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時有些恹恹地吃着秋刀鱼,半点想咽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他不是在烦恼自己为什么会被吓到,而是讨厌自己会怕这种东西。
虽然迟早有一天会在自己的恋人那边暴露,但怎么说也得一年两年之后啊。
时机来的太快了,自己的不可靠怕已经被对方看在眼里了。
“这个梅干。”
东条把白瓷小碗递过来,腌制出来的梅干正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吃吧,你的舍友正在盯着你。”
一年级和二年级的位置是分开的,佐久早旁边正坐着自由人古森,深時看了过去,对上目光时往嘴里乖乖扒了口饭。
丢了个梅干进去。
这种就像是零食的食物很开胃,但他并不喜欢吃,含到嘴里的时候,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一杯水递到手边,深時有些感动地看向身边的东条。“英士,你要一直这么照顾我啊,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揍那个吓人的家伙。”
“……”
……这个人已经废掉了。
东条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用筷子敲了下碗边,让他快吃,你的同居人盯过来的视线已经快要把我烤焦了啊。
井闼山饭桌这边在低头窃窃私语,虽然吃饭说话不太好,但年轻人多少还是有些活泼,而稻荷崎那边也有些蠢蠢欲动。
稻荷崎因为最早来,吃饭的位置也排在了从左手数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来的学校完全就是隔了大半个和室。
宫侑莫名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立马就像是什么探测器一样在东张西望起来,尤其是那染成金色的头发在一众黑乌乌的脑袋里非常的显眼。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旁边和长得分毫不差的宫治撇了他一眼,往嘴里塞米饭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看向其他地方而出现任何的停滞。
流畅的不得了,而且在吃到美味的晚餐时,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的丰富,其他人仅仅是看着就觉得饭菜非常的美味。
不知道是不是喜欢食物的原因,他面前的饭菜也比别人多出许多。
只是声音和眼睛都有些无精打采,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精神。
而和兄弟宫侑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则是被挑染成了那种银灰色,刘海的方向也不同,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为了和兄弟作区分才弄的。
宫侑十分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我刚刚好像感觉到了危险。”虽然长着帅哥的脸,但这个人的性格却十分让人觉得残念。
不过那种类似野兽的本能,好像十分准确,宫治理所当然地回道。“听阿兰学长说你刚刚在外面吓到井闼山的人了,被报复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你别忘了英士哥也在那边。”
宫侑听到了不太想听到的名字,不由撇撇嘴。“我才不认识那种人。”
“总之待会儿侑要想好我们染发的理由,如果被发现仅仅是因为看着很酷就染发的话,我觉得你待会儿可能就会失去你唯一的优点。”宫治伸手捏了一下自己银灰色的发尖。
“唯一的优点这种说法不是太过分了吗?”宫侑放下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完全不需要去深想,这个兄弟一定是在数自己的优点了,宫治抬头看了眼房间的另一侧。
井闼山那边没有一个显眼的人物呢,全部都是普通的黑发,就是想在那堆人群里分辨出想找的人,也需要花点时间。
他目光不自觉朝二年生的阿兰前辈那里看去。
总觉得在某些方面,他们已经赢了。
深時拿着包去房间。“总觉得吃多了,反而想吐。”
这种地方的合宿都是大通铺,障子门不需要关上,房间连在一起,直接在榻榻米上铺上被子,大家一起睡,只是被褥需要多准备一些。
不过这个有些那个氛围的旅馆看上去不是很大,也有可能最后会很拥挤。
“那为什么还勉强自己吃呢?”佐久早带着人往楼上去。
前面是自己的同居人,后面是自己的好朋友,这种从心底升起的安全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深時已经不在乎什么怕鬼的面子问题了,因为他刚刚发现,自己的恋人比平时还要关心自己。
说实话,他突然有点想感谢那个吓自己的家伙了。
“那是英士哄骗我吃的。”毫无责任地甩锅。
东条在后面翻了个白眼,斥驳道。“那完全是你怕佐久早过来,好嘛。”不要把什么问题都丢过来。
二楼好像不怎么安静,与其说不安静,根本就是有些吵。
佐久早懒得和后面的两人耍嘴皮子,只是走到房间门前有些迟疑要不要开门,因为里面好像发生了什么,砰砰乓乓的。
深時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他伸手拉开障子门。
就看到一个物品从里面飞了出来,佐久早以非常快的速度一闪,深時也不遑多让,拦网手的防反速度在这一瞬就体现出来了。
正在背后对前方有些察觉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东条,被完美命中,白色的枕头直接摔在了脸上,里面好像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听上去就知道绝对不是那种柔软的枕头。
“真的命中了!”
“是侑扔的吧,快去道歉。”
“那绝对是治丢的。”
“怎么可能,我的枕头在我手上。”
“你手里的那绝对是我枕头!”
里面的人还在为枕头而争论不休,深時嘴角微微抽搐,总觉得里面的声音很耳熟,是错觉吗?
东条弯下腰,捡起已经掉在地上的枕头,嘴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他走进屋反手将门带上,佐久早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比之前更大的响声,还有惨叫。
他拿出手机,看着时间,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拉门被打开了。
东条神清气爽的对两人笑了笑,侧身。“进来吧。”
佐久早迟疑了下,还是走进屋,就看到老老实实跪坐在那边的双胞胎兄弟,那两张相似的脸有些眼熟。
深時在他身后伸长脖子。“好像啊。”
“和你的情况相似。”东条知道他家的事儿,又对那边的两人道。“道歉,宫”
听到这个称呼的宫侑不满地跳起来。“你到底在叫谁啊!我是侑,哼”
还在正坐的宫治毫不犹豫地开口。“抱歉,我们错了。”
“……”
宫侑看着乖乖听话的自家兄弟,只觉得一把火烧上了脑袋,但又发不出来这口气,只能用看叛徒的目光看着屋内的人。
“我觉得教练一定是把房间安排错了。”佐久早冷静地开口,但在这个屋内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配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那充满冷酷的目光。
这无疑在宫侑眼中又是另一种样子,对方完全就是在用看虫子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可能错的,教练们这次是为了让年轻选手一起交流,才打乱学校的。”
“确实是这样,今晚就先将就吧,明天我会找教练重新安排的。”东条这么道。
“喂,英士!”
东条的目光看过去,宫侑不自觉咽下了口唾液,闭上嘴巴,坐到一边背对着大家。“大概是因为我出身兵库,所以才把我们安排到这边的吧。”
东条想了一下原因,他觉得很可能就是别府自己安排的,只是最后把安排转述给了教练。
佐久早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样的说法,只是,他看向已经乱糟糟的房间。又看向宫家的兄弟,他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对双胞胎能那么闹。“我现在倒是觉得你们兄妹才是正常的双胞胎。”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但总觉得被冒犯到了。
深時选择闭上嘴巴,把包挪到一边,动手收拾起来,五人一个房间还能够坚持,毕竟这里是旅馆,也不需要自己花钱,就忍耐一次吧。
但。
现在就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硬,真的好吗?
他难得还带了桥牌,待会儿要不要玩呢,感觉佐久早一定会拒绝。
“英士,真的没问题吗?”他对自己的朋友道,那个金发的男生就像是闹起了别扭,一个人坐在那边,不过另一位男生倒是很规矩地帮忙收拾。“话说你们之前认识吗?”他有些好奇。
直觉,这里面绝对有着什么故事。
东条把被子在榻榻米上铺平。“嗯,是之前……”
“我可不认识那种无情无义的家伙。”
宫侑站起来,双手叉腰好像满血复活,深時倒是觉得是没人搭理他有些憋不住了,自己偶尔也会有这种感觉。
“英士哥是我们妈妈的茶道老师的儿子。”
“喂,治,你这个叛徒!”
“关系好像很复杂呢。”深時看向东条。“这是从小就认识的吗?”
东条点头。
“我们从小到大一直都在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的胁迫之下。”
深時不由看向宫侑,那头金发真的超级显眼呢,而且怎么说呢。“虽然我很想吐槽,但你说这种话不觉得羞耻吗?”
东条和佐久早不由因这句话看向深時。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他有些不满地看向自己人。
“……”
只是觉得这里只有你没有说他的立场。
“你已经在吐槽了好吗?”宫侑有些无语,哪有前一句不想吐槽,后一句就直接吐槽的,这话完全是反过来了。
而且这个井闼山的家伙,吐槽吐的完全没有任何意思,为什么要和这种家伙住在一个房间呢,他比较想和阿兰前辈一起住,只有阿兰的吐槽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真的没问题吗?总觉得有些……怎么说,就是奇怪。”深時又看了眼对方。
刚刚还复活的家伙,现在为什么又跑去墙角种蘑菇了,难不成自己的话有那么强大的杀伤力吗?
宫治也看了眼自己的兄弟。“经常会发生的事情,请不要在意。”
佐久早把新被子从橱柜里拿出来,专门和其他人的隔开,深時又把自己的被子挪过去。“我也觉得住在这边不妙,感觉这次新加入的学校很微妙。”
“嗯。”
他刚刚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宫侑他们眼熟了,之前在国中比赛的时候,就在赛场上看过两人的耍宝。
虽然宫治看着老老实实的,但可能并不是那样。“去澡堂吧。”现在应该没人进去吧。
听说这种旅馆澡堂关门关的比较早。
深時没什么好犹豫地跟上去,房间内就这么留下了三个人。
宫治手里的动作停下来了,他伸手挠了挠鬓角的发。“好久不见了,英士哥。”上次见面还是开学后的第一周,之后就听说对方在东京有比赛,周末不能回来。
他看了眼自己正在耍小脾气的兄弟。
“的确很长时间了,没想到你们真的去了稻荷崎。”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宫侑转过身。“我之前就有和你说过啊,一个逃到东京的家伙想要看不起我们吗?”那双眼睛瞪过来。
脸上的表情也极为的难看。
“侑,英士哥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这家伙一直在瞧不起我,他就没正眼看过我。”他站起来,伸手指着。“我告诉你,东条英士,我绝对要把你干趴下,你给我……”
咚咚——
“东条。”
门外响起声音,东条扭头道了句。“请进。”
宫侑眉头皱起,脸上固执而又不满,他别过脸。
别府拉开门,看了眼屋内。“打扰到了吗?”
东条摇头。“没。”
屋内有两个人,别府没把脚踏进来。“深時他们去哪儿?”
“澡堂。”
别府轻点着头,大致能想到为什么那么早去了,待会儿估计两人就会直接休息。“刚刚接到香取教练的电话,明天东海大也会在这边合宿,可能要搞个联动。”他顿了下,招了招手。“你还是先出来吧。”
这个房间不适合继续谈。Hττρs://wWw.hしΧS9.CòM/
东条点头,站起来,趿着拖鞋出去,拉门带上,宫侑一屁股坐下来。“这算什么啊。”他伸手揉在头上。“至少给我点回应啊,这不是搞得像是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嘛。”
东条和别府下楼。“那边没问题嘛,我刚刚好像听到在吵架。”
“没什么,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这样啊。”
两人走到一楼的大堂,那边有供人休息的沙发。“东海大这次的合宿有五所大学,其中两所学校参加了去年的黒鹫旗,虽然去年有几个俱乐部因为比赛撞期,而选择不参加了。但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不可多得的练习赛对象。而且合宿地点离我们很近。”
东条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所以这次选的地点是名古屋吗?”
名古屋相比其他的地方,离他们的学校还是太远了,井闼山联盟内的合宿,基本都是在都市圈内。
“今年我们是没机会参加了,虽然有些遗憾。”
黒鹫旗全日本男女排球选拔赛,是需要高中第一顺位的队伍才能够参加的。别府叹了口气。“深時的状态怎么样?还在介怀之前的比赛吗?”
东条低下头,回忆了一下。“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反常的地方,具体还是看正式的比赛,他如果介怀的话,只会让自己比之前更厉害。”
“这倒也是,他不太服输,我有些担心他会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过现在想想,佐久早应该能缓解一下吧。”说着他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无奈。“香取教练已经联系那边了,我们这边学校和选手多,那么合宿也不会陪我们打多少练习赛,所以教练们打算从这边的合宿队伍里,抽取队员组成练习赛的队伍。”
东条双手在膝盖前合在一起。“梦之队吗?”
“差不多是那样的形式,具体怎么抽选,估计要看明天练习赛的表现,你待会儿提醒两人。”这件事儿不太适合在群里说。
东条点头,他咬着下唇。“那个,部长,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嗯?”别府有些意外,这个接应不是那种会麻烦别人的人。
合在一起的手掌又松开。“如果被选中的话,能请你帮忙带个人吗?”
“别的学校?”
东条没有吭声。
“你有自信他会被选中吗?”
舌尖刮过上齿,东条眉头微微蹙起,抬头看向自己部长的眼睛,认真地道。“那家伙和我不一样,是个天才,只是。”他话音一转,又低下头去。“只是容易上头,影响判断,有时候会跟着感觉,导致配球出现问题。”
别府靠着沙发,寻思着。“我知道了。”
东条头又往下低了低。“谢谢。”
“这又没什么,选手越厉害,比赛才越有看头,也方便我这边收集一些数据。”他身子前倾,压着声音道。“今年我们会拿下全部的优胜。”
“来年,就算我们三年生毕业了,也能够在赛场内上相遇。所以,东条,我不希望看到你因其他的事情影响比赛”
东条回到房间的时候,里面只有宫治在,他缩在被子里啃着仙贝看见人进来冲这边点了点头。“侑呢?”
宫治摇头。“不太清楚,刚刚出去了。”话还说完,他指了指外面。“回来了。”
宫侑臭着张脸,将手里的东西往东条怀里一丢。
“我要睡了。”
他看着他钻进被窝,将头蒙进去,低头又瞧着手里有些温度的饮料,压住上扬的唇角。
又是这种乌龙茶,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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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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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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