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寺庙是用木头堆积而成,而每一块木头都散发着艳丽的朱红色,就近是用了红木,还是用朱红的油漆添抹上的红色,现在已经无从得知,而正因为它满身的红色,在烈日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庞大,神圣不可侵犯,寺庙紧贴着山崖石壁建造而成,寺庙的前面有一块巨大的空地,上面建造了一处似乎是被用来祭祀的平台,四面八方伫立着四尊巨大的雕像,这些雕像面目狰狞,仇恶疾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栩栩如生的看着祭祀台上,这时祭坛的台前,一个黑影慢慢的转过身来,粗狂的脸庞镶嵌着犹豫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这个黑影像是德川源脑海中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只是看到粗略的黑影,德川源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张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德川源的心里很确信,眼前这位永远无法抹去的痛楚,正是自己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是他情同兄长,也爱恨交加,形同陌路的师兄——羽田半藏,而德川源之所以还没有看清他的样貌就如此确定,正是因为在唐尼的基地里找到的那支箭,那支箭的箭身短小精干,但却用世界上最坚固的材料打磨而成,重形沉甸,一般人碰上这样的箭,恐怕连弓箭上的弦都拉不开,能射出这支箭的世上本就屈指可数,除了他还会有谁?
灼眼的耀光照得德川源眼前一片迷茫,只见那个黑影慢慢向自己靠近,像是从虚空的幻境里走出来的回忆,渐渐的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声音低沉的说道:“好久不见,我的弟弟别来无恙啊!”不知过了多久岁月、泛黄的几度春秋,这熟悉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仿佛一把回忆的倒钩,勾勒出年少轻狂的懵懂时光和爱恨交织的悲情过往,回忆如翻涌的潮水排山倒海一般涌了上来,将德川源冲进了过去的浪潮中。
德川源此时慢慢回忆了起来,仿佛看见了自己小时候,那稚嫩青葱的脸庞,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被父亲送去一个忍者村,拜在一位忍者长老的门下那儿学习忍术,长老年事已高,再加上修习忍术之人本来就少,大师还很相信天赋这个东西,所以忍者的传人才会越来越少,而德川源之所以能拜在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门下,全是因为他的曾祖父的缘故,据他们家的族谱介绍,德川源的曾祖父就曾是一位优异的忍者,并且对忍者村有着卓越的贡献,只是恰逢当时忍者村内门派众多,各门派之间相互勾心斗角,互相挤兑,闹得整个忍者村鸡犬不宁,最后德川源的曾祖父因为厌倦了门派之间的尔虞我诈,选择弃武还俗,安心做自己的小生意。可能是因祸得福,也可能是选对了路,没想到德川源的曾祖父在经商方面天赋异禀,一点也不亚于在忍术上的造诣,随着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发展,也成就了现在的德川集团,这艘庞大的“航空母舰”,但是没能习得最终忍术,一直是曾祖父临终一个未了的心愿,所以在临终前才会托付子孙,一定要选一人安心修炼忍术,将忍术发扬光大,而恰巧德川源也在这个时候诞生了,家族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说德川源能够进入到大师的门下,既是天命所归,也是命中唯一,就这样德川源成为了长老门下是最小的也是最后一个门徒,当时和他差不多一块进来的还有他现在眼前的师兄羽田半藏,这两人算得上是忍者长老的关门弟子,他两年龄也是最小的,从此之后就吃饭在一起,训练在一起,连睡觉也在一起,久而久之两人就像是无话不谈的亲兄弟一样,甚至好过亲兄弟,一直以来羽田半藏就展现出过人的天赋,所以师傅也将最难得弓箭忍术交给师哥羽田半藏。
而原本完美无瑕的圆盘也会有破裂的那天,某天德川源和师兄们一起院子里面训练却不见羽田半藏的身影,这时随着师傅屋里发出一声惨叫徒弟们都进房间里去查看,发现师傅被一支弓箭射穿了心脏已经奄奄一息,徒弟们都一片哀嚎,这时德川源看见了屋外的羽田半藏,他确信这一切都是他的师哥羽田半藏所为,也不问证据就冲了出去,追上羽田半藏的德川源不问青红皂白就和羽田半藏单挑了起来,在打斗中德川源用武士刀在羽田半藏的胸口留下了深深的刀伤,羽田半藏被打倒在地,德川源将刀架在羽田半藏的脖子上,愤恨的眼睛里已满是泪光,德川源抽泣道:“为什么,为什么,师父对你如亲生骨肉,为何你会……”哈啰小说网
而羽田半藏并没有退缩,眼睛里散发着温暖的真切,目不转睛的看着德川源说道:“师父不是我杀的。”话音未落,德川源怒吼着咆哮道:“不是你,还会是谁,我亲眼看见你从师父的房间里走出来,难道还会有错吗!”羽田半藏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默哀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死亡,伸长了脖子架在刀刃上正气凛然的说道:“做兄弟那么多年,连你也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你已经认定了,那就动手为师父报仇吧。”
德川源紧紧握住刀柄,红了眼眶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收起刀转过身背对着羽田半藏强忍着泪水哽咽说道:“今天放你条生路,从此我们兄弟两恩断义绝,这一刻起你也不再是我师哥,以后你也不配做一个忍者,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德川源拭去泪水走了,只留下了羽田半藏在大雨中咆哮。从此一别十多年没想到再次见面羽田半藏早已加入了眼镜蛇做了索勒的走狗,看来当年怀疑他杀了师傅一点儿都没有错。每每想到师傅都会不由得想到那天在雨里和羽田半藏决斗的场景似乎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摸之不去,每次想要忘了羽田半藏这个人忘了和他的点点滴滴时回忆的画面就像是缠人的小妖怪一直“踢“德川源脑海中的某一部分一样。
回忆的锯齿,搅割着德川源回忆中最痛苦的深处,伤心难过的泪水,情不自禁的从湿润的眼睛里夺眶而出,还好后面一人推了他一下,德川源才如梦初醒,没有在羽田半藏面前,流下可笑的眼泪,身后一位黑衣人说道:“羽田大总管,人已带到,听候您的发落。”德川源冷不丁的轻声一笑,只是轻轻一笑却充满了奸佞讥讽的阴阳之味,德川源怪里怪气的说道:“羽田大总管,哼,看来这些年你应该过得不错,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犯下的罪恶,连老师的教诲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你竟然与这群杂碎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亏我当初那么相信你,早知道就应该一剑杀了你,留你一条狗命在这世上,只会玷污了我们忍者村的名声。”
唐尼听他充满敌意的话语,又见他眼睛里誓不两立、不共戴天的愤恨疾仇,想来是与这个陌生之人有何等的深仇大恨、血海深仇,心中不禁暗道:“他怎么会和眼镜蛇的人认识,还有他嘴里说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无数的谜题似是灰色朦胧的迷雾,笼罩在德川源的脸上,唐尼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却再也无法和玩世不恭,不务正业的富家公子联系在一起,甚至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正直和严肃。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气愤的怒吼,正是那个摔倒的黑衣人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德川源让他在同行的黑衣人面前丢了脸,感觉很面子,只见他气势汹汹地冲到德川源的面前,倒撇的眉毛挤弄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神里似是燃起了熊熊怒火,脸上横硕的纵肉勾勒出一副凶狠残暴的脸庞,像是一只威猛的狼狗,正咬牙切齿的紧盯着戳手可得的猎物。而德川源从头至尾都十分淡定,目光从容且坚定的看着羽田半藏,而对已经贴在自己脸上的黑衣人仿佛视而不见,德川源嘴角邪魅上扬似笑非笑,看着羽田半藏冷笑一声道:“大总管不愧是大总管,真是威风八面,盛气凌人,不光有那么多人前簇后拥,就连身边的狗,叫声都要比外面的土狗叫声响亮许多,嘿嘿!”德川源表面上像是在对羽田半藏进行尖酸刻薄的嘲讽,但实则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另有所指,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德川源所说的那条丧家之犬,正是眼前丑恶凶狠的黑衣人。德川源轻声轻语的说着,虽然听上去语气心平气和,字字清晰,但是阴阳怪气的反差,却如一根根尖锐的银针刺痛在黑衣人的伤口上,让黑衣人无地自容。
那黑衣人全身的毛发像是炸了开来,大声怒吼道:“放你娘的屁,你骂谁是狗呢?”德川源依旧坐怀不乱,微笑着说道:“我都说了这条狗的声音比其它土狗的声音大得多,怎么,难道你和土狗比试过谁的声音大?”此话一出身后的黑衣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黑衣人涨红了脸,手插在腰间顺势拔出腰间的手枪,抵住德川源的脑门说道:“我再问你一遍,谁是狗?”说话间右手的食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冰冷的手枪似是随时都会箭拔弩张。
德川源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枪口,脸上却未曾有泛起一丝波澜,淡然一笑也不作任何答复,但在黑衣人看来是因为手中的武器,震慑住了他狂妄自大的气焰,脸上立刻浮现出小人得志的窃喜和一副傲慢自大的表情,见德川源不为所动,黑衣人不可一世的气焰越发的猖獗,仰天大笑道:“来啊,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谁才是狗,来,大声叫一声给爷听听。”德川源满脸冷漠依旧不为所动,黑衣人用更大的声音喝道:“快叫!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都叫不出来,像条死狗一样!”说着眉宇间闪过一丝得意的轻蔑,像是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不满突然间全部迸发了出来。
此时德川源依旧一言不发,所有人也都没有说话,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扣在扳机的手指上,寂静的气氛像是周围的空气,稀薄且寒冷,气氛凝结到了极点,突然一声狂妄的仰天长啸打破了凄冷的肃静,德川源道:“现在谁是狗不都已经很明显了吗,你刚刚叫的那么大声,这走狗身份可是非你莫属,别人想抢也抢不来啊。”黑衣人气急败坏涨红的脸上,似是连鼻子都被气歪了,只听他大声怒吼道:“德川少爷,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说着用力扣动扳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的眼前闪过一道青光,如一轮寒月的冷光照射下一柄利刃,划破了紧张凝结的空气,却没有一人看见那是什么,只听“砰”的声枪响,德川源依旧完好无伤的站在人们的眼前,而黑衣人手里的抢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掉在了地上,黑色的枪上似是有几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再一看黑衣人拿枪的手腕上,像是被什么锋利的暗器划出了一道细腻的伤口,而就连黑衣人自己也不知道是何种暗器,在手腕上划破的伤口,甚至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出了这道伤口。
黑衣人后知后觉捂着流血的手腕,满脸惊恐的看着德川源,惊愕的哆嗦道:“你……你竟然敢放暗器,真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德川源举起空空如也的双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再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德川源风流成性,不休善行,你又何时听我说过自己是德行兼备,品行端正的君子?”突然黑衣人满脸兴奋,像是找到了德川源的漏洞说道:“那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你是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喽?没想到堂堂一位名爵贵族的少爷,会承认自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这要是让自己的祖先知道了,不知道脸面都要丢到哪里去了!”说着黑衣人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德川源,期待的眼神里似乎盼望着他无地自容的尴尬表情。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是一步一步跳进了德川源精心布下的“陷阱”里,正中下怀,只见德川源的脸上,丝毫没有出现黑衣人所期待的难堪之色,反倒是窃窃得意道:“既然我们一直在争论谁叫的最凶,谁就是丧家之犬,现在好像只有你和我一直在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争论,那么这条狗显然是在我和你之间了,既然连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虽然我卑鄙无耻下流,但是也承认我是个人,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说到这里德川源也不再往下叙说,后面的话自然每个人也都听得明白,德川源得意的看着黑衣人的眼睛,骄傲的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挑衅。
本来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得意忘形的黑衣人,一时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这一下再也忍受不了德川源的三寸不烂之舌,挥拳上前直击德川源的面门,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一臂之距,任何动作都会显得迅捷无论,更何况黑衣人这一下出手力如疾风,势如闪电,转眼刹那间黑衣人的拳头,已经眼看着就要击中在德川源的脸上,若是换做别人,哪怕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拳击选手,即使早已做好了准备,面对黑衣人如此快的动作,肯定也难以躲过。
只可惜今天遇见的,是深藏不漏的德川源,只见他不慌不忙中左脚向后迈了一步,左肩微动,身子向右旋转,黑衣人的拳头便擦着德川源的面堂蹿了过去,扑了空,等到他发觉时劲力搏发,再想收手、变招已来不及了,只听呛的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德川源短寸有力的一拳已经击中了黑衣人的腹部,虽然这一下德川源只使出了一点寸劲,但加上黑衣人奋不顾身的冲击力,这力量就可想而知。只见黑衣人像是触碰到了弹簧上一样,眨眼间飞了出去,这一下电光火石的转变实是难以预料,以至于一旁的黑衣人和唐尼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都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而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羽田半藏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似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极为淡定,甚至眼神中还流露出欣慰的赞许和肯定,表面上风平浪静,仿佛心里一直在为德川源的身手拍手称赞了。
几秒过后,那个被击飞黑衣人的哀嚎声遍布天空,那群已经被惊呆了的黑衣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突然间德川源身后的黑衣人五六成群,蜂拥而上,七拳八脚从四面八方向德川源各个要害之处袭击过去,唐尼在一旁惊呼道:“德川少爷,小心啊!”虽然唐尼一直以来和德川源都是一对欢喜冤家,经常互相拌嘴,但在关键时刻两人的生命仿佛皆系于一线之上,唐尼内心深处也不免开始为德川源担忧起来。
事实证明,唐尼的担忧有些多余了。虽然敌人从四面八方袭来,就好像凶猛饥饿的狮群一同扑向了猎物,本来德川源就像是瓮中之鳖,根本无法全身而退,但是德川源身后也像是长了一双清晰的眼睛似的,身上的每一处毛孔,似乎都能感知到周围的风吹草动。
先是身后的两侧有两位黑衣人跃到他身后上空,凌空飞踢,横扫而出,腿风在半空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犹如半夜的月空中一轮明亮的新月,不偏不倚的落在德川源的双肩上,德川源只觉身后有一股凛冽的寒风,拂过飘逸的发丝,霎时间身随心动,脚尖轻点,如蜻蜓点水,凌波微步,只身后撤了约莫半寸,就是这半寸之遥也算化险为夷,与此同时德川源双手举起,正中那两黑衣人最“软弱”的部位,两人满脸浮现出“淡淡”的忧伤,然后全身乏力,瘫软在地上。
解决掉了身后偷袭的两个黑衣人,一旁的黑衣人继续从两侧前赴后继扑了上来,而德川源却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逃离或是缴械投降的意思,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以不变应万变。剩下的四五个黑衣人从两侧袭来,有的出拳直击、有的摆腿横扫,而站在正中心的德川源似乎已经无路可退了,可能“退”这个字都是对他的亵渎,因为这些看似天花乱坠的招式,在德川源的眼里都是些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只见他眼睛始终直视着前方,渐渐惬意的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享受格斗的过程,又像是对这些鼠流之辈的不屑与藐视。
从正前方袭来的黑衣人看的清清楚楚,气愤怒骂道:“哼!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狂妄,你喜欢闭眼,今天就让你一辈子都闭上眼睛!”说着手指间突出两截,以两截的指力攻向德川源的咽喉,咽喉一直是人的命门要害,若是没有防备被击中的咽喉,轻则岔气难顺、口吐鲜血,稍有不慎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毙命,而这名黑衣人指力迅猛,力道雄厚,指风所及之处虎虎生风,可想而知这样的力量若是击中在木板上,恐怕四五块的厚木板也不在话下。
拳风呼啸而至,吹动着两鬓的发丝根根竖立,翩然而动,德川源嘴角微扬,眼看着指截距离德川源的咽喉不过两指的距离,再上前一步德川源可能便会立刻死于非命,而就是这两指的距离,此刻仿佛成为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想要摘星而不可得的感觉恐怕也是如此吧。
再一看,原来是德川源的指尖,轻轻点住了黑衣人的腋下,这一下看上去轻而易举的动作,似是不费什么吹灰之力,但却一木支危楼,四两拨千斤,犹如将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的大海,分流进入到不同的支流,而黑衣人冲击而来力量,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平和在无形之中,而黑衣人更像是被点了死穴一样,想要踏步上前可无济于事,似是有一座大山压在肩膀上,令自己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两侧的四名黑衣人也到了德川源的跟前,四人中两人击向他的太阳穴,两人则是攻他下盘,太阳穴本就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再加上上下失守,看起来这一下好像是凶多吉少了。顷刻间德川源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睛里燃起了清澈明亮的目光,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他抵住前方黑衣人腋下的手,犹如金蛇缠丝顺着黑衣人的手臂,从腋下抓取到拳头的内侧,而那个黑衣人就像是被金蛇缠着了身子似的任人宰割,德川源顺势带着黑衣人拳风上的冲力,将这股力量引诱到左侧,而黑衣人的一拳就这样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从左侧袭来的那位黑衣人的脸上,刹那间德川源单膝提起,纵身一跃,身体呈“一”字悬停于半空之中,凌空抽射,一腿又踢在右侧袭来的黑衣人,而那两个攻其下盘的黑衣人,如莽夫对冲撞了个满怀,几人一同被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从几人发动进攻的那一刻,到被全军覆灭,一共也不过数十秒的时间,仿佛一眨眼的功夫,站着的黑衣人已经尽数倒下,德川源看着身边哀惨连连,抱头鼠窜的下流之辈,嘴角不禁洋溢起一丝傲慢狂妄的笑容,即使自己已经极力压抑内心的骄傲,但是轻蔑的目光还是情不自已的从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来,成熟且赋有魅力,这样的眼神单纯的没有一丝欲望,好在现在周围没什么人,不然不知又有多少豆蔻年华的无知少女,要蛰伏在这如蓝色地中海般忧郁的眼神下了。
可还没等德川源那颗久违战斗的内心,完全沉寂在狂傲的胜利中,一阵阴冷的寒风,如锋利的匕首划过他的脸庞,德川源定睛一看,一支银闪闪的弓箭,如一束疾驰的光线向自己射来,眼看尖锐的箭头将要正中眉心,刹那间德川源右肩一转,整个身子顷刻间偏向右侧,而那支寒锐银箭就这样擦着他的鼻尖驶过,仿佛稍迟疑半步都会小命不保,德川源看准那支箭运动的轨迹,这一刻周围飘落的雪花仿佛都慢了许多,缓缓飘落,那支箭在他的眼里也像是被凝固住了一般,伸手即瞬间德川源已经牢牢地握住了飞速疾驰的箭身,但是箭上的弦发之力却不见半点减弱,德川源脸上轻松自在的表情登时也变得紧张起来,豆粒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即使是一旁的唐尼,看着德川源青筋暴露的手臂也不免为他捏了一把汗。
过了好久,那支箭上力量才开始一点一点小了下去,而德川源只觉得小臂酸痛如麻,似是被千斤重的石头撞了一样,但他还是固执地将那支箭拗断,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不动声色的看着羽田半藏,坚毅的眼神里透露着几分倔强和几分挑衅。
羽田半藏冷漠的看着德川源,对他的挑衅视而不见,冷漠的眼神平淡的如冰冷的湖面,仿佛早已看破了厚实的冰层,知晓了结果,但当注意到德川源微微颤颤的手时,羽田半藏还是笑了出来,那笑容藏在他脏乱披散的头发下,看上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德川源看见这笑容,也知道他现在正注视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背后。大声喊道:“来啊!这么多年不见,你就这点儿功力了吗?”羽田半藏听后微微一笑,当手拉动箭弦时,弓上已多了一支崭新的箭,装箭、拉弦、射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仿佛手上的弓箭已经成为了他身体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箭弦仿佛就是他触动的神经,没有几十年如一日形影不离的陪伴,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
一箭射出,另一箭紧接着射出,短短三秒之内已有数十支银箭倾泻而出,几乎同一时间到了德川源的面前,德川源身子一转,两只手已接着七八支长箭,人也跟着飞身而起,没有接住的银箭,就全都自他足底飞过,前面几支箭德川源还能侥幸躲过,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箭支汹涌而至,德川源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开始第一次迈出后退的脚步,以手为剑,挥乱抵挡,如果此时能像对战斯塔克国王时那样,手握那把自己倾心打造的忍者鬼刃,哪怕只是一件趁手的剑刃,现在可能都不至于如此慌张,不知所措。
此时德川源更加悔恨不已,心里想道:“都怪自己太过冲动,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掉落了别人的‘陷阱’。”但是现在已是追悔莫及,只有拼尽全力去闪躲抵挡,可话又说回来,即使自己现在手里真的握着那把熟悉的剑刃,就一定能当下羽田半藏所有的攻势?恐怕也不见得,因为在羽田半藏无懈可击的箭阵面前,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躲过?哪怕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盾牌,终究还是百密一疏。
当一支箭划破了他的衣袖,流淌下鲜红的血液,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无数道伤口开始出现在他的身上,一点点侵蚀了德川源不可一世的傲慢与自信。
伤痕累累的德川源终于体力不支,动作也慢慢变得迟缓顿挫,这时最后几支箭像是要插进了他的身体里,而他也似乎不再躲得过去,这时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羽田半藏挡在了他的面前,而射来的银剑仿佛认出了自己的“主人”,划过羽田半藏的身子,在两人的周围圈起牢笼,德川源心中无比奇怪,甚至感到有些耻辱,羞愧问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又救下我是什么意思?”话音未落心里立即想到:“如果他真的想要我的命,又何必多此一举,难道这些箭从一开始就是向偏倚的方向射去的?”想到这里,德川源本就疑惑的一颗心更加石沉大海。
没等羽田半藏开口说话,身后的寺庙里传出几声奸佞沙哑的笑声,伴随着款款掌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寺庙中走了出来。而这个黑影一出来,羽田半藏和一众黑衣人,立刻仿佛忘却了自我,单膝跪下,虔诚的奉献上自己的敬仰。“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号令这些狂妄自大的黑衣人,就连羽田半藏也……”此时德川源不再关心羽田半藏为什么救自己,更想知道眼前这个黑影迷雾中,笼罩着的是怎样的怪物?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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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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