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占着北樱村某个含金量极高座位的陈向辉,他天然地拥有着一张举世公认的标志性大脸,那种脸是在标准的国字脸的基础上抹去了刺人的棱角之后的模样。大概是为了增添几分所谓的威严和庄重,进入中年以后的这张老脸的主人刻意在下巴和腮帮子上留下了严格短于半寸长的花白胡须。他留着一个看起来很有意思的胡须,这一招使得他在全乡所有同行当中树立了一块显眼的牌子,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风格,也表明了他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和气质。正如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铁定无疑地成为真理一样,他几十年如一日地装模作样和虚张声势,终于使得他和他周围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就是天生的操心命,大有一种君临天下和舍我其谁的霸气和龙威。
北樱村这位天然形成的头儿无时无刻不在用他的言行和外表提示着所有在这块地盘上生存的人们:他,陈向辉的尊严和权威是绝对不容许受到任何形式的挑战和轻视的。如果有人突发奇想地对他表示出不敬和怠慢,那么他早晚会让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他经常这样告诉自己,同时也是告诫别人的一句话就是:“总不能什么事都没个大小吧!”
当然,随着时代的巨大变迁和社会的快速发展,他那种或明或暗地试图维护自己地位和尊严的各种徒劳努力,一再受到来自各方的各种各样的攻击和瓦解,尽管他从心里十二万分地拒绝、排斥和逃避这种不可避免的改变和侵蚀。正如春天来了百花就会如约盛开,白天来了太阳就会照常升起一样,他暗中所进行的任何形式的抵抗、破坏和懈怠等行为注定都是没有好结果的,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天长日久,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最基本的事实:不饶人的不止是岁月,还有势不可挡、摧枯拉朽、排山倒海的社会进步潮流,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一帮人能够永远地占据着强势地位不放。
“陈向辉会收下这个钱吗?”唐建英大踏步地走后,陈燕蓉满脑子里都在考虑这些问题,“他愿意跟着趟这趟浑水吗?要是他上来就一口回绝怎么办?因为这事毕竟他自己也当不了家,最终还得通过他两桥来处理,人家不愿意帮忙也是正常的。虽说我也姓陈,可惜和人家毕竟不是一个陈,彼此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来往和瓜葛。就是从老唐那个倔驴那边来讲,他平时好像和这个陈向辉也没什么过深的交情。唉,到底陈向辉是个什么态度,这个还真不好说。”
此刻的她甚至恨不得以前和陈向辉有些暧昧关系才好呢,这样的话也就不用犯这许多的难为了。照理说农村老娘们和老爷们说几句不咸不淡的骚话或者打个情骂个俏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惜从前她没这样做过,特别是和陈向辉这种特别能装的人。
她从前是看不起他的,觉得他算个熊啊。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她无心再和别人多说什么话,一门心思等着不大惹人喜的唐老三归来,同时脑子里不住祈祷着,“但愿老三能把事办成。老唐的老爷奶奶和老爹老娘,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唐建华平安出来啊。他要是不行了,我们全家可就垮台了啊……”
大约个把小时的功夫,重任在身的唐建英就从陈向辉家回来了,等他一推开自己家那两扇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别具一格的大铁门,陈燕蓉等人就撒鸡窝般迫不及待地从堂屋里涌出来,向他询问和陈向辉交涉的具体情况,引得笼子里的大黑狗又不识趣地叫了起来。众人见唐建英步履轻快且面带喜色,就和刚找完便宜又实惠的小妹一样,遂都把心里悬着的那块硬石头放了下来,知道这个事应该有个七八成了。
“管,我觉得应该有点门路,”唐建英高兴地向大家道来,因为他这回没有玷污自己的使命,“因为他把钱给收下了。只要他能收下这个钱,咱就有希望,凡事就有活动的余地。我怕的就是他不收咱这个钱,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那他是怎么答应的啊?”陈燕蓉赶紧追问道,她想从中分析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走,进屋我再细拉。”唐建英从容不迫地喘了一口气后回道。
于是,他就像一个凯旋归来的勇士一样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走进堂屋里肃然坐下,然后开始详细地讲述起来。笼子里的那条大黑狗好半天还是狂叫着,很讨厌,没点眼色,白白地吃了那么多年的各种肉。
“我去的时候吧,陈向辉正好在家里,”只见他把两条半大梧桐树粗的长腿夸张地叉开,郑重其事地拉开架势后兴奋地讲道,“他媳妇也在家了。我一进家,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就笑着问我来干嘛的?我当时就直白地给他说了,就是俺大哥的事呗,还得托托你和俺大嫂的关系,帮忙给想想法呗。他二话没说又笑了。我一看这事有戏,至少人家没给咱脸看啊,是吧?”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问他后来如何。
“我就把前后呱都给他拉了,”他还是非常高兴地接着讲道,又稍微地润色了一下实际的情况,“包括请律师的事,还有律师的意见什么的反正都给他说了。我觉得咱既然是求人家办事,就不能遮遮掩掩、二二思思的,是什么情况就是情况,这样人家也好帮咱想办法,对不对?掖着瞒着的对咱也没什么好处。”
“陈向辉他也是个明白人,”见众人都不住地点头称是,他便继续讲道,和从前溜乡卖东西的老货郎碰见潜在的大买主一样,“和我也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他一上来就把话挑明了。他说,这个事归根结底他也当不了家,他只能在里边帮着牵个线,搭个桥,至于最后能不能帮上忙,还有能帮到什么程度,一切都还得看人家白院长那边的情况来定,这里边具体的道道他也说不很清楚,所以他也不能大包大揽地许诺什么,这个情况咱也理解。”
“不过呢,他也说了,”吧唧吧唧大嘴巴之后他又讲述道,“大家既然都是一个庄上的,也都是老亲四邻的,至于能帮到什么程度,他说他一定尽最大的怒力,说什么也不能让咱大哥吃亏。我一听他这话,你说咱还能说什么呢?唉,一句话,人家确实够味。后来,临走的时候我就把那个钱搁他家茶几子上边了。他见我把钱撂下,看那样当时就有点急了。”
“他说,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颇为夸张地学道,这都是他多年练就的拿手好戏,因此表演起来毫不费力,“你这是看不起我吗?你觉得我连这点忙都帮不上吗?我赶紧按住他的手,直接就给他说了,我说三哥,咱们情是情,义是义,这回俺大哥的事全仰仗三哥和三嫂恁两人从里边帮忙出力了,别的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三哥三嫂的恩情咱以后再单补。这一万块钱也不是给你的,你千万别当回事,你去白院长家也不能空着手去啊,对不对?这就是一点心情,你要不拿着,我从此以后都不敢再托你办这事了。至于白院长那边,回头见面的时候我再另外安排,这个事说什么不能让三哥三嫂和白院长白出力啊。现在,俺大哥还在里边蹲着呢,他家的事我基本上能当半个家,你放心就是。说完这话,没等他再推辞,我直接就走了,他两口子也没再往外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常山渐青的樱花峪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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