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月想说的,被对面这位难民大哥说了个干净。
金陵月只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道:“那…抱歉?”
金陵月自认为自己先开口认错,总可以翻篇了吧。
奈何对面的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依不饶,“抱歉就完了?爷胸口疼,过来给爷揉揉。”说着不由分说去扯金陵月的衣袖。
本来毫无杀意的金陵月,冷森森的将手覆在了那个摸向自己的手上,轻声笑道:“原来爷是想要这个。来,你随我去那边石头后面,那边没有人。”
可能被泥巴堵住脑袋的人天真的以为自己今天遇到了一个软柿子,心里急匆匆的将如何折腾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公子想了个仔细。
石头后面果然没有人,难民大哥饿虎扑食一样的熊抱住金陵月。
只听见怀里的人冷笑道:“你可会写字?”
大哥想也没想就答“不会”。
金陵月一个旋身从他怀中挣脱,随手从头上取下银色发簪,缓缓略过难民大哥眼前。
“你瞧我这根簪子好看吗?”
“好看,不过不如你好看。”
金陵月单指抚上银杏叶造型尾端脉络,悠悠道:“嘴巴还挺甜,若不是你惹到了我,这个小嘴我还真想留着继续听你夸我。”
说时迟那时快,金陵月一挥衣袖,难民大哥根本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
金陵月再站好时,已经从袖中扯出一方干净的丝帕,小心的擦拭簪子上的血迹。
哪儿来的血迹?
难民大哥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嘴巴疼的厉害。
准确的说,是舌头疼的厉害。
金陵月一噘嘴:“喏,在那里。”
难民大哥疼的吱呀怪叫,低头一看,脚边一小段红白相间的肉片,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舌尖。
难民大哥想要惊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稍一用力,就像是针扎一样让她难以忍受。
“不用费力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感谢我今天手下留情吧,不然这块石头下,就是这辈子的终点。”
金陵月重新束发,将血污的丝帕收好,重新戴好斗笠,继续前行,徒留哭叫不得的难民大哥靠在石头上呜呜呀呀。
金陵月走的太潇洒,难民大哥看着怒火中烧,奈何现在他连出手打架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扔点东西聊表心意,他顺手的就把怀中的一小块木牌扔了出去。
金陵月没有回头,耳边听到后面飞来一物,自然而然的接住,一看,金陵月笑了。
木牌不大,比巴掌小一半,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朱府。
呵呵,果不其然是狗腿子。
金陵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日月堤的跟前。
上次来看的时候,被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人领着,弄的根本没法静下心来观察这座有些历史的堤坝。
决堤处的豁口看上去就是因为水流过大过猛被冲击坏的。
金陵月想要靠近豁口找找线索,脚才踏上大堤,守卫就把长矛枪对准了金陵月。
“没接到通知吗?近期不要来这里。”
金陵月装作讶然的样子,道:“啊?我没有接到通知啊。怎么了?这堤坝不能再走了吗?不是洪水已经过去了吗?”
“保护现场懂不懂?算了算了,和你这种人也说不明白。你记住,近期不要来这里,不然我的兵器可是会不长眼的。”
金陵月垫着脚看了一眼堤坝上的守卫人数,还挺多的。
硬碰硬有些吃亏,绕道走看看。
金陵月沿着堤坝旁边的一条小道,缓步而行。
洪水退去,除了逃难的人,还有准备重整家园的人。
金陵月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一个正在重新修葺屋顶的青年。
“哎哎,小哥,劳驾您把脚边的木棍递给我,谢谢了。”
金陵月弯腰拾起脚边的红色长棍,递给屋顶架子上站着的青年。
“不是的,小哥,是脚边的那一根,这根不能用,这是大堤上冲下来的。”
金陵月挑眉,将青年要的木棍递给他之后,细细端详起这根日月堤上的固材。
单从样貌上看,够粗,够结实。
可是拿在手里,无比的轻快。
按理说,这种长度这种粗度的棍子,不应该这么轻快。
金陵月作势想要掰断它看看里面。
屋顶上的青年正好落地,拍拍金陵月肩膀笑道:“用不到这么大费周章,这棍子十几岁的小孩也能轻而易举的折断,何况你。”
金陵月笑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日月堤上的。”
青年道:“这么缺德的东西,除了我们朱大人,别人可造不出来。”
金陵月继续追问道:“大哥似乎对这里面的猫腻很清楚啊。”
青年得意的一笑,“其实大家都清楚,没说破而已。”
金陵月忙将搭在围栏上的毛巾递给青年,虚心求教道:“大哥能否告知一二。”
“你是?”
“写话本子的,来找点故事听听。”
“奥,小伙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这种事情我们自己一亩三分地知道就知道了,要是写出去了,被外人知道了,怕是连累的你小命都要搭进去。”
金陵月笑道:“大哥说笑了,我自小命硬,阎王收了几次都给我全须全尾的送回来了,我不怕牵连。”
“哈哈,是个骨头硬的?好,我来给你说道说道。”
日月堤从修建之初,就设立了护河官一职。不光管河,还管堤坝。
起初朝廷也很重视日月堤的安全,护河官都是朝廷亲自指派的。
虽然算不上品阶,但是吃喝用度一应俱全,每天的任务就是巡查河道,检查堤坝,写写记录,倒也清闲。
日月堤修的太坚固了,起初的几年里,真是让当时的护河官清闲的过了头。
日日记录的簿子上通篇都是流水账一样的打卡记录。
三月初一,晴,无恙。
三月初二,晴,无恙。
三月初三,小雨,无恙。
如此持续了几年,天天都是这种没什么新奇的汇报,上头查阅的都觉得无聊,更别说日日记录的护河官。
又平静的过了几年,兼顾的日月堤依然如泰山一般稳稳的扎在哪里,什么问题都没有,朝廷终于放松了警惕之心。
先是允许地方自己委派护河官,到后面直接让打卡日志从原来的一周上报一次变为半年一次。
日月堤,也渐渐的淡出了朝廷众人的视线。
现在的护河官,是县太爷的弟弟,大字不识一个,打卡日志都需要府上的侍从帮着写。
虽然不识字,但是认识银子。
朱护河官动了许多的歪脑子,让自己的荷包越来越鼓。
比如河提是通往城镇的最短必经之路,那好,来个过堤费吧。
比如河提每年会有一笔朝廷发下来的加固费用,那好,自己留起来吧。
朱护河官的钱财越来越多,胆子就越来越大。
一开始还做足样子买点固材加固日月堤。
到后来,固材的数量被他削去了一半。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再后来,固材的重量被他砍去了一半。
日月堤在这里风吹日晒,得不到好的维护,终于不堪重负,决堤了。
青年有些惋惜道:“日月堤真的修的不错,要不是年久失修,还会继续守护这方水土的,是他们不懂得珍惜,造孽。”
金陵月随声附和:“是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好好珍惜,这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小伙子,写的时候,含蓄点,不要指名道姓,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金陵月道:“大哥你放心,我在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我的命,也得有点本事。”
“哈哈,不和你扯了,我要继续修屋顶了。”
“大哥不考虑和他们一样离开这里吗?”
正在爬梯子的青年脚下一顿,道:“这房子也是我老祖宗留下的,我得守着啊。”
金陵月道:“大哥,我再多问一句。你可知道朱大人的住所?”
“哪头猪?”
“护河官。”
“看见这条道儿了吗?沿着一直走,到前面梧桐树的岔路口,靠右走,门口种了一棵贼大的榆钱树的就是他的窝。”
“多谢。”
“你找他做什么?送礼?”
“是啊,送他一份大礼。大哥,这根棍子我就带走了,一并送给他。”
青年也是个有脑子的,话里话外听出了一丝的惹是生非的意思,忙压低了声音:“你是要去打他的黑棍?我家里还有麻袋,需要的话送给你。”
……金陵月讪笑道:“大哥,你可真大方。”
金陵月告别热情提供作an工具的青年,按照青年指点的方向,抄着一根红彤彤的木棍,举步前进。
他没记错的话,那天哭穷的护河官可是说的自己穷的要命,恨不能吃了上顿没有下一顿的样子,他倒是要去看看,究竟穷到了什么样子。
夕阳渐渐西下,金陵月应着夕阳,有一瞬间的晃神。
刚才过去的一个身影,和白玉辉极其相似。
金陵月只当自己眼花,使劲晃晃脑袋,自言自语道:“怕是要疯。”
护河官的府邸确实好找。
沿着青年指的道儿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座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府邸。
高大气派,干净整洁,和旁边简朴的小民房一比,无不在提醒着你,这是个有钱的主儿。
朱府两个大字diao刻在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上,金陵月都省了打听的功夫。
就是这里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麻辣不辣的恋爱脑的奸臣们如何自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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