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醒来,今早就好了,倒是你,如今受了风寒,怕是要养好身体才能走了。”
“是啊,又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宜淑言语中无不遗憾。
这映辰馆虽说雅致,可同样的景色看久了,总会生出厌烦,有时候她会觉得这儿像是一座牢笼……宜淑忽然沉默,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了,阿淑?”白理见宜淑不说话,关切地问道。
“嗯……有点困了。”宜淑揉了揉眼角,或许是她想多了。
“估计是药里有安神助眠的成分,你还是躺下休息吧。”白理叮嘱道。
宜淑轻轻点头,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白理见状,不再打扰,也离开了。
待他出了屋子,随行的小厮立即跟上来。“昨晚那药粉,确定只会引起风寒症状,没有其他不良作用。”白理唇角微动,低声询问道。
“公子放心,绝无其他影响。”小厮也小声回答。
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白理站在自己房门前,停了脚步,“那支箭打探到了么。”
小厮上前两步,站在白理右后侧,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根据消息,遂国公府有一伙人来了汇昌镇。”
白理闭了闭眼睛,“我知道了,让这边的守卫严加防范,注意,不可露出痕迹,以免引起怀疑。”
小厮应了声是,就听白理又问:“扬城那边形势进展怎样了,陛下可还好。”
“攻守之战已经开始,陛下无碍,几乎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宣王反叛的消息,有好几个州的都尉军长已经整饬军队,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会赶来支援。”
白理嗯了一声,看了看西斜的日头,没再说话,踏进了房里。
宜淑在床上养了三天的病,终于呆不住了。这一日,她用过早膳,喝了药,下床活动了下手脚,向七琴表示自己好了一半,实在想出去晒晒太阳,这才出了屋子。
刺目的阳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宜淑四下里走了走,感到全身暖洋洋的,之前的病气似乎被这高悬的太阳驱走了大半,她找了小径边上一处竹椅坐下,闭着眼睛,感受无处不在的日光的照耀。
初春时分,不少鸟儿欢快地鸣叫着,间或有树枝摇晃或扑棱翅膀的声音,让人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惬意。宜淑晒了半天日头,畅想着以后自在随性的日子,心里也松快了不少。至于当前的世道,宜淑倒觉得未必是劣势。
动荡时期固然各种不便,但也方便隐藏自己的行踪,比如说,找个深山老林住进去,自给自足,尽量减少自己活动的痕迹,要想找到这样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这个交通不甚发达的朝代。
是以,宜淑并不担心往后的处境,就算有婚约在又怎样,既然皇帝这么早就发起行动,私自定下婚约的那人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宜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压下心底浮沉的种种感觉,决定不再去想,毕竟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她今后的去处,白理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以她对白理的了解,他肯定也不会告诉那人。
直到七琴过来提醒她用午膳时,宜淑才起身回了房里。
这几日白理只来看过她一次,宜淑猜测是白家事务太多,他脱不开身,这也表明,扬城的形势怕是不妙,只不过两方相争,谁定天下,没人知晓,即便是她,毕竟现实早就脱离那本书十万八千里了。
宜淑想着这几天都没好好洗漱沐浴,就吩咐七琴让人搬个木桶来,不出意外的是,又遭到了七琴的拒绝。
“姑娘,你身体还没恢复,这个时候沐浴,万一着凉,病情反复,怕是更难受。”七琴一脸担忧地说着。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要关好门窗,泡个澡而已,不会再受凉的。”宜淑试图说服七琴。
七琴摇摇头,“姑娘听我一句劝,今天才不过是你好转的第三天,等明日,如果姑娘真的没有不适,再沐浴也不迟。”
宜淑见七琴脸上忧色不似作假,寻思今天明天都没什么区别,便有心答应,只是她头发几日没洗,实在难受,便对七琴说道:“那我清洗下头发总可以吧。”
七琴正要摇头,就见宜淑边用手艰难地梳了几下发尾,边无奈地说道:“这些天总是睡得昏沉,头发几日没洗,都打结了。”
“好吧,我去给姑娘准备温水和皂角。”七琴说完,出门去了。
宜淑坐在圆凳上,把头发都拨到一侧,慢慢用手梳着,这样等到洗头发的时候也方便些。
她这一头长发几乎快到腰间,乌黑厚实,宜淑心不在焉,手指在发间穿梭,忽然手指从发丝里滑了出来,宜淑一愣,下意识低头一看,就看到隐藏在表层发丝下的,短了一截的头发。
宜淑僵住,脑袋里一片混乱,七琴端着温水进来的时候,就见宜淑盯着自己头发,一动不动。
“姑娘?水温正好,我来给姑娘洗发吧。”七琴放下水盆,喊了宜淑一声。
宜淑整个人一颤,猛地站起身,圆凳歪了歪,差点倒在地上。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把门窗关紧。”迎上七琴疑惑的目光,宜淑强作镇定地答道。
“也好,姑娘尽快洗吧,擦干头发的布帕我放在这里了。”
“好的,我知道了。”宜淑瞧着七琴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她又看了看那莫名其妙变短的头发,走到水盆旁,把头发全部浸了进去。
宜淑拿着泡在水里的头发仔细比了比,几乎可以肯定,那撮头发是被人用利器截断的,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是住进映辰馆以后发生的?如果是在映辰馆,那是七琴的动作?还是七琴背后的人,比如,白理?
宜淑把头发洗干净,便拿了布帕擦拭,她忽然意识到,多半可以排除七琴的嫌疑了,如果真是她做的,此刻应该千方百计不让自己发现才对,难道真的是白理?抑或是什么了不得的能轻易靠近她身边的人物?
宜淑擦干头发,就听到敲门声响起,“姑娘洗好了吗,我要进来收拾了。”
宜淑应了声“进来”,就见七琴推开门,端了水盆拿了布帕,然后便出去了。
惊疑不定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宜淑宽慰自己,虽然不知道那人拿她头发出于什么心思,但至少在可以轻易取她项上人头的时候,还是选择留了她一条小命。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宜淑心头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晚膳时七琴问了几句,宜淑含混地应付过去了,七琴以为她没好利索,只是提醒她早点休息。
宜淑看着晚膳撤了,又到了睡觉的时候,她却没有一点睡意。在不知道有威胁的时候,她的确可以安然入睡,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在映辰馆这个独具一格的客栈里,有人能随时取走她的性命,而这个人是谁,她还一无所知。
这还让她怎么睡?之前是一绺头发,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是她的脑袋?
宜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她打开窗子,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抖了抖。
外面十分安静,宜淑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猜测大约已到下半夜。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从旁拿了件厚外衫穿上,然后爬出了窗子。
宜淑站在院子里,周围万籁俱寂,她小心翼翼地出了院门,眼前还是那些景物,假山,泉水,回廊都在,但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直到草丛里传来窸窣的微小响动时,宜淑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之前她也曾在夜里出来闲逛,周围总是能听到些许谈话声、笑声或歌乐声,然而这里,一点没有。
想到这里,宜淑立即沿着原路,爬回了房里。她动作轻巧,没有惊醒睡在门外一旁屋里的七琴。
宜淑思忖,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不就是其他人都被赶走了,要不就是他们真的睡着了。
或许……宜淑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住的这座映辰馆,已经不是之前的映辰馆了。
宜淑躺在床上,为这个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一模一样的映辰馆,却有两处,这么大的手笔,可能吗?
宜淑虽然困惑,但还是迷糊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宜淑就醒了,她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便不由得庆幸前一晚偷溜出门没有着凉。
上午,宜淑借口发簪丢了,把这处院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结论就是,不论房屋格局还是物品摆放,都没有任何破绽。
下午,宜淑出院门闲逛,倒是遇到了几位房客,但也就寥寥几位,让她实在忍不住怀疑,映辰馆这么大,就招待这么几个人,不怕亏本么。
宜淑低头思索,这些事肯定不能问白理,眼下她并不确信白理是否靠得住,更何况,他有三天没来小院了。
脚下步履不停,宜淑慢慢往小院走去,她觉得此刻头脑中尽是一团乱麻,但又似乎有什么在提醒着她。
宜淑叹了口气,扫了眼路边的草丛,当她重新把视线拉回来,盯着那些草丛看的时候,终于确认了之前的想法。
她曾经从这条路走过,那时路边开着淡粉色的小花,而这里,只有一片片的绿草,别说花朵,连个花苞都没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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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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