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都不想再多说话了。
“再说了,有本事的人谁跑到那个烂医院去生孩子呀?”她还是用那句最管用的老话教育他,而且效果也确实不错,“这不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所以说,不怨天,不怨地,最后还是怨咱自己没本事。咱要有权有势的话,咱去市立医院生,咱去北埠生,咱去北京上海生,又哪来的这些烦心事啊?”
“你就说恁娘这个事吧,咱手里要是钱宽裕点的话,咱又何必理会她怎么说,她怎么想的呢,对吧?”她又声情并茂地劝慰他道,其实也是自己的一片心声,“咱有钱,咱想上哪生就上哪生,哪里条件好咱就去哪里生,最后怎么会有这些烂事发生呢?”
“实话给你说吧,”她最后意味深长地总结道,“有些事我也是经过了之后才知道其中的难处,才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唉——”他重重地长叹了一声,就像一个濒死的人发出了人生旅程中最后一个叫人难忘的声音,同时绝望而又悲凉地躺在了沙发上,半天都没再说话。
现实生活又结结实实地给他上了异常生动的一课。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要去杀人了,”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又非常消沉和无聊地自言自语道,“有些事真是身不由己啊,所以说,也不能全怪那些个杀人的人。”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那个小气话了,这个世界上想杀人的人多了去了,最后有几个真去杀人的?”她换了个他比较习惯的表情和神态努力地笑着劝解道,好像生怕他真会去杀人一样,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可能去杀人的,她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能笑得出来,“有些事你就是觉得再委屈,再亏,再气人,日子最后还是得老实地过,你还是得按部就班老实地来。咱别的先不说,就说咱现在的情况吧,咱是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家里刚刚添了两个小月窝孩,上边还有四个老的,你说说咱能怎么办呀?”
“嗯,确实不好办。”他心说。
“请问一句,你是能去和人家拼,还是能去和人家打啊?”她处心积虑地设问道,“就算是你豁出去了,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
“我肯定不会和他们拼,和他们打的。”他诺诺地回道。
“那么好了,你既然不敢拼、不敢打,”她极富耐心地比划着说道,其神情方面的感染力已经强到一个他完全不能忽视的新高度了,“或者说是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而不能拼、不能打,那么他们当然就会肆无忌惮地欺负你、压迫你了,而且你一旦动手,从大面上来讲你肯定又理亏了,人家就会打电话叫人来逮你了,要是真闹得厉害了,你还很有可能进里边蹲堆。你是有单位的人,而且在单位里混得也不好,又没有人罩着你,你本身又不是当官的,反正你是软硬两个方面都不行,什么都不管,怎么说你都耗不过他们,最后也只能是认了。”
他现在是彻底地服气了,单从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
“另外你再仔细地想一想,医院几乎天天处理这些事,他们什么情况没见过呀?”她又和风细雨地劝解道,只为挽救他这个在思想上偶然失足的可怜人,“一般的病人家属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呢?业务水平的人怎么能斗得过专业水平的人呢?”
她的话,他这回是真听心里去了。
“所以说,人家既然敢摇骚,敢说那个硬皮话,那就肯定有摇骚和说硬皮话的底气,要不然你怎么就不敢支着架子和他们干的呢?”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道,“说到底还是咱不如人家强,双方的实力压根就不对等,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想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还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吗?”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用十分低微的声音说道,看样子几乎都想哭了,“可就是心理堵得慌呀。”
“行,我看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没本事的人多,有本事的人统共该有几个呀?”她极其罕见地用一种特别温柔和亲切的声音劝他道,“别管怎么说,他们帮不帮咱转院的,咱的孩子最后不是没什么大事吗?我觉得这就是咱的福气,这种结果就算不孬了,最后孩子只要不憨不傻的,咱还要求别的什么呀?”
“至于中医院那个揍瞎的怎么说,怎么办,你理他干嘛?”她越说越在理了,都说话是开心的钥匙,此言确实不虚,“你又和他那种天生的××较什么真呀?正所谓谁好谁带着,他好,他有善报,他缺德,最后他倒霉,他遭报应,咱管那个闲事干嘛?”
“他既然一心想作死,”她又畅快道,这话自然是替他说的,“那就让他作去吧,最后自有立愣人收拾他。”
“行,你能这么想,我心里就好受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望着她,似乎此刻的她整个人都已经化作了一团温暖而又耀眼的火,能给带来无限的光和热,且能持续到可以预期的永久。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待他想要全身心地投入到那团火当中的时候,偶然又记起王图夫那厮的丑陋嘴脸,不禁想现在就一脚踢死那个三孙子,方能解得萦绕在心头的一丝之恨。王图夫那张方方圆圆的黄白黄白的毫无生机和活力的犹如僵尸一般的极为程序化和公式化的狗脸,真是一把能迅速打开地狱之门的□□,也是一根能立马引燃仇恨之火的高效火柴,更是代表了所有能引起人类的厌恶和痛恨之情的特殊东西或特别情形。所有这些完全不能忽视的隐喻或者表象,既简单明了且生硬粗暴,又包罗万象且诡秘丛生,既愚蠢透顶且荒谬不堪,又咄咄逼人且自以为是。他简直恨死王图夫这玩意了,尤其痛恨王图夫那张绝世罕见的狗脸,可是又不屑于采取什么具体有效的行动来解除或者减轻自己心中长存的痛恨,而只想让这种叫人作呕的痛恨永久地持续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持久地报复下去。在虚无缥缈的精神方面,他采取了悄悄地用针扎木头人或者布娃娃的愚蠢而又可笑方式,希望借助此举来狠狠地惩罚现实中的王图夫,尽管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小把戏罢了,着实丢人得很。
“阿Q啊阿Q,”每当积压在心头的气愤郁闷之情难以顺利地排遣的时候,他就这样告诉自己,“我就是那个在脑袋后边拖着一根足以令任何旁人都感到可笑的小辫子的阿Q,甚至比阿Q还可怜。”
“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她又不失时机地追加了一个分量十足的微笑,同时又和善可亲地说道,“是你非要去找个什么说法的,而且事先前还不告诉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到现在还拿我当外人。”
“我是怕你担心啊。”他没理找理地回道,其中也有几分异常宝贵的真诚,她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
“你自己去找这个事,我更担心,”她温柔无限地说道,既然已经彻底拿下他了,“你千万要记住,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在外边一定不要和人家随便发生争执,别管是谁的理谁的不是,咱能让的就让,能忍的就忍吧,说实话,很多事咱是惹不起的,你又这么老实,有时候还容易认死理,到哪里都容易吃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常山渐青的樱花峪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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