用出来,那就是他的不对了。他那张本来就显得特别虚胖浮肿和毫无生机的脸此时气得都变形了,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个镜子让他照一下的话。他太需要一面镜子了,可惜他从来都想不到这个问题,于是只能永远地邋遢下去,丑陋下去。
她并没有搭理他,同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搭理他,只是静静地把脸转向了一边,随意地观察着旁边不远处几个打算看热闹的闲人。他们真是显得蛋疼啊,竟然还巴巴地等着看下文。要是放在平时,她一定会轻轻地鄙视他们的,同时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像他们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看,显得特别没礼貌,没素质。可是今天她的心情大为不同,她竟然觉得这些人真是可爱极了,尤其是和他的前夫相比。
在那些明明急等着想看热闹而又故意装作很随意样子的人群中,有一个妇女不像妇女,女孩不像女孩的女人,穿着件灰白色的宽大羽绒衫,挺着个不知道是因为怀孕了,还是因为本身就胖而显得特别臃肿下垂的大肚子,正眯缝着小眼痴痴地望着这边。在她旁边是一个穿着黑丝貂皮大衣、黑色皮裤、黑色皮靴的少妇,一头干净的黑发挽到了脑后,身材和脸蛋都颇为好看。这样一个在绝大多数庸俗不堪的男人眼里一定算是十分标志的女人,竟然也把洁白的双手插进了裤兜,大大地张着两条长长的腿,兴致勃勃地跟着看热闹。她好像还有一双欧式的眼睛,欧式的眉毛,只是可惜了那张拥有东北白山黑水式风情的漂亮脸蛋。在黑衣女人身后半隐藏着身子的是一个胖胖的身材矮小的小青年。他上身穿着一件带灰色翻毛领的暗红色的皮夹克,下身着一条比较少见的黑色条绒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灰色劣质的翻毛牛皮鞋,像个标准的二傻子一样呆呆地张望着。此外还有一个老头,还有一个老妈妈,还有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丑陋不堪的龅牙男人。他们深谙在大街上看热闹之道,只是“远观”而绝不肯走近“亵玩焉”,颇有谦谦君子之风,好像前清的遗老遗少,只是会适当地选择闭嘴而已。
“你等着吧,我早晚把恁一家人都给弄死!”世林这条胖胖的城市狗终于疯了,于是发出了最凌利、最狠毒、最悲哀的叫声。
“他可真无耻,真卑鄙,也真可伶!”她在内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些像刀子一样的话语,而表面上却显得毫无反应,无动于衷,“竟然连俺家里的人都不放过,但凡有点风度、有点水平、有点肚量的人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可真是难造化啊……”
她真想对他说“这和俺家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事就冲着我一个人来”,但是又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或者只能起到反作用,于是她干脆就用长久的沉默来表达她对他的鄙视和反对之意了。对牛弹琴尚且显得无用和可笑,更何况是对疯狗讲道理了,她想。她完全知道,只要她把姜宁的事提出来,就能轻松地打败他,把他的嚣张气焰给灭了,可是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提这事了,永远也不再提了。
“他可以狠狠地打击我,但是我不会狠狠地打击他,否则的话,我和他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她如此这般告诉自己,虽然表面上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微微地一笑,但实际上却早已心如刀绞,甚至几近绝望了,“如果我和他一般见识,用同样的方式处理问题,那么旁人又怎么能分得清谁对谁错,谁是死不讲理的无赖,谁是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实在不行了才选择离婚的受害者呢?”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又自我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随他去吧,反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这个人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他又虚张声势地补充了一句,迅速暴露了自己色厉内荏、强作凶狠、枉自出头的事实,白白地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笑柄,“这绝不是吓唬你,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如果你以前还不了解的话,那你以后会了解的。”
“你别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又画蛇添足地威胁道,一点熊意思没有,“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她继续用无视一切和蔑视一切的眼神死死地、默默地、冷冷地盯着他,毅然决然地向他宣示着她的英勇无畏和视死如归,还有她对他那份强烈无比的无以复加的愤慨和鄙视。她本来不想用这种绝情的方式威慑他的,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奉陪到底了,她并没有别的选择。她明白,他心里那口恶气今天要是不当众撒出来的话,他早晚还得找事,尽管今天让他出气了,他以后未必就不找事。
她真想告诉他“你能不能先把你想说的话梳理清楚,然后再一条一条地表达出来,实在不行先找张纸写下来,然后再照着稿子念一遍就是,别没话找话硬说,就像一个便秘的人非要拉出屎来一样”,但又觉得他既然已经是狗肉上不了桌子,烂泥扶不上墙了,那她又何必再和他浪费口舌和浪费感情呢,那样一点都不值。
“见了棺材我可以掉泪,但是撞了南墙我还能再回头吗?”见他疯得可怜,傻得可笑,蠢得掉渣,迷得可悲,她最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便轻轻地回应了几句,算是好心递给他一个什么东西,好让他的那些外强中干的招数也有个落脚处,有个葬身地。
他愣住了,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再说了,我究竟撞什么南墙了?”她厉声质问道,不知不觉间又开始较真了,没做到自己想做的那样,“我又能往哪里回头呢?难道说我们可以不离婚吗?你觉得现在还有这条路可走吗?”
“你,你,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小嘴在那里一张一合吧嗒吧嗒的,老是欺负我了!”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她的鼻子磕磕巴巴地说道,气得嘴唇都发青了,唾沫星子都酝酿出来了,仿佛一个犯了羊羔子疯的山野之人一样,“你以为我嘴笨,老是说不过你,是吧?你以为我憨,我傻,在斗心眼子方面玩不过你,是吧?”
她轻轻地笑了,不想让他看得太清楚。
“实话告诉你吧,”他大声地解释道,至少把姿态摆得很高,“我那是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不想理你,也不想揭穿你的老底,不想让你死得那么难看。”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噢,我什么事不知道?”他继续揭醒道,像喝醉了一般,只是嘴里没有酒味而已,“我什么事不懂的?有些事你还想瞒我,连门都没有!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就觉得自己脸白了?我看你是白日做梦,是痴心妄想,是一厢情愿!”
“我算是彻底看清你了,你其实就是指着那玩意吃饭的,”他骂得越来越不堪了,一种渐入佳境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通透和舒服,真像喝醉了一般,“你个不要脸的××,说实话我都替你脸红,我都替你难过……”
他一边这样无情无义地骂着,一边又想起了王老头那个讨厌的羽人,同时觉得现在不是他在骂她,而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王老头在骂他,这就让他感觉很尴尬了。于是,他又在心里把那个王老头的祖宗八代都按顺序使劲骂了一遍,方才感觉略微好受一些。
听他竟然会这样骂人,她第一反应是真想大声地笑出来,可是立马又觉得心中涌起了连绵不绝的悲哀和同情,她摇头暗自叹道:“我怎么就嫁了个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好丈夫啊……”
再大的恶风恶雨,迟早也会过去的。
没过多久,在周政的鼎力支持下,她的留仙湖私房菜馆就在北埠市区一个既显得幽静别致、新奇典雅,相对来讲各色食客又比较集中的黄金地段开业了。整个菜馆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临街的小小四合院,但是却被她改造得颇具特色,别有洞天,充分展示了留仙湖的地方特色和她的个人审美情趣。这个她精心打造的特色菜馆仅在试营业的时候就获得了完全意想不到的成功,迅速地就把牌子打响了。
她似乎就是要通过这种从泥潭中迅速爬起并重新站立好的姿态,来回击前夫对她的种种侮辱和威胁,来挽回那段失败婚姻给她带来的不良影响,来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来重振自己的精神世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常山渐青的樱花峪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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